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兽 上+番外——紫色妖绕
紫色妖绕  发于:2011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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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月恨不得一刀将面前之人劈成两半,满是怒火的双眼紧盯面前的人,切齿道:“萧杰,你个禽兽!”。

萧杰将双手拄于韩子月身体的两侧,强迫韩子月与自己对视,两人间呼吸相闻,冷笑道:“禽兽,韩将军还是那么大

的军威!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永宁城朕已夺下,接下来便是花都和夏越的都城。朕要看你如何守住这万里江山,

如何为那昏庸的夏越帝王尽忠!”

“你说什么?你攻陷了永宁城?”韩子月,倏地睁大双眼,看向身上之人。

“朕不光夺了永宁城,朕还活捉了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副将邢纪威!”萧杰伸手扶上那精致的脸颊,来回摩挲。

“邢纪威?你想怎么处置他?”韩子月身体轻颤一下,咬牙低声问道。

“这个朕还没有想好!等朕想好了,再告诉你!”萧杰轻笑一声,手一路向下探向那起伏的胸膛。

“你要干什么?”韩子月警惕地挡开那预谋不轨的手,暗中蓄力,趁萧杰发愣之际,举起未受伤的左手,直劈向萧杰

的颈项。

可惜上天总是不站向韩子月这边,因负伤本就行动缓慢,再加上下身的伤,韩子月出招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虽然

这一手刀已拼劲全力,可还是迟了。

萧杰轻松地接住劈下来的手刀,一把抓住韩子月的左手,向上一托向下一拽,瞬间左臂便脱臼错位。自左臂传来的剧

痛,让韩子月顿时冷汗涟涟,右手只能无力地抓紧身下的被褥,紧紧咬住嘴唇,不让痛苦的声音从嘴中溢出,双腿则

向上曲起。

萧杰紧抓住韩子月脱臼的左手,刻意加力握紧,将内力输进韩子月的体身,同时直击其几大穴位,将韩子月的内力封

住。冷声说道:“子月,你妄想从朕的身边逃走!不要逼我废了你的武功,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一而再的来挑战

朕的耐性!”

韩子月此时痛的根本听不清萧杰说什么,大脑中嗡嗡作响,冷汗自脸颊蜿蜒而下,将发丝浸湿,如水洗一般。努力睁

开眼睛,从嘴中强挤出几个字:“萧杰,你有种就杀了我!那样我还佩服你是个男人!”

“笑话,朕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的算的!……况且朕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已见识过了吗?”萧杰剑眉上挑邪笑,紧

紧盯着韩子月那沾满冷汗的脸颊。

萧杰的话如同闷雷,直轰韩子月那仅存的一点神志,蓦然瞪大眼,可是钻心的疼痛已让他说不出一句话了,浑身颤抖

着,愤恨地看向萧杰。

意犹未尽的萧杰,松开那无任何反抗能力的左臂,俯身贴上韩子月的耳边,爱昧地轻声说道:“不过,韩大将军,在

床上你很是青涩,不会还是处子之身吧?”

萧杰的话音刚落,只见韩子月那本就未见血色的脸颊更加的惨白,浑身因气愤而不停地轻颤。

“哦?难道朕猜对了!韩将军真的还是处子之身呢?那朕岂不是很荣幸?”萧杰伸手扶上那无半点血色的俊脸。心情

顿时变得无比的畅快,脸上不由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韩将军好好休息吧!等朕攻陷花都之时,朕邀你一同欣赏花都的‘紫兰’,那将会是迎接轩宇大军的胜利之花”萧

杰笑着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萧杰快要迈出门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朕忘了告诉你,你妹妹长的很漂亮!如果你还想见到她的话,那你最好

给朕快点好起来!”说罢,萧杰嘴角抹上一抹笑意,径直走出房门。

韩子月空洞的双眼看向上方,萧杰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也明白萧杰说这些话的意义,是怕自己寻死。不由冷笑一声,

现在自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多可悲的地步,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好男儿本应战死杀场,可自己现在却

已成阶下囚,不仅不能报家仇,反而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欺辱,任人蹂躏。多可笑的结局,堂堂的镇国将军却躺

在敌国的皇帝身边,承受下那本应进入后宫嫔妃身体的东西。韩子月无力地闭上双眼,强忍不住让眼中的水气溢出。

第十章:前路迷茫

萧杰来到院中,低声喝道:“来人!”

王德喜带着刚刚的小宫女急忙从院外跑了进来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把他给朕看住了,不准找太医给他接上左臂,我看他能强硬到什么时候!”说完,萧杰斜眼瞅了一眼小宫女,冷哼

一声,拂袖而去。

“遵旨!”两个人低着头应道,谁也没敢抬头。

待萧杰走远,王德喜在小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由叹息地说道“也不知道这韩将军是怎么得罪陛下了,竟落得个

这样的下场!真是叫人可怜啊!”。

“公公,小心隔墙有耳啊!”小宫女向门外看了看,轻声地说道。

“唉!人老了,话就是多,这档子事哪轮到我管,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王德喜苦笑着摇了摇头。

“公公,是您老心肠太好了!”

“小夕,在宫里有善心不见得有善报!……唉,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去打盆热水到屋里,给韩将军擦擦汗吧,我

想韩将军现在是伤上加伤了!”

“是,公公”小夕眉头微皱地向厨房走去。

王德喜缓步来到屋内,当看到韩子月满脸冷汗,右手紧紧抚着因脱臼而疼痛不已的左臂时,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

味,“韩将军,老奴给您拿点水喝吧?”王德喜不忍地轻声问道。

“谢谢!”韩子月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此时自左臂传来的疼痛一阵比一阵猛烈,痛得他生不如死,韩子

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两耳嗡嗡作响,牙关紧咬。

王德喜来到桌前倒了杯清水,转身回到榻前,将韩子月扶起,把水杯递到韩子月的唇边,可韩子月此时痛的连喝水的

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因疼痛而颤抖着。

“韩将军?”王德喜见韩子月再度昏迷,不由叹了口气,将人轻轻放下,拉过棉被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韩子月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疼痛的煎熬,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然清醒时痛得就更加的剧烈。

小夕在一旁不停地用方巾擦去韩子月额头上的汗,用木勺将清水一点点喂进韩子月的嘴里。

一直撑到天亮,韩子月终是没有哼一声,紧咬牙关与疼痛对抗。

小夕在一旁看着韩子月一次次痛昏后再一次次地醒过来,神志已有些混沌,依旧是强忍疼痛也不肯呻吟一声,心中不

由得对眼前的人多了份敬意,但更多的是不忍。当韩子月再次陷入昏迷后,小夕不由惊慌起来,因为发现那脱臼的左

臂已肿的分外吓人,急忙起身跑去找王德喜。

“公公,韩将军的左臂现在肿的吓人,不会出什么事吧?是不是找太医看看?”小夕焦急地说道。

“走,我去看看。”说罢,王德喜同小夕一同来到了韩子月的房间。

当王德喜来到韩子月床前看向那高肿的左肩时,不由倒抽了口凉气,是何等的毅力能强忍到现在?如果换做他人,可

能早已低头求饶了,可是眼前的人在昏迷中也只是眉头紧皱,牙关紧咬,连哼都不哼一声,真不愧是夏越的镇国将军

,不由从心底佩服眼前的人。

“唉,请太医又有什么用?陛下有旨不许让太医将韩将军的左臂接上。”王德喜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可是再这么下去,我怕……”

“怕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间从门外传了进来,顿时惊的屋内两人是一身的冷汗。

“参见陛下!”两个人急忙转身,齐齐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萧杰一身黄段龙纹的便装,脚踏黄色锦段的靴子,大踏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明黄色泽的便装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气

势沉冷,摄人心魂。萧杰此时面色阴冷,隐约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对于地上的两个人根本都不予以理采,大步流星

地来到床前,当看到韩子月那强忍疼痛仍是不肯屈服的面容时,心里竟燃起一股莫名之火。

“他昏迷多长时间了?萧杰的声音犹如冰铸,寒气逼人。

“禀陛下已经有几个时辰了!”小夕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回道。

“陛下,韩将军一直忍着疼痛不肯出声,已经昏迷多次,是不是找太医看看?”王德喜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面前的

帝王轻声地问道。

“哼,真是个犟种!”萧杰不由冷哼地说道,伸出手握住那脱臼的左臂,向上一托,只听“喀喀”两声,左臂的关节

复位。

只见韩子月眉头一皱,瞬间牙齿刺入下唇,红色的液体延着嘴角一路向下,蜿蜒而美丽,右手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被

褥。整个过程即便是在昏迷中,萧杰终是没有听到韩子月的痛苦呻吟声,脸色不由一沉,更加的阴郁,转身气冲冲地

夺门而去。

待萧杰走出院门,地上噤若寒蝉的两个人才摇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将头上的冷汗擦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

后两个人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连几天,萧杰都不曾踏入这个小院。

韩子月也在第二天的清晨醒了过来,在经过几天的上药和精心的料理,身上的伤已大有好转。每天小夕都准时将药端

到韩子月的面前,看着他喝下后才放心地离开,韩子月看着小夕的背影不由轻叹道:“子莹也该这么大了吧?”

拢目看向窗外,光秃的树木此时已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窗外阳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韩子月的脸上不由浮现出

一丝微笑,原来冬天也可以这么美丽,自己争战多年竟没有仔细看过雪景。

“小夕,我可以到窗边坐坐吗?”韩子月微笑着看向一旁忙碌的小夕恳求地说道。

“好,韩将军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只是个下人!”小夕来到韩子月的床前笑着说道。

“那好,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将军了,我已不再是将军了!”韩子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那我叫你韩大哥好不好?”经过几日的相处,小夕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

“好。”韩子月也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妹妹很像自己的妹妹子莹,乖巧而又有些俏皮。

韩子月来到窗前倚窗而坐,伸手将窗户轻轻推开,顿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韩子月不由紧眯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觉

得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韩大哥,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吹冷风的!”小夕放下手中的药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要将窗户关上。

“小夕,让我看看外面吧,我已经在这屋里面呆的太久了!”韩子月微微一笑,一脸的恳求。

看着韩子月那恳求的样子,小夕不由心里一揪,“那就一会,你的身体还没有全好!”

“好”韩子月笑着答道,那笑容犹如三月的春风,暖人心肺。

小夕不由看的有些出神,自己无法想像,像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受尽折磨受尽磨难,每时每刻

都在与死神进行着生死较量,却依然能有如此平和的心态,能如此的平易近人。命运为何对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的刻薄

?想想自己总是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可是和面前的人相比,自己要幸福很多了。

冬天的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美得端庄,美得大方,小麻雀在树枝间跳跃嬉戏,发出“啾啾”欢快响亮的叫声。韩子月

看着,心中不由涌上一阵苦涩,自己好生羡慕那枝头的鸟儿,可展翅高飞,翱翔于天际,而自己却如同折了羽翼的雄

鹰,对那蔚蓝的天空是遥不可及,让人痛彻心扉。

贝齿切唇,丝丝甜腥融入口中,阵阵刺痛昭示着眼前的一切皆不是梦境,自己终是败了,败的彻彻底底,心痛,含笑

,命运竟没有对自己有一丝的眷顾,缓步站起身,将窗边的一撮白雪握于掌心,凉凉的,抬头看向天边的那一轮圆日

时,阳光竟是那般的耀眼刺目。

拢目看向手中的那一汪清水,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窗轻轻关上,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紧闭的窗,不由眉心微蹙,掌心冰

凉犹存,如同自己此时的心竟一般,冰冷刺骨。

“韩大哥,你想什么呢?”韩子月此时的样子让小夕心里一阵酸楚。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雪好冷!”韩子月抬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小夕关切地说道。

“好”韩子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应声道。

日月轮回,天空中早已繁星点点,窗外此时一片漆黑,风声渐紧,吹得树枝猎猎作响,韩子月倚靠在床头双眼直直地

看向窗外,仿佛想把那窗看穿一样。思绪起伏不定,眉心微蹙,想想自己已经在这个屋子里整整呆了五天了,也不知

那个傻小子邢纪威现在怎么样!不由叹息地摇了摇头,脸庞浮上一丝苦笑。

第十一章:游戏

时光荏苒,别院的日子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天,韩子月身上的伤已然好了大半,而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窗前向

那不大的小院眺望,目光久久停于那树枝上,看着鸟儿自由嬉闹,韩子月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笑容。

小夕端着早饭轻轻推门走了进来,见韩子月那日渐消瘦的身影不由担心地轻声说道“韩大哥,吃点东西吧!”

“你先放那,我现在不想吃!”韩子月并未将目光收回,只是随口应道。

“韩大哥你还是吃点吧,你这几天瘦了好多……”

“小夕,我想一个人静静!”韩子月打断她,转过脸微微一笑。

“好吧,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小夕无奈只得将早饭放在桌上,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待她出去,韩子月伸手将窗户关上,侧耳细听,觉脚步声渐远才将门栓轻轻挂上。转身回到床上盘腿而坐,经过几天

的休息静养,自觉身上伤势已大渐好转,被萧杰封住的穴道这几天也已冲开了大半,必须趁其眼下忙着筹备攻打花都

之时,将身上的穴道全部冲解开。

经过几日来对院外的观察,韩子月发现这个不大的别院,竟到处布满了暗哨和护卫。他不由冷笑,为了困住自己竟动

用这么多的人,萧杰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从周围的环境韩子月发现这里竟是永宁城县衙的后院,因自己曾受永宁

县令之邀来过几次,所以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日上竿头,转眼间已近晌午,随着一声闷哼,伸手扶住床板,韩子月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浮上一抹笑容。萧杰

终是低估了自己,竟没有用全力,现在自己得马上采取行动。子莹是否真的在轩宇王宫还未可知;永宁被攻陷了,邢

纪威那个傻小子还在萧杰手上,自己必须赶在萧杰发觉前将人救出。

“铛铛铛”三声敲门声将韩子月的思绪拉回,他迅速来到门前轻轻将门栓卸下,然后转身快速坐回窗前,伸手将额头

上汗珠擦拭掉,稳了下心神轻声说道:“进来!”

小夕应声而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各样的小菜。可当她来到桌前见到那纹丝未动的早饭时,不由柳眉微皱,“

韩大哥,你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我现在吃!”韩子月略感尴尬地笑笑,说罢起身来到桌前,拿起碗筷就要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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