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毫无悬念的没有金鱼能够存活下来。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我买光所有的金鱼。
事情终於告一段落,有一天宵又兴高采烈的跑到我面前,“天天啊,有人送我一只鸟啊,你看很漂亮是不是,我们养
它好不好。你不要不高兴嘛,我没有乱花钱哦,这是卖鸟的大伯免费送的呀,大不了我以後每餐少吃一口,省给他吃
……”
散尽家财的路何时才是个头啊?和这个笨蛋能计较什麽?
而且……
那明明是一只丑陋的乌鸦。
从此以後,青竹县只要有商人卖不掉的动物,只要送一只给宵,保证剩下的那些动物也会被莫家给买走
我就说到这了,至於宵是如何养金鱼的,听听小墨怎麽说吧。
另外我补充一点,我喜欢古董,什麽东西越老越好,但是,我得澄清,我的宵除外,虽然他年纪在不停的增长,但是
这是个在不断贬值的家夥。
连我都觉得他赔钱,你们就不要盯著他了。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第五章:莫墨驾到(上)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麽背上小背包,我去上学堂,天天都迟到,调皮之後是捣蛋,把
夫子气的死翘翘……唔……呜……别捂我嘴啊,老爹。”
手忙脚乱从四手八脚中扒拉开来,整整我的头发先,左照照,右照照……
“小少爷,你要镜子吗?”
啊?没有镜子?哦,原来我忘了拿啊。那我面前这张脸是谁啊?哦,原来是老爹啊。
呵呵,嘿,大家好,我是莫墨,性别,男,身高,四尺三寸,啊!!!!!!爹,别敲我头嘛,好嘛,好嘛,我不撒
谎了好吧。撇嘴……
再重来一遍啊,咳咳……嘿,大家好,我是莫墨,性别,男,身高,四尺二寸,当然,我穿上鞋後就是四尺三寸嘛。
别怀疑,这个在我身边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少年,其实应该叫男人的生物就是我的爹爹,不过,他不在的时候,我通常
在爹爹前会加上一个形容词。
形容词不定,有时候用弱智,有时候用白痴,当然有时候用可爱,不过,因为前面两个形容词的使用频率远远大於最
後一个,我就把最後一个忽略不计了。
现在我的爹爹正在大哥的怀里张牙舞爪,急著要蹦上来捂住我的嘴。
有我大哥在,我的爹爹是造不了次的。所以,即使现在他在大哥怀里扑通的像一只水里的鸭子,我也不放他在眼里。
“小墨快跑,许宣要冲过来了。”
许宣是谁啊?就是我的夫子啊,不过,他现在是把我的爹爹吓的花容失色的危险分子。
我得意的笑,大哥脸上心疼的表情告诉我许宣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一个白发飘飘的家夥气冲冲的冲过来。
许宣气的衣裾翻飞,“明明是白衣,不是白发。你瞎了吗?”
我挖挖耳朵,“早上没掏耳屎,谁说话了吗?”
厉气袭来,我继续挖耳朵,我对自己的武功没自信,可是我对老爹的眼泪绝对有信心啊。
“不揍你一顿,你不知道尊师。”
“天天,快救救墨墨啊。”
爹爹泪眼朦胧揪著大哥的领子。
我气定神闲,招呼旁边的丫头:“快,给爷上点茶点,要最好的碧螺春。”
大哥是爹爹的一号忠犬,爹爹的眼泪就是忠犬一号的超级坚固狗链。哈哈……这话不能给大哥听见。
“许宣,住手。”
许宣的魔爪在离我的俊脸0.1毫米的时候骤然停下,然後,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後,在爹爹的一句“天天,你救
救墨墨,呜呜……”而悻悻缩了回去。
我朝在大哥怀里吓得直哆嗦的爹爹挤挤眼睛,顺便也给了许宣一个“你过来吧,让我爹爹的眼泪淹死你”的超酷眼神
。
我爹啥用没有,就眼泪特宝贝,谁叫我大哥就吃这套。
“小墨,你给我闭上你的眼睛。”
不好,大哥发现了,他就是一只狐狸。
“不干,我们正在画全家福呢。爹爹,你说是不是?”
什麽事只要扯上爹爹保证没有好结果,正合我意啊,把我画成瞎子,那可怎麽成?要是这幅画流出去了,岂不是让对
我仰慕的佳人伤心欲绝?
爹爹点著嘴唇,半晌才明白,“是哦,天天,我们正在画全家福呢。墨墨闭上眼睛,怎麽画啊?”
大哥摸了摸爹爹的头:“宵,那你说怎麽办?他们快要打起来了。”
爹爹歪了歪脖子,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我的眼睛更爹爹的一样大,不过,两个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的眼睛和我的智慧成正比。爹爹的眼睛大小和他的白
痴成正比。
爹爹想了又想,当然结果在我预料之中,他能想出解决办法的概率跟他被流星砸中的几率一样。我叹了一口气,大哥
不会认为流星真能砸到这个笨蛋吧?
第六章:莫墨驾到(下)
“啊!”爹爹开心的大叫,“天天……”
不会流星长了眼睛追著砸到爹爹了吧?
“怎麽了?宵?”大哥轻声细语,“想到了吗?让他们安静下来?”
爹爹灿烂一笑,朝我这边贪婪的张望著:“天天,我可不可以边想边吃,我肚子好饿啊,想不出来。”
大哥的嘴角在抽搐。
而听到我的吩咐真的砌了碧螺春的丫头左手拿著茶壶,右手托著糕点在不停的发抖。
“咳咳……”我吓得赶紧把嘴里的糕点吞下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白爹爹,你快离我远点……这个笨丫头,你
还不把糕点撤下去。
怎麽就忘了呢,忘了爹爹两个月不能吃糕点的处罚?
妈呀,屋漏偏逢连夜雨,噎,噎,噎死我了……
“水……水……”
我泪花四溅中,挣扎的爹爹被大哥抱著离开了。没用的爹爹,没心没肺的大哥。
“少爷,水……”
“谢谢……”喝了一大口,“噗……”
碧螺春喷泉……
我捧著烫熟的舌头直掉眼泪,就在我的身边,那个白衣魔男正端著茶杯哈哈大笑。
“我的火云掌加热的碧螺春,好喝吗?”
我哭……
“小少爷,你真哭了?”
“真烫到了吗?”
“别哭别哭,我看看,把嘴巴张开……啊!!!!!”
惨叫响彻云宵,我破涕为笑,“夫子,你真被咬到了?别哭别哭啊,我看看,把手伸出来……呵呵。”
许宣鼻孔冒烟拖著血淋淋的手指落荒而逃。
反败为胜,我喜滋滋的拿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好好吃啊。胜利的果实果然是最甜蜜的。
“管家啊,那个人怎麽睡在那里啊。”嘴里含著糕点,我指著院落一角。
“小少爷,他就是一大清早来的画师啊?”
“一大清早?”我抬头看看正头顶的太阳,好像中午了耶。“那他怎麽睡著了?”
管家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小少爷,这个问题很复杂啊。画师是早就来了,可是老爷赖床,大少爷好不容易把老
爷抱过来开始画後,小少爷又开始唱歌非要把许夫子赶走,结果,许夫子要对您动武,老爷要捂少爷的嘴,然後,大
少爷急著按住老爷……”
我点点头,这事,好像真挺复杂的。恩,这糕点怎麽这麽好吃。
“那他也不应该等的不耐烦睡了啊?”虽然这过程是漫长了一点,又那麽混乱了一点点,但是,他身为画师,不能如
此没有专业精神嘛。
“那个……那个……”管家抹抹头上的汗,“他是被许夫子最後扔掉的水壶砸昏过去的。”
“啊!”我一看,可不是嘛,那人头上,亮晶晶的一个大包。
哎,真是一个可怜的画师啊。
“管家啊,多给他点医药费,明天再找个画师来啊。”
“少爷,这是方圆五百里最後一个愿意到府里的画师了啊。”
“哦,那你叫他明天再来吧。”
真是的,几十个画师画一副全家福都画不好。
第二天,就在我们四人在花园里摆好了姿势,被太阳晒的流油时,突然,管家跑过来,“老爷,大少爷,小少爷,许
夫子,那个画师昨晚就携家眷出远门了。”
就是这样,我们永远都画不完一副全家福。
第七章:爹爹和天天的战争
有人跟我说父亲是代表威严的意思,而主人则是象征权利。
我是天天和墨墨的父亲,是一长串仆人和宠物的主人,所以如此说来我是个地位崇高,有权有势的人。
这个全新的概念让我整晚睡不著觉,一想到“宵,去洗澡”“我是爹爹”“老爷,少爷不准你吃糖”“我是主人”哈
哈,我就在天天的怀里翻来覆去为美好的人生前景二欢欣鼓舞。
直到……
“宵,你是在玩火吗?”
天天一声低吼,一跃而起,以夺路而逃的狼狈飞奔而去,梨木门瞬间损失了一半。
我惊讶的嘴巴张成有两个鸡蛋那麽大。庆幸的是在苍蝇进驻前,天天终於回来了,从他湿透的衣服我敢打赌他没有打
灯笼,至少在他掉到池塘里前他没有来得及打灯笼。
“天天,你掉水里了?”
“没有,天气太热,洗了个澡。我去书房睡。”
天天就要去开柜门拿被子。
太热吗?好像外面刚下了一场雪耶。
去书房睡?啊!!!
不要!!!!
天天要是去了书房,肯定就会发现被我的口水弄花掉的古医书了。
我奋不顾身的扑过去,顺便掐了一下大腿。不入虎穴就不能和小老虎做朋友。结果卓有成效,终於我以眼中满含泪水
的姿态抱住了天天的腰。
“天天,你不要去。爹爹害怕。”
“宵,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我才不是怕鬼,我是怕那本古书太贵。
“不,我要天天抱我睡。”
为了争取时间明天把那本书毁尸灭迹,至少把它扔到福福的窝里,我暂时请求神明对正在撒谎的我睁只眼闭只眼,以
後我会多烧几柱香的,大不了香案上的苹果酥我再也不偷吃了。
“真的吗?宵那麽喜欢我搂著吗?”
天天把我抱起来放到被子里,我重重的点头,加强效果的搂紧天天。
“爹爹喜欢。”
除了有时候把我搂的很紧让我喘不过气外,其他的还是比较满意,至少天天跟我睡後,我再也不用半夜从地上爬到床
上了,府里也省了不少修葺被砸出坑的地面的银两了。
“宵,今晚我不能睡在这里。你不明白,我怕……”
下巴被挑起来,紧挨著我的天天痛苦的好像掉在地上的棉花糖。
还有,天天的衣服明明湿湿的,却让我产生了天天正在发光发热的错觉,我赶紧把脑中一闪而过的把天天放在烛台上
这样就可以节省不少煤油的疯狂想法。
“天天,不要害怕。我没有带火柴哦。所以我没有玩火。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烧到你的。”
“宵,你什麽时候才能稍微懂一点点,就一点点。”
嘻,嘻,嘻……
天天,尽管检查吧。我知道晚上我是偷吃了一块桂花酥,可是我已经很认真的刷过七次牙了。就算你堵住我的嘴,还
有,就算你把舌头也伸进来,也是不可能舔到任何的甜味的。
“宵,什麽时候,我才可以真正的抱你。”
难道我误解了抱的意思了吗?天天已经把我搂的很紧了啊。
“天天,难道抱著不是用手,还要用脚吗?”
啊!!!
天天,那里没有啦,虽然吃桂花酥的时候是掉到脖子里,可是,我已经把它掏出来,吃光光了啊。
“唔……天天,那里没有桂花酥啊。你再舔的话,我就要忍不住了。”
我终於没忍住爆笑出声。
因为我发现天天竟然把匕首带在身边睡觉,“真是的,天天,你怎麽可以把你的手术刀带到床上来。硬硬抵在我的腿
上好痒啊。”
“天天?”
“我去书房。”
天天好像用煤炭洗了一把脸。
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明所以。
PS:不远处的桌台上,天天的医箱里一把匕首在叹息。
PS:半夜,一个人影从床上以不可挽回之势翩翩落下。
PS:书房里,某人对著一本书咬牙切齿。
第八章:爹爹和天天的战争
天天是大夫,每天都要救助很多人。墨墨是学生,每天有背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还有……罚不完的站。许宣?只
要有墨墨在,他永远都闲不下来吧,布置不完的作业还有打不完的手心。即使是福福,也有将骨头悄悄的埋在土里然
后在人多的时候把它刨出来,炫耀一翻,然后吃掉的乐趣。
而我,我很闲。
我很闲。尤其在天天生气了以后。
原来没有天天,我已经退化到一个晚上必须两次尿尿的地步了,虽然有时候我也很不想尿,可是既然是从地上爬起来
的,不去方便一下实在是太委屈了。
天天还在生气,虽然平时他的脾气也很坏,可是这一次,天天尤其的不可理喻,生气级别,红色再加上三簇火苗。
看吧,孩子永远是孩子。
呜……天天,我已经把被子搬到地上睡了。你不在,大床和地面都可以做杀人工具。
我灰溜溜的去找管家。
“老爷,大少爷去药房了,很疲惫的样子呢,您要去找大少爷吗?”
我就知道,天天怎么会这么狠心,你看,这不就借管家的口来给我台阶下了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我虽然很兴
奋,但是还是假装勉为其难的样子点头,“嗯,那就备轿子。”
孰料……
管家面有难色,“那个……老爷,大少爷吩咐了,如果您要见他,以后就不准碰糖食,也不准耍赖不去洗澡,更不许
再去和枣树说话,括号,包括枣树在内的所有植物,也不许和蚂蚁说话,括号,包括蚂蚁在内的所有动物……”
蚂蚁才不是动物,他是我的朋友。
这么苛刻的天天,我才不要见。谁说我无聊到非要找那个把我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对福福都无限量供应,对我却实行
糖类严格管制的冷面儿子?
有两个儿子的好处就是,当你得罪了其中一个,至少还有一个后备军。
我信心满满的去找墨墨。
当我第十次走过墨墨的私塾门口,大咳了十四声的时候,许宣和墨墨以看空气的眼光将我透视一番后,我终于感慨,
其实我该再多生几个儿子的。
我再咳了第二十声后,终于……
“老爷,您来了。对不起,小少爷正在炒墨子酥,你要不要也替小少爷分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