小武把脸埋到他肚子上“吭哧吭哧”笑起来。

“不行啊，一边又没声了，要来一起来啊！”隔壁又喊。

这时候，另一边有一个姑娘仿佛日本AV女优似的，“哦！哦！哦！”叫起来，男人跟着哼哼，楼面上此起彼伏充满淫邪的叫喊。

齐济欢亲了亲小武，低声道：“来嘛，谁怕谁？”

于是小武“嗯——嗯——”叫了两声。

“大点儿声，听不见！”

小武“啊——啊——”又叫。

“专业一点，你这叫得太没有激情了。”

“嗷——嗷——嗷——”

“艹，太假了吧？”

齐济欢听不过去，吼道：“艹，你怎么不来叫一个？”

对方跟着“啊哈——啊哈——啊哈——”叫起来。

“你这是让开水烫了吧？”

另一边立即吼，“哥们儿，我是听出来了，他骂你是死猪呢！”

小武捶着床“哈哈”大笑，他一笑，下面就跟着软了，齐济欢也软了，两个人先是一起笑，后来就有点儿笑不出来。

“走吗？”

“不走，咱们后半夜再来，吵得他们睡不成。”

小武一愣，随即彻底笑趴了。

两个人下楼去吃了一顿宵夜补充体力，然后回到房间里，隔壁似乎在看电视，哪个台的主持人在哈啦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齐济欢搂住小武，恶狠狠道：“我一定要买房，下个礼拜搞定，马上开始装修。”

“我也要去看房，咱们俩一起挑房子。”

“好！”

搂在一起休息了一阵，直到夜深人静时分，齐济欢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来，“啧啧啧啧”亲吻小武光裸的胸膛。

小武本来有点困意，正迷迷糊糊间，就觉得一条湿软的舌头不停在胸口打转，他眼皮还没睁开，下面先笔直笔直地立了起来。

“咱们买的套套和KY还没用上呢。”齐济欢在小武耳朵边吹着气。

小武颤声道：“真来啊？小齐，我们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

“你跟我好了多久了？”

“八个来月。”

“对啊，都大半年了，现代人谈恋爱，都是三次上本垒，我们都墨迹大半年了，也太他吗的纯情了。”

小武笑着抚摸他精致的脸，胸口“噗通噗通”跳起来，说实在的，即使真的倾倒在齐济欢的嘴巴里，那总归是意意思思还没到那个份上，不像是做爱，只是纾解欲望。做爱，非得有那个过程，那个仪式，柏拉图什么的，不是不能玩，只是他们的思想境界还没到那个份上，还得按一般化程序来。

小武盘腿坐在床上，将套套和KY研究了一番，拆开包装，挤到手上。

一下挤太多，齐济欢想指导一下，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奔放，太老练，太淫荡，有点不合适。一个男人，总不能迫不及待让别人上。

小武手指揉个没完，跃跃欲试又不敢真上来，齐济欢索性躺倒，两条腿曲起来，小武跪在他腿间，弯下身子好像幼儿园那时候打弹珠似的瞅准那个小穴。

齐济欢有点不自在，生怕那个地方长得不好看，或者留了疤，或者颜色过深，看起来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小武深吸一口气，把食指插向里面，“要是疼的话，你就说。”

“不疼。”齐济欢自信满满，并且，他真的没觉得异物进入有什么疼的，顶多是不舒服。

小武活动了一番，加入第二根手指，不时还左右小心拉伸，借着床头灯往内窥伺，“你里面粉红粉红的。”

齐济欢第一次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他声势浩大地吼回去，“滚，少他吗的耍流氓。”

小武有点委屈，他只是陈述事实，怎么就耍流氓了？不过现在他这个行为，就是跟耍流氓无异，所以也不好跟齐济欢计较。

开拓工作做了足有二十几分钟，做得齐济欢都不耐烦了，“没事，你进来吧，真不疼。”

小武把他的腿举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举着自己硬邦邦的玩意就要进去，结果齐济欢一扭腰躲开了，“你没戴套！”

“没事，第一次，我不想戴套！”

“不行，一定要戴。”齐济欢翻身坐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你要尿路感染的，到时候你找谁哭去？”

“啊？”

“GV里肯定不会教你这个吧？听医生的话，啊！”齐济欢说着，撕开套套的包装，帮小武戴上。

准备妥当，小武提枪进入正题，才进去二分之一，齐济欢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怎么？”

“没事，可能这个角度不太好。”齐济欢说着，扭动身体推开了小武，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pi股高高撅起，一抬下巴，“这样容易进。”

其实刚刚顶的那一下，的确让他感觉有点疼，不过他不想小武看到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索性背过去，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

“这样啊？”小武抓着他两瓣屁股，掰开又揉到一起，然后再次掰开，齐济欢的屁股浑圆结实，简直比大姑娘的还嫩，还俏，还挺，小武感觉分身一跳一跳的胀痛，急需进入一个温暖的所在。

“来吧。”

小武小心翼翼进入，强烈的电流从下身直冲头顶，他“厄……”了一声，“你下面真紧。”

齐济欢听了这句夸奖，简直要流下泪来，那比8千块做个处女膜还值！什么痛苦折磨，都值！

小武抽插了几下，结果就看见齐济欢背上，一颗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怎……怎么样？”

齐济欢这次是真的流泪了，不过是痛的，他咬住枕头，告诫自己，没事，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当年第一次也是这样的。

小武看他全身绷紧又放松，终于觉得不对，开始往后撤，哪里晓得齐济欢下面仿佛是一张吸力强劲的嘴狠狠咬住了自己，他拔不出来，越发着急，力气就使大发了。

只听得“啵”一声，两人就此分开。

别人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小武低头一看，心想完了，他是拔出JJ带出血。

那血丝先还是如线，接着呈滴状，再然后是涓涓细流，最后竟然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汩汩地汹涌地冒了起来。

“啊！”小武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

14、我没有那么好

搅基的先决条件，就是有一朵盛开着的美丽菊花。

齐济欢趴在床上，难过地想，“我没有资格爱他。”

医生将撕裂的地方缝合，塞上棉花，然后就把他送去病房了。小武一路把他抱到医院，刚刚在急诊室外面急得团团转，现在是坐在病床前发呆。他很害怕，怕得几乎要发抖，齐济欢几次让他回去，他都不肯走，于是齐济欢想，比起跟那个艺术系男生血淋淋的第一次，小武真是好得让他心碎。他记得当时因为难为情和恐惧，那个男生把他送到医院就溜了，可是小武一直坚持守在他身边。

麻药渐渐失效，齐济欢疼得有气无力，不过他还是忍着，忍得眼睛水汪汪的。

“我不是人。”小武愧疚万分。

“不是你的错。”齐济欢虚弱得很，想安慰他几句，实在没有力气。

医生在缝合的时候，他也问过，是不是痔疮复发，结果人家说没有，只是由于上次手术，可能他的肠壁显得比较脆弱敏感。医生见惯不怪，好心提醒，“如果他下面太大的话，你们以后试试别的办法吧。”

小武下面的确有点儿大，但绝对在正常范围内，换句话说，是他的菊花已经彻底坏掉了，他再也不能让小武快乐，这样的他没有资格和小武在一起了。

“小武，我们分手吧？”齐济欢道。

“你说什么呢？”小武瞪着眼睛，乌黑的大眼珠上蒙了一层水花，“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保证下次没这种事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齐济欢把脸埋在枕头里，“我下面生过……痔疮，做过手术，大概以后是不行了。”

“那也不必因为这个原因分手吧？我们以前不是好好的？”

齐济欢眼含着热泪，“我没有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迁就？这对你不公平。”

“小齐，你喜欢我不？”

齐济欢抬起眼睛看他，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挑着泪花，“那还用说？”

“我也喜欢你啊！”小武欠了欠身，握住齐济欢的手，“既然这样，怎么能因为一点小问题解决不了就闹分手？”

“可是……”

小武用手指点住他的唇瓣，“我跟你好，是喜欢你这个人，不会因为不能做那事就跟你分了，搞得我好像跟你好就为了那事一样。”

“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以前我说过了，喜欢你好看，聪明伶俐，才华横溢，现在还多了一点，喜欢你的真心。我要是放弃你了，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好，那么真。我还等着咱俩买房子，吃你煮的饭菜，然后在一起，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齐济欢听了这番话，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捧到小武跟前去，好在，他不需要把心挖出来，小武就能看见。

期间齐济欢有过几次反复，主要是自卑心作祟，觉得自己这样了，还是别耽误人家小武的好，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分了，那他简直活不下去，所以，就这么着吧。

在医院趴了一个礼拜，他终于出院了。

小武把他当个玻璃人似的，打横了从病床上抱下来，塞进出租车，又打横了从车里抱出来，一口气抱上五楼。

面面提着包在后面一路小跑紧紧跟着，一边挤兑齐济欢，“哎哟哎哟，公主抱，美死你！”

齐济欢本来要反讽回去，心中实在过于甜蜜，就不说刻薄话了，反是扭头把脸埋在了小武怀里。

小武赤红着脸把他放到床上，不是累的，是臊的，面面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一个流氓脸红。

把人推出卧室，反锁上门，小武扶着额道：“咱们尽快找房子吧，我不要再看见这个女人了，太恐怖了。”

“她也就嘴上利害，或者连这一点也是看菜下饭，咱们俩实诚，她就可着劲儿欺负，遇上利害的那就不好说了，你想那天晚上，能把她弄哭的人，人家那才叫真本事吧？我刚刚是懒得说她，男人么，总不好跟她一个丫头逞口舌之利。”

“哟，没看出来，原来齐医生是这么宽宏大量不拘小节的人。”

“我不是吗？”

小武摸摸下巴，打量了他一番，“我觉得你肯定是个伶牙俐齿的，只是咱俩没怎么吵过，要真吵，我肯定吵不过你。”

齐济欢把他拉过来，两个人并排在床上躺了，他想了想，暗自发笑，“等咱们把日子过腻歪了，大概会跟一般夫妻那样吵架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吵归吵，不能有家庭暴力。”他肯定打不过小武。

小武郑重其事点点头，“你可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啊，不准升级到家庭暴力。”

齐济欢一愣，“你觉得我会打你？”

“会。”小武转念一想，大惊失色，“原来你刚刚的意思，是觉得我将来可能对你动手？”

“不可能吗？你一拳头下来我就得报销，你说我要不要怕？”

小武哈哈大笑，“那你放心，我就没有那种动手打人的习惯，平时工作上其实很少有出手的机会，我训练的时候出手挺狠的，知道那是训练。要真碰上歹徒，也能打，不过那就是工作。我还在幼儿园的时候，班里有个胖丫头，可狠了，天天骑着我揍，我除了哭，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还有这么悲惨的童年？”齐济欢简直不敢相信，作势要去搂他，“跟我说说，哥哥安慰安慰你。”

小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发根，“不说，说了你准笑话我。”

齐济欢想象了一下尚处于幼儿园状态的小武，嫩生生瘦津津，让一个肥硕的丫头按倒在地上狂抽。

“哎哟，可怜的小武还有这种时候，哥哥心疼坏了。”

小武挣扎着扭开，“滚你的。”

齐济欢又养了一个礼拜，下面彻底好了，不过对于那档子事，两个人都绝口不提，大概过程十分血腥，想起来都很惊悚，所以干脆，连躺一个床上摸一摸舔一舔都没有了兴致。齐济欢觉得小武对自己失去了性趣，而小武怕再有那种要求吓到齐济欢，两个人各怀心事，好在接下来，找房子的忙碌占去了大部分的精力。

齐济欢的存款够首付，不过那个首付是针对60平米的小房子，他心下暗暗懊恼，如果当初不是给那个日本汉奸送了十万块的生活费，那至少房子可以升级到70平米。

小武拿出了所有的存款，坚持买80平的房子，这样才显得宽敞，可以在阳台上吊一个沙袋健身，可以在书房做一整面墙的书柜。

齐济欢在办房产证的时候，坚持写翟楠的名字，小武坚持写齐济欢的名字，推脱来推脱去的，最后两个名字都做到证里去了。为这事，又跑了不少地方开了不少证明，小武单位领导笑道，“这没结婚呢就写女朋友的名字，小楠你也不怕出幺蛾子？”

小武道：“他出了大头呢。”

领导赞道：“哟，有本事！这样的媳妇也能骗到手。”

小武喜滋滋地拿了盖章的单位证明，一口气跑出东大门营房，跳上齐济欢的车，“我们有房子喽！”

齐济欢过去以为买房子是个很遥远的事，很麻烦的事，想不到真办起来，也就跟买大件家具差不多，只是手续稍微繁琐一些。

资金有限，房子是二手的，好在小区成熟，离两个人上班的地方都近，不会像那种新开发的乡下地方，开车出五环六环，都快跟邻近城市接轨。他刚开始进去看房子的时候，还是有点嫌弃的，外观旧了点，结构也不是很理想，卫生间没有对外的窗口可以通风。小武安慰他，房子靠的就是内部装修，多花点力气吧。

15、新生活，新姿势

话说装修是房子的灵魂，常常可以起到化腐朽为神奇的效力，齐济欢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房子的装修上了。

小武想帮点忙，可一来他的工作是那种十天半月也露不了一次面的，二来跑去建材市场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头脑一热买回来的材料都是被齐济欢痛批一顿后重新退回去，几次一来他也就是在旁边观摩的份了。

齐济欢做事情非常细致，比如卫生间地砖要有轻微的倾斜度以便水能顺利地流到下水道，落地窗前的排水孔要做到哪个位置才能保证看不到，客厅和卧室的木地板根据色差排列能做出不同的效果。

三个月后，小武走进硬装完成的家，激动万分。

每个房间放着一盆水，一盆吊兰，一盆仙人球，用以吸附甲醛，一张用废木材做成的小矮桌摆在卧室的木地板上。天很热，齐济欢打了空调，在矮桌上铺好报纸，摆上厨房第一次开伙的饭菜，冰啤酒就竖在地板上。两个人盘腿席地而坐，一起碰杯，庆祝乔迁之喜。

“等味道散一散，就可以住进来了。”齐济欢喝着冰啤，眉飞色舞，“硬装是很简单的，就是书架我也让做的独立式的，以后不喜欢了就扔掉再换过，主要是软装上得多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