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骑 上+番外——美小美
美小美  发于:201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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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闫莫这孩子人也和气,小安跟着他既有了安身之所又可以赚些钱,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错过了这

村可没这站了!

“妈可不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许安看着母亲,眉毛皱得死紧:“妈,你别逼我。”

许妈妈却突然眼眶一红哽咽了起来:“到底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跟闫莫回去,你

要上哪去住?”

“就算没地方住,就算睡大马路我也不会跟他回去。”这个人……这个无耻的男人对自己做出那么难堪的事来不说,

还堂而皇之地在父母前污蔑自己!跟他回去?回去再让他侮辱么?休想!

“好……好……”许妈妈连连点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哀莫大于心死:“许安你长大了……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你可真有本事……”

 “妈……”许安心疼地软声叫道,走过去就想扶她起来。谁知道却被她一把狠狠地挥开:“别碰我!”一张蜡黄的脸

上更是泪水横流。

见母亲哭成这样,许安这下慌了,软着嗓子无奈道:“妈,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样?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么你就跟闫莫回北京去,要么就别认我这个妈!你自己选吧。”

“我……”许安皱眉静默良久,握着拳看了看一旁沉默地抽着烟的父亲,又看着母亲满脸的涕泪横流,方才轻轻叹了

一口气,苦着脸点头,“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

26.插播番外:老闫家的教授是主谋!(上)

“你……又要强X我吗?”

闫莫顿时如遭雷击,像一个膨胀的气球被瞬间放光了气般,颓然地弯下背脊。

“我要出去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就站起身来,不敢直视许安的眼,逃也似地离开。

事实是,闫先生摔门落荒而逃的当天晚上,就灰溜溜地又回来了。

闫先生虽然霸道傲慢,甚至有些目中无人,本质上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近人情。

小保姆的指控并非莫须有,因为他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盛怒中的自己下一秒究竟会做出什么来,才会心虚地落荒

而逃。却在刚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后悔了。

小保姆身上还带着伤,虽说不像刚开始那几天那般严重,行动却依旧不太利索。自个儿就这么跑了,怎么想都觉得不

妥。

闫莫这丫向来是个自尊心比天高的主儿,如此一来咱便不难想见,即使心中后悔万分,却也是断然不可能拉下脸来再

回去的。于是……自尊心比天高的闫先生,在公寓楼下左转往前两百米的小公园的……石凳上坐了整整大半天。

“老子这叫有家不能回么?”

三月天的阳光确实暖人,可也仅限于午后那一小段时间。到了傍晚,太阳下山了,没了光照,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寒

意。冻得闫先生抱着双臂蜷缩在石凳上狂骂sh!t。

那场景,真个凄凉无比。

时间在闫莫的抱怨声中一点点过去,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了,闫先生心想:都这时候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老子在

外面待了那么久,小保姆没理由会觉得雇主其实是个特没原则的人才对。(您想多了,人都跑了……)

于是,一个扑棱子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谁知兴冲冲地推开房门,却不见许安的人影。

闫莫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底突然间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大步流星地走向许安的房间……果然,人不在。就连搬进来时那个土得掉渣的行李箱都不见了……闫莫目光转沉,骤

然间变冷,视线移向左侧的书桌,那红红的一沓纸票子也一并不翼而飞。

薄薄的唇瓣渐渐撩起,一连串粗嘎的低笑从喉间溢出。他转身,陡然敛起笑容,表情平静得可怕。只有置于身侧的拳

头握得死紧死紧,隐隐可见青筋狰狞地浮于其上。

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嗡嗡地运转着。闫莫左眉微挑,黑眸一眯,右臂抬起迅速出拳——“砰”地一声巨响,乳白色的柜

式空调下一秒便凹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来,“卡拉卡拉”地叫嚣着抗议他的暴行,直至慢慢停止运作。

长腿一抬,一脚踹翻旁边的沙发,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对着身前的液晶电视砸了过去,破碎的玻璃顿时呈抛物状撒了一

地。

不过片刻,客厅里便乱得有如火拼现场。

望着满室的狼藉,闫莫笑了。

“呵呵,许安,你倒是挺有本事啊。”

“叮咚——”

门铃却在此时响起……

闫莫铁青着脸去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闫非梵。

他一身西装领带的职业化打扮,手里还拎着公事包,看样子是刚出去洽谈项目回来。

“教授”这头衔的光环确实耀眼,可若是光靠在大学里教书,能挣到的工资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不少,却也绝对不能

算多。现在大学里的教授,几乎都会在校外讲课或是开讲座,再或者为一些项目做实验,教授的大部分收入还是来源

于非工资。

闫非梵现年三十岁整,未婚,是闫莫的堂兄。

闫家世代为商,却出了这么一个怪胎。怀揣着企管物理双硕士的学位证书,却硬是跑去穷酸的公立大学里教书。

闫老太爷心里那叫一个恨呀!这小子虽然脾性有几分古怪,要么不苟言笑,一笑起来便是阴阳怪气地让人觉得阴风阵

阵、汗毛直竖。可打小脑袋就比一般人好使,念书那会儿都是跳着级地念,家里的公司交给他跟闫莫两个人自个儿就

能高枕无忧了。

家里人轮番上阵地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却只当放屁。气得闫家老太爷拐杖一跺,决定采取高压政策,下

令从此断绝这小子的经济来源。

成啊,既然你小子要这么犟下去,那就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活下去,别想向家里要一毛钱。

本以为这样做孙儿不出数月必会举白旗投降,谁知道盼了又盼,两年过去了,闫教授的小日子过得照样滋润。

压迫未果,于是只能放牛吃草——不问,不管,不顾。

“有事?”

“嗯,来蹭饭。”似乎没瞧见闫莫难看之极的脸色似的,从容地拨开他挡住门框的手往室内走。

被小保姆这么放鸽子,闫莫的情绪早就濒临爆发边缘了,哪儿还有美国时间招呼他,于是扯了扯嘴角冷冷哼道:“人

不在,你回去吧。”

这小子竟敢趁自己不在的时候逃跑,这教从未尝过挫败感的闫莫怎么也无法释怀。

闫非梵挑了挑眉,对于眼前的满室狼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跑了?”

闫莫下颚一紧,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然后施施然地扶起倒地的单人沙发,坐定后,拿出烟,点上火,狠狠地抽

了一大口,这才好整以暇地笑道:“他今天上午来学校请过假。”

闫莫眯起眼,脸色更难看了。

这小子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见他只是一个劲地沉默,闫非梵咧开嘴角,笑了:“听说你把他强X了?”

“他说的?”闫莫神色一凛。

“许安这孩子不聪明,但也没这么蠢吧?”

他皱眉:“熊震东?”

“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除了回家……他有地方去么?”

闫教授翘起二郎腿,大点其头:“这倒是。”

27.插播番外:老闫家的教授是主谋!(下)

“所以……”闫非梵张嘴,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你打算怎么办?”

闫莫睨了他一眼,侧倚在门框上耸了耸肩:“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人都跑得没影了,纵使有心想要补偿也无济于事不是么?

再说了,早在发现小保姆不声不响地卷铺盖走人的那一刻起,心存的那一点愧疚就被满腔的愤怒和挫败感给占据。总

觉得像是拿热脸去贴了人家冷屁股,让闫莫有些恼羞成怒。

“不怎么办?”漫不经心地将烟灰弹进手中的烟灰缸里:“就不打算把他追回来?”

“追回来?”闫莫嗤笑: “你在开玩笑?”

跑都跑了,难不成还得拉下脸来低声下气地把他给请回来?小保姆料理家务的确有一手,长相清秀,脾气好话也不多

,自己甚至在他上任的第一天便决定跳过所谓的试用期阶段直接签合同,可……他却跑了!

“被一个男人强X,不怪许安会吓得落荒而逃。”闫非梵的笑容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谑。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尽管说风凉话吧,老子现在忍耐力一流。”

他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落荒而逃?”闫莫冷哼:“我看不是。那小子走也没忘记把钱拿着,这能叫落荒而逃?”根本就是预谋好了的!

闫非梵双眼微眯,迅速闪过一抹精光:“钱?什么钱?”

“我承诺过只要他肯原谅我就把薪水涨到六千。”

“啧啧……”闫非梵唏嘘:“你可比宋临那小子做事更绝。”

“那又怎样?”

用钱收买人心,既拙劣又伤人。闫莫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自己的出生却致使母亲因为血崩而死在手术台上,大家族里人多嘴杂,五岁那年才从佣人口中得知为什么父亲

从来不肯抱他一下,甚至……甚至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潦倒在街头,浑身散发

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的流浪汉般冷漠嫌恶。

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母亲,更得不到父爱,生活奢华富裕又如何?享尽万般宠爱又如何?就像一个膨胀到极限的气

球,外表看来威风凛凛,填充起威严表象的却终究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轻轻一戳,就破了。

这样内心寂寞空虚的孩子,一旦进入青春期便极容易学坏,闫莫当然不例外。

十六岁开始抽烟喝酒,拉帮结派,打架滋事。惹出了祸端怎么办?赔呗!反正闫家什么都没有,就属钱最多。

闫父虽然不待见这个儿子,掏钱却是眼都不眨极为爽快,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只有钱才是解决麻烦的最快途径。

本想借由叛逆引起父亲的注意,谁知得到的更多的……却是鄙夷。

闫莫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他是打从心底恨着自己。

呵,花钱摆平一切算什么?不是天经地义么?这可是那个男人唯一教会自己的东西,不活学活用到生活中去又怎么对

得起他的以身作则?

闫非梵沉默地抽着烟,莫测高深的表情教人瞧不出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又开口道:“你甘心么?”

“你指的是什么?”

“被许安趁没有防备时跑了。”顿了顿:“还卷走了钱……”

闫莫翘了翘唇角微微一笑:“没什么不甘心的。”

“是么……你说过把工资涨到六千块的前提是许安得原谅你……可就从眼下的状况看来,似乎并没有呢。我这么说…

…你甘心么?”捻息烟头,丫还故作惋惜地摆出一副万分同情的表情来。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无疑刺激到了咱自尊心比天高的闫先生。果然,只见他浑身一震,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我上了他,给了钱,似乎也没损失不是么?”话这么说着,就连表情也是一派玩世不恭的戏谑,可垂在身侧的拳却

是越握越紧。

闫非梵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又岂能瞧不出他的口不对心。

“好吧,撇开甘心与否的问题不谈。”闫教授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突然话锋一转:“你舍得么?”

“你舍得让许安这么好一孩子就这么跑了?那小子单纯没心机,脾气好,手艺好,他走了你以后的生活由谁打理?”

意有所指地环顾了四周的狼藉,微挑左眉:“重新回猪窝里生活?抱着散发着酸腐异味的被子入眠?”

“我……”闫莫语塞。

“别跟我说你会找其他人来顶替。保姆这一行几乎都是女人……尤其像你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会上门来应聘的大多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经验够多了,还需要我明说么?”

闫莫环起双臂抱在胸前,沉吟着衡量利弊。

的确,撇去甘心与否的问题不谈,自己确实舍不得就这么放那个小子走。

更何况,这小子是第一个让他尝到挫败感的人,他无法释怀,非得把小保姆抓回来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我去把他捉回来。”

闫非梵一听就乐了,咧开薄唇笑得好不灿烂。

他的情绪向来内敛,就连笑起来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教人看着总是汗毛直竖。这是孩童时期过后闫莫第一次见

他笑得这么开怀。

“这样才对,听我的准没错,本教授为了你的生计问题可没少费心思呐!”心里却在暗咒:妈的,老子的口水都快说

没了,终于把这死小子给点通了。

闫莫又是一阵冷笑:“拉倒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闫先生果然明鉴。闫非梵这丫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为的不是闫莫,而是他自个儿!刚跟家里那个散了伙,做饭的没

了。许安再这么一走,日后还上哪儿去蹭饭呐!

虽然早早识破其冠冕堂皇的谎言……却又不得不照他说得去做。

这就是闫教授的高明之处。

“闫莫……”闫非梵敛起笑容,从沙发上站起身。“许安这孩子不错……”

“……我知道。”那小子虽然一身土气,倒也纯粹得有些吸引人。

 “你有没有想过忘记卢涵,试着喜欢他?就算是移情也无妨……”

闫莫愕然地抬头,却在瞧见他不见一丝玩笑的表情后不再说话,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通过这件事,咱们又可以得出一条新的结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跟闫教授比起来……咱闫先生确实还欠些火

候。

28.你小子……老子不服不行呐!

出了四合院,大门外的这条小路坑坑洼洼的,没有经过任何修砌,暗褐色的土壤表面上嵌着大把大把的雨花石。

在南京乡下的方言里,这些个扁扁平平,表面光滑的小石头有一个可爱的名字——石头宝宝。

许安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自己尤其喜欢把这些石头宝宝挖回家,放在碗里用清水养着,因为听奶奶说它们会越长越大、

然后生出小宝宝……

拉风的越野车缓缓驶出了许安家的小四合院,轮胎一颠一簸轧过门前那条一到下雨天便会蓄满雨水、让乡亲们不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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