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骑 上+番外——美小美
美小美  发于:201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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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文记录了一无耻渣攻被一平凡乡土受折腾成忠犬的进化过程。

许安是个在闫莫家兼职帮佣的乡下小子,善良,单纯。却在认识不到一星期被闫小渣强X了。都说人善被人欺,他许安

却觉得——人善,是会被人骑的。

本文设定主线——性格差异+阶级矛盾。是谁说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产物来着?看偶们小安安是如何消除阶级矛盾,

让不可一世的闫先生化为绕指柔的。此文绝对HE,中间有甜,微虐。(好吧,也许不止是微虐,谁知道呢?)

此文小受前期比较弱(- -好吧,也许就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渣攻贱受CP..)众口难调,雷者慎入!慎入!慎入!真要

进来被雷到了可别说俺没提醒昂!

主角:闫莫,许安

配角:闫非梵,熊震东,宋临,卢涵

其它:微虐,HE,乡土受,腹黑强攻

01.那是许安与闫莫的第一次相遇。

许安是以区里第三名的成绩考入现在这所大学的,并且毫不犹豫地报考了物理系。大一的生活繁忙且琐碎,忙着适应

新环境,忙着调整心态,忙着繁重的课业,上半学期很快就过去了。

今年过年比较迟,假也放得迟,许安本想趁着这机会回家跟一个学期不见的家人过个热闹年,但转念一想,这过年跟

开学之间也就隔着那么十几不到二十天的假期,咻地一下一眨眼就过去了。却要浪费那两百多块钱坐火车回家,自己

一个月的生活费才四百来块钱,爸妈挣钱不容易,起早贪黑地下农田里忙活一个月也就那几百块钱收入,一下要让许

安掏出这么多钱来坐火车,他觉得太不值了。

于是在宿舍门口的公共电话亭投了两块钱打电话回家,许安家所在的地方叫XXX,位于南京市西北部,一年的农民人均

收入也只不过5000出头一点,差不多要算是南京最穷的一个地方了。农村里经济落后赶不上城里,村子里一共一百来

户人家,装了电话的人家却不算多。

许安这通电话是打往村口小店的,老板娘跟许妈妈是打小一块儿和泥巴长大的,关系特别好。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小

店老板娘咋咋呼呼地在电话那头扬起嗓子叫唤:

 “铁柱他媳妇儿,你家小安来电话了——”

不到一分钟,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许妈妈接了电话。

“妈,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

“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回来过年呢?你奶奶快半年没见着你,整天都念着呢!”许妈妈一听就不乐意了,许安

甚至可以想象到母亲皱着眉头抿着嘴的模样。

“我……”他有些鼻酸,自己又何尝不想回家跟家人一起团团圆圆地过年?“你带我跟奶奶说一声,就说学习任务太

重了,也买不到火车票。”

“不行!说什么你都得回家来,别说你奶奶了,就连你爸那个闷葫芦也时不时地出神……他不说还以为别人瞧不出来

么?还不是在挂念着你么。”许妈妈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你快回来让妈瞧瞧,北方天气冷,气候条件也

不如我们这里,你那本来就单薄的身板,再瘦下去可怎么娶老婆哟!”

许安忍着泪意,劝道:“妈你想呀,整个寒假也才不到二十天的假,春运期间的火车票很贵,少说也得两百多,我们

家条件本来就不好,我不想浪费。”

回到家里奶奶肯定又会偷偷塞钱给自己的,家里经济条件本来就不算好,一家人加上大哥姐夫一个月也才四千块钱多

一点的收入,不光得靠这些钱养活一大家子人,还得算上两个侄儿侄女的奶粉钱,更遑论还有自己和许平的学费和生

活费。

“你这孩子……”

许妈妈嗓门拔高,约莫是急性子上来了要发脾气,许安赶紧打断:“再说,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熟悉一下北京,日

后找起兼职来也熟门熟路啊!我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了,嫂子闹腾得还不够吗?”

大一的他还是大学新鲜人,要忙的功课很多,根本就没有闲暇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大城市。等到下学期课业不忙的时候

可以出去找两份兼职做做,这样的话想买书什么的就不必在生活费里抠了,说不定还能每月给家里汇个几百块钱回去

呢,每次一想到这,许安的嘴角就会忍不住往上扬。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安都能清楚地听到许妈妈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好半晌——

“那你有时间可要多打电话回来啊,别老想着省那几块钱。”

“嗯,我会的。”

电话里许妈妈又叮嘱了几句,许安越听越是鼻酸,便急忙挂了电话。

伸出手摸了摸话筒,那里还残留着余热,许安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失落。这还是长到这么大第一个不在家里过的新年

……

叹了口气,重新整了整情绪,想着在四周转悠转悠。

北京的冬天跟南方比起来着实冷得不像话,还干燥得仿佛稍微扯一扯唇角,嘴皮子就会裂开似的。让许安这个打小生

活在江南水乡的孩子一时间难以适应。

零下的冷风呼啦呼啦地打在脸上,在薄薄的镜片上氤氲出白白的雾气,许安低低咕哝了声,用手套胡乱地擦了擦,拉

高围巾朝手心里呵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现在这个时候出来溜达,忽略寒风凛冽不计,其实还挺惬意的。大街上行人少得可怜,可许安并不觉得萧瑟,相反马

路两边的昏黄路灯彻夜亮着,村子里虽然也有路灯,但那都是每隔好几十米才偶尔见着一盏,还是那种光秃秃地绑在

木头桩子上的五毛钱一个的钨丝灯。

哪里能跟这里比呀,这里的路灯不但漂亮,还瓦数十足,泛着暖暖的晕黄,让许安觉得其实这大冬天也并没有那么冷

了。

“不愧是大学城啊,连路灯都这么亮堂。”其实听村子里去南京市区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说过现在的南京城建设得也很

繁华了,但毕竟没亲身体会过,所以在许安的脑海里,南京再繁华也比不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之城。

“呵——”空荡的公园里突然响起一阵轻笑。

许安眯着眼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来源。

隔着镜片,他看见从自己坐着的这张公园椅子往前数第二个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

起初他还有点不悦,以为男人是在笑他没见过世面。所以眼都不眨地一直瞪着他,企图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在足足瞪视了一分钟后,又羞愧地红了脸。因为男人从头到尾都以侧颜对着自己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偶尔

嘴角泛起一抹苦苦的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嘲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带着小小的歉意打量着男人,这才发现他很高。以自己一米七二的身高比过去,还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十足十的

一副衣架子,那件烟灰色大衣穿在身上很是好看。

男人的打扮很小资,即使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许安也能看出来,光是外面那件大衣没有七八千大洋肯定拿不下。他

微微倚靠在灯柱上,左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右手夹着烟,不抽,就只是静静地燃着,烟雾袅袅娜娜地飘散在空中,形

成一副教人移不开眼的画面,至少成功地让许安无法转移视线。

他的侧颜有些冷峻,还有些许安说不出来的像是落寞、像是无奈的情绪,浅浅的,淡淡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又或

许不是。

许安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地老往男人身上飘。

脸颊上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许安回过神来,天空已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绵绵白雪来。

男人却似乎毫无感觉一般,仍是雷打不动地伫立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斜斜的投射在地上,拉得老长老长

那是许安与闫莫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2005年的冬天。

02.那好吧,到时别后悔就成。

许安站在门外,眼睛眨都不眨地死死盯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板,胸腔里一颗小心肝正七上八下地演奏着摇滚乐。

会有什么事呢?

明明上个学期的论文和报告都交齐了呀,怎么教授还会召见自己呢?

难道是教授大人看他不顺眼?不可能呀,早听说他讨厌特别活跃的学生了,所以自己躲他躲得特别勤快。勤快到连他

自己都觉得挺没存在感的。

那……难不成是论文出问题了?

许安挠挠头发,硬着头皮举手敲门。

“进来。”

“教授。”许安局促地嗫嚅着,做好了狠狠挨批的准备:“找我有事吗?”

“会做饭么?”男人的声音很清冷,跟他本人的形象挺搭。他的年纪不大,而立上下的样子,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

有些不耐烦。

“嘎?”许安错愕地抬头。

“会做饭么?”

“呃……会。”

“喜欢小孩儿么?”男人不理会他满脸的茫然加错愕,修长的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左手还夹着根烟燃着

,不时地抽上一口。

“挺……挺喜欢的。”许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教授的龟毛加难搞已由来已久,在此之前也有所耳闻其种种英雄事

迹,饶是如此,依旧搞不清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爱干净么?”

“呃……其实我有轻微洁癖。”

男人了解地点点头,将手上的烟叼在嘴角,腾出左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他。

“下课后到这里面个试。”

-

许安捏着手心里的纸条,有些畏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

“总算找到了。”不容易呀,让他一个路痴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瞎转悠。要不是寒假里好好地把这里晃了几圈,还不

知道得绕多少冤枉路呢。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许安还是觉得教授比传闻中所说的更怪。莫名其妙地塞给他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后,二话不说地

就把他给拎出了门外。

面试?面什么试?

去?还是不去?

好吧,就来看看是什么事吧,人家堂堂一个教授总不至于无聊到戏弄自己学生吧。

能在海淀区拥有一栋房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更何况是眼前这栋占地近千平方的豪华别墅。

许安忐忑不安地开始怀疑教授就是看他不顺眼耍着人玩了。这么豪华的地方,再送他一个胆都没勇气踏进门去。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鄙视了下那个无耻的男人,调头就打算离开。

“小伙子,请问你是来面试的吗?”刚刚抬起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步伐,就被人叫住了。

“是……是啊。”还真的有这回事?“老伯,请问这里招的什么呀?”

老人家似乎对他挺满意的,笑眯眯地露出一口白牙:“进去再说。”说完便带头进去了。

许安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虽然心里还有几分莫名,但方才满肚子的心虚却不翼而飞。

“王伯,他就是来应聘的?”坐在沙发上的妇人上下打量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回夫人,是的。”

许安被女人锐利的视线打量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只觉得千金压顶般地难以呼吸。

面前的女人就像电视里的电影明星一样,虽不年轻了,却散发着普通人没有的三分高贵七分冷漠。再加上一身的金银

首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多大了?”将他从上到下打量完后,女人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来。

许安却半天没反应,一旁的老伯轻轻地撞了撞他,“傻小子,夫人在问你话呢。”

“十……十九了。”其实不是许安没听见,而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像老伯一样,回话之前要加上“回夫人”三个大

字。

女人点点头。“还在上学?”

“回夫人,在附近一所大学念大一。”想了想,出于礼貌,还是加上吧。

“住宿舍吗?”

“回夫人,是的。”许安别扭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总觉得好像在演八十年代的上海电影。

“虽然挺清秀的,但是个男孩,阿莫这孩子应该不能把他怎么地。”女人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今天回去把宿舍退了

,明天到这里上班吧,包吃包住。王伯,一会儿把地址抄给这孩子。”

“那个……夫人,请问这里招的是什么呀?”

“非梵没跟你说吗?”女人似乎有些吃惊。

非梵?差点忘了教授叫闫非梵。

“回夫人,没有。教授只问了我会做饭吗?喜欢小孩吗?爱干净吗?然后就让我过来了。”许安呆呆地将教授的话复

述了一遍。

谁知那女人居然笑出声来:“你这孩子倒挺有趣。”呆得挺可爱的。

“……”

“咱们家缺个保姆,你愿意做吗?”女人一笑,倒让许安觉得其实她也没刚才那么冷漠了。

“保姆?”

“一个月试用期,试用期工资一千五,后面三千。”

三……三千?

这……这差不多都快相当于家里一个月的收入了。

三千呐,不但连生活费都不必伸手向家里要了,一个月还能寄个千把块回家呢。还包吃包住,就连日常开销都省了。

这么个肥差哪有不干的道理。

“我做。”

“你确定?这可不是份轻松的工作哦。”女人好整以暇地朝他笑了笑。

“没关系,再辛苦我都会干下去。”辛苦?怎么会?也许对别人来说做家务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可他许安生平没

别的爱好,第一学习,第二就是做家务。

从小就在厨房里给妈妈打下手,自己又有轻微洁癖,家务虽然琐碎,但他就是能做出乐趣来。

女人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吧,到时别后悔就成。”

后悔?

许安困惑地皱紧一对淡色的眉,不解其意。

03.你叫什么名字?

许安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会说这份工作不轻松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工作。

一开门,一阵阵酸腐味就扑鼻而来,冲得许安差点想夺门而逃。放下行李站住脚,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四室两厅的公寓,大概两百平方。客厅的地板上如同蝗虫过境般,满是泥脚印,还星星点点地布满了可疑的油污和菜

渣。

正对着大门摆放着的酱紫色大沙发散发着阵阵恶臭,从唯一免遭遇难的沙发腿那儿不难看出,其实这沙发……原来是

米色的。上面堆着些不知几天没洗的衣物,还散发着阵阵汗臭味。

许安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刚想要关门就瞧见门把上挂着条男性内裤,吓得他赶紧撒手。

“嗡嗡嗡——”

左侧传来某种生物亢奋的高歌,他知道,更可怕的来了。

流理台上油盐酱醋撒了一地,水盆里还泡着一条肚皮朝上的大鲫鱼,鱼儿肚皮泛白,一双白白的眼珠似乎在向自个儿

控诉着它的死不瞑目。

水池里的杯盘堆得老高老高,成群的绿苍蝇在上方围绕,欢快地群魔乱舞。

许安双手托着下巴,望着满屋子的狼藉,一张白皙的脸颜色变了又变,天……天啊!能把屋子弄成这副德行,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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