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王的独宠狸猫(穿越)——木叶萧萧
木叶萧萧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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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

“别开口闭口就说我卑鄙无耻之类的话,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泡个药浴而已——”夜冥煞说着,目光扫了一眼他毫无遮

掩的躯体,而后便将他赤身放入了浴盆中。

水的温度并不算太高,但背脊上的伤口毕竟没有完全愈合,沾水的那一霎那,还是能感受到犹如针刺的痛感。他慢慢

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漂浮于水面之上各种叫不出名儿来的药材身上,看着它们游离到自己身前,又飘离开来,如此反反

复复,竟看的出了神。

“这个药浴对身体很有好处,尤其是对于现在你来说,简直能称得上是救命稻草,以后,每隔个三五天,你就泡一次

,对你以后习武有好处。”夜冥煞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布巾,“我给你擦擦背。”

陆云璃闻言后猛地转身,让原本平静的水满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夜冥煞略带嘲讽的口气中夹杂着一丝怀疑,“就凭你现在的体力?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现在连抬

手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擦背这种高难度动作。”

“你小看我?”陆云璃毫不示弱的反问。

“我小看你?”接着便是两道很是阴邪的大笑,“你觉得我这是在小看你吗?你难道就从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太

过逞强了吗?”

逞强?陆云璃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眼儿。不能逞强,这是成为一名杀手首要的条件之一。可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

,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将逞强列为他的习惯呢?

他默默地转身,没有回答他问题。因为他总觉得,他的任何一个问题或是回答,都会无端的变成那个人的笑柄。但,

此时的沉默并不意味着妥协。

夜冥煞见他乖顺的转过了身子,这才将布巾浸于水中,待它完全湿透后,才一点点地从他的脖颈处擦起,而后慢慢的

滑至肩胛骨,动作很是小心和细致。

“你说你是借尸还魂钻进了这个叫月君的人体内,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月君在赤水宫也是身居高位,那个冷墨冉也应

该对你很是器重才对,可你为什么要逃呢?”

夜冥煞的问话打破了这段短暂的沉默。

“那个混蛋很器重手下吗?”陆云璃很有感触地反问了一句,接下来他就垂下了头,盯着映在水面上那抹自己的倒影

,安静得看着。

夜冥煞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虽然心里仍是有些疑问,可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就那样,陆云璃在药浴中泡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可在这段时间内,也许是由于药力的作用,他竟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夜冥煞看到这儿,也只是清浅的一笑,便将他从水中抱了出来放置床榻中,重新取来一条干布巾为他将擦净体上的水

珠,而后为他穿了一件小衣,盖好被子后才悄然离去。

第28章:

可当他走出房门还没有半步的时候,就见一身着浅黄色麻衣的小童神色匆匆的朝他跑来,他认得这张脸,这不就是一

直服侍钧儿的小童吗?

“教王——”那小童脸色惨白,像是闯了什么大祸般紧张慌措的跑道夜冥煞脚下,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声音颤

抖的禀道:“教王,无、无钧左护法,左、做护法——”

夜冥煞冷峻的五官瞬间一凝,“左护法怎么了?”

那小童急速的吞了一口唾液,紧攥的小手也因害怕而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能紧紧地贴于膝上,

“教、教王,无钧左护法他、他失踪了。”磨蹭了半天,他终于说到了重点。

“失踪了?”夜冥煞并没有显得很惊讶,因为早在看到满脸慌色的小童时,他就料定钧儿肯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不是命八煞在房屋四周守着监视他吗?怎么会失踪?”

“回、回教王,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是按照无钧左护法的吩咐去取饭菜。可是饭菜取回来的时候,便见八煞都

已经失去了意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然后,小的就马上冲进房中,可、可房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只是在桌

上,小、小的发现了这封信。”

小童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已折叠好的书信,双手高举于头顶,呈于夜冥煞眼前。

夜冥煞神色严肃,伸手拿过信笺就展开来,笔墨未干,显然是刚写不久。漂亮的小纂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脱逸,很是秀

气。

可当那对厉眸一行一行的扫过字迹,直至最后一个字收入眼底,那张本就不悦的神色已然变得铁青,捏着信笺的手也

猛然收紧,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信中的话语。

煞哥哥,或许在你眼中,我还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无钧,从未变过。但,事实上,钧儿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变

成了一个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人。我忘不了,忘不了宛儿姐死时的惨状,每每入夜,我几乎都会被噩梦惊醒

,本以为宛儿姐还会像从前那样,陪在我身边,为了扇风解热。然而,这终究只是一种幻想,我的眼里除了漫无止境

的黑暗,便再无其它了。

所以,我要替宛儿姐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那个赤水宫的混帐宫主。我知道,您不让我再习那五毒神功,还命八煞监守

我,都是对我好。

可,钧儿这回真的叫您失望了。对——不——起!

如果有一日,我还能活着回来见您,定会于您面前负荆请罪。

无钧。

真是愚蠢!夜冥煞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可眉宇间所凝结的深深自责却无处遁形。他猛地扬了扬衣袖,便大踏步地

走出了院门,冲无钧所居的院落直直走去。

刚踏入无钧所居的风和轩,便见八名身着轻甲,手握利剑的男人双膝跪地,见夜冥煞到来,跪于最左侧的人高声喊道

:“属下办事不利,请教王降罪!”

可夜冥煞似乎充耳未闻,目光刁钻的迅速在八煞身上一扫而过后,声音冷硬的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

你们守在这房子四周吗,你们的武功也不弱,俱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方才答话的男人再次开口,“回教王,属下具体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在监守的时候,突然刮过一阵风,然后,属

下只觉脑袋昏沉难耐,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着他的描述,夜冥煞不自觉地将目光探向了房间内,此时房门是大敞着,所以其中的陈设自是看的明白。他疾步冲

进了房内,机敏的视线很快将四周查视了一番,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桌上的杯盏上。

他走到桌前,拿起杯盏。虽说此时杯中已无水,但是在杯底却沉淀着一层几乎用肉眼无法辨识的白色细沫。

他伸出一指于杯底沾了一点细沫,探出舌尖尝了一下。失心散?他的瞳孔猛地张大了几分,这种东西钧儿身上怎么会

有?虽说这失心散并不是什么剧毒,但如果施毒者分量拿捏不准的话,就会致人于死命。

“叫司空戚来见我。”夜冥煞冷然开口,放下杯盏,走向门外。

“是——”仍是那名男人开口应道,从此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八煞的首领。他起身,做了一个抬手的手势,其余的

八煞便分别快速的消失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

陆云璃再次醒转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下。

他小心的动了动身子,咧唇淡淡的一笑,心道那人的药浴效果果然不错,虽然身上仍残留着些许的痛感,但是已经不

影响行动了。

掀开被子,眼睛本能般的袭上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看了一阵后,才下床,走到桌前,才看到桌上放了一本书,可由

于光线太暗,看不清书上的字。于是,他赶忙点燃了油灯,待火焰燃起之时,这才再次将书拿在手中。

只见有些发皱的淡蓝色扉页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习武心绝。

很明显,那个男人把书留在这里,自然是给他看的。只是——

他的目光不由得透过半敞的窗子仰望着悬于夜空的弯月,心中不由得念道:都这么晚了,那个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刚刚想到这里,陆云璃的心就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他马上将视线从弯月上收回,转而移上

了那簇忽明忽暗的烛焰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竟关心起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来了?这本习武心绝是自己出卖身体换来的

,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是它——理所应当属于自己。

他冰冷笑了一笑,而后小心的翻开了心绝的第一页,清澈的眸子也随着黑色的小字而上下不停的移动着,竟因为读书

而一宿未睡。直到天明,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的时候,他才微惊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原来是来送饭的小童!

陆云璃让小童将饭菜放在桌上,本来想说声谢谢,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似乎天生就对这两个字过敏,就算是在

从前的世界,他也很少对别人说谢谢两个字。

陆云璃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拿着书。虽然这么做对消化不好,但为了尽快练好武功,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第29章:

夜复明,明复夜。陆云璃只是潜心读书,似乎早已忘了时日,也好似将夜冥煞的事抛在了脑后。

三日后的一天夜里,他照旧在房中读书,可却突然听到‘砰’的一记开门声,他被这道巨响惊得猛然转头,便见夜冥

煞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陆云璃仍然认出了那名少年正是当日去忘忧谷找自己的人,虽然他们二人以主仆相称,不过,

从夜冥煞紧张的表情来看,关系应该更甚主仆——才对。

夜冥煞走进房间后,箭步冲向床榻,好似完全将坐于桌旁的陆云璃当作了空气,而陆云璃却看似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手握着心绝,安静得像是天上的神明俯瞰世间万物般,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可没过多久,不算太大的卧房内又闯进了一个人。陆云璃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扫了一眼,确信这人自己从未见过后,

才又将目光转向床榻。不过,从他手提着的药箱来看,多半是个大夫吧。

“教王——”那个手提药箱的人正是魔教祭司司空戚,因提早接到了夜冥煞的飞鸽传信,所以早就将伤药和包扎所需

的一切东西准备好了。

“你来了——”夜冥煞转头,眉目间仍是戾气满布,“看看钧儿的伤的如何?”

‘钧儿’?陆云璃心底默默念叨了两遍如此亲密的称谓,更加断定了自己想法,两个关系绝对不简单。从年纪上看,

不像是父子;从长相上看,也不像是兄弟。莫非——他们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想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淡而浅的冷笑,澄亮的眸中也露出了些许的鄙夷和蔑视。

司空戚闻言,将药箱放于床尾并打开箱盖,而后才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搭于无钧右手腕间,摒这呼吸静待了几秒

,可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眉头却已皱皱松松不知多少次了。

“怎么样,伤得很重吗?”夜冥煞如海底般幽黑的瞳仁中,透出了难得的焦急和躁动。

司空戚收回手指,声音谦卑恭敬,“回教王,无钧左护法脉象虽是紊乱,但并未伤及肺腑,所以只需多加时日调息,

便会恢复,只是——”话说到这儿,他突然闭口不言,面色也很是犹豫。

“只是——怎样?”夜冥煞目光冷然的逼问道。

“只是——”司空戚边说边将目光移向了无钧的左肩关节处,看着那红肿到近乎发紫的肩头,开口道:“教王虽已为

他肩头的断骨做了及时恰当的治疗,可由于时间过了太久,血液循环不畅,虽然通过治疗能够好起来,可如果要恢复

到从前那般灵活自如,只怕是——”

“没有一点办法挽救了吗?”

司空戚微垂眼睑,无奈的摇了摇头。

“给他包扎伤口吧!”夜冥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坐于桌旁的陆云璃身上,当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

,陆云璃的心毫无防备的急颤了一下。夜冥煞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才迈步朝门外走去

当那方宽厚健硕的身躯从陆云璃眼下闪过的时候,一双锐眸却紧紧地袭上了他有些濡湿的胯间,虽然他此刻穿着黑色

的锦袍,但陆云璃仍能辨出那团湿乎乎的液体就是血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他都受伤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放下手中的书,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而此刻一直在为无钧处理伤口的司空戚,也不知为何突的转头,眸色阴狠的瞪着陆云璃的背影,直至消失。

院外,月色正明,陆云璃见夜冥煞负手立于一刻梧桐树下,苍白的月色浇灌于那张如同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更

加显得俊美,但却不失威严。

“心绝都已经看完了吗?”

就在陆云璃刚要开口冷嘲之际,夜冥煞一道带着诸多复杂情绪的声音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打了回去。

“看完了?当然——”陆云璃说的很是自信,“不仅看完了,而且也都记熟了。不过——”他的话锋急速一转,在离

他还有五步之余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眸色很是尖锐的打量着那似乎仍在向外渗血的胯间,“真是没想到,堂堂的魔教

教王竟然也会受伤——”

夜冥煞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讽意,身子倏然一转,眼眸中既有丝丝的恨,也蕴含着微妙的情,至于到底是哪一种情,

现在还不好说吧!

轻浅的一声笑后,夜冥煞开口,口气中带着几许轻浮,“怎么,这很奇怪吗?我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更何况,武

林中人,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有何惊讶!”

陆云璃冷哼了一声,随后抬头望向了挂于夜空中的明月,“我能知道——你是因何而受伤的吗?”

“我可以认为——”夜冥煞微微扬唇,犹如疾风般闪至陆云璃身侧,抬手牢牢固定住他的双肩,将脸贴近,“你这句

话——是在关心我吗?莫非——那夜的一番宠爱,让你爱上了我吗?”

出乎夜冥煞的意料,陆云璃清秀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愤怒的表情,反而是满不在乎的出口反驳,“爱上你?你认为

——你有那个魅力,让我爱上你吗?”

夜冥煞不语,只是眸色凛然的盯着那双怎么也让他无法平静的眸子,而后起身,收回了钳于陆云璃肩头的双手,表情

也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何受伤了吗?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曾经的‘旧’主子!”

“旧主子!”陆云璃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说——冷墨冉?”

“你竟敢直呼他的名字?”夜冥煞抖了抖衣袖,朝旁边的一处石案走去,边走边道:“过来,我们坐下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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