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上——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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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阵仗,水根也不嘴硬了,连忙说:“我给你弄还不行吗?你让我转过身来。”

于是绍微微地抬起身来,让水根贴着墙躺着,自己跟他面对面。

当水根被迫握住那玩意的时候,特别想效仿清河王咔嚓鞭王那一出。

可惜手还没使劲,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绵软的一团。

“你老实点,别想对我使阴的!”

小水根没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劲。绍粗粗的气息喷薄到了自己的脸上,水根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在蹭暖

气管子。

就这样,绍还挑三拣四的,总是嫌弃水根的力道不够。最后干脆示范着也套起了手里的。

水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欲火缠身的绍哪能听得了那动静啊,忍不住又把身体重重压在了水根身上。

平心而论,那鬼也算挺会挑的。水根虽然模样土些,但是胜在年轻,一身滑腻弹性十足的皮肤,;搂怀里也能凑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为了爱情守身,只是处于对他冒充万人的厌恶罢了。

在生前,绍虽年仅16岁,但过得已经是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了。就算后来被父王宠信的万人所吸引,进而发展成痴恋

,却也没有守身如玉过。

要知道鲜卑人生性粗犷豪迈,就算是鲜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生活自由。更何况是身为鲜卑贵族的绍了。

死后,他的太子哥哥声称接受了父皇托梦,将他的尸体切开,分别嵌在那诡异的墓室里,就这么被压抑了数千年。

如今这满怀的温热肉体,虽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那种肌肤间摩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起码他在这时才能真切地体会

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间。

可就是这样,焦灼的欲望,年轻的胴体,为什么还驱散不走心里萦绕的寒气呢?

绍急促在水根的腿间急促地磨蹭着,口中却在悲切地喊着万人的名字。

虽然自己的大腿根被猥亵了,可水根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别弄自己的后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水根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不过看这清河王一个恋爱谈得死去活来的,看着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去谈恋爱,可不能这么伤筋动骨的,好聚好散呗!

那个旧社会的余孽终于将体内的邪火发泄殆尽时,水根早已经闭着眼睛打着呼噜睡了过去。不能怪孩子没危机意识,

主要是太他妈困了。

而绍,也因为一夜鏖战双娇(另一娇是鞭王),体力与灵力均已透支,没工夫悲怆了,干脆地趴在水根的身上,也睡

死了过去。

冰凉的囚室里,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就连有双阴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室铁门的通风口上出现,不怀好意地往里张望,也丝毫没有察觉……

二十.

反正监狱的生活就这么往下混吧!

经过那一宿后,绍不知为什么,再也没起杀水根的念头。

除了隔三差五用水根钓钓“鱼”,经常把自己劳动的任务额推给水根,吃饭时总是在水根的碗里扒拉来扒拉去,有时

气不顺再踢两脚外,还真就不怎么欺负水根了。

可他不欺负,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欺负。

有人老早就看着这两只现成的菜鸟是回事了。

重刑犯大队里,基本没有什么善茬。尤其是以广胜为首的一伙人,连狱警都礼让他们三分。

据说这个广胜原来是省城的一个黑社会团伙的二把手,严打的时候,替老大顶罪就这么进来了。

老大也挺够意思,又是找人,有是拿钱,愣把他从省监狱下方到县级监狱来服刑。

这蹲大牢也不像住宾馆,越是级别高越好。县级监狱虽然设施落后,但是管理也松散许多。只要钱多门子硬,在里面

撑起体面的日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饱暖思淫欲,广胜看上绍了。

在澡堂子里洗澡的时候,水根正呼哧呼哧地帮绍搓后背,突然有人在后面将自己甩了出去。

然后四个彪形大汉将绍围住了,个个赤裸的上身都纹着青龙的图案,被硬实得肌肉衬得越发狰狞。

“小子,我们老大看上你了,怎么样?陪我们老大玩玩?”

绍站在淋浴头下,摸了摸脸上的水,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纹身,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脸上带疤的

30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一方松木长椅上冲着他微笑。

绍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冲澡。那几个男人一看这个白斩鸡居然敢这么拽,立刻过去要抓绍的胳膊。

水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生怕绍一个没忍住再来一出“黑虎掏心”。现在清河王就是个半吊子厉鬼,灵力一刻

有一刻没的。

别到时候逞完威风,立刻就瘪茄子,再让人抓实验室里给解剖了。

到时候只剩下自己老哥儿一个,天天晚上跟被引上了来的孤魂野鬼玩玩儿命,那日子得老精彩了!

幸好绍也不傻,知道伪装一下自己非人类的身份,只是就着抓自己的胳膊给他来个过肩摔。

那么大的体格摔在瓷砖上“啪”的一声,听了都觉得后背疼。

其他人没想到绍居然会还手,立刻吊起眉梢骂骂咧咧地往上冲,准备帮不识相的小子松松皮。

接下来就看见拓跋绍跟甩麻袋似的,将这几个小子都撂倒在了地下,其中一个甚至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要知道拓跋绍生前的主业,就是打架滋事。像什么持刀抢劫都是毛毛雨,算是史书上记录在案的不良少年了。

虽然戴鹏身体瘦弱了点,所幸绍会用巧劲,加上几名大汉太过轻敌,竟赢得特别潇洒。

哥儿几个都是在监狱里横晃的主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摔得豪乳肥臀,肉浪滚滚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看到有些犯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甚至吹起了口哨还是起哄了。

那几个犯人不服气,还要往上冲,就在这时,老大广胜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走到绍的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这个肤色苍白的俊俏少年。

“听说你是县长的公子,是犯杀人罪进来的?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你有这股狠劲。”

说完,广胜伸出手来,看那意思是要跟绍握个手:“不打不相识,能认识县长的公子也算是我高攀了。”

绍盯着他伸出的那只手,好半天终于握了一握。广胜爽朗地大笑一声,拍着绍的胳膊说,中午给他弄桌入狱接风宴。

看到这,水根也看出门道来了。

广胜他们刚才那阵仗其实就是个下马威,倒不见得是真想对绍怎么样

在监狱里的弱势群体,谁不想捞根救命稻草?先吓唬吓唬没见过市面的温室花朵,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手下留情,放他

一马,那县长公子不对他感激涕零啊!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到时候县长看在他在狱中罩着自己儿子的情分上,也

会行下诸多方便。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软脚虾其实是扮猪吃老虎的。

硬的不行,那就来怀柔政策吧!反正这个县级的落难高干子弟,他广胜是交定了。

中午在食堂上,水根的眼睛都蓝了,打从进监狱,他就没见过瘦肉是啥样了。好不容易碗里有点炒菜的肥肉,没等过

眼瘾呢就被那个清河王抢走。

妈的,一个蛮夷居然筷子用的贼好。一筷子头上去,肉沫立刻没了踪影。

可今天托了黑老大广胜的福,他们这张桌子上居然摆着一大盆的红烧肉。豪迈的刀法切出的大块五花肉,在一片油光

中堆成了宝塔尖。

那天整个食堂的犯人,全望着那盆红烧肉红了眼睛。

结果食堂大师傅可愁坏了。就算吃不到,可那肉味太让人开胃了,师傅们又续蒸了两大盆饭也不够。

餐桌上,都是如狼似虎的主儿,一群大老爷们本来就能吃,就算肉堆成尖儿,吃起来也不会嫌多。

当然既然是给县太爷公子接风洗尘,当然是以他为主。

到底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脉,绍的吃法那叫一个文雅,嚼东西唇不露齿,将筷子甩成风火轮,愣不吱声不吱气地消灭

了大半盆的红烧肉。

水根就是一县太爷公子的小马仔,不够吃肉的级别,多伸几下筷子,立刻就有广胜的手下狠瞪过来,警告他的不知分

寸。

小孩多机灵啊!见缝插针地用小勺子舀了一大勺肉汤,红红的肉汤浇在米饭上,低廉的米饭顿时奢侈起来,水根把碗

扣在脸上,狠劲往嘴里划拉。

事实证明,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酥油。

素了这么长时间的肠子,冷不丁接触到这么豪华的盛宴,立刻不知所措,清河王的皇家御肠,午夜时分开始起义。

当异味弥漫整个囚室时,水根只能拿被子堵住鼻子。

自己不小心白了那位一眼,那位立刻不依不饶的,边拉边放屁,上面的嘴还不闲着:“你看什么看!警告你,你要是

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我就立刻杀了你。”

水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对着杀气腾腾坐在马桶上的清河王说:“回王爷,小的除了屁声,什么也没听见。”

“你死定了,我要扯开你的肚子,挖了你的心肝……”伴着血腥恐怖的话语,又是一长串大响屁。

给水根乐的在床上直打滚。

好不容易,清河王出恭完毕,捂着肚子举步维艰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吃了香灰后,绍的元气大伤,就算内里居住着多么狠厉的灵,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持,外在的肉体还是会生老病死

的。

绍现在肚子疼得不行,就如同当初逼宫失败,被哥哥强迫饮下毒酒时的疼痛不堪,每节肠子都似被烈焰焚烧一般。

水根听着对面的床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再看看绍痛苦不堪的样子,小孩乐够了又开始心软了,终于还是起身来到绍

的床边,推了推他正在抽搐的背:“来,我给你揉揉吧!”

看绍也不搭理他,水根干脆将手伸了过去,放到绍的肚子上一下下的揉。

“这是我妈教我的,治肚子疼特别灵。”

还别说,暖暖的掌心放上去,缓缓地推展开来,纠结的肠子果然舒展了不少。

绍慢慢地放开的眉头,躺平了身子,任水根上下地推拿。

到了最后,肚子终于不疼了,可水根也半躺在他的身上,人却早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绍本来想一脚给他踹下去,但发现水根的手,隔三差五地还在自己的肚子上划拉几下的时候,又忍住了。

他将水根拽到自己的床上,同时在床的四角封了几道结界,避免水根身上的定魂石的气息扩散出去,引来午夜凶灵。

做完这一切,绍也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临睡前那一刻,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肚子疼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也是这

么给自己止疼的。

他又不禁看了看水根,小孩睡得正香,微微翘起的浓密的眼睫毛,让孩子略显稚气。小小的年纪,偏偏眉头的位置已

经开始有些微的细纹了,看得出是经常皱眉头的人。

天生的倒霉相,偏偏还有副不算坏的心肠,就算对自己这个害惨了他的厉鬼,关键时刻也能援手相助。

原来他以为这就是个愚钝之人,十足的东郭先生。可随后几次,他发现这小子的心机不少,也算不上是个粗浅的乡野

村夫。

看来这个吴水根虽然鬼心眼不少,心地倒还不坏。

绍对他的反感,稍稍减退了些。

看在这小子这么识趣的份儿上,自己就赏他一顿好觉吧。

算起来,这是俩人第三次相拥而眠。

冰冷的狱中夜晚,这么单纯的互相拥抱取暖,倒也不失为一种慰藉。

可惜屋里的隐隐的味道不够河蟹,不然倒真算得上是个高质量的睡眠呢!

因为在床的四处封了结界,就算周围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绍都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这次,当那双诡异的眼睛再次在狱门外出现时,结界墙上立刻泛起了阵阵涟漪。

原来是他!绍猛地睁开了眼睛……

二十一.

水根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发觉囚室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绍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来人,那人进来时,铁门发出闭合的“咔吧”声,让水根微微地张开了眼睛,抬头看看进来

的这位,又转身捅了捅清河王:“你夜宵来了,赶紧吃吧!”说完转身继续睡觉。

鬼见得多了,就没啥可怕的了。这些时日来,水根的神经越发坚韧,平心而论,无头女鬼和鞭王大叔真算得鬼中比较

体面的了。剩下的几个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成人形。

就说眼前这位吧,该不是刚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吧?烧得跟烤羊头似的,看一眼就把明天的口粮都省了。

“清河王,你的品位真是不同,居然让这个土鳖蛋活到现在。”

熟悉的腔调撞进里水根的耳膜,激得他打了个冷战。

是他——本应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冯局长!

水根本能地往绍的怀里缩了缩。看来局长在甬道里被款待得不薄。

脸部重度烧伤,隔着三米,都能隐约闻着肉被烤糊了的味儿。

清河王听了冷哼一声,反手将水根搂住,在孩子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带响的。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冯局长呢,如果不是这番阴差阳错,我怎么能确定水根真的就是万人的转世?”

冯局长听了,镶嵌在焦肉里的眼珠子惊讶地一睁。别怪局长纳闷,连水根都觉着奇怪,自己怎么又成万人了?

他直觉这位清河王又要利用自己这根蚯蚓钓大鱼了。

冯局长瞪着鬼一般恐怖的眼睛又看了看水根,忽然想到之前那晚,窥见两人也是相拥而眠的一幕,不由得半信半疑,

可转念一想,突然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怪笑:“他?清河王你还是省省吧?虽然这小子是鬼月之初所生,也恰好能容

纳镇魂石。

不过万人死后佩戴着镇魂石下葬,就算是有三魂七魄投胎转世,也是魂魄不全的痴呆儿,而这小子虽然命里带衰,三

辈子的倒霉命,但心眼子可一样都不缺啊!”

听了这话,绍依然含情脉脉地看着水根,那劲头跟白天盯着红烧肉有一拼。

“如果他不是万人,为什么从墓穴出来后,会想起卜莁村的确切位置?”

不悟村?水根认真地思索了下,方圆十八里乡镇也没听过这名号啊?

“你说得是真的?”冯局长的嗓门明显放高,他激动地想去抢绍怀里的水根。可是被绍一挥手镇开了。

那脸撞到了墙上,本已结痂的伤口立刻流出了浑浊的脓血。

水根本想说,我不知道什么不悟村,是这清河王在胡说八道。可是一旦让绍下不来台,难保他不恼羞成怒,把自己丢

给冯局长处置。

“你说,卜莁村在哪?”冯局长毫不在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污血,转而逼问水根。

水根尽量忽略点狠掐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一脸严肃地说:“你让我出狱,我就告诉你。”

绍用更加饥渴的眼神梳理着水根,看那架势要是屋里没有烤肉冯,就要上演缠绵的戏码了。

“阁下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不要耽误我跟万儿的休息。”

冯局长阴测测地说:“我为什么来这?清河王你应该心知肚明。在甬道里,你特意留下那两个僵尸暗算我,幸好我有

罗盘张预先给我的辟邪符,总算是镇住了两个僵尸,可是点燃的符纸不但焚烧了僵尸,也连带点燃了我身上为了驱散

冰蛾而涂抹的磷粉……”

到这水根才恍然大悟,原来烤肉冯变成现在这德行,还真是狗咬狗的结果。

冯局长接着说:“幸好我有了镇魂石,就算肉体再怎么溃烂也能让魂魄不散,不过你害得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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