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湿的舌滑过胸前的小红点。

啊！！！这个人又要做什么！！！！

“咚”

“嘶～”

“哎，你真是。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叫你躲，摔死你。好了，好了，喏，这是干净的衣服。自己换好出来，等会儿还得去扫墓。别耽误正事啊。”

咯呯。

门在眼前关上了。

衣服？

啊，不远处有一堆叠放整齐的衣物。

得要穿上，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咦，衬衣，长裤？嗯，其实更喜欢休闲的运动装，哎，先将就吧。

嗯，好了。

啊！！！那是谁！！！

镜子。面前一人高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他有着和刚才出去的美型男极为相似的脸，但线条更为柔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镜子里的人和自己穿着同样的衣服，做着和自己同样的动作，甚至同样的表情？自己张大了嘴，他也张大了嘴，自己吓得跌坐在地，他也跌坐在地，一副惊惶失措的表情？

难道说，镜子里的，是自己？！

不是，不是的，自己不是这个样子！！！

自己是，自己是，自己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完全想不起了？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想不起名字，想不起样子……可是，绝对不是面前镜子里的人！肯定！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啊，什么东西掉了。工作证？咦，是刚才那个美型男。

“费锦陌——”那个人的名字么。那，记得他一直称自己为锦阳，那自己是叫费锦阳吗？

是这样么。总觉得不对劲。

记得不该是这样。明明记得不是这样。可是，如果不是费锦阳，那自己又是谁啊？

“锦阳，你在磨蹭什么！！动作快点！！”

“哦，来了！”费锦阳，估且是费锦阳吧。

甩甩糊涂透了的脑袋，费锦阳匆匆打开门跟了出去。

“快点，来吃早餐。赶紧的，早些出门。等会儿晚了人多。”

“哦，好。”

“嗯，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哦～达成愿望了？满意了？”

“哈？！”

“行了，行了，给，牛奶。”

“哦，谢谢。”

“嘿，小样儿。还学会礼貌了？行，你就装吧。晚上再收拾你。”

“……”

咦。

“那个，费锦陌——”

“嘿，你小子，就这么叫你哥大名呐？”

“啊，呃——”

“成成成，都这样儿，爱怎么叫随你吧。反正别人兄弟也不会做这事儿是吧。说吧，又怎么着了。”

“哦，我就是想问，那个电视，那个是电视吧，怎么是扁的啊？”

“发什么神经呢，液晶电视不都是这样？哎，我说你，想找点废话说也说点人话啊！”

液晶电视？什么东西？记得电视不都是个大盒子样么？

嗯，这牛奶还满好喝的。什么牌子的啊。

咦？这生产日期打错了吧？2009年6月3日。什么呀，今年不是1998年么。真是的。

“费锦陌，你看这牛奶上的日期打错了！”

“嗯？什么？我看看。啊，昨天的日期。怎么着了，你怎么知道打错了？难不成是过期货？不对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昨天的日期？！

“不是啊，它怎么打着2009年呐。”

“有什么问题啊，是对的啊。”

“怎么会对，应该是1998年呐。”

“哎？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呢。一大早的。难道昨天玩上吊伤了脑子？来看看，这是几？”

“三”

“没毛病啊。啊，明白了，又跟我玩什么花招吧。行，你玩，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好了，赶紧的，收拾收拾等会儿得给爸妈扫墓呢。玩笑至此为止啊。这事儿不能马虎了。”

是，这样吗？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做梦吗？嘶，掐得真疼。

拍拍脸，费锦阳决定先不去想那么多。

对了，那个叫费锦陌的在催了。扫墓，对了，先去办正事。其它的等会儿再想。

“看看，看看，叫你早点出门！真是的，这么多人。又不是清明那三天假期的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扫墓……”

清明节有假期的吗？费锦阳想要问，想想算了。免得等会儿又挨骂。

唔，这么多块墓啊。感觉有点凉气往上冒。甩甩头，算了，咱是唯物主义者，谁信这些啊。

嘶，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面圆圆的镜子，一对阴惨惨的白烛，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孩……

嘶，头有点疼。

“磨蹭什么呢，赶紧的！”那个费锦陌又在催了。

“来了，来了。”费锦阳拍拍脸，快步跟了过去。

“爸，妈，我跟锦阳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我跟锦阳都过得很好。我最近升职了，锦阳也考上了大学，虽然只是个二流的专科学校，不过凭我的本事，等他毕业后，我会把他安排好的。你们在那边就放放心心的吧……”

献花，鞠躬。

咦，旁边有个地方，突然好想过去。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引力，吸引着费锦阳。

“喂，你又要搞什么，这里是墓地，要胡闹回去闹……”

想过去，那里，就是那里……

“锦阳，锦阳，费——锦——阳——”费锦陌在后头喊着。

嗯，想去那里……

近了。

更近了。

那里。

就是那里。

就是那块墓。

啊！那，那，那是，那是，那个人是！那相片，那名字！好疼，头好疼。

“费锦阳，你跑什么跑，我说你——怎么了？哎，你小子又搞什么？头疼？好好的怎么又头疼了？果然，我该带你去医院看看的，没事学什么别人玩上吊。明明看着好好的，是不是还是哪里出问题了？好了，好了，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疼啊，头好疼，好疼……

“啊——”

“锦阳，锦阳？怎么了，别吓我。锦阳！锦阳！”

“啊——啊——”

“锦阳！锦阳！到底怎么回事？哎，哎，怎么晕过去了？电话，电话在哪里？啊，这儿。喂，120急救中心吗？……”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想起来了。

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不是费锦阳。

刚才，他看见了自己的墓地。

想起来了，在那一天，其实他就已经死了。

他甚至看见过自己的尸体。

曾经，他一直坚持唯物主义。

曾经，他一直想要证明那些什么神神怪怪都是胡说八道。

可是，为什么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得到这个认知。

灵异游戏，原来真的不可以乱玩的。

第四章

前前后后的线索如同散落一地的珠子，现在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起。

事实真相，清楚得让人如此绝望。

曾经视为无稽之谈的神怪之说，原来可以用生命去证明它的存在。曾经想要破除给别人看的灵异游戏，原来可以用亲眼目睹自己的尸体和墓地来作收尾。

再次活过来，却丢了自己。

啊，对了，记得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曾经上吊自杀。脑海里曾混乱闪过的画面，看来是一个偏执的、被宠坏的家伙，任性的单恋的自己的亲哥哥，得不到便拿自己的命出气。

曾记得在被那个人那什么什么时，有一股很陌生的心酸浮上来，当时忍不住流泪了。那时候，是真正的费锦阳的残念吧。

看来，真正的费锦阳是在上吊时死去了。

可是自己，更是已经死去快十年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感觉只过了一两天。另一个世界的事，说不清楚。到现在，自己不会还傻到要相信什么唯物主义。

不过，想要活下去是人的本性吧。虽然不知道如此的自己还算不算是人类。

但是，相要活下去。哪怕是顶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活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醒了？嗯，没什么问题了。年轻人，学习不好就该好好努力，自杀可起不了任何帮助。生命可要好好珍惜……”面前的医生大叔慈祥和蔼。

“嗯。哈？！”学习不好？自杀？

“呃，咳。现在的年轻人呐，当然，怎么生活是你的自由，不过说，个人生活节制些还是必要的。啊，不过算了，只要不要再想着自杀什么的，都好，都好。呃，咳，不过，那个，你还年轻，我倒是理解年轻人活力充足，但再怎么说你还不到20岁吧，太滥交的话还是对身体不好……”

“哈？！”

面前的医生大叔还在唠唠叨叨的讲着，费锦阳完全搞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随着医生的听诊器移动，费锦阳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解开了衬衣的上身。

轰，血液全冲向脸皮上，面孔唰得烫到可以煮鸡蛋。

斑斑驳驳，大大小小，深深浅浅。

草莓印。数量大为可观的草莓印。

可算是明白了医生大叔古怪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边上的护士脸比自己还红，三五两个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如果可以，费锦阳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医生，怎么样了？啊，醒了？怎么样医生，他没事了吗？锦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出现了，那个害自己丢人现眼的罪魁祸首。唔，那些护士们个个眼冒红心，快疯掉的表情。

“嗯，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唉，真是难为你了吧。没有父母，还要照顾这么个任性的弟弟。唉，看你的条件，啧啧，一直单身是为了照顾你弟弟吧。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拍拍费锦陌的肩膀，医生大叔看着费锦陌的神情满是婉惜。再回头瞧瞧费锦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费锦阳觉得那怎么透着鄙视？

“呵呵，哪里哪里。锦阳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对他好是应该的。哎，这孩子有时候是有些任性。不过没关系，谁叫我是哥呢……”言外之意，委屈都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磨牙，磨牙，再磨牙。忍住，一定要忍住。既然用了人家弟弟的身体，受点冤就当是付报酬。

于是，很久一段时间，那家医院的医护人员们都能记起那个特别的病患。真的是很特别。天使一样的哥哥，一无是处的弟弟。不过说，那真的是好美型的一对兄弟啊。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话说回来，既然决定了要用费锦阳的身份活下去，那么首先得要了解那个人的过去。好在看起来，那个人以前性格相当的不好，又一味的只跟着哥哥跑，什么朋友都没有，倒不用担心去解释却过去的人事物一无所知的情况。

还有，虽然离自己的年代过去才十一年，但世界更新地太快，好多新的东西要去学习去认识。

好在费锦陌的公司最近派他去出差了，自己还有至少一星期的时间，去学着做费锦阳。

一番查找过后，发现以前的费锦阳，除了那副皮相，真的是没有一个优点。哪怕是一个。

性格怪僻，成绩又烂。看过了他考上的大学的资料。那也叫大学？说是二流大学还好听了，那实际上四流、五流都算不上。好在离费家很近。可能这才是费锦陌让他去那所学校的原因吧。真不甘心，原本的自己虽然才高二，可一直是品学兼优，公认的重点大学的好苗子。怎么的就成了这么个废柴。

唉，算了，活着就不错了。

再说那费锦陌。

撇开gay这事不说，还真的是个好哥哥。高三毕业，父母飞机失事双双去世。虽然有留下不算少的财产，但费锦陌生生放弃了已经考上的重点大学，谢绝亲友的帮助，含辛茹苦的靠自己把小自己七岁的弟弟带大。其间还自学大学课程，后来还修得了硕士学位。

这样的一个哥哥，难怪弟弟会那么偏执的想要得到他。

话说，最后得到了不是么。但那算不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啊，呸呸呸。谁要乘那个凉！！！

嗯，不过说，算是替那位弟弟答谢吧，也作为自己用了别人身体的补偿，为那个费锦陌做点什么吧。

出差回来的费锦陌打开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旅途的劳累，仿佛抽丝一样消失不见。换下鞋，走了几步，闻到香气。整洁的餐桌上，放着晚餐。看手法还不是很熟练，不过闻着到是挺香的。

“咦？费锦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啊，刚好，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可能不太好吃。我没想到你会回来的。你先吃着，如果实在吃不下，你就叫外卖吧……”穿着围裙，将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费锦阳拿过费锦陌手里的东西，帮他提到房间。放好，带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双铁臂环绕。

“是啊，我饿了。”费锦陌把头搁在费锦阳的肩上，声音有点暗哑。

挣了挣，蚊丝不动。费锦阳只好拍拍费锦陌的胳膊，“饿了就去吃饭吧。我，唔——”

松开，盯着费锦阳被吻得嫣红的唇，费锦陌剥去眼前可人儿的围裙，衬衣，还有……“这里有最美味的晚餐，我要好好品尝——”

“不要——你放开啊——费锦陌——啊～”

欺身将那人压到床上，费锦陌无视那人乱动的手脚，捧住那人的脑袋瓜，汲取着那诱人红唇中的甜蜜。而后，缓缓移到鼻上，眉上，眼上，腮上，耳上……满意的看着他的美味从挣扎变成扭动，大口大口的喘息。呵呵，一定要好好品尝。

潮湿暖热的舌带着熟练的挑逗，打着圈滑过费锦阳的耳，脖，锁骨，来到胸堂。辗转，诱惑。寻到那嫩红的小点，含住，吸吮，吞吐，偶尔牙齿轻轻碰触。另一边也不放过，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按压，轻捻。一会儿，还对换方向。

强烈的刺激使得费锦阳意识迷离，全身如火燃烧。拼命的喘息也好像不够让神智清醒。下面又涨又烫，很是难受。

“啊～啊……放……开……费锦……啊……”

“喜欢吗？嗯？”用力吸住，将小红点拉向外，在费锦阳的惊叫中松口，看它弹回去。满意的看着两边的小红点变成了大红点。

看着面前的人儿肿胀的部位，坏心眼的用力一握。再度引得可人儿的惊叫。

真是诱人的家伙。

不太想等下去了，伸手拿过放在床柜抽屉里的润滑剂，香甜的果味真是像极了眼前的可人儿。

因为在那里撸动的大手挪开，感到空虚的费锦阳没忍住，睁眼看去。却见费锦陌手里抹了什么东西，下一秒，后面就伸进了不明物体。

“啊！！！！！！”

突然来的新刺激让费锦阳再度失控惊叫出声。

“放松……”费锦陌欺压上来，轻啄着那人，手下的动作却渐渐加快。待感觉松动了些，又加上一根指。不多时，又加上一根。

“呃……嗯……”可人儿渐渐地彻底放松，只余断断续续的轻吟。

嗯，差不多了。

拉过可人儿的双腿放在腰间，环住，费锦陌放开了手指，一个挺身，将早就干渴不已的部分埋进那温湿绵软的沼泽，然后，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