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s once like you are now, and I know that it's not easy我也曾经像你现在这样年轻，我也知道

To be calm when you've found something going on. 新鲜的事情让你很难再安坐如常

But take your time, think a lot, 但是你要花点时间，多想想

Why, think of everything you've got. 想想你拥有的一切

For you will still be here tomorrow, but your dreams may not. 因为明天尽管你还留在这里，但可能早已失去

梦想

（子）

How can I try to explain, when I do he turns away again我该如何解释，他总是不理睬

It's always been the same, same old story. 事情总是这样，一直没变

From the moment I could talk I was ordered to listen. 从我能说话的那刻起我就被要求听从Now there's a way

and I know that I have to go away. 现在路就在眼前，我知道我必须要离开

I know I have to go. 我知道我得走了

……

这首歌通过父亲和儿子之间对话的形式，描写了希望离家去追寻梦想的儿子与挽留他的父亲之间的冲突。儿子被梦想

吸引，迫切的想要摆脱家庭，去闯荡自己的路。但是父亲却希望儿子能够像自己那样，平静的生活一辈子。

歌词中唱着 “找个女孩，安顿下来；如果你愿意，可以结婚。看着我,我已年老,但我很快乐”。陈巍坐在床上，声音

唱不了很大，嗓音并没有Cat stevens那样带着沙哑磁性，可是却很让人动感情。

十二岁父亲去世，歌中父与子之间两代人思维上差异的争执，他从未体会过；别人成长中的烦恼在他却是渴望却不可

及的幸福。他多希望父亲能陪伴他长大，像歌词中的那个父亲告诫儿子一样对他说：年轻时候都一样，但是这么多年

下来，他觉得希望儿子珍惜现在，只要平平安安，不要去冒险。

如果父亲没有去世，会不会给他安排了另一条人生道路，会不会当年及时的制止他？会不会在那时候挺身出来保护他

？会不会现在有一个平凡但却安定幸福的生活？一定会的，印象中那高大的背影，那双温暖的手一定给他安慰，和他

一起背负重担，困难的时候给他帮助，危险的时候给他保护，疲倦的时候带他回家。他爱极了这首歌，这是自己从没

有奢求到的疼爱，有着自己脆弱的共鸣和期待。

从父亲去世那一刻开始，他被迫学着坚强，用自己的方式支持母亲和这个家。还没有长大就被迫成熟，还没有来得及

看清眼前的路，就必须自己去闯。唱到最后一句“我知道我必须要离开”时，嗓音已经变得有点嘶哑，那是忍着悲痛

和眼泪。

都说家人是甜蜜的负担：父亲的古板、保守，母亲的唠叨、琐碎，平常到令人心烦的东西，可是他陈巍连体验这个负

担的机会都不曾拥有。多少年对父亲的遗憾，思恋，对母亲的愧疚全部寄托在这首歌里。

文隽和萧原因为陈巍的歌，一动也没有动，静静的看着他。同样，病房外，止住脚步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到达的雷少群

。他安静的听完了陈巍的歌，看着他用力眨了几下双眼把出现的眼泪挤掉，黑黑的湿润的眼睛张开，就这样直直的望

进门口的雷少群的眼里。

雷少群一出现，意味着探视时间的结束。萧原站起来，拍了拍陈巍的肩膀说：“下次有机会再见，好好保重，哦对了

，这是新年礼物”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浅黄色包装的盒子

“是音乐，我想你会喜欢，还有，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你”陈巍感激的笑了，接过那个盒子。

雷少群走进房间，站在陈巍的床前。

他其实想说些什么，比如“今天怎么样了？”或是“感觉好点吗？”之类的话。

但是不知怎么的始终说不出口，他不习惯，或者从来没有说过除了命令责问口气以外，任何可以沾有安慰或者温存性

质的话。只好保持着沉默，看着陈巍手里的盒子。

伸手拿过来，开始拆包装纸，一边抬眼看了一眼陈巍问：“喜欢这个？”

陈巍轻轻的点了下头。

包装打开，一盘黑色封面白色字体的的CD，雷少群看了那个CD的名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陈巍吓了一跳，赶紧拿过

来，一看CD名：Beauty and the Beast…　（美女和野兽）

楼下，文隽听完了萧原的话，笑得前俯后仰。

第 33 章

段清一个人往21楼上去。得知雷少群已经在楼上并且想让陈巍出院，他要去告知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接下来的进度。

走进病房，隐隐的里面传来歌声，淡淡的民谣。段清停住了脚步，示意背对病房、守在外面的人不要出声打扰，站在

病房外面看着里面独特的一幕。

透过玻璃，唱歌的是坐在病床上的陈巍。Stevens的Father and son。用低哑的嗓音唱着…Find a girl, settle

down, if you want you can marry. Look at me, I am old, but I'm happy…All the times that I cried,

keeping all the things I knew inside, It's hard, but it's harder to ignore it…

陈巍闭着眼睛，被坐在床沿的雷少群抱着。雷少群抱着陈巍的姿势非常古怪，一手搂着陈巍的腰，手伸进衣服里来回

摸索移动－看得出是在大面积抚摸陈巍的背，下巴枕在陈巍的右肩上，鼻尖蹭着陈巍的脖颈嗅着，另一只手把陈巍脑

袋按在自己的右肩，手在陈巍脑后，从颈部到头顶，不断来回上下的揉着摸着梳理着，同时不放过对方的下巴和耳朵

。

两个人贴的很紧，看上去情　色的意味并不太重，倒好像一个小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爱不释手的把玩。雷少群

抚摸陈巍的方式，不似情人间的爱抚，却好像在最大程度地体验肌肤接触的感觉。两个人都好像冬日的阳光下偎依着

一起晒太阳互相取暖的猫咪。直到，面对着门的陈巍睁开眼睛，歌声停止，看着远处门外一脸若有所思的段清。

雷少群松开了陈巍，段清和雷少群详细交待了下面陈巍实验的进程，还有他出院后的注意事项，并且给了雷少群一张

单子，上面列了陈巍的营养状况和建议调养的计划。

最后，段清问雷少群“雷先生，我可以陈巍单独谈谈吗？我想了解了解病人的心理，对他进行下面的实验有好处。”

“好!”

段清进了病房和陈巍打了招呼。段清和他简单说了下面的实验计划，出院以后的事，一边说一边观察陈巍的表情和反

应。

“陈巍，如果和雷少群再次发生性关系的话，记得让他用保险套,还有注意提醒他力道放轻一点”陈巍轰的脸红了。

“段主任，我们没有！”

“没有？陈巍我只是出于医生角度的考量，你不用觉得难堪，隐瞒什么。”

“段主任，真的没有什么，我和…雷先生，其实在这几年很少有这种关系；以前他是偶尔用那个来羞辱我。”陈巍羞

红了脸，“而且，我和雷先生之间，其实没有达到我可以和他说话商量的地步”

“是吗？雷先生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陈巍惊异的抬头“什么？”

“他说是你主动的，所以他才会失控...”

“我没有！”陈巍有点激动，什么话都说了：“我怎么可能，他自己突然半夜到我房间，段主任，我自己的觉得那天

他很反常，他对我做的很多事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不会去我的房间，平时也很少见我，最经常就是心情不好关

在屋里殴打…我，怎么可能主动！”

“陈巍你不承认没关系，你们真正到哪一步了，也没有必要告诉我。但是你现在应该注意在性生活中间保护自己，毕

竟还有接下来的实验要做。以雷先生对我说得的话来看，你和他提这些要求完全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段主任，雷先生说实话，这几天很反常，这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脱了衣服的样子...”

陈巍越说声音越低。

“是吗？刚看他那样抱你…”

“段主任您误会了，这种情况是你们带我回去以后才发生的，以前雷先生他不这样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好

像，突然变得…”

“变得什么？亲密？”

“…我不好说，反正行为很难琢磨。”

“举一些例子可以吗？说一下你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就是会，突然亲我，盯我脸看，还有喜欢到处…摸…还有，今天要我唱歌…唱了好多遍，一直就这么搂着

…”

“你觉得他反常的原因不在你？”

“段主任，我不是小孩子了，现实中不可能出现幻想的东西。我觉得雷先生反常可能和我这次的生理期有关，可能他

觉得比较…新鲜有趣吧”陈巍苦笑。

“你看过他对别人这样么？”

“没有，他是个情绪反复很大的人，平时似乎从来都不和人靠太近的。三年前，在我调查他时候也是，他一直是独身

，连固定的情人都没有。”

交代完了，段清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陈巍犹豫的声音：“段主任，您刚刚和雷先生谈那些事…他，

真那样说我？”

段清没有回答，拐了弯走出病房。嘴角带了一丝丝的笑意：我怎么可能问他这个！当然，是问你最好～

第 34 章

“啊”文隽在段清办公室里哀嚎，才看了陈巍一次，人就被雷少群弄回家去了。

“你很喜欢陈巍？”段清问

“怎么说呢，不是那种喜欢。只是觉得陈巍给人一看就有种想亲近的感觉，而且他真的很帅啊，是那种男女都会觉得

好看的帅。段主任，您不觉得？…唉，那个雷少群占了那么好的资源，还不知道珍惜，居然让人家受那种罪…”

“你操太多心了，之前关心林厉现在又管起雷少群。”

“哈哈，那不是好奇您那个课题嘛，我真想看着陈巍生孩子呐，我年后就出科了，以后很难见到啊！”

“过完年你出科？下一个科室去哪？”

“嗯，外科吧，或者儿科，还没定。段主任，我可不可以经常过来？”

“做什么？”

“帮您买饭要不要？嘿嘿，其实我发觉还挺舍不得离开的…”文隽傻笑

段清若有所思的盯着文隽看了一会儿说“你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算是，出科前聚会。”

“段主任，过年您不回家走亲戚？”

“你想和我回家？”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过年不回家挺寂寞的，您看林主任都还初一初二休息走亲戚呐。”

“他那个休息，估计更情愿在医院值班吧…”段清暗想“如果那个学生也在的话”

“段主任陈巍的实验，受精卵什么时候植入子宫？”

“再做一次激素引导的月经吧，等稳定了。再说他现在身体素质比较差，我担心妊娠反应。”

“他也会有妊娠反应？”

“怎么不会，还会比一般的更早更严重。”

“真可怜，段主任您应该让那个雷少群好好照顾陈巍，都给他生孩子了…”

“放心，他会的”

“您这么肯定？…是不是雷少群开始喜欢陈巍了？”

“喜欢？不肯定，但是有一点能肯定，雷少群会变得离不开陈巍”

“为什么？”

“皮肤饥渴症！”

“什么饥渴症？”

“皮肤。雷少群有皮肤饥渴症！”

“您怎么知道？”

“下午，在病房，我看出来了…”

“您真英明！”文隽两眼放光，“还有什么是您看不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什么是皮肤饥渴症？”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最早理论来源于儿童时期需要来自双亲的抚爱，能使成长中的儿童从心理上获得安全感，启迪

对于爱的珍视与寻求，从而在与他人交往时能具备较高的亲合力；这是对幼儿日后人格发展很重要的一个因素。事实

上，人类需要进行皮肤间的接触，传递信息。缺乏爱抚的人，心灵孤独，无法与别人分享快乐忧伤，会产生不安全感

；有的人会变得自卑、怯懦、有的人会变得感情缺失，性格怪异，就像雷少群一样。”

“您是说雷少群的性格有童年阴影？”

“听林厉说过一点，出生中央高干家庭，因为生母的缘故，不受父亲重视，与继母和整个一家格格不入。他的成长过

程中没有亲情的体验，所以没有对感情的珍视与寻求，可以说，他是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

Father and son, 那首歌，能引起感情共鸣的，不仅仅是对陈巍，还有感情缺失的雷少群。

“中央高干啊，难怪当年陈巍扳不倒他。”文隽感慨。

“那他有皮肤饥渴症，和陈巍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文隽在段清脸上发现，段清有一点点的称之为笑容的表情：“人的皮肤和胃一样。需要进食，消除饥饿感！

而皮肤的进食方式是通过触摸和爱抚。…雷少群，在与陈巍偶然的肢体接触中，发现了消除饥饿感的方式！”

“这就会让他离不开陈巍了？”文隽不信

“会的”段清笑着“人对爱抚触摸不仅会感到幸福愉快，而且会对触摸对象产生情感依赖！”

所以才会在陈巍的身体上造成那样的伤痕，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拥抱厮磨。

疯狂？对于雷少群这样缺乏父母长辈爱抚，不知温暖为何物；孤独、饥渴了几十年的人；一但知味，将会上瘾，将会

没完没了的‘肌肤索取’。

晚上，段清带文隽去了热热闹闹的商业步行街。在他的建议下如约会般的看了电影逛了商场游戏厅步行街，在人山人

海、人头攒动、挨肩擦背、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不得不几次被文隽拉牢了手…

…在他的坚持下，进了一家高档的饭店，要了一瓶酒精含量在20％左右的低度酒(正常空腹状态下，酒精含量20％的酒

最容易被吸收，也就是说，喝这一类的酒最容易醉～～咩～)，在餐前开胃酒的幌子之下，在妇产科出科散伙饭的名义

之下，举着老师劝酒学生不得不喝的大旗，穿插着对过年期间冰冷无人气的家的无奈，配以或惆怅、或伤感、或落寂

、或不舍的表情，终于让文隽在乙醇血液浓度达到峰值，透过血脑屏障，作用其大脑皮质的时候决定不能让段主任度

过一个寒冷的孤单的新年之夜！

饭后的文隽，在保持着头脑50%清醒50%兴奋的情形下带着段主任去了网吧，让段主任在满室的网游聊天中看ACOG的网

站！

段主任看表，凌晨2点，时间差不多，估计着身边的文隽精力基本耗掉80%。带着文隽坐车回自己医院对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