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赎回,我的爱——腐乳白菜
腐乳白菜  发于:2011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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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顺当,彦鹏能上手,慢慢的给他塞些旁的事,等他自己蹦哒出来,也免得兄弟们有非议。”

林德顺呵呵笑了两声没答话,彪叔继续说:“最多我答应你,回头交给你处置。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弄个链子一锁哪

也别去,还省我手上多个人命。”

“如此,我等着承了彪哥的情了……”

叮的声电梯到打开,他们走进在廊上消失,我冒了一身汗滑到了盆栽旁,心里一片空白。

隔了很久,我起身从楼梯下到车场,狂奔回家。

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跑,开了门又拐回来。不行,跑能跑哪去?就算是忽略彪叔在各地的人脉,单凭我为他做的这些

个勾当,随便弄出一条添油加醋,全国通缉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我也通过这样的方法处理过背叛他的手下,我能想到

的别人当然也能想到。

就算我能侥幸逃脱,身无分文,又能靠什么生活下去?

一夜未合眼,盘算了很久,觉得从长计议才是上策,于是鼓起勇气打电话跟彪叔,说是不舒服请了天假。听到他的语

气没什么异常,暂时安下心来。

晕晕沉沉眯了一觉,有人敲门,打开见是小瑞,拎着楼下店里的外卖。猛然想到她一定是彪叔派来探我的,恐怕当初

小秋也是,心里就一阵收缩,恨不得马上掐死这婊子,塞在行李箱扔到臭水河里。

她看到满沙发的衣服,吃了一惊,放下饭盒,一件一件捞起来收拾。

“廉哥要出门啊?”

“噢,不是,衣服该换季,塞的太乱也分不清,就索性都摆出来了。”心里庆幸好在昨夜打好的行李都让我散出来,

否则传到彪叔耳朵里,那还得了。

盛瑞把衣服揽在一起,按照秋冬和春夏分开叠好。一面嘟着嘴小声念叨:“廉哥,上回对不起啊,千千姐回去就数落

我,说我连个男人都不会伺候,我太生气了,所以……”

“算了。”

我强行按奈住掐死她的念头,掀开盒饭。心说,拐带强奸未成年少女,也算是一条罪吧,没动过她,到时候说出来他

妈谁信?

整完了沙发上的衣服,小瑞凑过来替我捏肩,语气中带着笑意。

“那廉哥也不跟我计较咯?”

当然不,我也咧嘴冲她笑。妈的,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把柄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到时候就是死也多赚。

一用力把她拉到怀里,按着后脑勺用力亲了上去。

十八

男人多多少少都有这么种爱好,若不是她叫的声音很大,活像不是在做哔爱,而是受刑一样,动作又生涩的厉害,我

还真不太相信留在单上那摊血迹是真的。

我上了她,罪恶感没有如期而至,更没有特别的感觉,我只是做了而已,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小女人有这样

的嗜好。

送了她回宿舍,我仰在车里眯了一小觉,然后睁眼抽了根烟。

我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让这些人耍一圈,然后团团就扔到垃圾箱里。可我能做什么,这些年混下来,我都不知道我

名声这么差,以至于老板的信任也无,甚至还想着毁尸灭迹。

妈的!

你大概明白不了那种感觉,无力扳回,就象世界末日是明天,周遭飘荡的都是绝望和空虚。

然后我开车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卫暄已经出院,我才拐到他家。

别问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去找他,我也不知道,每次也都是,想起来便去找,无所谓理由,更无所谓感情羁绊。我向

来都认为,那些全部是放屁,多少年的夫妻可以反目,母亲会抛弃婴儿,子女不尽赡养义务,彪叔那些兄弟除掉傻缺

也都比我狼心狗肺。

我父母?我觉得那更没意思,一辈子谁也不是特别喜欢谁,谁也不是特别讨厌谁,这么一起苦着苦着就结束了人生。

那么我,谁知道我要怎样的,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个叫做薇琦的女人也在,我进门,看到床的边桌上放着碗素粥。

卫暄还上着石膏,躺在床上,见我来立刻撇开脸,连薇琦喂他喝粥也不肯张嘴了。

看来我在这里也不受欢迎,起身便告辞,被女人拦下来。

“我好些天没回家了。”她说,“他嘴上不说,其实更希望你来照顾他。”

她说的时候掩不住眼里的落寞,真是搞笑,难道我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羡慕的吗?

“是吗?我都不知道。”

我没拒绝,因为我突然厌倦了自己家,那里只有血污的床单冷清的空气,每一平米都是从彪叔那里,用不光彩的手段

拿来的,不过我也只是赚到些毛渣而已。论罪,我无论如何也放不到台面上。

可能是身体不允许,薇琦走后卫暄没有吵闹,连个枕头都没扔过,更不消说是拳脚相加了。

“你来看我怎么落魄的吗,还是说来看我死没死?”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在床边坐下来,“我就是来看看你。”

“嘁。”

他闭上眼,用这种方法拒绝我,我无聊,拿起桔子剥着玩。

“你滚吧,免的在我面前碍眼,我一个人死不了。”

不知怎的,我感觉卫暄耍起狠来特别的好笑,他明明期待舒舒服服的活着,却总提到死,就象他以前明明已经硬的不

行,还要恶狠狠的冲我喊:“不想做就滚。”

“死了更好,免得欠你们更多。”隔了好一会儿,他补充。

我笑出声。

“笑什么笑!”他睁眼瞪我,我把桔子瓣递上去,刚巧挡住自己的脸。他没吃,没再作声,我们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

了一夜。

我照常按时去彪叔那里上班,到了时间便离开。彦鹏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他,没过问的我也不多言。不过彪叔定然交

代过他什么,几乎事无巨细。

偶尔我也想凑近了彪叔,探探有什么动静,不过薇琦总是在我走前交代“今晚早点过来吧!”或者问我“明天可以不

可以代我陪着他?只有一天。”

我发现我不太会应付懂事的女人,并不是拒绝不了,而我我总也搜刮不出理由来拒绝。

况且,卫暄其实并不需要太照顾,薇琦顾了护工,吃饭叫外卖,我也只是陪着而已。

又过了些日子,彪叔要我和彦鹏跟孙时海又碰了一次面。

见到孙时海,我忽的想起他上次问我,若是事发会站在哪边?老子他妈的当然站在自己这边!只是这话没机会跟他单

独说,有机会我也不会跟他说,搞不好这是他的套,用来挑拨我和彪叔,我不嫌命长。

到了会面结束我们都穿好了外套准备离开,彦鹏接到个电话避开我们,看起来还是挺要紧的事。

孙时海双手抄在风衣袋里,很自然的衔了根烟倚在门框边,等彦鹏归来。

“怎么,想好答案了吗?”他用很低的声音说,甚至巧妙到从彦鹏不远的地方都看不到他嘴皮动。

我笑了笑,“孙时海,你凭什么叫我信你?”

“你不是也没得选了吗?”

他冲彦鹏仰了仰下巴,彦鹏收了手机冲他笑笑,我知道他指彪叔逐渐让他接管我工作的事,只是看起来在向在跟对方

打招呼。

彦鹏过来跟他握手道别,说了些场面话,先把孙时海送上车,然后我们俩坐了他的车离开会所。

我都记不太清是什么理由了,好像是体谅我最近脸色不好,不如早点休息之类的,彦鹏先把我放回家,自己去了彪叔

那里汇报工作。

家里仍旧一团乱,那是没有给小瑞钥匙的缘故,我把灯打开,洗澡换了身衣服,看表过了40分钟才离开去卫暄那里,

去之前也没忘给小瑞打个电话闲扯了些事,免得他们对我起疑。

我一到,薇琦就走了。

卫暄若是有需要会自己动手,够不着我通常会帮他,他连句谢也不说,只是闷闷的接过去,否则他对我理也不理,每

天说的字用手指就数完了。

我那时候觉得人的心思真难猜,搞不明白我不曾欠他啥,他为何这么对我。

倒是每回想起彪叔的话,眼前这人就能给我莫名的安慰。

我们俩都是濒死的人,只是原因不同死的方法也将不同。

噢不,用生不如死形容我更加贴切。

我们都找不到活路,危机暗暗的藏在角落,只能这么迷茫的逃过一天算一天。希望,是奢侈品。

我没跟他说我的事,我大概打算在黄泉路上给他个惊喜。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我接起来,电话那头空了很久,才传来低沉的声音。

“直接了当的说吧,我时间不太多了,我想我们很有合作的基础。”

我立刻清楚的认出来,那是孙时海。

他给了我一个转机,我一度认为那是赎回一些东西的筹码。当然前提是,如果能够按照我预料的剧本演下去的话。

十九

和孙时海约了大概的时间,地点要等他通知。

还没经历过这么紧张的几天,简直象无间道一样刺激,表面上又要保持和平时一样的平静和懒惰。

彪叔太自信,没料我听到那段对话,他大概也吃准了我除了逃跑没有别的出路,我按兵不动他便也没派个人手来监视

我。

见面的地方是个偏远的汽车旅馆,时间也很巧妙,若是被人撞见,还能说是出来玩巧了遇到的。

孙时海穿的很随意,胡子也没剔。

“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说实话我不怕你反咬一口。”

他开门见山,把一个比手机大些的器具摆在桌上,我知道那是干扰器防止我录音的。

“知道。”我真没想那么多,耸耸肩说,“不过我挺好奇,以孙秘书身份地位前途光明,怎么来钱不好,何苦跟‘财

神爷’过不去……”

他挑着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看起来像个丢了工作的穷光蛋。

“我要说,归根究底,因为我爱晨晨,你信吗?”

我噗的笑出声,险些笑出眼泪来。孙时海啊孙时海,你今天不是来跟我谈合作的,是来跟我叙旧的吧?

他却没有笑,垂目吸了口烟。

“现下市里换届,局长现在被逼的进退两难,搞不好我就是被选出来当把柄的那个人。八成是要暴露,方廉,跟你一

样,我不甘心。”

“跟我一样?我怎样你又知道?”

“陈思彪我认识的比你早,那个老狐狸知道什么人该用到什么份上,你不合他胃口,甩了是早晚的事。”

“妈的,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

“那他也要防着你。”

“哼!”

孙时海大概不知道在这之后,我还有别的用途。这回轮到我自嘲,衔根烟出来,火机打了很多下都没打着,还是他伸

手帮我点了。

“反正是没活路了,我就想给晨晨留点什么。你帮我,我保你从彪叔那抽身。”

帮他……也许我能逃出生天,不过……

沉默了许久,我做了个决定,一个我自己都有些吃惊的决定,“帮你可以,我有条件。”我说。

孙时海料到了似的摊了摊手,示意尽管说。

“第一,我要钱,很多很多。”

他了然的撇撇嘴,在我说第二的时候,瞪起了眼睛--“第二,我要扳倒陈思彪,要他没机会东山再起!”

隔了很久,孙时海突然爆发出笑声,我也笑了,笑的很畅快,笑的很过瘾。

然后,康晨应邀来了,孙时海向她介绍我,“方廉答应为你打这场离婚官司。”

康晨一句未说,扬手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

回到卫暄那,天已经暗了,夕阳照着几片云彩,变幻了很多种颜色,看起来很漂亮。

除了薇琦,病床边还有个女人,五十多岁,穿着身香槟色的洋装。见我来,薇琦只介绍了我的名字,收拾东西便离开

了。

女人温柔的问卫暄还需要什么,卫暄只是撇开头,“你不用管这些,我很好。”

女人尴尬的看看我,笑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卫暄的母亲……虽然只是继母。”她把后面那句说的极轻,眼睛偷

偷瞟向卫暄。

卫暄一点都不领情,立刻反呛:

“你跟那个死鬼连登记都没来得及,我感谢你为他还债,已经够了,没有义务再做别的了!”声调也比平时高了许多

,我很惊异他在怎样的条件下生存下来,我竟没问过。

“卫暄!为你父亲还债那是我自愿的,你没有必要还我……”女人极力克制着。

“我不是乞丐!请你不要滥用同情心了行不行?”

女人低头抽了下鼻子,转向我很有礼貌的笑笑,“卫暄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照顾,我也放心了,谢谢。”

我摆开给卫暄带的外卖,手伸进被子捏住他。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从来没相信过好人会有好报,但决定是一瞬间的事。

听到电梯那场对话时我死过一次,现在我捉到了扳回的机会。成功便拥有一切,失败就万劫不复。就在那一瞬间,我

突然有种豁出去了的感觉。

“照顾他是我该的,可惜总没那么多时间。”我对女人说,“我也都没自我介绍,其实--我是卫暄的--恋人。”

看来最后两个字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看着卫暄与女人一样吃惊的表情,心里划过不知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事态没有因为我的一句话变成狗血闹剧,女人神情复杂的离开了,卫暄如往常一样,甩开我的手闷闷的窝进被子

,对海鲜粥的香气不闻不问。

我与孙时海的计划也进行的很顺利。他当然无力帮我扳倒彪叔,但答应为我保留所有的证据,那已经足够了,能从他

那里经手的,必然都是“重磅炸弹”。

而我一面以旧情人的身份接下了康晨的“委托”,与孙时海渐渐“交恶”。另一方面干扰彪叔的视线,特地跟彦鹏起

了些利益上的矛盾,推波助澜的经由他的手将钱引向圈套。

几天后,卫暄的石膏可以拆了。

我独自带他去了医院,然后接回来。薇琦没出面,只是在我打电话请求帮助的时候露个面,她自己说,“我该做的做

完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却不太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她若喜欢卫暄何苦这么拱手让人,她若恨卫暄为何又在他重病的时

候留下来。我都说不清她是单纯,还是太过精明,动用这么些心机,就是为了让不能喜欢自己的人记着自己一辈子。

医生对卫暄的病情进行了复诊,商量进行一段药物治疗和身体恢复再手术。手术和康复的费用很高,但只消那笔钱按

照计划周转出来,就刚好能用上。他的主治医生还说,顺利的话也许能恢复到以前状态。

我很雀跃,还是准备保留这个惊喜到他正式面对的时候。

二十

打开浴霸,我又弄了盆滚开的水放在浴室里,狭窄的空间一下雾气腾腾,显得很暖和。弄好一切,我得意的舒口气,

就连父母也不曾让我这样照顾过。

卫暄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往常事前事后都要洗一次澡。一个多月只能擦身,我以为他会很高兴,但脱衣服的时候,他

突然抓住我的袖口,问:“为什么?”

浴室的蒸汽很浓,和他眼睛里的雾气连成一片,胖了许多的脸被熏的显出粉红色,象桃子一样。

我从来不觉的这样的他有什么好看,甚至在他催吐减肥的时候,也没觉得出彩多少。但我发觉人总是这样,看惯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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