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云头(生子)——旧弦
旧弦  发于:201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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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臣警觉地斜瞥着他。

萧图幽幽叹了口气,伸臂揽住他,道:“人生在世,这般快活的事,做一次便少一次。自然每一次都非要淋漓尽致不可。”

阮雪臣怔怔地出神,隔了好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你问我也没用……我不知道是谁的。”

萧图嘶了一声,道:“逗你罢了,当真恼了?想也不用想,自然是我的。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哪有本事搞大你的肚子。”

雪臣扭过头去,不看他促狭的眼睛。

萧图便笑嘻嘻躺平,过了半晌,阮雪臣也没有动静。萧图却知道他还醒着,望着帐顶,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小鬼。你喜欢,我自然留着他。”

阮雪臣不禁脱声道:“……你还想怎样?”

萧图淡淡道:“我要是想叫你一辈子见不着他,有多难么?可是,你离了我,是不成的……我只有留着他。”

这后头两句,几乎莫名其妙。阮雪臣皱眉道:“谁不成?”

萧图便笑道:“离了你,我不成,行吧?”

门并没有关严。秦攸从外头进来,径直走到床前,道:“起来。”

阮雪臣顾不得腰软,慌忙拥被坐起。他答应了秦攸要两个人走,却又同这个人躺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可分辩的。

“不是说你,雪臣哥哥你躺着。”

萧图依旧四肢大敞,懒懒道:“进庙赶和尚?你也不看看先来后到。”

秦攸镇定道:“阮大哥跟我说,为了保胎,要多那个。”

萧图皱眉道:“我也会那个。你这么上心做什么,谁说是你的。”

这两人虽然不是同他说话,阮雪臣却一样难堪。这笔糊涂账,归根到底,分明就只因为他经不起引诱。

他这边羞愧无地,头都抬不起来。秦攸忽然一笑,想也不想地跪下抱住他道:“雪臣哥哥别傻。是不是我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一定是哥哥的;是哥哥的,我便疼爱。”

萧图是做梦也想不出这句话。听得一愣一愣,连忙抬头,便眼睁睁看着阮雪臣眼里滚了一滴泪下来,落在他轻轻放在秦攸头顶的手背上。

52.

这一日,赵珋身在凉殿中,犹觉燥热。

他原想效法前朝,将四面垂下的竹丝都换做琉璃珠子,到那时,坐拥一座剔透玲珑的巍峨琳宫,才叫神仙般的日子……却又怕被那几个专好多管闲事的监察御史唠叨,只得将就用着。赵珋揉了揉两太阳,低声嘟囔道:“吵。”

萧凤渡的话顿了一顿,带笑瞅了他一眼。赵珋立时悚然,忙解释道,“朕,朕是说外头的水……”

萧凤渡掸了掸衣袖,道:“既然扰了圣上,便叫他们歇了吧。”全恩被他的眼角瞥到,慌忙应“是”,一溜小跑地出去吩咐。不过一会,檐上滴沥而下的水帘便渐渐止住了。

殿中一时岑寂下来,惟余萧凤渡温和的声音。

“……方才说的,圣上若能听进去一言半语,也就不枉老臣特地请旨进宫一趟。”

“太师言重了。朕都记在心上。”

萧凤渡笑微微叹了口气,道:“圣上大了。都许多年不叫老臣舅舅了。”

“咳,舅舅。”

萧凤渡一笑,道:“哦,险些忘了。”便从袖中取出一小方油纸包着的东西,“山楂羊羹。圣上小时候是不是最爱吃这个。”

赵珋脸色变了一变,声音平平板板道:“这个……是三皇兄在世的时候爱吃的,不是朕。”

萧凤渡做了个讶异的神色,又黯然想了一想,道:“哦……瞧我这记性。这么些年,老臣斗胆,都将圣上当做亲外甥看待了。”

赵珋实在听不出萧凤渡究竟是浅刺微讽,还是想套近乎,在扶手上叩了一会儿手指头,有些烦躁起来,敷衍道:“舅舅何出此言。你我原本就比旁人亲近。”

萧凤渡阖目摇了摇头,起身将锦袍一掀,跪了下去。

“舅舅?”

“老臣这数年来,倚仗着圣上宽仁,身教失范,使得逆子萧图内恃圣眷,外拥重兵,圣上却不疑不忌,更不加罪;而今老臣细思种种,愧悔无极,惟有求圣上开恩。”

赵珋给他这篇话弄得发懵,顿了好一阵,收拾出威严,道:“朕知道了。舅舅这番话……应当同表兄好好说说。”

萧凤渡依旧深深叩首下去,道:“老臣已收得兖州十万兵马,愿交还圣上。”

赵珋略略有些动心,板着脸,却又竖起耳朵听下去。

“只为我那逆子,求圣上开恩。”

“说说看。”

萧凤渡伏地不起,沉声道:“丹书铁契,免死金牌。”

赵珋皱了皱眉,道:“朕记得,先帝不是已经颁赐过了么?”

不提起还不想起,想起来便恨得牙痒,若没有这个东西,他自认说不定早砍了萧图十遍。

数声低笑在空荡的凉殿中嗡嗡回荡。“呵,圣上不会不知,先帝赐的那一道,附了一个条件。”

赵珋勉力想了想:“哦,无嗣?”

“不错。若有后嗣,则免死之约自破。”

赵珋暗暗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么,舅舅想必明白,先帝的许诺,朕也不敢擅自更改。”

“圣上误会了。老臣不敢求圣上更改,但求——将这道密契公诸于众。”

赵珋立在卷起了一半的竹帘子前头,笼着手。一面凝神瞧着外头,一面喃喃道:“你说,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全恩忙垂首道:“依奴婢的小见识,这是要将先帝与太师的那道密约告诉给端州王听,也好叫他知道利害,晓得皇恩浩荡,不要负了先帝这一番信重。”

“这哪是你的小见识?这不就是太师的原话么?”

全恩哭丧着脸道:“圣上哟,奴婢哪懂得朝堂上的事……”

赵珋横了他一眼,微眯起眼,盯着帘外的天色不语。半晌,眉心拧了个疙瘩。脸上神色越发奇异起来,低道:“全恩,你瞧着……那像什么?”

这时候才过了晌午,却迷沙一般,成了个黄昏的光景;云里泛出一股乌气来,天顶上,黑云红云乱绞一气,隐隐压着一圈黯淡的金边。

全恩伸着脖子看了又看,缩回去道:“奴婢瞧不出。”

“像不像……黑龙压红龙。”

全恩虽胆小,却并不傻。本朝属火德,色尚赤,若被黑龙压了,如何了得?这话若是换个人说出口,直接就好拖下去砍了。

“奴婢,奴婢真瞧不出……”他双腿软成两股饴糖,颤声道:“奴婢只晓得,若是在奴婢的家乡,老人们就说,这是要下冰雹子了……”

窗棂上白晃晃地闪了一闪,屋中的人却没一个注意到。

汤团大的冰雹砸下来的时候,一根木头玩意儿正在青砖地上一路当啷啷啷地滚过去,三个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木呆呆地盯着,一动不动。

原来彼时萧图心上正忿闷不平,秦攸又窝在阮雪臣怀中暗地里抬眼斜他;也不知怎的,两个半真半假地互劈了几掌,居然真起了兴致。

阮雪臣原是揉着眉心由他们去,过了一阵,见还不歇,不免有些上火,喝了几声“萧图你住手”“秦攸听话”无果。那两个都怕不小心撞着了他,反倒合心合力离了床边,直斗到书架前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出手不慎,把个黄梨书架子碰得晃了几晃。

雪臣着了慌,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天不护佑,两人竟真把藏在书架边上的一个匣子掉了出来。

匣子落地即开,滴溜溜滚出一物。

这物件足有两尺长,乌黑油亮,圆润的顶端大如鸡卵。硕大的木制双丸一路敲出又低又脆的声响来。哒,哒,哒,哒。三人便这般僵在原地。

滚到秦攸脚下,穿着黑锻长靴的脚轻轻踩住了它。他却仍旧只是盯着,没有抬眼看阮雪臣。

饶是萧图,也怔了一盏茶工夫,终于开口悻悻道:“真瞧不出,你……胃口还不小。”

阮雪臣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几乎百口莫辩,道:“不是,你们……”

“嗯,不是什么?”

这一问,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不是萧图,却是秦攸。

秦攸靴尖轻轻踢了一踢那玩意儿,慢慢走到床前,半跪下身,道:“雪臣哥哥,我不冤枉你。你告诉我,是你买的么?”

“……”

“好,我知道了。”

阮雪臣不敢正视少年明净的双眼,只听得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是你自己要用的么?”

阮雪臣侧过脸去,闭目低不可闻道:“还没用过。”甫一出口,便从颊上烧红到了耳根。

秦攸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萧图。

萧图抱着臂,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肘,笑微微地接话道:“那,阮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用?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还是——干脆撇下我们。”

“……你是不要孩子,还是不要你自己的命?”

“……这回打算跟谁逃,嗯?你那个耶律殿下,一时半会儿,可来不了中原了。”

阮雪臣羞恼得提高了声音道:“我没有!你们,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指头在长长垂下的衣袖里慢慢捏紧了。

他忽然发现,人口是心非到了一个地步,连自己都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话。

萧图冷笑道:“少侠觉得如何?”

秦攸面无表情地回视了萧图一眼。

二人仿佛忽然生出了默契。

53.

情急之下,阮雪臣挑了个好说话的:“秦攸,好秦攸,别跟着胡闹……”

秦攸站起身,温和道:“哥哥觉得是胡闹么。”

帐中仍留着若有若无的气息,昭示着不久之前的欢爱。秦攸伸手将他的领子扯开了一点,看了眼颈子上的痕迹,便将头搁在他肩上,慢慢道:“雪臣哥哥,你胡闹了这么久……怎么还来教训我。”

阮雪臣手足无措道:“没……”

“别说。”秦攸忍住忽然泛上来的一阵酸意,道,“别说是他迫你的。只有这个,我不信你。”

萧图已经捡了那根男形在手里,抚摩了两下,冷眼瞅着两人,叹了口气,走上前捉住阮雪臣的胳膊,一手拍了帐钩,便将人往床上带。

“好了。我见不得磨蹭。”

阮雪臣唯恐肚子出事,不敢大力挣动,只能惊慌地央求道:“萧图,你们,你们别一起……秦攸!”

秦攸已经利落地翻进了床里侧,从身后搂了他坐着,十分机警地握住了他两手腕,在他耳边沉声道:“就一起。”

萧图轻笑起来,居高临下地摸了摸阮雪臣的脸颊,道:“瞧瞧……你这乖弟弟,怎么都能给你气成这样?”

阮雪臣却没有心思听他地揶揄,只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惊恐道:“你做什么?拿下去!”

萧图一面解他原本就只是草草披着的衣裳,一面慢悠悠道:“这铺子的东西可不便宜。阮大人买来不用,难道挂着当摆设么?”

阮雪臣被两人一前一后硬是分开了两腿,仰倒在秦攸怀里,两手都被压制在胸前,动弹不得。暴露在空气中的前方被那坚硬而冰凉的男形恶意地磨蹭着,藏在双丸阴影里的小洞紧张得皱缩起来。雪臣呜地一声,立刻就觉得双腿又被拉开了些,那木头玩意儿在柔嫩的大腿根轻轻打着转。

秦攸从他肩上不声不响地低头瞧着萧图的动作,听着阮雪臣喉中发出不知是恐惧还是享受的格格声响。少年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就看见雪臣嫩红的前方开始颤巍巍地立起,同自己脸颊挨着的地方也渐渐被汗液黏湿了。

萧图神情专注地操纵着手中的东西。略微皱着眉,仿佛他长久盯着的不是男子赤裸的下体,而是某种需要细细鉴明真伪的证据。当那饱满光滑的木制顶端被几滴溢出的液体弄得色泽变深的时候,它便改换了方向,有意无意地贴到底下那犹自闭合不能的地方,试探着要往里挺。

阮雪臣震了一下,似乎是刚刚清醒过来,挣扎着摇头道:“脏!脏!拿开!”

萧图厉声道:“别让他扭腰,护住肚子。”

秦攸便用双膝夹住他的腰身,两臂箍住他的胸,不让他挪动分毫,哄道:“别动。哥哥别动了。”

有种欢意,仿佛被逼到墙角的人,突然遭了火舌的包围和舔舐,根本就避无可避。阮雪臣被他们压制得动弹不得,几乎急得下泪。

“拿开,求你……”

刚刚射过的那里,又开始蠢蠢欲动,图谋着要脱离主人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控制。

秦攸一口咬住他的颈侧,感觉着薄薄的皮肤下紧张的勃动。隔了好一会儿,松开了口,舔舔自己留下的牙印,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来你宁可要死物,也不要我么。”

下面的东西,不断地作势要捅进那嫣红的、还湿软着的地方去,也不知道哪一下会是真的。萧图逼近了阮雪臣的脸,盯着他开始迷离的眼睛,口中的话却是向着秦攸说的:“呵,你不懂么?你不逼着他,压着他,他就不肯听,不肯看……明明比谁都清楚,偏要装。”

这般说着,他仿佛忽然困惑起来,拧过阮雪臣的下巴,轻轻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性子,想磨人到什么地步……嗯?”

雪臣微张着口喘息,红了眼睛瞪着他,连摇头都不晓得了。

萧图有些痴迷地同他对视着。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觉得已经够了,何必非要逼出他来?可是,实在不甘心。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用那硕大的男形恐吓似的一捅。阮雪臣顿时瞪大了眼睛,凄厉地哀叫了一声。

简直只差一丁点,便要真的弄进去了。萧图低头瞧了瞧他一股一股流出清液的前端,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已经快要不行了,是不是?……你还装什么?”

那根粗大的木势,被抛到床下去了。

雪臣觉得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被这两头禽兽彻底淫弄过了。被两人联手钳制着,如同被折去羽翼困进铁笼的鸟,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渐渐地便只剩下低声抽泣,被他们合力捣弄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不知道第几次毫无办法地射在两人的手心里。

萧图眯着眼睛,伸手到床头把个小木屉一把扯了出来,丢到席上。摸索了一阵,将一物拿到跟前。秦攸正埋在雪臣颈间低声哼哼,这时睁眼一看,原来是六支一捆的毛笔,雪白的山羊毛柔中带锋。萧图一手环过雪臣的肩头,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向自己转过来,打量着他泪水涟涟的眼睛,声音仿佛半醉,道:“还没够么?这里……是不是还想再吃点什么?”

阮雪臣只是望着他,仿佛听不懂他的话。萧图便用那一把毛笔的软毛轻轻捅了捅雪臣被二人塞得毫无空隙的嫩红媚肉,温柔道:“把这个也插进你那吃不饱的小洞里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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