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向日葵 下——小马疯跑
小马疯跑  发于:2011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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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里面用力吸了一下才把武末末放开。

武末末脸上刚才跑步的红润还在,再加上现在的妍红,眼睛亮晶晶的,嘴唇湿润润的,鼻尖上还有细微小汗,郭宁伸

了小指在上面抹了抹,“那还等什麽,走吧。”

看著那俩旁若无人柔情蜜意,黄悦不干了,“操,刚来就走,哪有这样的,不喝哪能走的了。”

“就是,末末,让你过来不是来接情人的,是填空来的,好歹我还算有点功吧,庆功大事还能把我撇了。”喻斌也跟

著帮腔。

阿冰干脆一把抱著武末末的胳膊,“就是,要真受不了了,先去厕所解解急,末末,咱俩好不容易才见面,下回谁知

道什麽时候了,你不知道吧我要结婚了,是真的结婚,要我结完了婚不回来,咱们现在就叫永别你知道吗。”

永别!阿冰还真敢用词。武末末一下子被逗笑了,看了眼郭宁,郭宁捏了捏武末末的手心,转头刚要对那几个说什麽

,武末末一下拦住了。“要不,阿冰我给你唱支歌恭喜你,结婚礼物改天我一定当面送给你,你也知道我就这麽点能

耐了。”

“又要唱!”黄悦脸垮了。

阿冰一脸兴奋地跳起来了,“唱,唱,快唱个舞娘,我最爱舞娘了。”

说完冲过去把他处於梦游状态的BF一拉先就扭起来了。

武末末跳上中间的小舞台,找了根麦,也没有伴奏,就清唱开来。

舞娘他还真不会,脑子里一涌出来唱歌,就跑出来了这一首。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

两句之後,舞台侧面的伴奏响起来了,舞台上的大灯灭了,只剩头顶正中的一束锥形灯。

没有华丽的服饰,一袭布衣的武末末高了两个K的声调窜出来了,简简单单的句子,朴朴素素的调子,‘童话’从一

人的嘴里淌出,慢慢的浸透另一个……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阿冰眼睛湿了,停止了扭动,往他老外BF怀里一依不闹腾了。

黄悦盯著舞台上的自信耀眼的武末末,长叹了一声,靠在了沙发上,“妈的,我发现我最大的能耐就是找虐,太贪心

到最後什麽也得不到。”

喻斌伸了胳膊把黄悦一搂,“要不,我也上去给你唱一段‘至少还有我,陪你到最後’。”

“屁,就你那公鸭嗓子,听了就掉进噩梦里回不来了。”

郭宁走到了舞台边上,淡淡的笑容一如两年前的那样。

音乐停了,那四个人也不再阻拦,郭宁拉著武末末出了门,刚下了台阶,郭宁一下把武末末抵到了墙上,没人干挠的

亲吻疯狂的像一种撕扯,激动、贪婪,狠不得辗碎吸掉的唇舌纠缠,齿尖相碰,郭宁手用力的卡著武末末的头深深的

沈迷於好久没有触碰到的属於武末末的味道,而武末末的手死死地揽住郭宁的腰也被郭宁嘴里淡淡的啤酒味还夹杂点

香烟的味道点燃了……

旁边的街道上时不时有车从旁边驶过,到了最後嘴里的缠绕停下了,可嘴唇还是死死地贴在一起,手还是紧紧抱在一

起。

“小笨蛋。”郭宁先离开,侧头看著武末末。

“你才笨蛋。”武末末咧著嘴不回看。

“去哪?”郭宁问,松开了手,揉了揉武末末短短的头发,新剪的头发很本份,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立在头顶。“成

了小狗毛。”

歪了郭宁一眼,武末末也下意识的拔拉了一下头发,看来二十元真把他的形象整残了。

“你想去哪?”武末末手一张,搭在郭宁手上,郭宁反手五根指头把另五根握住了。

“去你那里吧?”郭宁实在很想看看这两个月来武末末栖身的地方,知道一定不怎麽好,可看了才踏实。

武末末一想自己的狗窝,郭宁看了不是让他添堵吗,忙拦著,“算了,别去我那了,我那里太远,回家吧。”

“可我总得去你那里把你正正式式的接回家吧,这样才显的有诚意,一般情况下不都这样吗。”

“放屁,胡说什麽呢你。”武末末抬腿就给了郭宁一脚,他又不是吵架跑回娘家的小媳妇。

郭宁捏了把武末末,“快点,别浪费时间,现在的时间比金子还宝贵。”

“宝贵才要充分利用,找最近的地方。”

“我今儿还就惦记上那个地方了,你说怎麽办吧。”

武末末瞪著郭宁见郭宁没一点回旋的余地,终於点点头,“也行,明天考试要用的东西还在那,不用专门跑一趟拿了

。”

郭宁笑了,再蹂躏了一下武末末的小短毛,“我没开车,想著要喝酒就没开。”

武末末一下兴奋了,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也是眉飞色舞,“那咱们坐公交,我现在对这些线路那叫一个牛B,闭著眼

都能摸回去。”

“行,听你的。” 把武末末一揽,两人向公交车站走去。斜对面的星巴克仍在营业,可旁边的小滩已经不见了,看

著整整齐齐的街道,武末末心头一酸,目光还没收回来,郭宁就捏了捏他,“公交线路我不在行,可玫瑰糕我已经出

师了,想吃,我做给你吃。”

车来了,两个人上了车,十点了车上人不多,却也只剩有一个位置,武末末快快的跑过去占上招呼郭宁坐。

“开什麽玩笑,你坐。”郭宁不容置疑的一把按住了武末末,之後手再没离开。

至於旁边有没有人看,怎麽看,郭宁根本看不见。他的视线一直被那个咧著嘴收不回去的人抓著,通过车玻璃的那个

点和歪著头对著玻璃看著他的人对视著。

武末末挤了挤眼睛,郭宁回了一个。

武末末呶了呶嘴,郭宁又回了一个。

武末末伸了伸舌头,郭宁再回了一个。

武末末用手把鼻子捏住向上一提做了个猪脸,郭宁回不了了。他的鼻子酸了。

再後来,没有动作了。一个静静的看著,另一个也静静的应著。

车窗外街道上灯光闪闪,亮的地方那个人会虚,暗的地方那个人会明,不管是暗是明,两双眼睛都没错失过。车上的

人上了下了,只有这一块是被镜头卡死的,脱离了场景设定的。

车上一次一次响起了报站声音,五分锺後,玻璃里的那个人嘴开始动了,每到一个地方,玻璃里的那个人会提前用口

型把地名报出来,和报站器的声音重合了。

建工路、李家园、平谷巷……

他知道这趟车这几月来武末末一定坐了无数次,一个人奔波的苦和此时脸上的笑容,就好像这几个月来跌跌撞撞的过

来,委屈、愤怒、伤心、痛苦,从这张嘴闭嘴又没有声音之间一点点流走了……

这一刻的感动、内疚和这里面流淌出来的被一个人信任的幸福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的了,郭宁眼睛热了,他的眼睛开

始加快了频率,而玻璃里的另一个人像呼应似的眼角慢慢淌下一颗水珠在脸上慢慢爬。

这是他第二次当面看著武末末的眼睛里淌出东西来,第一次的倾盆大雨和第二次的晶莹一滴,量差到了极致,感情也

差到了极致。

郭宁用力的捏紧了武末末肩膀。他知道他们不需要语言,仅仅这样就把一切说透了。

他何其幸能拥有这样一个通透的男孩。

再倒了一趟车,车上的人很少,郭宁终於落得和武末末坐在了最後一排,等武末末的头往他的肩上一靠,郭宁的手从

後面一揽,似乎前三十年过的都不如此刻有意义。

“坐过公交吗?”

“坐过,小时候常坐,每次跑的快快的上来给我爸或我妈占位置。”

“几路?”

“29,人特多,从家里到学校,每天上学放学坐两次。”

“现在那条线路改线了。”

“没买车之前还常坐712。”

“那是小公交,你什麽时候买的车。”

“大三,赌博的时候赢了些,再加上我妈给的,差不多够了我就买了。”

“你过去赌什麽?”

“押大小。”

“那车报废了重买了一辆?”

“没有,还是那辆,大修了,一个月功夫才修出来。”

“那车开200是个什麽概念。”

“所有的零件都开始响了,就好像要散架了却散架不了的那种状态,人和车在斗,因为车不是好车。”

“下次,你的速度敢超过80,我就往300上飙。”

郭宁笑出了声,“那车没那麽大能耐,300先把表盘崩爆了。”

“切。”武末末看了郭宁一眼,伸了手放进郭宁大衣口袋里掏来掏去,以前他绝不会这麽干,可现在,他什麽都想知

道。

口袋里有手机,有个小小的记事本。

武末末拿过手机,还是那款黑色的手机,外壳甑亮,依然像新的一样,打开短信箱,还是郭宁过去的习惯,没用的东

西他都会早早的删掉,他看到了自己发过去的四个字,翻到最後也没有黄悦发过去的那段视频。

“你删了?”捅了捅郭宁的腰,武末末仰起脸问。

“嗯,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删短信。”

“那你的手能动?”

“一只不行,另一只还算可以。”

武末末一项功能一项功能翻著,翻到了草稿箱,里面有七、八条短信。

末末,你在哪里,在家里吗

末末,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黄悦的事。

末末,黄悦说的你别信,那不是我的本意。

末末,我看到严磊了,如果不想跟我说话,给严磊抱个平安行吗。

末末,都快四点了,求你给严磊打个电话吧。

……

武末末嘴角咧起来了,把手机和记事本放回郭宁口袋,手伸过去开始掏另一个,那里面是个钱包。

武末末打开,里面有差不多有一仟多现金,再有一些卡,夹层里有一张照片,武末末取出来,笑了,“什麽时候我也

把你的照片夹起来,你有照片吗?”

“我没照片,不过我有相机。”郭宁说著拿出了手机往两人脸上一对,卡嚓一声,定格了。

武末末凑过去看了看,光线太暗,两张黑乎乎的脸,真够傻气的。“你咋这麽难看,老麽喀嚓的。”

郭宁捶了武末末一下,“明明你比我难看。你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低,嘴巴比我小,连眼镜都不敢戴。”

武末末不理郭宁的调侃了,前排有人好奇的转了好几次头了,反正也不认识,武末末也不在乎,继续翻著手里的钱包

,想了想,从现金里抽出来一百塞口袋里,“我贪污了,明天用这个讨个彩头,从小我就特喜欢翻我妈的钱,她不管

藏哪都能让我翻出来,贪污的感觉那就叫一个棒。”

听到旁边鼻子里冒出来的声音,武末末抬头,“你笑什麽?”

郭宁摇头,“我没笑。”

“没笑,那是什麽,表情肌在颤抖。”

“明明是表情肌在昏厥。”

“昏的够傻的。”

“你翻了我的,现在我翻你的。”郭宁伸手掏武末末的口袋,武末末一下捂住了。“不行。”

“敢耍赖,收拾你。”郭宁一把捞住了武末末的胳膊往後一拧,手就要往里伸,武末末“唉哟”一声,郭宁吓的停住

了,“扭住了吗。”

“嗯。”武末末抓著郭宁的手在膝盖上放好,“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装嫩也得分点场合,我行,你已经老了。”

郭宁无语,瞅著那人得意的低头笑,郭宁这会才真正相信了,他们终於又在一起了。

夏天的向日葵--109

下了车,郭宁跟著武末末进了他来过好几次的小区,找到一个楼,郭宁後悔不迭,这楼他上来过,敲了好几个门没结

果他就放弃了。上到十三楼,武末末拿出钥匙开了门,让郭宁进来,灯刚打开,郭宁刚看清楚地上有一个床垫,就被

武末末从後面死死的抱住了。

“郭宁……”武末末的声音哽住了。

郭宁低头吻了吻交叉在胸前握的死死的两只手,用力把他们拉开,再用力一拽,武末末扑进怀里来了。

武末末扑进来头就抬不起来了,脸埋在郭宁的肩上,两只手又重新抱的死死的。

“对不起,末末,现在没事了。”

武末末摇头,“对不起,我太他妈的该死了,我脑子里除了浆糊还他妈的是浆糊,吃了几十年的饭全吃成浆糊了。”

郭宁拍著武末末,“好了,宝,你没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有心要瞒你,是我心里觉的自己挺差劲张不了嘴,

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也不会让你难受这麽长时间,要不是我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也不会害的你和赵叔受伤,要是你

们真有个三长两短,真的劈了我自己都不够我後悔的,咱们今天不说这个行吗?”

“可这明明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你把我推到一边……”

“谁说这是一个人的战斗了,是我把你推到战斗前线冲锋现阵,我在後面坐享其成。”

“屁。”武末末摇头,“我差一点……”

郭宁一只手抬著武末末的下巴硬把武末末的脸撑起来,“差的那一点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你没废我没死,我们现在

在一起,我们从来都没有分手,我们没有以後,就不要以後,我们只要今天,只要现在,每天我们都这麽过,像过节

,像过年,懂了吗。”

“可是,我……”

“没有可是了……”

郭宁低下头在武末末眼睛上吻了吻把上面的水汽吸干了,“笑一个。”

武末末咧了咧嘴,没笑出来。

“笑!”郭宁捏著武末末的两边嘴角往上一提,脸凑过去照著那个模样把自己的贴了上去。什麽话也没有现在这种结

果更重要,手一伸就能抱著,嘴一碰就能亲著。过去的四年多他们幸福,现在只要更幸福就够了。

撬开武末末的嘴唇,探进去死死的缠住了另外一个,郭宁整颗心都像扔进了水里似的,潮极了。这是他的武末末。善

良的简单的,把他装进心里面全心爱著他的武末末。这个武末末给了他太多太多以前他想也不敢想的东西。

一圈一圈舔著他的口腔,绕著的他的唇舌,听著武末末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刚才还蔫蔫的人动起来了,小舌头上下翻

飞,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尤其是他嘴里的声音,好听,诱惑,勾人。这才是他的武末末,纯,纯的要死,妖,也妖的

要命的武末末。

等武末末满脸潮红下身磨的发烫气都快喘不上来,郭宁终於拉开了武末末,“这能洗澡吗?”

“有淋浴。”武末末手伸进了郭宁的大衣里。

郭宁用力撰住,这才有功夫打量武末末这个简陋的小家,东西一眼就看光了,小小的桌子推满了书,房子没通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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