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第二部)——花花铁树精
花花铁树精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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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二爷懒懒的伸手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屋子里瞬间黑暗,只剩下一双深陷檀色的眼睛,何柏听到箫诚说知道,心里本来稍稍放松了一些,可是还没等他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家箫二爷就张开手臂把人抱了个结实。

“哥……!?”你,你要干啥!

“嗯?”某人继续慵懒。

“刚刚,刚刚那个……那个算不算是毛片儿?”何柏小心的想要绕开话题。不过话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挖坑的问题!

“应该不算吧,”箫诚说着一边伸手慢慢摸进何柏的浴袍,一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真的片儿不需要那么含蓄,里面女的叫的比你平时声音都大。”

轰!

何柏脑袋一热,脸就全红了上去。

这,这是什么烂比喻!

可是再烂的比喻,也有人能用打岔把某些人的一切疑问全都糊弄过去。

薄薄的嘴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印上红润,何柏伸手阻挡,并很想叫停说他又犯规,可是无奈那个人唇舌的技巧太过熟练,掌上的摩挲又太过舒服,所以小孩儿知道暗夜的恶魔又要和他真刀真枪的搞实战了。

晕晕乎乎的,何柏念着自己又被这么不明不白的剥光了,不过那个人似乎还存了心要他难过,所以手指画着线挑过皮肤却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小柏,告诉我,要么?”

不,不带这样的,你又这样,你每次都这样,把人搅热了才知道问我要不要,我,我……

“别,别欺负我……”

何柏微微拱起腰,身体不由自主的贴向上方的温暖。随后耳边传来某人低哑的笑声,那声音很可恶,可恶到自己甚至能够听出这其中的贪婪和得意,可是为什么心里又会有那么一点儿的开心?

第五十五章:夜宴

午夜酣战,箫诚面对身下的这副身体真的是有的是耐心,一个夜晚最少也有十个小时的黑暗,这足够他休息和做尽想做的事儿了。

指尖向下,小心的握住某人的脆弱然后慢慢握紧,看着他整齐漂亮的牙齿咬上嘴唇,为此难耐的呜咽,说实话,这是享受,真的是一种享受。

箫诚边想边将身子下移,就此带过的羽绒被让何柏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空气微凉,何柏忍不住瑟缩,之后又迅速撑起身体被欲望俘虏。

陌生的坏境,窗外隐隐轰鸣的雷声,混合着某人略带粗重的喘息,何柏身陷柔软,真的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微微抬头拉过枕头垫在脑后,何柏本想这样脑袋不会太晕,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角度,刚好看到箫诚抚弄自己的全过程。

亲吻在小腹间蔓延,唾液湿汝之后是酥痒的凉,何柏忽然想起那个最初在旅行别墅里的夜晚,他在想那一夜自己双眼被蒙住之后,箫诚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

“嘿,别分心。”大概是看出何柏在走神儿,所以箫诚略带不满的在何柏大腿内侧咬了一下,紧接着,他就这么当着某些人的面儿,直接张嘴把眼前滚烫的欲望含了下去。

口腔湿润,窒息的温热碰触含带着牙齿的刮碰,之后舌尖反复滑过敏感,不断的追寻着最致命的快感。

何柏几乎承受不住,他像跌破水面的鲤鱼,无处躲藏只得将身子重重的压进床褥里。

“哥……别……”

声音嘶哑柔韧,何柏抓住箫诚横在自己腰后的胳膊轻声呼唤,可惜掌间无力,指尖却渐渐勾起,伴随着手臂的疼痛,箫诚最终抬起身,将怀里的猫压住,然后在抽屉中翻找出必需品,开始了最后的夜宴。

当粗糙的手指带着滑腻缓缓探进身体,何柏立刻绷紧身体,箫诚知道他难受,便压着他慢慢安抚亲吻并曲起手指寻找那个能让人舒服一些的区域。

“乖,放松,再放松一点儿……”箫诚嘴上轻声安抚,但手上却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柏被这种缓慢的折磨折腾的不行,以至于整个人被箫诚困在身下之后就什么感官都被他迁走了。该呼唤名字还是叫出以往的称呼,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种事情了。

他只知道身体被湿滑打开,挑逗,勾缠,之后便被没完没了的抚过某一点,那手指似乎坏心的就是要激起他心底的痒,并让他为这种积累的快感而疯狂。

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解脱,告诉我,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的身体,不要总是让我直视尊严屈服于欲望,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面对那个陌生的自己,我爱你,可是占有我,不要掏空我的灵魂,不然我会害怕,害怕在臣服于欲海的同时失去仅存的自己。

“小柏,还会痛么?”

看着眼前渐渐沁上水痕的眼睛,箫诚一边俯身小心的亲吻何柏的额头,一边用空出的手慢慢抚弄他挺硬的樱红。

身体里的手指仍在不断向里摸索,何柏咬着嘴唇想要咬住什么东西,可是身边只有枕头。

“……抱我,哥,抱我,求你,我,不行,唔……”

牙齿胡乱的咬住软枕,何柏曲起双腿缠上箫诚的腰,欲望混乱了头脑,模糊了意识,他只能全凭本能去讨要解脱。

箫诚其实早已硬到十分,要不是贪看这小家伙受困的样子,他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了,而眼下,他似乎也没了再等待的必要。

腰上用力,缓缓将火热推进柔嫩。

四壁高温紧致的包裹立刻让箫诚满足的叹息。

冲撞在缓慢之后成为一种必然,只是不同于以往的硬质床垫,柔软的弹簧床总是会借力使力的把人向上推,向下用力越猛,向上反弹的力道就越强,进入的太深,何柏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微微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混合在一起,像分水岭一样割据着他的意识。

无力反抗,仿佛只有用力拥抱才能让自己稍微清醒,何柏下意识的张开手臂将箫诚拉近,然后抬起头吻上去。

熟悉的气息被重重的吸入身体,何柏恍惚的呼出一口气,软回到床里。之后最后的快感在那双带着薄茧的指尖横生,从尾椎骨流遍全身,不论自己腰部怎样用力挺起都会被更用力的压下去。

宣泄的同时释放掉所有的负担,急促的喘息之后,何柏在黑暗里看到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睛,

“箫诚……”

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别扭,可是这是自己听惯了的称呼,但这个叫法其实并不适合自己,何柏不知道为什么心尖会忽然抽痛。

“小家伙,别胡思乱想了……”

箫诚抬起身体想揉揉何柏的头发,可是手刚伸过去他就被何柏贴过来抱紧了。

周身汗水,粘腻不堪,此时身体紧紧相贴当然不会舒服,可是欢爱总是太过放纵,眼下即便是箫诚也无力让理智回神了。

“怎么了?弄疼你了?”箫诚把下巴压在何柏的发顶,声音有些疲惫。

何柏摇头,之后把箫诚抱得更紧。耳朵贴近,隔着起伏的胸膛,里面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剧烈鼓动,正发出让人安心的咚咚声。

身体渐渐平静,疲倦转头席卷身体,何柏缓缓拉长呼吸,可是头脑却意外的清醒。慢慢的,耳边除了心跳还传来了箫诚绵长的呼吸。

何柏小心的抬起头,怕把人吵醒,他只是轻轻亲了亲箫诚的下巴,然后就是长久的注视。

“哥,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满足了,经过这一天,我甚至觉得我可以接受和你分离,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受到半点儿伤害,我知道我一生得到的东西不少,但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对于你,我的心早已落地生根放弃漂泊,所以我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失去你,我还会在哪里。

轻不可闻的呢喃之后,看着呼吸依旧的箫诚,何柏眯起眼睛重新低头窝回他的怀里,然后长长的羽睫合拢,渐渐睡去。

许久之后环抱他的宽厚肩膀微微震动,黑夜中箫诚张开毫无睡意的双眼,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黑暗,窗外的大雨还在下,雨滴混合闪电在窗帘上映出灰暗的影子,二爷长呼一口气,然后又抱了抱怀里睡软孩子的合上了眼睛。

******

传说言情小说最受喜爱的情节就是以“第二天天亮”为开头……的前一章,当然,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也就是个不言而喻的事儿了,不过现实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所以何柏第二天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多了。

没办法,谁叫他昨天后半夜又被箫诚莫名的狠狠折腾了一次,累得他直到早上这个时候才好不容易睁开眼睛。

身体一动,就立刻被拦在腰间的手臂抱紧。

何柏转过头,正对上某人眯起的睡眼。

“早。”

和曾经无数个早晨一样,他只说单字音,只有一个字,却让人感觉很是温暖。

“早。”

何柏呢了一声,他以为箫诚醒了,所以挪了挪身子摆正自己,可是没想到,他刚躺好,箫诚就将自己放在他头下的手臂抽走了,之后顺手摸过一个枕头塞到他的头下,然后自己向下委了委身子,在把头埋进某何肩头的同时再次将人抱紧,之后就不声不响的又睡了。

这下身体忽然彻底贴紧,何柏为此稍稍僵住,两只胳膊抱也不是放也不是的空了半天,最后到底是让箫诚直接拽过来放到自己胸口他这才算是安生了。

鼻息混合,掌下的心跳安稳有力,何柏抬起眼睛看向箫诚,这才发现箫诚的眼下竟然有一圈暗沉的颜色。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么?”

“还好。”

声音疲惫,何柏大概猜得出他是整夜未睡,所以小孩儿抽出一只手,隔着被子慢慢的拍着箫诚的后背。

二爷看他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哄自己,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几声。

“小柏?”

“嗯?”

“心里感觉好些了么?”

“嗯。”

“那一会儿我们去看爷爷吧。”

“哎!?……恩,好。”

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生命总有承受不住的轻,因为太珍贵所以太需要被珍惜。

何柏深吸一口气,推开箫诚翻身下床,随意裹上浴袍之后拉开窗帘。

上午的阳光瞬间吞没所有的阴暗,箫诚用手盖住眼睛,慢慢的适应着阳光。不过在指缝间,他还是窥到了那张充满阳光的脸。

年轻,帅气,性格温和,懂事可爱,老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箫诚忍不住唾弃自己,之后起床。

粘腻残留,两个人站在浴室里洗澡。洗完了何柏才说昨天晚上还不觉得,怎么今天早上洗澡一看没有窗帘,他就总有种被人看现场直播的感觉。

箫诚听了笑笑没说话,走到外屋玄关处拿了今早送来的送洗衣服递给何柏,然后自己穿上长裤关着膀子坐在床上点上一支烟,半支烟的吞云吐雾之后何柏已经把自己武装的差不多了,只是大概穿得有些急,衣服穿得不太整齐,二爷见了便把烟蒂用犬齿咬住,随后站起身走到何柏身前微眯着眼睛帮他正衣领。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何柏的视线稍稍向下便是箫诚薄长的嘴唇,而他的鼻端满是那支烟浓重的辣呛味道,要按平时,他或许会阻止箫诚抽烟,可是现在他竟然完全不想打破这种烟雾的缭绕,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箫诚借此对他下了某种结界一般。

衣领,纽扣,衣摆,裤脚,箫诚就像一个好家长第一次送孩子上学一样,那双大手慢慢的帮他整理好每一处细节,不带情欲,却是满满的疼爱。

何柏看着箫诚俯身半跪在自己面前,把牛仔裤的最底端堆出随意的皱褶之后站起。

“行了,全齐了。”

食指挂过鼻梁,笑容充满宠爱,何柏愣了一下,之后龇牙笑了一下。

爱情是什么,爱情说起来高贵但其实最卑微,因为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甘愿把自己的尊严全垫在那个人的脚下,而温柔的概念好像也不再仅仅是细腻的亲吻和温暖的拥抱。情欲可以充斥出肌肤的赤裸相对,它让人为之疯狂,贪婪并不知满足。可爱却能让人安心,让人敢于把自己的一切通通交付给你爱的那个人。

抬手拿下烟,何柏仰起头吻住那苦味尚存的嘴唇,气息交换,把身体装满另一个人的辛辣,然后让心灵满足。

相信你,我决定从此刻起跟你耗尽一生,在生命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直到终结。

第五十六章:一个信封和一顿好饭

晴空万里,将近正午赶到陵园里两个人很意外的遇见了何柏的三大爷何江阳,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等两个人在墓碑前祭拜过后就把两个人叫到了一边。

他先是跟何柏说了一些家里的情况,之后把小孩儿糊弄去应付今天才赶来祭拜客人和朋友。而这段期间,箫诚一直站在离何柏五步以外的地方,安静的等待着谈话的结束。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成为何江阳的谈话对象。

眼见着何柏跑去和客人说话,何江阳笑着对箫诚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对此箫诚诧异,但还是走了过去。

老实说,按箫诚的想法,何江阳可能也就是要跟自己客气几句,可是没想到,话未出口,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先递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牛皮信封。

“三叔,您这是……”

“别废话,先拿着收好。”人多眼杂,箫诚皱了皱眉头接下信封,之后抬起眼睛疑惑的看向何江阳。

“小子,你别那么看我,”何江阳微微撇开视线,看了一圈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道:“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是我家老太太叫我给你的,她让我传话,说这信封要等你和小柏回去了再拆开,然后看了里面的东西之后你自己再决定怎么办。”说完,他拿眼睛瞄了一眼何柏的方向,随后又有摆出一副玩世不恭而又玩味的脸看向箫诚。

“箫家二小子,看来我是该对你刮目相看了,真想不到,我家那个防范心那么重的老太太竟没有经何家人手,而是让我直接将东西交给你,而且,更让我好奇的是,老太太是昨天晚上跟我二哥上飞机去的大连,而眼下,她怎么就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呢……”

“叔,您要是这么说,那您可太抬举我了,”箫诚说这话的时候嘴上虽然客气,但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儿客气的意思,封冰冻雪,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不带半点情绪不说,还能把人冻伤一层。捻捻信封的一角,箫诚抬眼补充“您看,这东西不都经过您的手了么,眼下再到我手,您又怎么能说不是经了何家人的手呢。”

话里有话,针尖扎到了麦芒,何江阳挑挑眉毛,眯起眼睛笑着看向箫诚,“小子,看来你对我知道的不少啊。”

“其实不多,只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略略听到一些罢了。”箫诚淡淡的回了一句。

五十几岁的人自然不能和二十几岁的人较真,再说何江阳也不是真想和个孩子闹什么,所以他只是笑着点点头。

“好,好,好,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多问了,反正叔相信你这孩子错不了。”何江阳边说边转身朝何柏招手,示意他过来。

何柏看到了,便转头和身前的客人打个谦,然后往这边走,三十米的距离,刚抬步他就看见自己三大爷和箫诚说了句什么,可是因为距离远,他听不着,而等他走过去,何江阳就已经是一张笑脸,让他跟箫诚先回去休息了。

路上,箫诚开车,何柏好信儿忍不住问他刚刚和何江阳说了什么,对此箫诚态度随意,边开车边回答:“他说谢谢我昨天照顾你。”

“就这?”

“嗯。”

三言两语话题岔开,箫诚不急不慢的开车,何柏简单的说着自家的情况,奶奶跟二大爷去了大连,姑姑回了自己定居的城市,昨天晚上爷爷的老战友来了,带来了一个爷爷很早得到的军功章,二等功,保存的跟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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