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穿越)上——老聃
老聃  发于:201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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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擎吃完,秦书成就用铜匙挖了一块瓜喂他。又铺开布单让张擎躺下,脱了外袍盖在他身上,此时已入夏,虽然阴雨,却也不冷。两人并头躺着聊天。

秦书成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几年去哪里了吗?今天我就给你说,凶险的很,你可别害怕。”张擎转过头,看着他眼睛笑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说吧,我才不怕。”

秦书成侧过身面对张擎,手支着头,说道:“那日我们出海已经千里,遇到大风暴,前进不得,翻了一条船,损失了不少粮食,又在海上耽搁了几日,不得不回航,途中又遇到风暴,而且是接连不断,我带的那条船却与大队失散了,风暴持续多日,被卷向南行了很久,才在一处岛屿边搁了浅停下来。估摸着也有千里之外了。”

张擎问道:“那你没有受伤吧?船有没有坏?岛上有人吗?”

秦书成道:“船被风暴吹折了桅杆,搁浅时又撞破了一个大洞,还好搁浅的地方水已经浅了,就没沉下去。我倒没受伤。岛上却没有人,也没有水。岛很大,有椰果刺掌和鸟蛋吃,还能钓鱼。鸟蛋不能吃太多,不能让鸟儿绝了后。刺掌里水很多,吃了能解渴,所以后来那些日子,我们一百多人就天天吃刺掌、钓鱼。待了两个月才遇到另外大岛的土人,得救了。”

张擎笑道:“刺掌?是仙人掌吧?是不是长的绿色一片一片,上边布满尖刺的?”

秦书成道:“嗯,这个咱们北方沙漠里也有。这钓鱼却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我钓的鱼最多,手艺最好。”

张擎嗤道:“你就吹吧,当心牛皮吹破了。”

秦书成玩着他的头发,偷偷亲了张擎耳朵一下,拿过茶杯,扶着他的头喂了一口茶水,轻声道:“我真没吹牛,我还给那岛取了个名字,叫‘钓鱼岛’。”

张擎还没咽下去,一下子噎住了,呛咳起来,秦书成赶紧扶起他,边捶背边给他擦嘴擦脸。

张擎指着秦书成大笑道:“钓鱼岛就是这么来的?”秦书成懵懂地点了点头说:“啊?是啊,怎么了?”张擎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才停。秦书成也笑起来。却不知张擎笑的和他笑的不是一回事。

正在笑个不停,忽听船外一阵清脆歌声,似乳莺出谷,又像婉转金铃,好听极了。张擎赶紧挑开窗帘向外看,只见不远处一只小小渔船,船上一个渔姑,年可十五六,一条大辫子垂在胸前,蓝花布的衣服,挽着裤腿,摇着桨悠悠而行,歌声清脆,年轻的身体十分健壮婀娜。那歌声婉转,张擎侧耳倾听,似是“风吹水面起浪花,阿哥何时来我家。”

张擎很多年没和女人打过交道了,见到那个婀娜多姿的女性身体,不由有些神往,眼神瞟到少女已经发育的胸部,脸一下子红了,把头缩了回来。秦书成看在眼中,脑子里警钟大响:危机四伏,得赶紧加快脚步,把婚事尘埃落定。

想到此,顾不得别的了,立刻对张擎说:“阿擎,明天跟我回老家去,我有事交代。”张擎点点头问:“什么事?”秦书成道:“到了再告诉你。”两个人接着吃点心,看风景。

看看已是下午,雨停了,天边一道彩虹,渔姑的小船已经离去,张擎微微有点失望。秦书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就说出来的久了回去吧。把船摇出去,靠了岸,收拾了东西两人上岸交回小船,牵了马,并马回城。

第二天却是个晴天,秦书成早起了,小盏因要开店,吃过早饭就过去了。秦书成看张擎还睡着,就叫醒他吃饭。张擎心里有事没睡好,懒懒的不愿起来,秦书成着急,就把他扶起穿衣。张擎继续闭眼睡。穿好衣服,眯着眼洗漱完了吃饭。然后秦书成出门备马,这次只备了一匹马,看张擎迷糊,怕他掉下来,还是自己抱着吧。

骑上马,把张擎抱在身前,给他戴了个纱帽,让他继续睡,慢慢出城。今日天气很好,因昨日下了雨,早上太阳还未出来,很凉快。出了城,才策马快跑起来。张擎睡不了了,隔着纱帽看两旁风景,只见田地树木快速向后退去,风呼呼吹在耳边,把纱帽掀起,不由神清气爽起来,伸出手也抓在缰绳上,直起腰在鞍上坐正,两人一骑,驰往前方。

午时穿过临海城向南去,下午到家。顾叔一家十分惊喜,忙忙地收拾被褥,整顿饭菜。顾田带着妻子女儿来拜见了少爷,就让妻子也去帮忙,小女儿跟在旁边,不停地用大大的眼睛看张擎。小姑娘快七岁了,懂事了,更知道美丑。看见张擎这样漂亮的人,不由盯着看,看的张擎有些不好意思,秦书成赶紧把他拉到卧室去了,吩咐顾田饭菜好了就端到卧室来。

张擎坐在马上跑了一天,有点累,就洗了澡,先去床上躺着养神,一会顾田端过饭菜来,秦书成让他出去自便,然后自己把托盘端进来,放在桌上,张擎几乎睡着了。秦书成莞尔,轻轻叫醒,就坐在床上吃了两口,漱了口,张擎继续睡。秦书成也去洗了澡上来。

一睡就到了晚饭。晚饭很丰盛,是去饭厅吃的。顾婶杀了一只鸡炖的参汤,还有鱼和几个精致小菜。张擎胃口大开,吃了不少,最后还吃了一碗饭,喝了半碗汤。秦书成看见,心里高兴,张擎已经很多天没有食欲,吃的很少,自己回来这些天竟一点没胖,还更瘦了,眼见得就是有心事,他又不说,自己也没办法,真是急人!

饭后回到后院,天还早,在花园里走了走,张擎问:“大哥,到底什么事?”秦书成点了他鼻尖一下,笑道:“今天先睡觉,明天再说。”

上了床,秦书成并未吹熄蜡烛,两人并着头躺在枕上聊天。

秦书成问张擎:“阿擎,我一碰你,你怎么就抖呢?”张擎道:“没什么,就是别扭。”秦书成又问:“以前怎么没事?是不是霍飞鹏还跟你说了什么?”张擎嗫嚅道:“哪有?我困了,睡吧。”

秦书成支起身,严肃道:“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让我碰了。以前那么亲密都没事?怎么现在碰一下就别扭呢?”

张擎只好说:“霍飞鹏说我是…是…我说不出口,总之你一碰我就想起那些话。”

秦书成道:“他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听他的话不听大哥的?咱们什么关系与他何干?他不过是想羞辱你让你疏远了我好自己得益罢了,不要上了人家的圈套!”

张擎想了一会,道:“大哥说的是,我不该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疏远了大哥。”

秦书成立刻俯下身来,亲了亲张擎,说:“难道你我苦苦等了三年,这情意是假的吗?”

张擎想到自己苦等三年的苦楚,心有所感,渐渐转圜过来,也抬头亲了一下秦书成。

秦书成心中大喜,立刻轻轻抱住张擎,说:“你要是不习惯,就还闭上眼睛,一切有我呢。”

张擎闭上眼睛。秦书成轻轻亲吻,渐渐加深,张擎也不由回应了。秦书成轻轻脱去张擎的衣服,烛光下,清瘦雪白的身体,皮肤依然光滑晶莹,只是太瘦了,让人心疼。

一一向下吻过,直到软软趴在草丛里的小东西。却比几年前大了一些,秦书成不由微笑,含住咂弄起来。张擎闭眼感受那种火热的感觉,下面渐渐硬了,挺立起来。秦书成放开嘴,看着粉色的玉柱光滑水润,不由自己也冲动起来,探身拿了膏脂盒子,挖出一块在手里搓的化开,俯下身一边吻住张擎的嘴一边分开他的腿,柔声说道:“阿擎,乖,把腿张开。”

张擎听到“张开”两个字,浑身一僵,立刻睁开眼睛,紧接着干呕起来。

秦书成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坏了,立刻把他扶起,拿了布巾接在张擎嘴边。张擎干呕了半晌,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喘气。

秦书成下床倒了水让他漱口,又倒了一杯让他喝了几口,放下杯子,坐上来搂住,问道:“阿擎,怎么了?”

张擎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觉得想吐。”

秦书成也迷惑,自己没做什么呀?兴许是凑巧。就说:“那再试一下?”

张擎点头。秦书成俯下身分开他的腿,手探向后面,甫一碰,张擎又是一紧,又要干呕。秦书成只好停下来。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秦书成不试了,只好用手解决掉,然后睡觉,只是心里存了这个疑问,知道定是霍飞鹏说了什么让张擎记在了心中,他又不说,现在也找不到霍飞鹏,一时半刻也解不开,只能是慢慢开解了,先把婚事定了再说,自己再用万千柔情打动他,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他熬就是了。

39.说媒

第二天吃完早饭,秦书成把顾叔一家叫到客厅,吩咐把所有账簿和房契、地契包括这些年自己的军饷、官俸及皇帝赏赐,总之是所有财产都搬来。顾叔问,这三年的军饷和官俸也送来了,一并搬来吗?秦书成点头。

众人都去搬运东西去了,只剩秦书成和张擎两个在屋里。张擎问他清点财产干什么?秦书成但笑不语。不一时几个人或搬箱,或抬柜,搬了几趟才算搬完。

秦书成拉着张擎的手,一一指给他看,这是房契,这是地契,这是账簿,这是银票、银两,这是皇帝赏赐的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等等。其实张擎几年前见过房地契和账簿了,只是银票、银两和各种古玩字画金银器皿数量却是很惊人,不知道总价是多少钱,心想秦大哥还挺有钱的。

秦书成笑道:“这是我祖上积下的财产,并我这些年的积蓄和圣上的赏赐,除了京中的一处房子,都在这里了。”

张擎暗暗咋舌。秦书成转头对顾叔道:“顾叔,你把银两玩器先封存起来,把地契和房契给打好包,另装些银两,再去请两个年长的邻舍,我们去城里走一趟。”顾叔依言动作,不一时就收拾好了。顾田已请了两位上年纪的老者来,都是乡绅人家,团团见了礼,大家说笑一回。又说秦将军回来也不早告诉一声,早该来道喜的。又说秦将军这义弟真是风雅俊秀的很哪。张擎也微笑起来。然后秦书成说明情由,大家动身。

家里只有一辆车,又去借了一辆马车。都准备好了,秦书成才拉着张擎提着装房地契的包袱上了自家的车,另外两个邻居上了另一辆车,顾田和顾叔赶车,一行人向城里赶去。

张擎又不是傻瓜,隐约猜到秦书成的想法,就皱眉说道:“大哥,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间,不用这些。”秦书成拍了怕他的手,不语。

一个多时辰到了临海城,先找了官牙,立了赠与房产地产的白契,其中载明房产位置、数量、面积格局并土地数量、坐落地点、四至边界等,秦书成做为赠与人,顾叔做为家人,两个邻居做四邻证明和中人,和官牙各自签字,盖了手模。

还剩张擎。张擎从下车就抻着秦书成一再要求不要这样做,秦书成不理,硬拉着他签了名字,拇指沾了印泥在上面按上了手印。又去官衙验证盖了大印。

张擎看着那鲜红端正的临海府衙的大印,心里翻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不说。

一行人到家时已经天黑了。吃过晚饭洗了澡,秦书成拉着张擎让他坐在卧室床沿上,自己蹲在他身前,摸着他的手,抬头柔声问:“阿擎,房产地产都转给你了,那些银两玩器也都是你的,我如今是个穷小子了,你愿意娶我吗?”

张擎想笑,但是又眼睛发酸,烛光摇曳照在秦书成脸上,照的他眼睛闪闪发光。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秦书成都是第一个这样倾其所有爱着自己的人,什么人能做到把一切都给别人呢?自己是做不到。

以前只想到自己了,却没想过秦书成的心思,还是自己太自私了。也罢,就算背上一世骂名,认了,这样的爱人可遇而不可求,此情此景,再说不就太矫情了。看着秦书成热切的眼睛,张擎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秦书成脸上立即绽开笑容,起身把张擎抱了起来,大笑着转了两圈。张擎一个挺身脱出秦书成怀抱,皱眉道:“可是我跟做媒的张婶说过我不宜早娶,因为算过八字,克妻的。而且前次霍飞鹏来求亲,我也骂了一顿的,如今让我怎么和左邻右舍说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

秦书成一边兴奋地在屋里转圈,一边说:“都交给我办,你放心在家等着就是。”说着拉着张擎就要亲热,张擎也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只是一碰触就恶心,只好作罢。

第二天两个人就回南水了。张擎依言在家坐着,秦书成却住到了老邱医馆。早上起来,吃过早饭,正在书房消遣,大门声响,开门一看,是张婶,满头珠翠,花枝招展。张擎笑道:“婶子有什么喜事打扮得这样喜庆?”张婶掩嘴笑道:“婶子一大把年纪,有什么喜事到我身上?却是大郎的喜事到了。”张擎没有做声,让到客厅请坐,奉茶。

张婶道:“大郎,我这次上门可又是为你提亲的,还还像上次一样,不同意也别生气啊。”张擎笑道:“婶子说哪里话,哪有次次生气的?只是我八字克妻啊。”张婶哈哈笑道:“克妻是克女人,不是女人不就行了。”

张擎心知是秦书成,轻声道:“也没有和男人成婚的道理呀?我又不是女人!上次霍飞鹏来,我不是说过了么?”

张婶拍着大腿道:“男人和男人怎么了?又没害着谁肝疼!而且这次和上次怎么一样?上次是姓霍的客商想娶你,你不答应自然有理。如今可是有人要嫁你,还是个官高爵显的贵人呢?不要的话岂不是太傻了?”

张擎心里好笑,红着脸问道:“嫁我?是谁?”

张婶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是个熟人。”

张擎不得不接话:“婶子说吧。”

张婶放下茶杯,正色道:“却是你义兄秦大将军,你愿意吗?”

张擎低头不语,心里知道是秦书成的计策,就是脸上抹不开。自己明明知道,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就说道:“这个事秦大哥开过玩笑。”

张婶赶紧伸过头来,小声说道:“怎么是开玩笑呢?秦将军是个有身份的人,说一不二的,跟咱们老百姓可不一样。和他成亲,你有说不完的好处呢,比做义兄弟可亲多了。”

张擎红着脸嗫嚅道:“街坊邻居不会议论么?和男人成亲毕竟违背天伦的。”

张婶笑道:“有我呢,街坊们我去说,保证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来贺喜。再说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管得了那么多呢?还是那句话,就算街坊议论,又害着谁肝疼了?而且是人家嫁你,你只有得益的,又没有什么损失。你这样瞻前顾后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咱们这里人家,有谁和那样大官结过亲?平头百姓家,就是男女结亲又怎么样?还不是过个日子罢了!还没有这样富贵呢!大郎,婶子可是为你好,赶紧应下,吓跑了他,我都替你惋惜呢!”

张擎低着头点了点。张婶大喜道:“你只点头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啊。那我就回话去了。那边还等着呢。明日就写婚书,你可别说了不算啊。”说完拿起脚来就往外走。生怕张擎反悔。张擎赶紧追着送出去。

40.婚约

小盏回来吃晚饭,欢天喜地恭喜哥哥终于要和秦大哥成婚。张擎心里害臊,脸上装着轻松。其实从来没跟小盏挑明了说过这个问题。只是小盏也长大了,以前看他和秦书成坐卧都在一起,亲密和谐,早就有所察觉,又苦等了三年,怎么能看不出来?小盏心中觉得秦大哥是哥哥最好的良人。哥哥长得这样,平常人家怎么配得上?再说又怕豪强觊觎,有秦大哥护着,方能一世平安。至于和男人成婚,只要哥哥好,随便啦。如今总算一块石头要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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