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雀飞飞——目指无水
目指无水  发于:201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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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苦逼青少年们的故事之一。计划写成系列。第一部已经完了,一边修改一边贴出来。所以可以保证不坑。

计划每天一章,每章2K上下。

岁数大了写不出小白,可能导致行文拖沓枯燥狗血不足。另外鉴于LZ万年老透明的尿性,不保证不坑爹。总之请慎重跳坑。

正文:

惊恐和慌乱。

带着火苗的箭矢在夜空中发出噼啪声呼啸着飞过。邪恶的火焰红光舔食着高高挂着的幔帐,迅速包裹了整座帐篷。有人在哭喊着救命。

想要赶过去,但是身体动不了。

胸口很疼。从刚才开始一直火辣辣的疼。

明明身处火场,却奇妙的觉得冷。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要不要我救你?”

不行了,视野已经暗下去了。远处的火光和哭叫声也开始忽远忽近——

不想死。

救救我。

……

清晨林间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少年的脸庞上。睫毛轻轻动了动,阿禄意识里想要坐起身,可是身体各处都在疼,剧痛和虚弱让他实际上只能抽动一下手指而已。

“你醒了。”

一个男人坐了过来,将他的头轻轻抬起,一个水瓶凑到了嘴边。

“喝吧。你失了很多血,需要补充水分。”

阿禄稍微喝了几口水。

“……我在哪儿?”

“你不记得了?”

一瞬间,将夜空烧红的冲天火光、团里老少的哭喊声、巨大的恐惧与无措以及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带火的箭……

“唔……”少年疼痛地呻吟了一声。

“……其他人呢?”

衣着华丽但是面容冷酷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救了你一个。”

阿禄叹了口气。

“都是我的错吧。”

没有人回答他。

少年捂住眼睛,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流淌下来。

受了重伤不能动的阿禄,默默地被带着赶路。行到傍晚的时候,有人把他从华丽的马车里背出来,住进了旅馆。

那个救了他的人,好像是很有钱有势的样子。但是晚上还是跑来和他这个伤患挤一个房间。

“……你要带我去哪儿?”并排躺在床上,但是离得很近,手臂是紧紧挨着的。对此阿禄觉得有一点怪。

“去我家。”

“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个男人微微地笑了。

他长得可真帅。

阿禄在心里嘀咕。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再次开口。

“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魔法师大人的麻醉魔法很有效。”

“布奇不是大人,是我的仆从。”

阿禄惊讶地看着他。

魔法师是这个大陆上很了不起的人种,一般只有各国的国王皇帝以及达官贵人家里才请得起一两个魔法师。这个人的身份竟然有那么高贵么?!

“……对、对不起。……大人。”少年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姓莫。”

“莫……大人。”少年怯怯地说。

“……”那个姓莫的男人侧过身来看了看他。阿禄不自觉地向床里缩了缩。

莫先生摸了摸阿禄的头,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暂时先这样好了。”

******

阿禄问了那位莫先生好几次“为什么要救我”。但是都没有得到十分确切的答案。

回想起那一天,将自己从小抚养大的马戏团,亲如手足的师兄弟和团员们……大家都怎么样了呢?

阿禄很想知道。可是问了莫先生也得不到答案。只是对方那沉重的表情和略带怜悯的眼神让他心慌意乱,害怕得不得了——如果是最糟的结果可怎么办?!

好几次他想爬起来回头去找同伴们,但是都中途不支倒地,再被莫先生一行人搬回马车上旅店里。

为了让他少冲动,同时也为了疗伤,布奇先生施加了大量的麻醉魔法,后面的一半路程基本处于半昏睡状态的阿禄一直浑浑噩噩的。而等他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东方的国度。据说这个城市再向东南走个半天就能到莫先生的家了。托十几年练功的福,阿禄身子底比较好,恢复的非常快。这一会儿他已经可以下地自己行走了。可是身体恢复得很顺利的阿禄,却依然十分忧郁。

体力虽然正在恢复,离开那个可怕的夜晚和地方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和好几个国家。阿禄反而因为越来越害怕听到同伴的消息,不再有勇气回头去寻找。只剩下心中反复翻腾的懊悔,以及对团里同伴们深深的深深的负罪感和担心,让他始终无法振作。

莫先生以他的噩梦为理由,一直坚持和阿禄住一个房间。虽然觉得莫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如此照顾自己果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是说老实话,噩梦惊醒的下一秒发现自己牢牢地被抱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时,真的是感觉“得救了”。

“都是我的错!”

他不止一次从噩梦中哭喊着醒来。虽然莫先生会温柔地为他擦掉眼泪,抚摸他的头,抱紧他,但是这些无法阻止他憔悴下去。布奇先生也试着用魔法让他开心起来,但是只能短暂地起一点作用。而且布奇先生表示,这种精神魔法不宜过度使用,对人的精神会有不好的影响。

听说了这个之后,莫先生就再也不让布奇先生用魔法让阿禄开心了。接着开始为阿禄买各种好玩的玩意儿和小吃零食。自从发现阿禄对一些类似魔方、卡片以及九连环之类的把戏玩具露出怀念和柔和的表情之后,他们那辆豪华马车里就迅速地聚集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阿禄明白莫先生的善意,心里觉得暖暖的。渐渐的也发现自己露出高兴的表情的时候,对方也会露出温柔的微笑,以及自己事实上相当中意那种微笑的表情。对这样的发现,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是莫先生家附近的城市,许多人都认识莫先生的样子。阿禄不止一次发现他们要经过的路被特意地殷勤地让开、要进的店家会亲切地迎接出来……就连他自己多瞄了两眼的街边的小吃,也主动地递过来一份试吃的给他。阿禄要付钱,对方却坚持不收。

怎么了?难道莫先生是这一带的名人?

不好意思直接问莫先生,阿禄悄悄地问赶车的侍卫。结果对方回答说,不是名人,是主人。

于是阿禄再一次被莫先生神秘莫测又深不见底的背景深深地震惊。

在城里玩了半天之后享用了豪华的午餐。这对之前过着半流浪生活的阿禄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奢侈体验。应该说,自从被救了之后,生活水平成质的飞跃。阿禄不由地想起师父和师兄的叮嘱“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是又马上因为想起了他们而回忆起自己的过失导致的惨剧,心情再次沉重悲伤起来。

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回到了莫先生的家。对着这栋位于山顶的庄园城堡一般的巨大的建筑物群,阿禄不知道第几次地惊叹。

“莫大人,难道您是皇帝么?!”

巨大的花园看得出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和打理的,豪华的主城几乎是一个城堡的规模。数不清的廊柱上雕刻着各种塑像和图案,高耸的墙壁都是上好的青石,和彩玻璃的窗,主城两翼的阁楼亭子里隐约可以看见华丽的灯火和内饰。莫家的侍卫、仆从还有园丁在院子里不时地穿行,大家都在为主人的归来而忙碌。

莫先生当然不是皇帝。曾经莫家是有个没落的贵族的头衔,但是如今当家的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按照东方之国的法律,贵族是不能经商的。于是果断放弃了贵族的头衔,开始经商并最终成功了的莫先生,算是具有相当的魄力以及才能。虽然没有了贵族的头衔,但是贵族的人脉和关系却不是说斩断就斩断的,再加上适当的手腕和机遇,莫先生毫不客气地在短短十年之间就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即使是当时还在世的上代当家,最后也闭上了因为儿孙擅自抛弃头衔而喋喋不休的嘴巴。

在赶路的半个月的时光里,阿禄对莫先生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了。不过听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则是另外一回事了。一辈子都在做流浪马戏团的演员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直接在门口就吓到有些腿软。

“莫大人,你不用骗我了,你至少也是个皇族吧?!”

差点露出微笑的莫先生,看着迟迟迈不动步子的少年,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欢迎来到莫家。”

阿禄被带着七扭八拐走了很久,最终来到一个小院子里。

“这个院子以后就给你住了。你可以安心养伤。”莫先生温柔地摸着阿禄的头发。

少年敏感地抓住了话头:“那你呢?你住在哪里?”不过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里是莫大人的府邸,他当然是住在主屋之类的地方。这里一看就是偏院客房一样的地方,莫大人是不可能住的不是吗。

果然,莫先生笑了笑,说:“我会再来看你的。”

可是之后的两天,莫先生都没有来看他。

阿禄不想承认那一丝情绪叫寂寞。天天在屋子里养伤,布奇先生定时地来为他看伤口。因为那一箭刺穿了他的肺,所以恢复起来稍微有些麻烦,还要小心破掉的肺泡会再一次破掉漏气。为此,布奇先生一再关照他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不要过度呼吸等等。害的阿禄没事想要练练功都不行。

——啊啊,明明感觉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样下去我的功夫会生疏的。

阿禄想着。不经意又回忆起和师兄弟们一起练功的日子,心情再次荡到谷底。

跟莫先生一起赶路的那大半个月里,只要有些情绪变化,莫先生都会安慰他的。而现在莫先生却不在身边……

好寂寞。

阿禄抱紧自己的臂膀,缩在被窝里。

睡意朦胧的时候,熟悉的温暖再次降临在头顶……莫先生吗?

阿禄揉着眼睛想要起身,却被温柔而不可反抗的力道按回床里。睁开眼睛看,果然是莫先生温柔的眼睛。

真奇怪……当初还觉得他是个冷漠的人呢。真正冷漠的人,怎么会有这样温和的表情呢。

毫无防备地,被轻吻了一下眼睑。

阿禄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下一个吻落在了额头、鼻尖、脸颊……最终还是被夺走了嘴唇。

呃嗯?!!!

阿禄挣扎起来,全力推开了那个人。

初吻啊那是!!!

可是这个气氛是怎样?呜啊好像被带入了什么可怕的世界了?难难难难道莫先生其实是那方面的人吗?!可我并不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搞错人了吗?”阿禄战战兢兢地问。

下一秒又被亲了。

所以……是没搞错的意思吗?可是可是……

“……不要哭。”

嘎?

“我没哭啊。”阿禄企图证明自己,伸手来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湿漉漉的泪痕。他困惑地看着手指上的水迹。

“你要安心休养。我会帮你打探你的朋友们的下落的。”

阿禄瞪大了眼睛。

“阿福他们……还活着吗?”

“……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

啊啊……对了,阿福比我还要厉害呢,我都没事他也一定不会死的!还有阿寿和阿喜……

“我会好好养伤的。”阿禄点了点头。

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找到大家,然后跟大家好好地道歉!然后、然后大家再一次一起旅行!

“乖。”

被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中,阿禄放松下来。

可是那双手没有像以往那样老老实实地环在他的腰间,而是相当暧昧地慢慢地揉着他的背和腰。

虽然阿禄才十七岁,但是也不是什么温室里养大的花朵。他很明白这种暧昧的气氛究竟意味着什么。刚才的一时混乱,被他的安慰安抚了下去,现在回过神来——

阿禄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乖……”

那个人的声音出奇的低沉,在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来,好像重低音一样震得耳朵麻麻的。

阿禄脸红到了耳朵尖儿。

这太丢脸了!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明是男人……还有那个已经站起来了,再贴近的话会碰到他的!会被发现的!话说回来为什么被男人抱一抱就会站起来啊?!

总之丢脸的地方太多了!!

用微弱的力量抵抗着,不想让下半身碰到对方,但是还是抵不过他纠缠过来的腿。被紧紧地夹在腿间逃不掉之后,只好徒劳地扭动着挣扎。终于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对方敏感的部分——

呃……好硬。

阿禄快哭了。

“我……要被吃掉了吗?”

莫先生停了一下。

“不愿意吗?”

“我是男的啊!”

“我知道啊。”

“都是男的为什么是我被吃掉?”

“……你想吃我?”

“……也没有啦……”

“那我继续了。”手又动起来。

“不是啦!那个……这种事……那个、不是应该跟喜欢的人做吗?”

“你不喜欢吗?”

“也没有不喜欢……”

“那就行了。”

哪有这样的!!!

可惜莫先生没有给他机会继续磨蹭下去。阿禄当夜还是没有逃掉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聊以安慰的是,做的过程中,知道了莫先生的名字。

“叫我莫喆。”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阿禄没有力气吐槽,只好在心里忿忿:这个时候才告诉我全名吗?

******

第二天起来,意料之中的全身酸痛。最糟的是最隐蔽的部分一直很不适,刺刺的热热的疼,而且好像那个东西还在里面没有拔出来似的很别扭。阿禄不止一次伸手想去摸摸看,是不是合不上了。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有好好地闭合着,可是那个违和感始终经久不去。

布奇先生按时地来看伤口。但是除了日常地照料肺部的伤口之外,出乎意料地还用魔杖敲了敲他的屁股。

“呜啊!”阿禄差点儿跳起来。

“……莫大人嘱咐说好像是有点儿裂伤。”

阿禄把自己埋进了被褥的深处。

“不过你的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布奇先生一副公办公事不在意的样子,隔着被子对阿禄的屁股施展了祝福,并继续说:“你可以适当地运动一下。但是还是要非常小心。一旦有不舒服,要立即叫我。”

阿禄从被窝里瓮声瓮气地答应了一声谢。

晌午刚过,他就忍着别扭跑到院子里练功去了。

身穿明黄色的华丽裙子的女性出现在小院门口的时候,正瞧见阿禄做背拱桥状手脚并用花坛水缸台阶到处窜来蹦去,像个长腿大蜘蛛似的跑得正欢快。

“我的天哪!怪物!!”

阿禄停下来,把头从腿间伸过去,双手撑地、双脚摆在脸颊边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日安!这位美丽的小姐!”阿禄下意识地用上了在马戏团里的时候,招呼客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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