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下——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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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情形,说自己是普通的游客都没人相信。

几个人毫无无悬念地被带到了山下,结果跟当地公安局一联系,四个中有三个是通缉在案的逃犯。除了苏不达,剩下

的三个人被连夜押送到了省公安厅。

因为牵涉到一个失踪的公安局长,外加在清河县的几条神秘死亡的人命,刑侦科集体上阵,对几个人进行了连夜突审

可是这么一路问下来,警察同志们都要疯了。那个戴鹏说自己只记得在君山监狱服刑,还惨遭同屋的狱友的猥亵强暴

,剩下的一切都不知道了。

而黑道大哥广胜是满嘴的鬼故事,大讲特讲在兴安岭地下的离奇遭遇。广胜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别看讲得多,但也

藏着心眼,跟犯罪命案沾边的,一句都不讲,尤其是悬空寺那段,他亲眼目睹万博士杀人,说出来谁信啊?整不好这

笔命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至于农民工吴水根,是最负隅顽抗的,无论警察问什么都是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

两天下来,审讯毫无结果。就在这时,案情出现了转机。

原来冯局长失踪后,他家中电话一直有人监控,就在几个人被抓的第二天晚上,冯局长往家中打了一个电话,大概的

意思是一切安好,不要担心,他目前人在国外,几年内都不能回国了,望家人勿念之类的。从话语当中似乎透漏着难

言之隐。

局长的老婆一听,不干了!

这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犯下什么滔天的大罪,自己跑路,让她跟孩子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局长不耐烦地安抚了几句,但又隐约有些志得意满,甚至说出一切都有替罪羊,不会连累家人之类的,另外会给她

汇去一些钱,让她安心把孩子带大就是了。

这样听到电话录音的几位刑侦科的同志心里顿生疑窦。

第二天,省刑侦大队立刻去查了冯局长老婆的银行账户,一大清早,就有海外汇来的50万美金。这么一大笔数目,不

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靠工资能够积累出来的,着实让人震惊。

于是以前关于水根盗墓奸尸案的卷宗,被重新的翻检了出来。又对当时审理这一案件的相关人员进行了逐一的问话。

当审讯到当时的政务科的化验员时,终于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这个一直从事文职的化验员,显然对这么严肃审讯的

阵仗毫无经验,没几下就冷汗直冒,被经验丰富的探员瞧出了端倪。

再集中进行了心理攻防战后,化验员吐露了实情,当初检验那个被奸尸的尸体时,那处撕裂的痕迹应该是硬物所致,

倒像是刻意做出的伪造奸尸场面。至于尸体上的精液,虽然是吴水根的,但里面混杂着大量的衣物纤维。

也就是说这些精液先是滴落在别的衣物上,又被人收集起来,涂抹到了死者的肠壁之内的。而且根据当时液体的干涸

状态看,似乎是射出体外有一段时间了。

最重要的是,当初水根脖子上留的那个齿印,的确是戴鹏留下的,只不过当初冯局长吩咐他换掉了戴鹏的牙齿模子并

做出了伪造的化验报告。小化验员留了个心眼,偷偷地将替换掉的证物统统留下。

接下来,对冯局长不利的证据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蹦了出来。贪污,受贿,勾结大量社会闲散人员结成犯罪保护

伞等等。

而张大福之死也是疑点诸多,大约是没冯局长的缘故,证人纷纷冒头,声称看到了包工头张大福失踪前,被人强拽上

一辆面包车,包括那几名在古墓当祭品死亡的民工,都有人发现他们是被强拽上面包车的,并不是当初警方推敲的携

文物潜逃。

当初盗墓岸的真凶似乎直指冯局长与戴鹏。

而水根应该真的像他当初的证词里所说,是无辜卷入的牺牲者。不过里面的大量鬼怪之说,不排除是看到冯局长杀人

时,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产生的错乱。

一切似乎都很明朗了,冯局长是这一系列骇人听闻案件的幕后黑手,他联合县长的儿子盗窃文物,事后又妄图杀人灭

口,并把罪责推脱到吴水根的身上。

而戴鹏在刑侦人员的审讯下,终于哭天抹泪地说出了当初他是如何在冯局长的授意下,把水根他们强押上车的,又是

那几个人又是如何被冯局长害死的。这一切说法,与当初水根所说基本无二。

至此,虽然此案还有介绍不清的地方,比如那几个人骇人诡异的死法。但是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水根被无罪释放了

戴鹏作为重要嫌犯依旧押往君山监狱,等待着案件的进一步发展。

张寡妇听到这个喜讯时,喜出望外。只是看见孩子痴痴傻傻的样子,寡妇立刻心疼地哭开了。但是工作人员对她说,

因为水根是被冤枉的,所以会得到一笔赔偿金,大约三万左右。

张寡妇伸手指头一算,就算在外面打工也2年,也攒不下三万元。所以这不到一年的监狱生活还是蛮划算的。

生活似乎恢复了原样,自己摆脱了杀人的嫌疑重获自由;娘带着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村子里;要好的同学和邻居们纷

纷前来看望问候自己。

回到家中,张寡妇大开宴席,连放了好几挂鞭,红包收了不少,让张寡妇喜出望外,在以前误解了她们娘俩的乡亲们

面前,算是扬眉吐气了。

只是热闹的气氛,纷飞的红纸屑中,谁也没注意到水根那张木然的脸。

从此,一切恢复了平静。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娘已经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来吃,再也没有恶灵,大蛾子

,水底怨章和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娘前两天还嘟囔着,趁着手头有闲钱,赶紧张罗一门亲事,赶紧结婚生个孩子,彻

底去去前一阵子的晦气。

甚至有一天娘还拿回一张照片,那姑娘挺俊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水根喜欢的

类型。可水根却只瞟了一眼,就兴趣阑珊地将目光调回到了电视屏幕上,有气无力地说:“娘,我不看!”

气得张寡妇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生活嘛,本来就该这个样。这是水根以前朝思暮想的理想状态。

可是为什么自己几次都是在梦中一遍遍地重历卜莁村,悬空洞……

看着那人边高声怒骂边奋力解救自己时,会不禁笑出声音来,当看着那个该死的千年老鬼一点点消失在梦境时会哽咽

地哭醒?

枕巾被自己的泪水浸得一片潮湿,贴在脸颊上那凉意直透心底,就算将身上的被子裹得再严也遮挡不住。

然后,就是难熬的失眠,一个人呆呆地盯着窗户上的树影一直到天明……

再一次从梦中哭醒时,水根再也忍不住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早早地起来,拿了些钱和自己的证件,骑着自行

车往关押着戴鹏的君山监狱赶去。

七十一.

因为在监狱呆了些时日,他算准了这一天是亲友探监的时间。

临去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二斤酱牛肉和一只酱羊腿。他记得绍是很爱吃羊腿的。到了君山监狱,先拿出

证件登记,登记都后就在接待室静静地等待。

当拓跋绍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水根略显激动地站了起来。

可那张熟悉的面孔先是唯唯诺诺地抬起头,很快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吊着嗓门说:“你怎么来了?”

水根心一凉,落寞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现实再一次提醒他,来的这个人是戴鹏,不是拓跋绍。

买来的羊腿遭到了嫌弃,戴鹏皱着眉头说味道太膻了,喂他们家狗都嫌不够格。又阴阳怪气地问到,他吴水根来这是

不是看自己笑话的。

这一趟监狱之旅不但没有定下心来,反而像拎到了烤炉之上,上下翻面的炙烤。还没等戴鹏吃完酱牛肉,水根起身便

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如果配上烧刀子就好了!”

水根的身子僵住了,瞳孔急促地收缩。

烧刀子并不是他们当地常有的酒类,生活讲究排场的戴公子是不可能喝过烧刀子酒的。但是绍喝过,就在大兴安岭上

,他喝着苏不达自酿的烧刀子酒看着自己哈哈大笑,那爽朗的笑声犹在耳边缭绕。

戴鹏吃得正香,突然看到水根哆嗦着转身,俩眼含泪地看着自己,嘴里的嚼着的牛肉差点噎个正着。

“你……你刚才说什么?”水根屏住呼吸地问。

“我什么也没说啊?”戴鹏有些摸不着头脑。

水根猛得扑了过来,越过桌子抓着戴鹏的衣领喊道:“你明明问了!你说要是有烧刀子就更好了!”

旁边的狱警马上过来拉开了俩人,戴鹏很是恼火,打定主意水根是来找自己晦气的,立刻跟狱警说:“报告警察同志

,这人不是我亲戚,下回他再来,我可以不见吗?”

最后水根被呵斥一顿后,撵出了君山看守所。

拓跋绍没消失,他肯定就在戴鹏的体内,可自己来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是了,他不是不想出来,在地下的冰窟,

他的灵力大损,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自己在里面,起码还能帮他吊怨灵补补身子……

他呆看着监狱的大门良久,连自行车都没取,就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君山。

下了君山,走了半天的时间,路过一个小集市,水根定住不动,看着一个个做买卖的人们身上挎着的钱袋子出神。

戴鹏是收编在重刑劳改大队的。

要是下手轻了,估计不能跟他分到一处,重了的话,也不行,万一闹出人命呢!

水根一琢磨,从兜里掏出了20元钱,在一家小五金商店买了把菜刀,试了试刀口,然后就把菜刀架在正在找钱的老板

脖子上:“打……打劫,把你们商店里的钱全……他妈的拿出来!”

老板一哆嗦,这青天白日的,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在人来人往的集市就大大咧咧地抢劫啊!“

旁边的一个女顾客吓得“嗷”的一声大叫,立刻把周围一圈人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了。

有人反映快,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拨打110。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根那条握刀的胳膊猛地被人抓起,人也被另一条胳膊死死地圈住了。

水根本来也没有下刀的意思,那菜刀也就是意思意思地抵在老板的脖子上,肯本就没押上什么力气。这下毫无防备,

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对不住啊,老板,我表弟精神不大好,家里没看住,让他跑出来了,实在是抱歉啊!”

一个温厚的声音在水根的耳边响起,水根听得心里一沉,回过头一看,圈住自己的正是当初跑得跟兔子似的万人。

他现在又戴着金丝的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学者模样,一脸歉意地跟店老板解释着,可与他的文弱外表截然相反的,

是钳制住水根的力气。

说完后,也不理会店老板的骂骂咧咧,万博士夹住水根就往一辆别克轿车里塞。

“放开我!救命啊!我不认识他,他这是劫持!”

买东西的大叔大妈们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说者这年纪轻轻的,咋就精神了呢?家里也不看住了,这老跑出来可真

要人命!

当上了车后,万人锁上车门,也不理会水根,一踩油门就驶出了集市,来到一处僻静的树林时,万人停下了车。

这段时间,水根也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跟万人属于小胳膊和大腿的关系,拧不过人家就老实呆着吧。

另外他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大大的不妥,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太不考虑这么做的后果了。

要是自己再进去了,别人不说,自己的娘得第一个疯了。

当万人停下车含笑看着自己时,水根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万人。

万博士隔着玻璃镜片含笑盯得水根咬得有些泛白的嘴唇,又瞧了瞧小孩一脑袋又有些鸟窝趋势的羊毛卷,脑子中自动

自觉地将他往前世那个英挺沉静的大王子身上靠。

对了半天号,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脑子中想着这么无聊事情的一天,靠得上吗!

一般傻子,他万人是不屑一顾的,可这个小傻子,他却不知为何喜欢得紧。可惜傻子就是傻子,不够上道,偏偏一心

喜欢拓跋绍那个无能之辈。

不过没关系,这个障碍很快就要扫清了,他万人想要的,就算是隔了数世也一定会牢牢地握在手心里的。

“那个冯局长的电话其实是你打的吧?”水根受不了万人的流氓眼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万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幸好,之前我救出姓冯的时,从他那里撬了一笔钱,再利用声音干扰听者的脑电波,使

他们误以为是冯局长的声音,不过这么做很耗损灵力,不宜经常使用,可为了让我的嗣儿洗脱罪责,就算粉身碎骨我

也心甘情愿!”

说这话的时候,万人的嘴都贴到水根的耳旁了。

我操!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怎么那么自然地说出来了?跟别扭粗暴的绍比,万博士可以算得上是调情圣手了。

“哼,别指望我谢谢你!戴鹏不能脱身应该也是你的杰作吧!”

万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死了那么多人,总要有人出来顶罪吧!既然冯局长已经死了,那也只有他了,何况他被抓

也不算是被冤枉啊!”

一句话就把水根顶住了,是呀,虽然当时绍处于懵懂的怨灵的状态,可连杀了几条人命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时万人突然把水根的车后背放下,水根措不及防,一下躺平了。万人翻身压了上来,那个伪装用的金丝眼镜早已经

不见踪影,两只细长的眼睛里露出的是饥渴阴沉的目光。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你也是,亏欠我的趁现在该还上一些了吧?”

七十二.

水根一听先是反射性地收紧了后门,再奋力去推万人。

这驴打滚的肉债那能还得起?

也就是转眼的功夫,农民工的衣服裤子外带一条花裤衩都被甩到车后座了。

万人大学主修的科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氓犯罪学,几根手指头搭配一根舌头哪流氓去哪。

几个回合下来,就算心里再不甘愿也是隐约被撩拨起了感觉,水根被定住双手后,被迫门户大开,俩条大腿卡在了座

椅的左右,只差万人一使腰力,铁钎子一上就能串糖葫芦了。

万人看着身下这待宰的小羊羔,呼吸越发的沉重,照着水根白嫩的大腿根狠狠地咬了一口,尖牙钉在那么敏感的地方

,疼得水哥“哎呀”直叫。

这么僻静的小树林,真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绍再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天神降临般地来解救自己了。

水根微闭着眼睛,安慰着自己:一老爷们又不是大姑娘,不就是拉屎的地方挨一下嘛!小爷打不过你,被蹂躏了也不

算丢人!

虽是这么想,可眼睛一不小心瞟见万人热气腾腾的那玩意儿,可心里还是恨恨地大喊:操你妈的,拓跋绍!老子都被

祸害成这熊样了也指望不上你!

就在水根绝望地等待着铁钎子串肉的刹那,突然万人的脸色一变,身子猛地向上一窜,后脑勺与车顶撞出“砰”的一

声响。

这着实让水根也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万博士虽投胎转世,但一直保持着前世绝世佳人的范儿。就算是杀人越货也是从

容不迫,断不会在强奸这样的低级犯罪上手忙脚乱,失了方阵。

可他顺着万人的目光向下着了瞧去,就算被卡在了座椅上,水根还是吓得使劲往后一窜。

只见万人的那根在蠕动,说是蠕动一点也不夸张,那种灵活宛转的程度已经大大超脱正常人类的界限。而且一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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