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做攻——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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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丁点儿……”小武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厘米,“其实医生说不用割,不过当年在军校体检的时候,那个军医说我来着。”

“军医还管别人包皮长不长?”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小武挠挠短短的发根,扶了椅子坐下来,“那会儿没去割,后来选拔特种兵的时候给刷下来了,我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齐济欢终于喷笑,“瞎扯,你想太多了,总不至于部队里干特种兵的还得管人家下面小弟弟长得好不好。”

小武也跟着笑起来,“我想也是啊。”

“说,干什么来割包皮!?”齐济欢突然面色一凛,作出非常生气的样子。

小武的表情瞬间僵下来,以为齐济欢误会了什么,一边在这里柏拉图,调转头跟别人灵与肉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济欢自忖,我想的是什么样的?

“人家说那个长的话,会有不好的味道,我自己是没闻出来,我担心咱俩在一起久了,嗯……如果……那个……你会闻出来。”

“哪个?用咬的?”

“不是!”小武连忙甩手,“以前你说过的,跟我只是柏拉图,我记着呢!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碰你。不过上回你抱着我,脸还凑下面那么近,我当时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味儿。”

“就为这个?”

“啊。”

齐济欢看他一脸窘迫,瞬间有一种抱住他嚎啕大哭的冲动,因为担心味道不好闻,这傻子就跑去割包皮,他先前还以为他只是准备将来做起来能爽一点呢。他把小武的手拉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揉捏,“那你知道不知道,割了以后皮肤跟裤子摩擦很敏感,随时随地容易硬起来?”

“啊?”

“还有这个礼拜早上撒尿的时候可疼了,医生配的那个药不能多吃的,你不用上班了?”

“啊?”

“刮干净的毛再长出来的时候,扎死你。”

“……”

“还有,你不知道吗,割完后的伤口一般不齐,形成一圈我们叫做花边的疤,你要是脱了,我每次看到那样一个JJ,我会笑岔了气的,很丑好不好?”

小武已经懊恼得捶胸顿足,“你不早说!”

“你不早跟我商量!”

齐济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其实心里已经幸福得泪流满面,“你备皮的时候,是自己刮的还是护士刮的?”

“自己刮的。”小武低下头去。

“好在是自己刮的,不然白白让别人看去,我都没看过。”

小武听着这话不对,拿眼睛偷偷去瞥齐济欢,两个人这么手拉着手,互相看着,最后一起喷笑,也不说话,光是傻笑。

齐济欢想引诱他几句,比方说你想不想上我之类的,又一想他下面刚刚开过刀,这样挑逗无疑让他接下来的每一个早上都经历炼狱般的折磨。

“哎,你动的什么刀子?”

齐济欢站起身来,挺胸凸肚,“盲肠炎。”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医院看你。”

“你平时那么忙的,也不能说出来就出来,还是不打扰你了,告诉了你你又不能来,白白让自己失落。”

小武反手握住齐济欢纤细的手腕子,“跟我在一起,肯定很没劲吧?人家恋爱天天黏糊在一起,我们跟牛郎织女似的,一两个礼拜才能见上一面,每次见面才几个小时。”

“还好,又不是女人,天天要黏在一起。”

“我不行,我……我想你想得厉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块儿。不过我明年能提干,到时候周末固定双休,至少可以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了。”小武把齐济欢的手握的死紧,一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9、走,去开房

“我怎么会笑话你?”齐济欢非但不会笑话小武,他简直想立刻表决心,跟他说咱们马上去开房!他深情地看着小武,不能说,这话不能赶在这个时候说,要一说了,小武还不得日日夜夜地想着这事?一来小武的伤口要快点好就不能思淫欲,小小武一会儿起立一会儿稍息的,还不整死人?二来下回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由禁欲主义过渡到纵欲主义,中间衔接过程得自然,得循序渐进,不能吓着人家。

两个人在走廊上腻歪了很久,要到中饭时间,小武才一拍脑袋,“我得回去了,我就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要值班。”

齐济欢傻眼了,“什么,你上午做完手术,下午你就去值班,你不要命了?”

“没事,就是跟别人轮值,查个岗,登个记什么的,没有大运动量的事情要做。我是弄清楚了今后三天没有出勤任务,才来做手术的,实在不行就请个病假。”

“那……那你这就回去了?”

小武也对他依依不舍,“得回去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

“没事就不能打?”

齐济欢在他腰上捅了一记,“芝麻绿豆的事也可以说啊,包括食堂吃什么了,今天出勤碰到什么人了,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小武一挺胸,“保证事无巨细,向首长一一汇报。”

“上头没有保密要求?”

“那个……”

“行啦,逗你玩呢。去吧去吧。”

“那我走了?”

齐济欢甩甩手,本来他想送送小武的,无奈两个人都是叉着腿走鸭子步,这样互相扶持着走出医院,实在影响美观度。他要他在小武心里的形象,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

小武约莫也觉得自己走路姿势滑稽,进了电梯扶着墙壁,他故作满不在乎,“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电梯门一关上,齐济欢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是疼的,是暖洋洋幸福得要融化的感觉,瞬间屁股上的痛都带上了幸福的甜美。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忍受疼痛怎能等待一朵花开?

一个礼拜以后,齐济欢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愈后状况良好,他蹦蹦跳跳地去找小武。

小武出门上了他的车,一张脸苦哈哈的,“艹,遭罪了!”他张开腿晾着裆里。

“还没好?”

“别提了,头两天我还吃那个药,不是说那个药不能多吃嘛,第三天我就不吃了,结果早上起来,我下面硬得跟石头一样,开线啦,活生生痛醒的!”

“没听你在电话里提。”

“我没好意思说。请了病假去医院,又缝了两针,刚好第二天赶上一个什么动员大会,也没下力气,就是干站着,一身的臭汗!医生不是不让沾水吗?可我得洗澡啊,不然身上都该馊了,七当八心的,还是弄湿了纱布,我用了点云南白药自己整的。这才好了几天,倒霉的,下面毛毛全长出来了,痒得我一天到晚想去抓。昨天执勤去站了一班岗,在一个首长后面啊,摄像机对着啊,真不能动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我的毛一根一根揪下来。等首长开完会,我直接冲到卫生间里脱下裤子一顿狂抓狂扯。”小武看看齐济欢,“行了,你想笑就笑吧。”

齐济欢连方向盘都抓不牢了,憋得要内伤,“对不起,我不该笑话你的,哈哈……”

“那你还笑?”

“我没人性。”

小武扑上去,掐着齐济欢的脖子摇晃,“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开车呢开车呢!”

小武放开他,“算了,我说给你听,就是让你笑一笑的。”

他那么一说,齐济欢反而笑不出来了,“小武,受罪了。”

“哎。”

“后悔不后悔?”

“有点。”小武想想,满不在乎,“嗐,其实真想起来也没什么,人生经历嘛!你开盲肠炎,刀口全好了?”

“好了,全好了啊!”齐济欢为了强调,故意重复了一遍。

“我下面的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长好呢。”小武非常嫉妒。

“教你个办法,用海飞丝洗,飘逸柔顺。”

“艹,挤兑我!”

两个人去电影院看了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去海鲜餐厅吃了大龙虾,保留节目完毕,就琢磨着搞点新鲜玩意儿。

“你今天晚上不用回去?”

“我请了假,说是跟媳妇约会。”

齐济欢眼睛一瞪,“再管我叫媳妇,看我不揍你。”

“好,你揍。”小武乐呵呵的,打是亲骂是爱,他觉得齐济欢动起手来也不会有多少杀伤力。

“我不揍你,我用针筒扎你。”

“不是这么狠吧?”

“你看我有没有这么狠。”

两个人肩并肩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一家连锁经营的酒店,小武提议,“哎,我们去开房间吧?”

齐济欢心里一凛。

“就是找个地方,私密一点的空间,聊聊天,你别想多了。”

齐济欢一想也是,两个人下面都没好全,万万不能真做,不过约会了大半年,最亲近也就是在停车场坐在汽车里抱一会儿。家里有个超级碎嘴的女人,把小武带回去就是让人给当怪物围观的,绝对不行。他习惯了还好,小武不行,小武其实超级害羞,两个人当街绝对不牵手。

“走,去开房!”说着,齐济欢大踏步向前。

进了酒店底楼大堂,服务台后有两个负责前台接待的姑娘坐在那里,一见有人进来,笑得眉眼弯弯:“欢迎光临。”

小武回头,“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你没带?”

“我也带了。”

齐济欢心里想,你小子早有预谋吧?

“一个大床房,谢谢。”小武中气十足地开口,抢在齐济欢之间率先掏出钱包和身份证,装得十分老练的样子。

“标间,谢谢。”齐济欢纠正。

前台确认道:“大床房268,标间288,请问两位先生要哪一种?”

小武强调,“就要大床房。”

齐济欢不再坚持,面对陌生人,小武倒是挺勇敢,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压迫感,跟私下里的腼腆害羞判若两人。

前台见惯不怪,很快办妥手续,交上房卡。

谢绝了服务生的带引,两个人自行上了八楼,房间在走廊尽头,里面整洁干净,还带一个面北的落地大窗。小武东摸摸,西看看,举着一个小盒子乐道:“嘿,还真有这个玩意呢。”

齐济欢看得分明,那是一个野牌子的激情套。

“要四十块,宰人呢!”

“说吧,第一次带人开房间?我看你分明是个老手。”齐济欢道。

小武斜睨他,“爱信不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开房间嘛,我宿舍里有人泡马子,经常要出去开房间的,人家爽完回来,绘声绘色一五一十讲给我们听。市区哪几家酒店便宜实惠我都知道,总想逮着个机会亲自来看看。”

“你回去,也跟你同事讲我们开房间吗?”

“怎么可能?”

“把我当女人讲就没关系。”

“你想什么呢?”小武有些生气了,“其实我觉得我那个同事之所以那么做,多半有炫耀的成分,心里不见得多喜欢人家姑娘。没意思。”

齐济欢走过去,蹬掉鞋子翻身上床,“小武,我们总是要走到那一步的,是不是?”

10、大被同眠

小武靠着齐济欢躺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一番,“这个事情,老实说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以前没跟男的好过,当年宿舍里有人跟我表白,我一拳头砸得人家满地找牙,后来想想挺过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正常的,跟男人好,我过去连想都没想过,男人跟男人,我知都不知道。再后来我碰到我喜欢的人,也不是说他多了不起,就是很可爱,很单纯,很正直的感觉,喜欢了很多年,喜欢也就喜欢,没敢表露出来。那种喜欢就是很柏拉图的,介于兄弟,战友之上,恋人之下,我有时候上厕所偷偷看他,一起上澡堂子的时候站在他隔壁看看,顶多到这一步,不敢往下想,就是做梦梦到,都怕得要命,觉得自己有毛病。”

齐济欢仔细地听着,没有打断他,见小武不说了,他才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毕业了,到这里来工作,他还在军校,听说去年他结婚了,我也没去看嫂子,就发了条短信,我跟他交情不算深。”

“纯洁的初恋。”齐济欢评价,接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跟陌生男孩419,连对方的脸都不记得了,想想都很惭愧。

“所以我觉得咱俩这样挺好的,顺其自然,我不会太强求,真要有什么,也是水到渠成,好不好?”

齐济欢凑上去靠在小武怀里,亲了亲他的面颊,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我怕把你瘪坏了。”

“这有什么,咱们这样的,娱乐基本靠手。”小武说着张开自己的大掌,他的手掌宽厚,指节有力,仿佛一用劲就能撕碎歹徒。

齐济欢乐了,“总这样,不成永远的处男了?没听人家说过,性这个东西,只要尝试一次就戒不掉了,就跟毒品一样。”

“哪有毒品那么夸张?”小武撇撇嘴,“谁跟你说我是处男了?”

“哦?你跟女人试过?”

“干嘛要告诉你!”小武欠了欠身,反问:“你跟女人试过?”

“没有。”

“哈哈,那你才是处男。”

齐济欢想反驳,告诉他自己早就不是处男,而是至少跟三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了,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

“哎,你别生气,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没生气。”

“其实我上过一些同志网站,跟别人聊过天,据说有的人虽然长期在一起,居然多少年都是靠这个。”小武说着再次展开自己的手掌,“那人说也试过做到底,最后还是喜欢用手解决。一来做全套太麻烦了,二来试过以后发现还是用手比较舒服。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那样?那不就是柏拉图了?”

齐济欢心里在滴血,真想摸着小武的脸告诉他,“孩子,你太纯洁了,人家那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比如跟我一样生了隐疾。”当然打死他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最后他只是一脸激动地亲吻小武,点点头,“嗯,或许吧!”

小武大概觉得自己的见解很受肯定,高高兴兴地继续说下去,“其实我觉得自己也不是100%的同志,我就是喜欢你来着,你要是个女的那最好了,你是个男的也无所谓。那时候在手术室里,看见你戴着口罩,睫毛长得跟刷子似的,我就想这个人居然也是主刀医生,太了不起了,人不可貌相啊!说起来我挺佩服你的,胆子贼大,敢来捏我的屁股,你要没那么出格,我还不会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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