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手,情人赶走 上——鬼屋
鬼屋  发于:2012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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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時光飛逝,一年一度的C國傳統節日春節就來到了。今天白米和二叔一家集體趕場,為年貨做準備。

“春聯、鞭炮、年畫、香燭……”白米手拿著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上面都是他要買的東西。

碰,不專心看路的白米撞在了前面人的背簍上。

“痛……大叔,不好意思……”白米陪笑,雖然自己的頭和人家的背簍相撞痛的是自己的頭,可是人家大叔也被他的大力給撞了往前慣性了一下,差點沒摔倒。

“你這娃娃,走路咋不看路呢?”大叔對著白米就是一頓說教,他敢打賭這大叔肯定是教書的。這么愛說教,都大半個鐘了還沒有停下的跡象。

“大叔,我錯了。下次會注意的,真是對不起了。”白米一臉諔┑目粗@位大叔,怕他不相信還兩眼含淚眼眶紅紅的盯著他,倒把這位大叔給看得很不好意思,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急忙走了。現在的孩子,怎么眼神特寒人呢!

呼……終于走了,白米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位大叔真是太厲害了。真應該去學校訓導處,他念叨幾小時估計就算再頑皮的孩子也會變得老老實實吧!

抹下把額頭上的冷汗,白米重新打起精神采購年貨。青漱和黑天應他們在家做大掃除,自己的任務就是這些年貨了。

背上背著一大背簍,手中拎著兩籃子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行去。白米想起二叔他們看到自己買的年貨后,那表情、那眼神,估計他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我回來了。”白米推開院子的門,就看到小蛇妖黑青玉軟趴趴的躺在地上。都一個月了,這小蛇妖還沒有學會人的走路,時常鬧出不少笑話。像現在,明明有四肢,還像蛇一個躺在地上游啊游的,白米滿臉黑線的看著他的耍寶。

“你還是起來吧!讓村子里的人看到像什么話。”白米一揮手,就讓黑青玉從地上飛起來坐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

“少爺,你回來了。”黑天應看到白米,動作迅速的走過來接下他背上和手上的東西。

“青漱呢?”白米捶了捶肩膀,雖然東西不太重,可是背簍的帶子卻弄得他兩肩很不舒服。

“她在廚房,說少爺去趕場回來肯定很累,所以要煲蓮子湯給你解解疲。”黑天應把背簍和籃子里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放置到誰放的地方,像油啊、肉啊、鹽啊、面啊什么的都放進了廚房,而其他的東西都歸類,大多數都放在了儲藏間。

“哎喲,還真是累了。今天被一個超愛說教的怪大叔抓住說教了大半個小時,而且場上人因為過年所以特別的多,基本上可以說是人擠人了。”白米伸了個懶腰,其實買東西不累。真正讓人疲憊的是那個怪大叔的說教的場上的擠來擠去。

“怪大叔?”青漱從廚房里端著碗湯走出來,就聽到了白米最后這幾句話。

“沒什么,只是一個愛說教的大叔而已。”白米坐在榻上,接過青漱遞來的湯,用勺子舀著喝。

“本來這些事都應該由和我相公去做的,卻因為要看顧小玉,最后勞煩了少爺你親自動手。”青漱滿臉的歉疚,他們身為仆人還真是不及格。

“沒什么勞煩不勞煩的,我一天到時啥事也不干,不過是去趕一次場有什么關系。”白米放下空碗,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這對夫妻就是太過在意自己仆人的身份了,這讓過了二十幾年普通人生活的他十分之不習慣。以前什么事都親力親為,現在基本上他們就是一個三等青年,等吃、等睡、等死(雖然他不會死)。

“對了少年,今天你的手機響了。因為它不停的響,所以我就替你接了。”青漱把手機拿出來給白米。

“誰打來的?有說什么嗎?”白米隨手扔在了小桌子上,這手機自從他回來手就處于停機留號狀態,還是因為快過年了朋友同學肯定會找他的,所以才又去移動解除了停機。

“一個男人,我問他是誰,可是他一直說,還追問我是誰,我告訴他后就突然掛斷了電話。”青漱還奇怪呢!這男人在通話后,一開始就叫少爺的名字,再聽到是自己的聲音后就不停的問她是誰,一副抓奸的語氣讓她十分之不爽。在地球上,除了少爺還沒有人敢在他們夫妻兩的面前這么囂張。

“是嗎?我看看是誰的電話。”白米拿起手機,番到了通話記錄。可是他剛一看到號碼就后悔了,他奶奶的早知道就不看了。

他怎么打來了,雖然當初刪了他的號碼,可是誰叫這號他太熟悉了,就算刪了號也還記得。他都結婚打電話給自己做什么?聽青漱的語氣似乎他還惹她不高興了。

“這個人再打電話來你不用理他,直接掛斷就是。”白米再次把手機扔回了桌上,這號碼讓來本就有些不舒服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是,少爺。”青漱很樂意的接下了這道命令,下次這男人再敢打電話過來她一定很徹底的執行少爺的命令的。

“你們忙吧,順便把青玉弄進來,不要讓他在外面四處爬了。我去空間,沒事別打擾我。”白米說完就消失在了屋里,讓黑天應和青漱一頭霧水。少爺這是怎么了,好像從看到手機上的號碼后心情就變得特別的糟,平時從不會用命令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那個男人還有說什么嗎?”黑天應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所以才會讓少爺這么不高興。

“我想想……對了,他不知道電話是我接的時候一張嘴就叫少爺‘親愛的’。”青漱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本來就很冰的蛇皮就更冷了,這人真是厲害,讓她這個冷血動物都忍不住的打寒顫。

“什么?一個大男人居然叫少爺‘親愛的’?他沒毛病吧?”黑天應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這男人惡不惡心人啊!

“他挺有毛病的,質問我的時候還讓差點我以為他是少爺的情人呢,那語氣要多酸有多酸。”青瀨癟了癟嘴,他以為自己是什么身份,敢質問她。

“情人?酸?”黑天應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先不說一個正常的大男人不會叫另外一個男人親愛的,就算叫也不可能給青漱一吃醋的感覺啊!難道?黑天應想起自己用少爺的手提上網時不小心看到的小說,里面講的似乎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這種感情不是朋友之情,也不是親人之情,而是愛情。

愛情?對了,他覺得怪異的地方就在這里。難道說,那個男人是少爺的情人?可是一想到少爺剛才的表情又不太像啊!黑天應開始糾結了,連續幾天都陷入在了男人和少爺是什么關系的問題之中。

黑天應在外面糾結,而白米就是在空間里勤勞了。回來近半年,他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可是一個號碼讓他發現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忘記過。只是把傷害埋到了心底的最深處,平時讓人看不見而已。

為了讓自己忘卻,白米呆在空間里時不斷的種地、收獲、翻地、再種。反反覆覆做著這一切,他借著這些讓自己沒空去想、去傷心。

一滴淚落在土里,白米停下了挖地的動作。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黃泥被淚水打濕、變干、再打濕。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他直到分手也以為自己只是喜歡那個男人,并沒有愛上。可是一個號碼卻讓他明白了自己心底最真的心意,他愛那個男人,很愛很愛,愛到他從沒發覺到自己愛他。

“為什么要背叛我,明明說過會陪我一生,為什么要娶她?”白米扶著鋤頭坐在地上,不顧白色的衣衫會不會被泥土弄臟,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場。

我信了你,你卻毀了我對你的信任。當初的誓言太美好,讓我忘了自己的身份,更讓人相信我們會有明天。卻想了我們同人男子,根本不可能相依相守,因為現實不允許。

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你就這樣牽著她的手走進了結婚禮堂。如果不是那紅紅的喜帖放在我家門口,我是不是要被你瞞一輩子?白米松開緊握著鋤頭的手,捂住臉痛哭。

“嗚哇……”白米哭得很傷心、很傷心,他把這幾年的痛苦和悲傷都哭了出來。父母的意外死亡,爺爺的離開,男友的背叛,讓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堅強的心終于垮了。

悲傷的白米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有一道身影靜靜的看著他,臉上有著擔心和哀傷。

主人,在小主人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為什么我的呼喚你聽不到,連半分回應都沒有?人影也就是當初出現在黑天應和青漱他們面的神秘男子,他是這個空間的器靈,同時也是圣語專門留下來保護白米的守護者。

第30章

因為認了白米為主,所以他們兩者之間心意是相通的,而白米這時正是他神智和心底防守最弱的時候,所以器靈毫不費力的就看到了白米埋藏在心底的回憶,同時也看到了他的痛苦。

那個男人傷小主人如此之深,這是主人當初推算時怎么也沒有想到的吧!感情是這世上最難預料也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它來時無影,去時無蹤,只有當人感幸福或是悲傷時才知道它的到來和離去。

哭累了,白米就這樣臥倒在地里睡著了。器靈輕輕的抱起他,動作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白米。他太累了,經過這一系列的打擊,小主人還能像現在這樣溫和善良這他堅強的表現。可是就算是鐵人,也有要休息的時候,更何況器靈不認為小主人就是鐵人,他的心比誰都要軟。

輕手輕腳的把白米放在榻上,細心的為他調整好了睡姿,再拿起一件披風蓋在他的身上,器靈又如同來時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空間突然揚起一陣柔和的風,吹散了白米散落在榻上的黑發,自從修真后他的頭發就沒有剪過,現在已經落在了腰下。長長的頭發被風一吹就輕輕的飛動,甚至有些頑皮一點的還往白米的臉上飛去,摭住了他那越來越耐看的臉。偶爾有清風想窺得一絲的真容,卻被黑發們無情的擋住了,主人是我們的,你們還是一邊待著去吧!

可能這次白米真的累了,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這時離他進入空間后,現實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天,正是舊年的最后一天除夕,而空間里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用木梳整理了一下長發,白米心中有疑惑,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得到答案,所以選擇了沉默。

出了空間,就迎來青漱和黑天應驚喜的臉。當然了,還有小蛇妖黑青玉閃躲的身影。白米淡淡的向二蛇點了下頭,就吩咐他們準備二香燭和冥紙等等,他上去給父母和爺爺他們上香拜墳。

拎著籃子,白米身著一襲黑衣往后山白家祖墳而去。他錯過了白娟一家的邀請,因為他們一個前腳剛離開,一個后腳就進來。

來到父母和爺爺的墳前,白米放下籃子,動手清理墳邊周圍的雜草和堆積物。他有多久沒來了?剛回來時和二叔來過一次,就沒有再來過了。

拔著有半人高的雜草,白米的心是一片死寂。好像他做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表情更是僵硬的可以。他沒有用法力,只用雙手一點一點的清理。說不為什么,只是不想而已。

拔完草,白米拿出籃中的蠟燭點上插在墳前。又把冥紙一張張的分開,讓它們好燃燒。又拿起香在燭上點燒,用手扇熄火,讓它慢慢的燃燒。裊裊上升的香煙讓白米的眼睛一時蒙上了霧,看不清前方的路。

拜了拜,又磕了九個響頭。白米把香各分三枝分別插在父母和爺爺的墳前。當初父母是合葬的,爺爺也葬在父母的身邊。這樣他們就能在鬼界相聚了吧!

燒起了冥紙,明黃的火光讓跪在它身旁白米覺得燙人。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動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火大旺后又漸漸的變小,最后是完全熄滅。

“一直以來,我的內心深處都不愿意承認你們的死亡。只是把你們當成了和我小時候一樣,去外面工作不能回來,而爺爺他被你們接去了外面。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在某一天看到你們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叫我的名字。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不論我怎么不愿意承認,你們已經離去,再也不會回來了。一個號碼打碎了我的夢,讓我在失敗的愛情面前不得不面對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認的事。”白米眼中的淚又一次的流了下來,這是他十天之內第二次流淚了。筆直的跪在地上,看著墳前父母和爺爺微笑的相片,白米不由自主的說出自己有別與常人的愛情。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可是他背叛了我。我知道,這很不應該是錯的,你們甚至會說我活該。可我還是陷了進去,無法自拔。愛上同性,社會不承認,而我也永遠不會有婚禮和國家承認的夫妻關系。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但老天為什么要讓我在離開后,才發現自己對他的愛。嗚……我是一個失敗者,辜負了你們對我的期望。以前你們常說,我是你們的希望和驕傲。今天我在這里再問爸爸、媽媽和爺爺你們一句,我……在丟盡了你們的臉后,還是你們的希望和驕傲嗎?”白米很清楚自己得不到他們的回答,可是他還是問了。也許是在心中希望他們真的可以回答自己,所以才會有今天上山拜墳的舉動吧!

白米就這樣一直跪到天色暗下來,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拎起籃子,白米沒有向父母和爺爺告別。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喊得再大聲,他們也不會回答自己。也許他們真的前往了鬼界,更也許他們已經再次投胎了。

跨步剛要離開,一陣風吹來。墳前的香燭和紙灰被風吹熄、吹飛,好像白米的父母和爺爺拒絕接受他的香和紙錢。

“你們不原諒我嗎?也是,我早該想到的,這么丑陋的事又怎么能期望你們的諒解呢!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是你們。”白米向他們再拜一禮,就平靜的離開了。如果誰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就會明白他的心底并不像他臉上那樣平靜。

洶涌的波濤拍打著他的心房,每擊一下心臟就疼一下。捂著心臟,白米從沒有過這樣的痛。好像要撕碎了自己,又好像心臟被人捏在手上玩弄。

一步一個踉蹌,白米就這樣下了山,無視某些因為有事而回家晚了的村民好奇的眼神。白米推開院門,被高高的門檻掛了一下,慣性的往前撲了去,一個跟頭栽進了院里。

“青漱……天應……”喚著二蛇,可惜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然后沒等他們出來就昏倒在了院內。重物倒地聲音驚動了屋內的青漱和黑天應,他們急忙沖了出來。

“少爺……”二蛇扶起白米,摸額頭的摸額頭,把脈的把脈。連黑青玉這個任性的小蛇妖都不敢再頑皮,只是靜靜的呆在一旁看父母對白米做著急救。

這個神秘又古怪的小主人怎么了?黑青玉發誓,當初他被自己父母打傷進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悲傷又無奈的表情。

臉蒼白的都可以當墻了,臉上的似乎還有淚痕。在自己的心底,這個小主人是很厲害、很可怕的。因為他可看穿自己的惡作劇,每次被他冷淡的眼神盯上頭皮都發麻。所以一般只要白米出現的地方,他就會躲開。絕不會和他待在同一個屋子內。可是,今天這個小主人在他心里的印像似乎要改觀了。他好像沒有那么可怕了……

“相公,你把少爺抱回屋里放好。他額頭有些燙,我去打水來。”青漱這時可管不上兒子怪異的樣子,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少爺的體溫降下來。少爺這個樣子,也不能用靈藥。怕到時候不但沒有治好少爺,反而還加重病情。所以只能采用凡人的方法了,靈藥不能亂這是常識。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黑天應抱起白米,往他的臥室快步走去。比起堂屋的榻,少爺的臥室更適合病人住。可是他卻被少爺輕得幾乎可以忽視的輕量給驚著了,雖然少爺是修真者,但這重量也太輕了點,比青漱還要來得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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