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说爱(一脸凶样的男人兄弟作)+番外——苍遥
苍遥  发于:2011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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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把他送出医院大门。

脾气火爆、任性娇纵,这些也就算了,反正对方是个从小生长在富裕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有钱小少爷嘛,这些可

能拜尔得也是暗自有了心理准备要面对的事;一通电话就将他手下最听话乖巧,无论如何指派加重工作也能毫无怨言

、一个迳埋头苦干的学生要走,拜尔得也不会觉得可惜,毕竟他并不是只有亚力士一个助手。然後又好不容易安份了

几天,拜尔得才以为天下太平之时,阿尔文又出状况了。

先是呕吐不止加上高烧,隔天起又像患了被害妄想一样,不进食也不吃药,除了亚力士之外就连他想进入病房要关心

阿尔文的身体都会被他激动嘶吼著赶出去。

拜尔得是不敢再想那位据说清閒在幕後呈现半退休状态的朱利安.汤普森总裁可能会大方出资赞助他的研究了。没有

用「害宝贝么子精神失常」的罪名扣在他身上,要他在牢里吃上几十年牢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就算对方精神方面似乎又突然痊愈,也愿意接受进食,拜尔得还是不敢再掉以轻心,把他当成烫手山芋一般,能

丢多远就丢多远。

心里也只期望,阿尔文能安安稳稳地做完复健,赶快用他好了的双腿走出医院大门再也别再进来就对他是天大的恩赐

也没发现眼前的亚力士这段时间的情绪起伏,反正在拜尔得的眼中学生们的长相只是一个分数,来来去去几十年了,

他也不会将期望放在哪个人身上。

亚力士低著头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表情阴沉低落,行经在医院走廊时和他擦身而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亚

力士也没去在意那些,只是麻木地向前走。

从那天开始,彷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见面的时候。面对亚力士寡言而冷漠的姿态,阿尔文却难得没有发作,如果两人同

在一个空间也是无比乖巧,也不再对他撒娇任性。

其实亚力士知道这不是阿尔文的错,他责怪的人是自己。阿尔文早就承认了自己的性向,并且也似乎对他有好感。亚

力士为此有些困扰,但他目前为难的不是这点。

他感觉自己又做错了。在浴间里发生的那场意外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无论如何发生了,他必须负起意外的责任

。他的性向正常,却每每在阿尔文面前失控,说不定还让青年有了自己也有同样意思的猜想,亚力士不擅长拒绝人,

而阿尔文已经被他的拒绝伤过一次,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才能保全阿尔文的自尊,同时又能让自己从这场尴尬的情境

中脱身。

然而亚力士也察觉了另外一件事。不知何时,等他发现时自己已经不太作恶梦了,这让亚力士感到一些复杂。他只能

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他原谅了阿尔文的任性作为,也终於让自己能从被伤害的阴影中解放。

虽然偶尔还是会因为某些粗鄙言词而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亚力士也能很快从那些情绪中挣脱出来。

来到病房中,便见床上的阿尔文似乎还在熟睡,浅色的眼睫不时在眼皮下颤动。亚力士确定他还不会醒来,便准备回

到沙发上整理一些资料。然他才转身,背後传来一阵惊喘,伴随著几句模糊低喃,让他重新看向床面。

阿尔文睁开眼,没有对焦的视线落在前方,像还没有清醒。

亚力士不动声色,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任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渐渐平息时,阿尔文注意到亚力士时微微一愣,然後若无其事地问道:「亚力士,你回来了,拜尔得找你去说什麽?

亚力士敛下眸,再抬起时已经是一脸平静,他淡淡的说:「教授说你的情况不错,明天就能安排复健。」

闻言,阿尔文眼底闪过一丝抗拒,但他还是勾起唇角,「这样太好了,再过不久我就能痊愈出院,亚力士也不会再被

我拖累了。」

亚力士眉间微皱,又听他说:「你的论文资料是不是还没有收集齐全?每天光陪著我你都没时间做自己的事了,我感

到非常抱歉,亚力士。」

青年异常体贴乖巧,又毫不在乎地抵毁自己,和阿尔文初时的形象大相迳庭。

他勉强地应了声,为阿尔文倒了杯水,转身走到座位时顿了顿,背对著他问道:「阿尔文……你的哥哥们对你好吗?

浅瞳猫眼瞪著他的背影狠狠眯了下,语气也是佯装轻快,「很好啊,哥哥们都很疼我。」

「……是吗?」陷入短暂沉默之後,亚力士才又继续迈步。

「亚力士为什麽会这麽问呢?」

「没什麽,只是突然好奇而已。」亚士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别开视线。

彷佛专注地望著桌面上的小型笔电萤幕,亚力士的心思却不在上头。也许,他找到了问题根源。

打死不说爱 二十二

隔著一道玻璃也能清楚地看见阿尔文坐在设备优良的复健室里,医院专聘的复健师正为他另一边良久没有使用而显得

细瘦的右腿按摩拉筋。可能有些痛,阿尔文皱眉乱晃的眼神转到了走廊上的亚力士身上。於是蹙眉阴骜的神情立刻转

为赧然羞涩,俏红唇瓣一开一阖,无声地示意要他快点去忙。

在阿尔文准备要去复健之前亚力士便胡乱找了理由,解释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无法陪著他,他得去找一些资料。

阿尔文也相信了,笑著将他推离数步,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不用人时时刻刻陪著。

好像忘记先前那段挣扎恳求的期间,阿尔文因为恐惧而缩瑟的目光紧紧瞧著自己,彷佛除了他之外他再也无人可以依

靠。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亚力士只要想起,就觉得胸口有些紧得无法呼吸。

他背过对著自己挥手的阿尔文,也不去管青年可能会对他人有哪些跋扈之举,亚力士似乎没察觉自己对他特别宠溺,

甚至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也该要包容阿尔文桀骜扭曲的个性。在晴空万里的午後,他离开了那座不知待了多少时日

的医院,怀里揣著装满资料的背包,坚定地招了辆计程车坐进去。

上车时,他将一个地址递给前方司机,并要他照著上头地址开去。司机低头看著纸条上所写的地区,忍不住猜疑地望

了他一眼,而後也没多说什麽,只得摸摸鼻子踩了油门扬长而去。

那个地址属於市内郊区的某座疗养院,几年前还挺出名,专收精神异常的病患;不过後来因为一场官司倒闭,目前被

某个有钱大亨买下,重建成一座私人府邸。

亚力士没去理会对方异样的眼光,凝重的眸子注视著窗外,抓紧了放在腿上的背包布质。

要调出阿尔文的病历并不难,亚力士很容易就拿到了,翻了几页後发现有用的资讯不多,不过其中有一样特别引起他

的注意。阿尔文的母亲长期住在疗养院,为长年罹患重度躁郁症和妄想症所苦,五年前因为药物纠纷去逝,这件事还

闹上法庭,院方赔了一大笔钱最後倒闭,但拿到钱的汤普森企业却也因此损失了一位总裁夫人。

他对此很感兴趣,当年只有十八岁的阿尔文肯定也为这件事大受打击。亚力士曾私底下调查过他,知道他的一些家族

史,包括三胞胎在十四岁时回到大宅,表面上是朱利文.汤普森善心收养他们;但五年前朱利文却突然对外揭露三人

的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他的儿子,并且还给了他们汤普森的姓氏与权利。时机很凑巧,就在阿尔文的母亲去逝的

几个月後。

这是当地知名的汤普森家族近年来最大的丑闻,所幸这个家族的人数稀少,无人跳出来要朱利文负责下台,他也依旧

能安稳待在总裁的位子上,然後在几年间慢慢隐退。

他看过几份旧报导,里头有在汤普森大宅服务多年的仆人爆料,指三胞胎来到大宅後身份也从不是秘密,他们也被警

告要守口如瓶。而亚力士更在几段隐约的暗示中明白,三胞胎似乎在那之前过得不是很好,被当成了下人,还被当时

唯一的汤普森少爷欺压糟蹋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可以想像,拿到了权利的三人肯定不会放过突然成为么子的弟弟,曾经高高在上恶意发泄私欲的阿尔文更不可能乖

乖接受他们。但无论亚力士後来再怎麽调查也找不到更多後续,除了阿尔文大学毕业之後开始淫靡度日,几乎是每几

天就换一任伴侣而上了杂志周刊。

心底有著隐约的猜想,亚力士决定到阿尔文的母亲曾住过的疗养院一探究竟。他也不抱什麽期望对方能告诉他始末(

毕竟当年的员工也许都不在那里了),不过他想自己可以到那里碰碰运气,也许那里的新主人并没有把疗养院的东西

彻底清掉,他还能找到几份病历。

打死不说爱 二十三

要进入比他想像中困难,森严的守卫布满这个占地极广的地方,不等亚力士接近就被严声吓阻了。

亚力士站在入口,无论如何也不愿轻易离去,对著他们低声下气,解释自己只是想拜访主人。

为首的一个黑发男人年近中年,平板的五官眯著眼瞪他,正准备不客气将亚力士驱离时,两面焊接紧密的高大铁门有

了动静。散开空地让大门开启,门口有辆未熄火的车子停伫,位在驾驶座的男人将头伸出窗外,戴著眼镜的脸显得斯

文淡漠。

似乎是正准备要离去,他察觉一旁和守卫们格格不入的老实脸孔,一向明哲保身的男人微微眯了眼,看向等在一旁的

中年男人。

「有访客?」淡声问道,对方也在下一刻匆促摇头。

中年男人一改面对亚力士时的不耐厌烦,略显讨好地低声说道:「不,只是个游客,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立刻将他

赶走……」

「嗯。」微微点头,男人目光闪了闪,将头收回去时向後头说了什麽。

然後再出现时也没有其他神情,只对著中年男人说:「注意这里的安全,谁也不准擅自出入,你们必须保全这座宅邸

的主人拥有平静生活。」

男人隐约透露的深意只维持短短几秒便消失了。

「是的,乔布斯先生。」中年男人惶恐地应下了,目送眼前驶过的高级轿车,後头的车窗没有完全摇上,正好可以看

见那双冷傲锐利的微勾眸子,有道浅得接近银白的丝线划过了眼角,再想看清时车子已经远得看不见了。

重重吐息之後,中年男人再次转身瞪著亚力士,一反悠哉不耐,气极败坏地对著几个手下喊道:「把他赶走!啧,什

麽时候不好选偏偏是今天给我出了差错。」嘴里也是不住难听咒骂。

亚力士直到被粗鲁推离数步後才回神,他困惑地瞧著那道已经看不见的烟尘,为那辆车上後座的人感到几分熟悉。但

不容他细想,被众人发狠的目光一瞪,他只得无措地搔搔头。看来他今天是无法拜访到主人的了。

***

亚力士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医院,没开灯的病房中阿尔文早就在等著他了。

放下手中的东西,亚力士感到有些奇怪,下午阿尔文还在因为复健而辛苦挥汗,而等他再见到他时,对方竟然满脸藏

不住的兴奋。

「过来这里,亚力士。」对著他招招手,阿尔文腋下夹著拐杖单脚伫立有些吃力地站在沙发前。他的身旁就是那张他

们常常使用的矮桌,什麽东西放在桌上,只靠著阴暗视线实在看不清。

伸手要开灯时又被制止,阿尔文用著神秘的语气,急切地再次召唤他。

不得已亚力士只得上前,又走没几步就被叫住。

「我要你闭上眼,我说睁开才能看哦。」

虽然知道就算自己不睁眼青年也不会发现,室内太暗了,哪能看得清楚。不过亚力士还是乖乖闭上双眼,等到他喊时

才睁开。

眼前有什麽在摇曳燃烧,映入眼帘时,亚力士感到迷惑。

「生日快乐,亚力士。」阿尔文略为沙哑的语气低喃,在烛火间发亮的双瞳,紧紧盯著他看。

他无法说话,有东西哽在喉头一样,眼睛注视著那座蛋糕,久久不能动弹。

「这是我自己做的,亚力士,幸好你今天主动说要外出,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把你支走。」阿尔文缓慢地

支著拐杖向他走来,歪头看了看他,又忍不住窃笑。

「……你……你怎麽知道的?」就连自己也特意遗忘的节日,早就知道不会有人庆祝,但……为什麽会是他呢?阿尔

文,他还要带给自己多少震撼?

「我当然有帮凶罗,亚力士快把蜡烛吹熄,不然它要烧光了。」将他拉到矮桌前,而目前左腿仍不能随意动弹,不能

一起吹蜡烛,实在可惜。

抿著唇凑上前便能发现,插满粉红蜡烛的蛋糕成品粗糙,看得出来是初学者的杰作,亚力士忍不住笑了,又在他的催

促中一一把蜡烛吹熄。

起身去开灯时亚力士还苦笑,问他:「你是把我当成几岁了?上面至少有七、八十根蜡烛。」

阿尔文也回以一笑,说:「这样才比较有趣嘛,我一次帮亚力士过到八十岁生日罗。」

「那我不就应该也要回敬?」佯装苦恼地搔搔头,他道:「我又不像你这麽没诚意,一次生日就抵完了,这样一来我

还得为你庆生至少五、六十次,太划不来了。」

闻言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说:「辛苦你了,谁叫你年纪比我大嘛,想到以後你就算掉光牙齿还要抖著手帮我捧蛋糕

,我……」

摇摇头,他又笑著转移话题,「算了,不说了,快切蛋糕,敢说不好吃我就揍你。」

亚力士看了他一眼,也没追究他未完的话,拿了放在一旁的汤匙挖了一口放进嘴里,良久没有反应。

「怎麽样?很难吃吗?」不安的追问也立刻传来,语气有些颤抖。

「算了,你吐出来没关系,我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很甜。」他将口中明显过甜的蛋糕吞下,看著阿尔文著急的表情,慢慢笑了,「我第一次吃到这麽甜的蛋糕。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蛋糕在一边嫌弃一边分食中被解决了。阿尔文苦著脸,为自己第一次成品感到丢脸欲死,偏偏亚力士又执意要将它吃

光,而为了不让亚力士吃完就得糖尿病,他硬著头皮加入战局,还和亚力士抢著吞下最後一口。

争食间还是不免俗地将奶油成了攻击的利器,阿尔文身上沾了一块又一块奶油泡沫;亚力士则更惨,几乎整个上身都

掺在「白色恐怖」中。

等到停下来时,亚力士苦恼地摸上额际短发,发现连那里也沾上奶油块,差点叹息。

「真是的,好不容易自己洗了澡,现在又弄脏了。」阿尔文也低头撇撇嘴,语气责难。

被他的口吻激得翻起白眼,亚力士迳自起身,原想走进浴间的举动又被扯住。

「我也要去,你顺便把我抱去嘛。」又见亚力士扬起眉头,赶紧又说:「我今天一天好辛苦,又要复健又去做蛋糕,

站了一天好累……」

苦著脸的委屈语调又让亚力士再一次轻易投降,将他自沙发上抱起走到浴室。还没进去时阿尔文还状似天真的说道:

「亚力士这样好像新郎在抱新娘哦。」

一听,亚力士立刻涨红了脸,连瞪也懒得瞪加快速度进了浴室,才把他放下来。

阿尔文单腿吃力的站著,见他转身时还能看见明显红了的後颈,差点要笑出声来。

「……你先洗吧,我等等再下去洗个澡。」t

闻言阿尔文灵活双眸转了转,立刻扯住就要离去的亚力士的衣角。

「满身奶油很不舒服吧?亚力士就在这里弄乾净嘛。」又怕他不肯似的补了一句,「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家笑的哦,再

邪恶一点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你和谁玩了「奶油大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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