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向日葵 下——小马疯跑
小马疯跑  发于:2011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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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这个点应该已经回来了。

黄悦仍在和喻斌斗嘴,“你说,武末末在干嘛,会不会已经宽衣解带候在门口了。”

喻斌可不想继续,黄悦这丫的答应自己再也不纠缠郭宁了,可一见到郭宁就失了原则了,人家久别胜新婚的日子,他

也要掺和一脚。“哎,我说你有完没完,郭宁说了末末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等会上去,你别八婆,把嘴管住,这事要

不是你,哪会惹出这麽多事来。”

“别提那事了行不,妈的,我已经挖肝掏肺的跟郭宁忏悔过了。这不就想著要道歉,心里不是一直不自在吗。”

三人一起上了楼,郭宁摸出钥匙,开之前先听了听动静,里面没什麽声音,郭宁有些慌,他只是直觉武末末会在这里

,究竟在不在,突然没底了。

等钥匙插进去,郭宁的心掉了下去,他知道里面没人。门和他走之前一样是反锁的。

门开了,黄悦先抢了进去,然後就叫开了,“操,人呢?”

“武末末不在?”喻斌也纳闷,不是和好了吗。“是不是没下班?”

郭宁心还没落到一半看到房子里的情形嘴角就上扬了。这房子有股刚打扫完的清爽的味道,门口玄关处还摆著一盆青

翠欲滴的水仙,是这个家的新生事物。

郭宁弯下腰换鞋,突然听到黄悦暴笑了起来,再然後是喻斌哈哈大笑,郭宁不明所以抬起头看那两个抽风的人。

黄悦手指著门边上的大镜子,笑的已经没模样了。“郭宁,我太他妈崇拜你了。”

“怎麽了?”郭宁抬眼望过去,差点没让口水一下呛死,肌肉都不知道该怎麽摆著才能自然了。

镜子上写了一行大字。是武末末歪七扭八的武体字。

哥唉,把你的屁股洗干净,等小爷考完试後临幸你。

“你从哪弄来这麽一个活宝,他到底知不知道临幸是什麽意思。”喻斌扶腰揉肚子。

郭宁嘴角抽搐了一下,临幸,他是真的不相信武末末能搞明白。

黄悦在旁边不满意了,“郭宁你可不能这麽区别对待啊。”当初和郭宁的时候,郭宁可从来不愿意做下面。

郭宁没应声,很快拉平了表情装没事人一样开始检查房子,看到厨房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也没别的条子,转过头问

那两个,“吃不吃饭,末末做了饭。”

喻斌跑过来掀盖子,“呦,敢情还学起田螺姑娘了,郭宁,你这福气可真不是盖的,这末末的小花样真不老少。”

看到有吃的,那两个哪会客气,洗了手往桌子边一坐,等郭宁把菜热了,把汤端上来,两双筷子翻的比书还快。

喻斌咽下排骨,见黄悦不停地对他使眼色,喻斌强忍著笑容总算把他也最想知道的问题问出来了,“郭宁,武末末要

翻天,你容他翻吗?”

武末末一天一天掐著手指头,白天上班忙时间过的很快,晚上全力以赴好好复习,时间也过的很快,等躺在床上强迫

自己睡觉,时间就过的很慢了。

他想郭宁,想郭宁在干什麽,吃什麽,有没有吃方便面,忘没忘给花浇水,冰箱里他走前买了很多菜得吃别浪费了,

想完又发现自己想的都是些没用的,郭宁早就学会了照顾自己,比他只强不差,就算不会做饭也可以买著吃,然後他

就想著自己在镜子上写的那句话。不知道郭宁看完了後会什麽表情。

本意当然不是那样想的,可要写上我会把屁股洗干净了,等我考完试了迎接你,他又实在没有脸。

以前再荒唐的话也说过,现在突然不好意思了。

结果就是不想还好,越想自己越不成气候,每天晚上顶著高高的帐篷睡不著觉烙饼子就是活生生的自虐。

他不想自慰,这是种什麽心理,武末末自己也说不出来,就觉的得留著,给郭宁留著,从那次酒後糊里糊涂的和郭宁

上床之後,除了梦遗过一次,他真佩服自己的欲望,快赶上出家的老和尚了,他心里面认定了郭宁也一样。

尽量不碰自己的下身,盖上被子後,武末末都不敢乱动,好在被窝里很冷,平稳呼吸,想著他最没把握的英语,挑著

最难背的单词,强迫自己睡觉,也能起点作用。

尽管有点难熬,武末末仍觉的自己是对的,考试前搬回来是对的,不搬回来,就算他俩能下得了床,他也没心情看书

,憋了整整几个月的话,几个月的委屈和自责没有个三五天是倒不干净的,考试必砸无疑。他现在砸不起。他像国家

领导人一样给自己制定了一揽子计划。第一步上研,第二步上博,第三步努力工作,第四步,超过老秦。他从没想过

他能把他的生活计划到十年之後。见不到郭宁,郭宁反而像一个目标一样让他格外兴奋,就连他最不自信的英语也能

硬扛到底。

他始终没有跟郭宁联系,郭宁也心照不宣的不打电话、不发短信,也不到他的单位来找他。

时间终於走到了最後一天,中午一吃完饭武末末就去给万姐请假,第二天他要考试了,星期六的班就不上了,武末末

早在拿到准考证之後就给万姐打了招呼,万姐一句‘考不上就回这里扎根’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请完假,正要走,万

姐一把拉住了他,“小武,你怎麽了,没发烧吧,脸这麽红。”

万姐的话一落地,武末末的脸更红了,“没事,没事,空调吹热了。”躬著腰退出去然後拔腿就往厕所跑。

今天已经第三回了,一想到明天要考试,一想到考完试就能见郭宁,下面就好像得了令似的‘唰’的就能立起来,幸

好他里面还穿著毛裤,要不他都没脸活了。

万姐让他先回去再冲冲刺,武末末感谢完毕不到四点就回到自己的小破屋里,做了碗汤面吃了,吃完就开始做考前的

总结,哪些完全没问题,哪些有一些问题,哪些一点没把握,把项目列出,武末末头脑清楚了,再然後看了两个小时

的书,时间到了七点,武末末下楼去跑步,跑完武末末又发现坏事了。

楼上住的民工的两个小孩在楼下打闹,大的把小的往地上一压,就抽了小的屁股一巴掌。武末末当即就硬了。

郭宁和他打闹也爱这麽做,他身上最有肉的地方就是後面的两陀,打著打著便走上了肉博的战场。

他真不明白他怎麽不需要挑逗就能兴奋成这个样子。回到房子去卫生间接了盆凉水,武末末脱了裤子开始用凉毛巾缚

,一热一凉激的武末末差点没一下射出来。一抬头墙上挂著的小镜子里,自己的脸已经没法看了。

再憋回去他非得疯了不可。他绝对不憋了。

提上裤子,武末末套上外套刚要出门,想想不对,又回到镜子跟前把头发耙拉了两把,上周末理的发,二十元钱的造

形不很土绝算不上时髦,就一个要求,短,最好能管两个月。让他花几百,他宁愿把头留在那里。身上普普通通的羽

绒服他是挑的最便宜的买的,不过到有一个毛毛领给他提了点精神。

皮毛都是虚的,底子才是硬道理,武末末给自己打了八十分兴致勃勃的下了楼。

倒了两趟公交进了郭宁的小区,武末末脸开始红了。

第一句说什麽?还是什麽都不说,扑他怀里死死地抱著他闻闻他的气味。

咚咚咚上到一楼,再咚咚咚上到二楼,再咚咚咚下到一楼,武末末腿软了,想打退堂鼓了,他还从没有这麽不好意思

过,这感觉奇特的让人发疯,脸热心跳臊的慌。

万一郭宁说他有需要了才来怎麽办?

去他妈的,老子想了,怎麽著吧,再得瑟,来强的。

武末末一口气蹬蹬蹬爬上三楼,咬咬牙一狠心开了门,一进去,傻眼了。郭宁竟然不在,抬头看著墙上的大锺,晚上

九点了,九点了,他能去哪儿。

夏天的向日葵--108

原点酒吧里,郭宁放下手里的空啤酒罐,又去吧台那里拿了几瓶新的过来。

黄悦和喻斌搂著正研究手机的新功能,两个你骂我一句“傻B,不是这样的。”我骂你一句,“你才傻B,明明就是这

样的。”把坐对面的阿冰看的直乐。“郭大哥,你什麽时候能把末末带来,他再不出山,我都要忘了他长什麽样了。

郭宁笑笑没吭气,他原本就没打算出来,碍不过喻斌的生拉硬拽,和喻斌没说的,哥们儿,和黄悦还是有些别扭的,

把酒放在桌子上,郭宁转头对著阿冰的老外BF恭喜了几句。

阿冰马上要移民了,说是出去就要和BF结婚,要请多少多少人,要买多贵的戒指,要挎著他老公的胳膊他才走路,结

完婚後还要回来再得瑟一圈,让那个把他赶出家门的老爹看看他再反对这也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公。

看著那两对,再看著自己形单影只,郭宁又开了一听啤酒,慢慢喝著。

喻斌调试著手机里的游戏,这手机是黄悦今天送他的,认识了快八年,这还是黄悦头回给他送东西,铁公鸡也舍得拔

根毛,喻斌的脸自是没法看,嘴上叨叨骂的厉害,心里可让蜜塞的快溢出来了。正玩的起劲,电话来了,喻斌接起来

一听,就转过身去了,嗯、啊了半天,又小声说了半天,一转过来脸就碰上黄悦漂亮的眼睛已经拧住了。

“谁的?”

“单位的,有人让我干点私活。”喻斌说著眼睛还往郭宁脸上瞟了一眼,郭宁一脸神游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真不是什麽小情儿?”黄悦还在怀疑。

喻斌在黄悦腰上拧了一把“有你,我还敢找什麽小情儿……真是私活。挣到了我给你买辆车。”

黄悦把喻斌的手拍开,“切,我自己不会买啊,我现在挣的可比你挣的多。”

“那是,那是,你谁啊。”喻斌陪笑称是,把手机往口袋里一装,拿起桌子上的色子往桌上一扣,“掷色子,喝酒,

别他妈的都傻坐著,今天给阿冰和阿迈送行,情绪都激昂点。”

郭宁刚想推辞,喻斌把色子硬放郭宁手上了,“说的就是你,就是你才把大夥搞的半死不活的,反正末末考研也就剩

两三天功夫,你就把你攒的激情先在这里释放一点。”

郭宁笑了笑,必竟今天是阿冰的好日子,听完阿冰说了规矩,拿著色子晃了晃,扣到了桌子上。

五分锺後,场面热闹开来,叫的闹的耍赖的此起彼伏。

再二十分锺後,有人开始高了,高的依然阿冰的BF,他对中国的色子不在行,对外面的洋酒也不适应,每喝一杯就抓

著阿冰亲一嘴,亲的阿冰眼神都开始飘移了,又扭又晃惹的喻斌和黄悦又踢又骂。

武末末下了出租,跑的一头大汗,推开酒吧的门见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喻斌叫他过来时他还有点犹豫,可这会儿他知道他来对了。

喻斌抱著黄悦笑的前仰後合,阿冰在用力阻挡著他BF往下摸的手,只有郭宁背对著他一个人坐一个双人座低著头不知

道在干嘛。

看著那两个相亲相爱和郭宁的形单影只,武末末的心就像有一只手在里面又拧又绞,酸、苦、涩,甜,一瞬间味道全

齐活了。

喻斌玩闹的间隙,对著门口傻站著的武末末挤了挤眼,勾了勾指头,看到黄悦准备抬头,手一搂压著黄悦的头去看郭

宁掷色子去了。

武末末的心一点点慌了,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嘴角一咧,甩了甩头到吧台要了一根烟向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掷色子,郭宁在里面算是真正的老手,杨峥当年带著他到处混的时候,各种赌法没有他没玩过的,甚至连花色都能玩

出几种,所以掷色子自不在话下,耍了几次宝,让这几个一人灌了好几杯,尤其那个洋老外更是快喝晕了,老外哪见

过这种花的,还不服气,不服气的结果就是越输越多,轮了几圈了,郭宁反倒是一口没喝,看到阿冰兴致越来越高,

郭宁也乐於给他们当个趁景的,听到老外又伸著三个手指头喊著‘三个二。’手里的色子刚摇起来,郭宁的眼前一黑

,眼睛被人捂上了,接著嘴边捅过来一根烟。

“哥诶,你一个人啊,借个火行吗。”

声音说不出来的怪,有点嗲又点骚。郭宁最见不得男人C,胳膊一挥就想把眼睛上的两只爪子扒拉开。

“你他妈谁呀你。”

这突发状况吓了大夥一跳,手上全停了,尤其这声音真够惊耸的。黄悦一抬头,就喊了声‘操。’,就连喻斌都没料

到武末末玩了这一招,呛的他连咳了好几声,阿冰更是张著嘴半天吱不了声,就剩了那老外伸著手指头,撇著四不像

的腔调,“你,我认识”。

“你他妈松开,不松我抽了啊。”郭宁真生气了,在酒吧有人搭讪是常事,可搭讪的这麽过火的还是头一次。

手怎麽也拉不开,郭宁有些急了,正想站起来,耳朵里又低低的钻进来一句,“真不行吗,我就看上你了。”

最後的那个音给破了,郭宁的手一下停了,死死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再一用力,身後“嗯”的叫一声。

熟悉的声音,把郭宁定住了,一颗心一下子被冲的七零八落,兴奋,激动,内疚,自责这几个月压抑住的感情一下全

冲出来复杂到让人头晕目眩,鼻子发酸。

这小兔崽子,翅膀真硬了。

随即肩上俯下来一个身体,眼睛上的手松了,在肩上用力一抱,再松了。

郭宁转过头,武末末早没事人一样冲著阿冰扑过去了,对著发木的阿冰就是一巴掌,“傻了你。”

武末末逗也逗了,乐也乐了,心里过份的激动也平和了,冲著大夥嘿嘿一笑,“我刚才有魅力不。”

“魅力个屁!吓死人。”阿冰咬著牙冲过来对著武末末就是一脚,“操,末末,你小子终於修练成仙,舍得下山了,

我估计接下来就得郭大哥去修练了,要不他非得被你折腾死。”

“折腾是福气不懂吧,你缺的就是折腾。”

“死开。”

和阿冰打闹完武末末这才开始兴高采烈的和剩下的打招呼,就连黄悦,武末末也没有一丝别扭的叫了声黄哥,倒是黄

悦表情有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上次哥哥没形象,真不好意思,你可千万别把我的光辉形像铭记在心,要不我真得

郁闷死。”

“记那些干嘛呀,我脑子都快让垃圾塞实了,早都不知道格式化了几回了。”

最後眼睛不得不落在郭宁身上,郭宁嘴角弯著,伸了手过来。

武末末迎著郭宁的目光,脸烧了,心慌了,目光想躲了,刚才聚起来的故作镇定跑没了,手想抬都没有了力气。

过去的十个月,长的好像过了一生,把什麽都经过了把什麽都看过了,可现在看的这一眼,又似乎把十个月挤没了,

一切都没变,一样的酒吧,一样的人,什麽都没经过,什麽也没变过,深情的仍在深情,微笑的还在微笑,只有他们

两个人知道,一切不同了,他们打破了,又被重塑了。

“傻站著干嘛,过来。”郭宁一拉,武末末踉跄了一步。

还不等武末末在郭宁身边坐下来,黄悦就开始起哄,“来点刺激的,郭宁,你丫的憋了快一年了,再不疏通疏通,没

准儿真废了。”

郭宁看著武末末还没有所表示,武末末已经俯过身去在郭宁嘴上啄了一下,然後贴著郭宁耳朵边小声说。“我十二点

一定得睡觉,现在还有两个半小时。”

还来不及撤回去,武末末的头又被死死的按住了,这次可不是蜻蜓点水,郭宁狠狠地在武末末唇上辗转了一周又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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