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下——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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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时,丝网一角的丝线终于脱落了下来,万人一个没抓住,一下子就掉了下去,而这时苏不达与广胜也支撑不住

,两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双双坠下了深谷。

摇摇欲坠的破网上,就挂着水根一个人了。大章鱼又扬起了一根触手,朝水根伸过来,看来是大仇已报,准备享受这

份美味的大餐了。

水根绝望地想:妈的,最好被吃了,变成鱼饲料也比跟章鱼合体好!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高处落了下来,水根一仰脖子,晶莹的泪花差点就飚出来。

蹦下来的那位正是生死未卜的拓跋绍。小伙正高举着一把宝剑,利落地朝大章鱼砍去。

水根看着欣喜,随着章鱼腕节脱落,丝网的晃动也不那么强烈了。绍轻巧地落到了水根的身边,冲他酷酷地一扬下巴

:“别怕,有我呢!”

原本身负重伤的清河王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又恢复了往昔的灵力。有他在身旁,水根顿时变得安心不少。

那大章鱼似乎也是油尽灯枯,被绍斩断了腕节后居然萎靡成一团,身子一缩又不知躲到哪去了。

危险过后,绍单手抓网,另一支手一把抱住了水根,激动地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水根现在真是

又惊又喜,看见绍无恙,居然也在绍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绍被亲的一愣,俩只眼睛像要喷火似的,又叼住了水根的唇舌不依不饶地亲了起来。

俩人悬在一张马上要掉下去的网上玩着高难度杂技,来回交缠,辗转摩擦的声音好像在山谷里发出了回响。

水根被亲的血脉泵张,血似乎全往下半身流去,想起以前俩人的一起乱搞时那种难言的快慰,整个人都要滚烫沸腾起

来了。

好不容易,两根舌头总算是黏黏糊糊地分开了。绍又有些意犹未尽,暧昧地吧唧着嘴说:“你故意的,勾引我是吧?

水根激动劲一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脖子通红,连忙打岔道:“也不看看情况,赶紧的,想办法上去!”

又不是树懒,这么半吊在半空就算勾引完也不能办事啊!等上去后,弄一小旅馆,床铺得软软的,最好能整一张像绍

寝宫里的兽皮那么一铺,然后俩人就热气腾腾在上面使劲滚……想到一半时,水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沉重了。

绍看着王兄的脸也来越红,连耳垂都是粉红色的了,不由得打趣到:“怎么?你在想些什么呢,表情这么淫荡?”

水根恼羞成怒,狠狠地在绍的腮帮子上咬了一口。

绍也不恼火,笑着说:“你现在应该是很爱我了吧?以为我死了居然都哭了。不过……”

绍的脸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你也听到万人说的话了吧?因为你前世爱上了身为你弟弟的我,害的我们俩身陷到悃的

诅咒里。

一旦诅咒开始,就必须以俩人的亲手相残而亡为终结。可前世的你为了一己之私,在赐我饮下毒酒后,又把我的魂魄

封在地下千年。这没有实现的诅咒附着在你我的灵魂上积攒了数千年,想必怨力更加强大了。怎么样?哥哥,就让你

我之间有个彻底的了解吧!

说完,绍突然的一只手突然死死地掐住了水根的脖子。,嘴角噙着残忍的微笑:“只要你死了,诅咒就会自动破解,

怎么样?王兄你就乖乖地受死吧!你为我哭?怎么还真喜欢上我了?你以为我喜欢你?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也不撒

泡尿照照你这一世的模样!除了屁演儿紧,你还有什么优点?嗯?”

似乎嫌手的力量不够,绍干脆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水根的喉咙。

气管被咬住的痛苦,让水根喘不过气来。

“大鲜卑山一对隐秘相恋的俩个男子突然互相啃吃对方的血肉,咬断了彼此的喉管而死。”痛苦挣扎中,他猛然想起

刚才万人说的话。难道……诅咒开始生效了?

拓跋绍为求自保的冷漠无情刺痛了水根,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不由自主反抗起来。可是论力气,他拼不过绍,而且自己

现在赤着身子,手无寸铁的……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拼命抓挠着绍的手,摸到自己的屁股上,将残留的箭头狠力地拔了出来。他高举着沾满了

鲜血的箭头,对准绍的脖子就要往下刺。

可当箭头马上就要触到时,水根却不由得停了下来。如果这是诅咒的力量,那么绍就不是真心想要刺伤自己了。两个

人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只能活一个,活下来的又该是谁呢?

“好……好活着……”费力地从喉咙里发出这几个字后,水根紧闭着眼睛,猛一松手,将唯一的活命机会抛向了无底

的深渊。

说到底,都是自己前世亏欠的,如果这一世能彻底还完,还弄什么分期付款啊?

能死在绍的手里,水根突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也许吧……

窒息到了最后,水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咬开,鲜血如注地喷薄着,绍松开了手,而自己破

败的身子就这么直直地坠了下去……

当终于落到地面时,操他妈的还是屁股先着地,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屁股蛋子疼得,跟挨了娘无数下鸡毛掸子似的……

不对!水根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他发现自己的四周是上涨越来越汹涌的冰水,自己此时是半卧在浮冰之上,万人刚刚击退了来袭的章鱼,正奋力地向

自己这游来,而绍已经被自己拽到了浮冰上。

不过俩人却保持着缠斗的姿势,在自己的手边,扔着一把带血的箭头,而绍的手边也扔着一把匕首。此时绍似乎也像

是从梦中醒来,正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

而在他们不远处,苏不达和广胜俩人正划着皮筏子向他们划过来。

广胜惊讶半张着嘴巴,发现水根疑惑地四处打量,便喊道:“哎我操,你俩在那发什么疯?先是互相掐脖子,然后又

想拿武器刺对方……尤其是水根,从屁股上拽箭头跟拔汗毛似的,操,!噗’一声,也太彪了!

怎么回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击退怨章,绍沉入到了水里前。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个诅咒真的有吗?

绍迟疑地碰了碰水根,因身负重伤,说话也有些无力:“你看到了什么?”

水根还没理清思路,语无伦次地说:“悬崖……石壁,还有黄帝和……”

“一个可怕的诅咒……”绍的目光一沉低声接道。

水根心里一颤,这么说,绍也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幻觉,那个诅咒真的有?可是为什么俩人现在还好好的,相残而死

呢?

就在这时,苏不达和广胜把这三个人拽到了皮筏之上。万人坐在皮筏里问苏不达:“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于是广胜和苏不达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入洞经历。

水根还是一惊,与幻觉一模一样的对话

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起来,带着三个人直直地向前冲。

水根再次看到了那面全是雕刻的峭壁,一群原始人在从事生产活动,有人在结网捕鱼,还有人在插播着稻秧,还有一

群女子在养蚕织布……

当瞥见对坐在一起的悃与颛顼的祈福画面时,水根模糊地想:是不是在最后的关头,因为自己与绍谁也没舍得朝对方

刺出致命的一击,都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对方的一线生机,所以那个诅咒就不攻自破了呢?

那个痴情的悃,在绝望的发出诅咒时,其实还是希望有对不伦的恋人在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时,能真心的相爱吧?

再然后,就是那张结实的丝网,只是当他们落到丝网上时,网居然慢慢地消散了,几个人发出惊叫声,快速地陨落到

了黑暗的深渊……

[出狱]

六十九.

这次掉得最狠,小风在耳边“飒飒”地响,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突然眼前一亮,还来不及适应,两只胳膊不知被什么

给卡住了,下坠的趋势顿时停止了。

水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头上的太阳正当午时,满眼是空翠欲滴的松树叶,地下冰窟的阴森恐怖似乎已被驱散殆尽。

只是小根儿的处境不大妙,光溜溜的大腿来回的悬空晃悠,而两只胳膊却被卡在了粗壮的树杈上。

这地底的冰窟是个沙漏不成,上上下下的颠倒?怎么往下摔还摔会到了地上的世界了?水根知道他们已经冲破了冰窟

的结界,安全地回到了大兴安岭的林海中。

不过也不是贼安全……奶奶的,也不知怎么自己居然挂在距地面将近4米的大树上了。几只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外

飞仙吓得挥动翅膀四处逃散,这上够不到天,小着不了地的,水根急得大喊起来:“绍!绍!”

“哎我操!他妈都要摔出卵子了!”这么粗鲁的骂声,一听就知道是广胜。水根循声望去,只见广胜就在树下摔得四

脚朝天,一张粗犷的脸上,眼睛眉毛都挤到了一处,脸上的那道伤疤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而万人也坐在地上,冷静地打量了四周后,便抬头望向挂在树上的水根。

拓跋绍呢?水根急忙调转目光四周寻找绍的踪影。

“快……快过来帮忙!”苏不达操着生硬的汉语大叫着。

就在距离挂着水根的大树几十米开外,苏不达正半坐着去搬动身旁一个人。那一动不动的躯体赫然正是拓跋绍。

因为苏不达的身躯挡着,水根看不清绍的情况,又挂着树上急得不行。

当苏不达终于站起身来时,水根终于看清了:只见拓跋绍的脑袋正好磕在了一块不大的石头上,殷红的血已经摊成一

片。

俩只胳膊再也夹不住了,水根来了个平沙落雁,狼狈地摔到了树下,幸好地上覆盖着一层松软的树叶,不至于摔得缺

胳膊断腿的。

顾不得疼痛,水根连滚带爬地奔向了瘫在地上的拓跋绍。

他还记得在冰窟里,绍动用了什么大法的,耗尽了灵力,现在又跟石头硬磕了一下,到底是血肉之躯,也受不住啊!

“绍,醒醒!听到了没?”水根急得想摇醒绍,却又怕摇出后遗症,急得直抓自己的手心。

就在这时,万人也走了过来,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绍,俩只细长的眼睛又泄出杀机。,掌心也凝聚起丝丝灵力。

“唔……”许是水根的呼唤起了作用,绍的眼睛微微地颤动了起来。

水根惊喜万分,他将脸贴了过去,对着绍说:“怎么样?没事吧?”

其实绍会怎么回答,水根早就能猜到。这位千年王爷多要面子啊!就算脑袋磕得跟裂缝的鸡蛋似的,也得绷着脸假装

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地说:“本王能有什么事!”

可是这次,绍睁开眼睛后,先是懵懂地看了看水根,又拿手摸了摸阵痛的后脑勺,却摸了一手的湿热,当他看清自己

满手的血迹时,顿时惊恐地瞪圆了双眼,大叫一声:“血!”

水根直觉得脑袋“嗡”了一下,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那一声“血”并不是自己听惯了的嘶哑声音。

人是醒了,但醒的却不是拓跋绍,而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戴鹏!

一旁的万人有些讶然,但手里的灵力并没有收拢,只有杀了寄主,才能彻底地让清河王魂飞魄散,万博士是打定注意

斩草除根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狗叫的声音。苏不达低声说:“不好,是巡山人来了,咱们这个样子不能被他们发现,还是快

躲一下吧!快点抬起他,你们跟我来。”

万人略一思索,偷偷地收拢起已然成型的灵剑,跟随苏不达朝密林深处疾走去。

水根将戴鹏拉起来,准备背着他走。广胜看了看水根瘦鸡崽子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眼,就推开水根将戴鹏背到了自

己的肩上。

那戴鹏不明就里,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躺在深山老林里,一脑袋的血浆,浑身都疼得要命,又惊又怕,只知道咧

嘴开哭,嘴里嘟囔着要是敢碰他,就让他爸给点好看之类的话,有点歇斯底里的前兆。

水根本来就为绍的生死未卜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绍是不是因为那个阴毒的诅咒真的魂飞魄散了。再听戴鹏的那张鼻

涕长淌的脸,心里一阵的厌烦,上去就抽了戴公子一大嘴巴:“快闭嘴!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逃犯,你想引来警察抓我

们吗?”

戴鹏被抽得一愣,虽然弄不清状况,但“被警察抓”实在他人生的一大痛脚,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广胜的嘴张得老大,都能看见扁桃体了。他见惯了绍在水根面前说一不二的跋扈模样。

没成想水根也能这么爷们,居然敢扇清河王的嘴巴子!这让广胜大哥不得不心生佩服。

要知道,就那个劳什子的阴森清河王,连自己这个职业流氓都有些害怕呢!

就算现在这位摔得有些发傻,万一过会儿脑子又回弦儿了呢?广胜替水根捏了把汗。

其实水根那一巴掌下去后,眼睛就一直紧盯着戴鹏的表情,心里也隐隐地希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能露出“你死

定了”的表情。

可是那张脸露出了的,依旧是一副欺软怕硬的唯诺德行。

水根觉得自己的心一路沉入到了谷底。难道那个诅咒真的应验了?

七十.

穿梭在密林中,树影在眼前影影绰绰地晃动,树枝不断地刮着光裸的身体,身后的猎狗声越来越大声地震荡着耳膜,

水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幸好苏不达熟悉地形,在前面熟稔地带着路。可广胜背着戴鹏跑得本来就不快,慌乱之中脚下一个不注意居然踩到了

不知是谁铺设在地的兽夹。

“啊——”难忍的疼痛让广胜惨叫一声,立刻扑到在地,背上的戴鹏也滚落到了一边,水根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立刻

停下脚步过去帮广胜掰开兽夹。

可是兽夹实在是太紧了,根本就没办法。

苏不达听到声音回转了过来,万人也几步奔回来拽起水根,快速地说:“快跟我走!”

水根牢牢地抓住了手里的兽夹,斩钉截铁地说:“不!”

万人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勺,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那根舌头就是一条刁钻的毒蛇,灵活

地钻入又推出。

临了还使劲拧了下水根尤带着伤口的屁股蛋子:“记住你欠我的承诺!”

说完就独自一人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水根只觉得被掐的那块肉一阵的激痛,心中不由得思索:我做啥承诺了?在深潭中的那个句缺魂到家的“我让你干到

脱肛”猛然闪进脑海里,顿时一阵的恶寒。

来不及多想,他跟苏不达七手八脚地准备将广胜的腿从夹子里弄出来,还没等掰开兽夹呢,四个倒霉蛋就被巡山的护

林队员逮了个正着。

5条大狼狗围住这几个虾兵蟹将一顿狂吠,有一条差点咬住水根鲜嫩多汁的屁股蛋儿。

几名护林员举着枪惊讶万分地看着被逮住的几名疑似偷猎者。几个人的造型都很有创意,一个被兽夹子夹得哭爹喊妈

的,一个在瑟瑟寒风中光着身子缩着屁股躲避着狼狗的牙齿,一个穿得很原始的少数民族小青年冷冷地瞪着他们,还

有一个穿着古时战甲的青年,正脑袋淌血地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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