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上——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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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敬您清河王些什么倒也说不过去啊!”

绍听了狂妄地大笑:“你当初把我召唤出来,也无非是利用我找到墓室的真正入口。要知道当年我大哥拓跋嗣,修建

他敬爱的父王的皇陵时,启用的是八卦五行的阵势,以虚虚实实的疑冢为遮掩的阵法。

如果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就算挖尽疑冢也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你的言而无信,破坏了万人的躯体,令他不能聚拢魂魄

重新回到以前的躯体中,没立时要了你的性命已是万幸,你还敢跑到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呵呵,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本来我是想找机会废了你们俩一解心头只恨的,不过如果能继续合作

下去的话,我也不是个会记仇的人。怎么样?我也不管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万人了,清河王,只要你们俩帮我找到卜莁

村,我就让你们俩重获自由。”

在冯局长走了以后,水根确定门外无人,才偷偷地问绍:“那个不悟村在哪啊?”

绍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那里是万人的家乡,据说是许多研习卜卦占卜之人神往的圣地。”

水根一翻白眼,他现在一听万人的名字就脑袋疼,虽然烤肉冯说自己是三辈子带衰的命,可跟这万人沾上边儿的话,

估计得倒八辈子霉。

现在这姓冯的又出来搅局,而拓跋绍也不知要怎么利用自己。

想到前途未卜的命运,水根心里越发烦乱。从绍的床上翻了下来,气哼哼地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蒙住脑袋,辗转了

一会,又睡着了。

想得多,觉睡得就不踏实。

云里雾里的,好似来到一处郁郁葱葱的山村之地,说是山村,却不见半片屋瓦,自己跟抽风似的,不断地爬着台阶,

那台阶上挂满了青苔,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粘腻湿滑,破台阶好似没有尽头,浓雾环绕,只能一步步地往上走。

水根走得绝望,想停下来,可不知有谁在身后推着自己一直向上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根只觉得两腿发涨,终于到了尽头,却发现台阶之上只有一块硕大的圆石,上面用古朴的字体琢

着几个大字——“大易者不占”。

“大易者不占……”水根不禁呢喃出声。

他伸出手去摸那块圆石,原石倒也不硬反而热乎乎有些发软,再使劲摸,石头居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咬住了自己

的手,疼得水根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

只见绍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床前,满脸肌肉狰狞地握住了水根的手说:“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梦中迷境]

二十二.

“哎呦?”水根睡得迷糊,想了想,自己刚才好像叫的是这个,直觉重复了下刚才发出的动静。

绍的眼睛瞪得比烤肉冯都吓人:“你刚才梦里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方才的梦境片刻间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残留在脑子里的依稀就是最后看到的几个字:“大……大易者不占?”

水根说得不太肯定,可他看到绍用一种吞了耗子的表情看着他。

“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操,那梦老累人了,一排台阶子,没命地往上爬,然后有一个圆石头,上面就刻着这几个大字。你说我这梦是不是

做的挺有学问的?”

“……”绍不再说话,而是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眼角挂着眼屎的乡下小青年。

水根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想翻身躺下接着睡觉。

这时绍却操着沙哑的嗓门开口解释起来:“‘大易者’,指的是有大智慧的人,而‘不占’的意思是不会去占卜的。

在卜莁村的门口就立着一块刻着这字的原石。因为去卜莁村寻访的人,大部分是希望寻访到通灵的巫师,占卜一下自

己的前程命运。

而这块石头旨在告诫那些机缘巧合寻访到此的人们,真正的智者是不需要靠占卜来操纵自己的命运的……你刚才梦到

的,恐怕就是卜莁村的入口……你怎么会梦到那的?或者你是在撒谎,只不过是别人凑巧告诉你的……可是,当年卜

莁村就被我的父王夷为平地,村中之人除了万人外,无一幸存,这个神秘的村落早就成为一个失落的传说,若不是万

人曾跟我提及自己的家乡,我也不会知道此中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

到了最后,质问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饶是绍这样攻于算计的人,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出来。

“嘿,那个清河王啊,甭管我梦见啥,我跟你那万人可没啥关系啊!”

水根一听话头不对,连忙撇清。要是这鬼王爷又得了失心疯把自己当成万人,备不住又得后庭开花,夜夜销魂了。

绍突然站起来,背靠着墙壁坐到自己的床上,看来时刻意与水根保持距离,证明自己并没有被迷惑。可他的目光依旧

闪烁地紧盯着水根,有些发抖的拳头握了又握,仿佛溺水之人遇到了一根漂浮的稻草,明知没有用,却依旧忍不住牢

牢握在手里似的。

就像冯局长说的那样,任谁都知道水根是个做工粗糙的赝品,他却总是被水根身上不经意冒出的疑点而迷惑,这种不

切实际的希望,犹如筑在流沙上的楼阁,前一刻富丽堂皇,下一刻便会轰然坍塌。

水根被这异样的目光盯得不舒服,难得这一夜没有什么恶灵现身,可囚室里的两个人却一夜无眠。

虽然不知道冯局长寻访卜莁村的目的,但看来这位却是很急迫的。

没过几天,监狱就给犯人进行了大规模的体检。大部分犯人都是身强体壮,除了火力旺点,就没啥大毛病了。可542

和543两人的体检结果惨不忍睹,简直给国家的监狱卫生保障体系抹黑,不是三阳亮起红灯,就是体内发现肿瘤,需

要保外就医。

就这样押送两人的警车一路开出,在山路上拐个弯,把两个人送到了君山边上的一栋小别墅。

而冯局长裹着雪白的纱布在别墅的大厅正等着他的到来。

除了冯局长之外,还有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沙发的一角,他戴着厚底眼镜,神色稍显有些木讷,一副在读大学生

的模样。

冯局长看起来很高兴,热情地把那个少年介绍给了绍。

“这位是对北魏历史文化颇有研究的梁博士,哦,就是之前不幸在古墓中遇害的梁教授的儿子。”

水根眼睛瞪成了飞利浦灯泡。

他想起之前冯局长曾经冒充过梁教授的儿子,没想到还真有个儿子来着,只是不知这位小梁博士是否知道啃了他老子

的,正是现在人模狗样的拓跋绍。

“咳,可惜梁教授英年早逝……不过虎父无犬子,你们别看梁博士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有还好几篇学术论文发表,尤

其是对早已失传的鲜卑文字颇有研究,这次有了他,相信我们这次寻访卜莁村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小梁可能被冯局长捧得太高,脸上挂着不善交际之人,不知所措的表情。紧张地扶着眼镜,直说:“冯局长过誉了,

过誉了。”

水根看这劲头,咳,书呆子一个,原指望看一出子报父仇的大戏呢!得,没望了。也不知道他被姓冯的什么花言巧语

骗来,估计又是堵枪眼子的命。

一行人稍事准备后,便开着车向河北省邢台市进发了。

根据当年史书的记载,拓跋珪曾经血洗清河县。只因为有个灵验的巫师曾经对拓跋珪说过如果想避开命里的大劫,必

须“灭清河,杀万人”。

于是拓跋珪便率领铁骑奔赴清河县,足足砍够了万人,夷平了临近十几个村庄,才挥师还朝。

犹记得当年拓跋绍才十岁,尚未封王。在庆功会上,有位臣子居然痛斥父王昏庸残暴,就算清河县再无人反他,也必

遭致全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到时只要有一人振臂一呼,便揭竿而起,朝廷陷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那人毫无悬念地被拓跋珪一箭射死在了庭柱之上。

“吾儿亦该封王,这清河县就赏给绍儿作为封地了。就算孤王垂暮,有举不动刀剑的一天,清河境内胆敢有造反者,

吾儿代父杀之。”

贺夫人被那位大臣的惨死吓得面若筛糠,勉强牵着小拓跋绍的手,谢主隆恩。可是拓跋绍当时的注意力却被父王身边

侍酒的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吸引住了。

就算记忆阻隔了千年,绍犹记得那肤如白雪,目若晨星的少年;犹记得在庆功宴后,他趁父王不备,赖皮地拉着少年

的手时的情景。

“你是谁?从哪来?”

那少年甩开他的手,顺便撩过额头散乱的发丝,发尾扫到拓跋绍稚嫩的脸颊,可那酥痒的感觉却一路绵延到胸腔最深

处……

“我来自清河县的卜莁村,你父皇在我面前杀了整整一万人,所以赐名——万人。”

那一刻的芳华,就算经历了千百遍的血雨腥风也不会湮灭分毫……

时光流逝,当年的清河县,正是位于现在河北省南部毗邻山东省的邢台市。

这地界自古就透着灵气。最广为流传,令其名声大噪的,是一起虐杀野生动物的事件。

有个叫武松的喝高了,在清河县的景阳冈上,把现在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老虎活活虐打而死。

另外这片土地在千余年来,涌现了无数人杰,是几代王侯的封地,发生的举世闻名的历史事件更是数不胜数,被称为

“风云之邦”。

行驶了几天后,冯局长一队人马终于到了清河的地界。

绍看了看路旁立着的旅游局的广告牌,对上面大书特书的清河历史只是一扫而过。

甭管这是不是当地的旅游管理局弄的噱头,但就风水地脉之学而言,此处确实是风云多变之地。

绍当年只是跟万人学了些风水学的皮毛,已隐隐觉得此地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只是这里山势运行诡异,藏头收尾,没有些道行的人,还是看不太真切。

他收回目光,望向一直在车厢里躺着的水根。从进入清河县后,水根的头就一直隐隐作痛,刚才更是疼得直打滚。

他迈进车里,想伸手去摸水根的头,却在半途堪堪收回手来。踌躇了一下,管冯局长的一个手下要了瓶矿泉水和止痛

片,递给了水根。

“吃了吧,他们说这个管头痛。”绍尽量放柔了声音,嘶哑之声减弱了不少。

对于绍释放的善意,水根并不领情。

一路过来,他能明显感受到绍对自己的态度大为转变。

不过人家清河王的恩宠,他一小农民可无福消受,别临了又发现他冒充那个姓万的蓝颜祸水,自己眼睛瞎看不清,倒

赖别人长得像漫漫黑夜。

王爷多好面子啊!一个恼羞成怒,自己就得被摘心摘肺了。

“那个……不用了,我不怎么疼了。”绍眼看着水根边冒白毛冷汗边瞪眼说瞎话,立刻无名之火往头顶撞去。

“你他妈给我吃!”万千柔情暂时告一段落,绍恶声恶气地说。

水根也没含糊,立刻手脚麻利地接过药跟水,一股脑儿咽到了肚子里。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

妈的,老像小姑娘似的,软绵绵地跟自己说话,听了都酸的倒牙,也不知道当年万人怎么受得了这个的。

不过他爹挺大一皇帝居然弄个男宠,这男宠又跟自己的儿子偷情,这足以证明,他们一家子都是变态,说不定死变态

就爱听这赖唧唧的腔调。

现在只求变态找变态,俩苦命情儿赶紧破镜重圆,自己就算彻底摘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马住在了当地的招待所。

这个冯局长的势力深不可测,所到之处犹入无人之境。居然在旅游旺季,包下了整个招待所。

水根晃了晃房间窗户上,临时加固的钢条,又看了看下面在大街两旁购物的汹涌人潮,回身对绍说:“冯局长在这地

方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卜莁村?找个度假村还差不多,要不去让他派人去旅游局问问?人家肯定比咱们门儿清,绝不会

放过这里任何一个能赚钱的卖点。”

绍躺在床上,朝水根招了招手。

今天晚上吃的是当地的羊头卷饼,估计这位又吃多了,又找自己消化食儿来了。

水根不情愿地蹭过去,站在床边去揉绍的肚子。

没想到绍却一把将他拉上了床,用手指轻轻地按着水根的太阳穴:“还疼吗?”

水根被他压在身下,心想,能不疼嘛!就纳了闷,自己19岁的花季人生,为啥过得这么苦闷。

不过大手抚摸在穴位上的感觉实在不错。水根实在困顿不堪,本来加着十二分的小心,结果不一会,还是在绍的怀里

睡死了过去。

这次的梦不再是重重迷雾。

水根能清楚地分辨出自己在一张大床之上,床上堆满了斑斓的兽皮,在兽皮中翻滚的是一名强健的少年。

纠结的胸肌滚满了热烫的汗水,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平滑皮肤下的肌肉也在上下滑动,

水根被那人压在身下,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梦太过逼真,兽皮的异味被蒸腾的汗水浸后,情欲的味道直冲鼻腔

。勾得人鼠蹊处一阵骚动。

被那人顶了数次,水根拼命地喘息,终于抵不过灭顶的战栗感觉,蜷着脚尖喷涌了出来……

二十三.

酥麻的感觉未退潮,水根就被人摇醒了。只见绍拧开了床头的台灯,神色诡异地看着自己,俩人的脸挨得有些近。

“干……干吗?”

“……”清河王也不说话,就是慢慢地低头往俩人的下身看去。

在出发时,为了掩人耳目,水根与绍都脱下囚服,换上了冯局长派人买来衣物,买的匆忙,估计都就看尺码了,样式

都没怎么看。

当拆开内裤包装的时候,才发现款式是骚包子弹型的小三角内裤。

这让穿惯了土产四角大裤衩的水根很不习惯,总觉得人出了监狱,可小老弟又被关起来了。

看来清河王更不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内裤,来了个裸睡。

现在倒好,这小春梦一做,“小根儿”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越狱了,居然从紧贴着裤腰的位置,堪堪地探出了粉红色的

头儿。

最要命的是,刚才喷薄的液体不但弄脏了自己的内裤,很大一部分就喷到了绍的那里,将王爷乌黑的体毛染得越发湿

亮。

更有甚者,一坨牛乳般的不明液体在两双眼睛地注视下,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路畅快地从茂密、漆黑的森林滑落

到了床单上。

水根只觉得一团火腾地在脸上熊熊燃烧起来,碳化的程度跟烤肉冯可以拼上一拼了。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坐直了身子,从床头抽出纸巾就往绍的胯间擦去,没擦几下就把人家给擦大了。

水根蚂蚱眼儿更长了。掐着纸巾擦也不是,收也不是。

绍却并不尴尬,两腿支开惬意地往床头一靠:“你梦见什么了?喷得半条床都要被你给淹了。”

虽然被绍给睡了一次,但水根的心理上还是个奔儿纯的在室男。小孩没有寄宿学校的经验,更不可能跟个老鬼大谈自

己荒诞无稽的春梦。只能顶着能烙烧饼的脸,跑到卫生间去洗裤衩。

冯局长太抠门,都没给他俩预备换洗的衣服。他跟绍的房间又在外面加了锁,在里面是绝对打不开的。叫客房服务送

内裤?小孩宁可裸着都不会叫。

洗完了后,水根拽了一大把卫生纸裹住湿哒哒的内裤使劲地拧,指望着多吸收点水分,第二天能穿上干爽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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