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美男(穿越)下+番外——米栏
米栏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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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转过头去背对着他们,非常坚决“就这么定了,逃出监狱,前往边境,你们去准备。”

“主子……”

“你们什么都别说,我心意已决。”

就这样,在第三天大理院带人来提审时才发现,监狱人去牢空。

重兵把守的待罪男皇后畏罪潜逃的消息在雪昊的封锁下,不知如何还被传出去,该消息一出,举国上下震惊,人们纷纷加入谴责风枚男的舆论中去。

此时此刻,雾国的世界已经乱了套,御林军全面出动封锁京城,挨个检查出入关口,可疑人物一个都不准放出城外。而这个时候,我正在拂玄他们安排的马车中,乔装成外出经商的中年商人,快马加鞭,早提前一个上午出了城。

为了形象更逼真,不但带人皮面具乔装打扮过,连声音都被他们的嗓音丸盖的一塌糊涂。现在就是雪拂在我面前也不一定认得出我吧!

一个上午马不停蹄,换了好几匹快马,终于躲过了御林军的搜查范围。

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外面是与雾都截然不同的小城市,吆喝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的旅客游人手里或背包中都带有一两朵鲜花,卖鲜花的摊点也是随处可见,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花都护花城?据说护花城内的百姓爱花如命,不管是外出还是宅居,身边永远带有新鲜的马兰蹄。一个不到一万人口的小城,鲜花总产量占了全国鲜花产量的一半,他们孕育花开,也摘花而食。

这是充满灵气的精致小城,如果不是现在时间,人都不对,我真想立即下车,和心中那个人,环游闲逛,轻饮小酒,花间对月吟诗,如此情景该是美哉!只可惜事与愿违。

“拂玄已经到了哪里?”

“护花城。”

果然是,护花城,护花城,城如其名,民风淳朴,气候适宜,世世代代种花为生。

这里的鲜花制品名誉天下,有鲜花腌制的甜品,干果,还有可以直接饮食的花粉,花蜜。具有美容排毒、红润皮肤的作用,一直以来是姑娘少妇的最爱,宫里每年都要从护花城采购足够多的花粉,花蜜,作为宫妃的养颜护肤品。淑妃曾跟我说过,她最为喜爱的是护花城经久不衰的花期和这里男人的爱花痴狂劲,那样,便不用叹息花落无主,花开无人拾折的悲剧命运。

可她又如何知道,花落花开自有时,本就是天地命理,不可回避,就像易逝的韶华,易老的红颜,再怎么僵持逃避,都不可避免,只争来早与来迟。也可能,她清楚得很,就因为太过了解明白,才想找个寄托美好的事物,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亦或者一座开满美丽花朵的小城。

在满脸笑容的花贩脸上停留片刻,心里有不合时宜的感伤,手放开,车帘也随之落下,阻隔了外面热闹欢喜的平凡人间,也阻隔了我对现实的幻想。

声音带有平稳无情的味道传到拂玄耳里,雪拂不在,哪里都不是天堂。

“加快速度,赶在日落之前到达到下一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年前赶到丰水,刘海将军是退兵到那吧?”

“是。”

在启程前往丰水途中,有陆续收到拂天传回的密信。果不其然,这一切,无论是我奸杀淑妃的陷害,还是前线叛军造反的阴谋,就是推到之前,军粮被劫掠而出现的重大战争危机,都是同一双手在暗中操纵,调查结果直指鹿豪王爷。

“拂黄,传信给拂天那两个人不必再留。”雪拂身边不需要危险分子存在。

“主人,还有一封信。”

千里信鸽扇动翅膀停在窗沿边,拂黄一手抓住,从信鸽脚上取下封泥信纸,抖开,接而,他在信纸上涂满整篇幅的药水后才递给我。

手里的白色纸张在我眼皮子底下,奇迹般,一点点出现暗红色字迹。一分钟的时间内,原本洁白无暇,纤尘不染的空空白纸突然就变成密密麻麻写满东西的信纸。

一目十行,先快速看完,还来不及消化,我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雪拂不在丰水?什么意思?

“拂黄,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我眼花了。”揉一揉眼睛,可里面的内容还是一个字不差。

“属下不敢。”

“叫你看,你就看,别罗罗嗦嗦。”

在我不耐烦的催促下,他垂下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信纸,最后,他还是接了过去。

第九十九章:路遇故人

雪拂不在丰水?他不在丰水又能在哪里?他不会是……

“快,去查,传信拂天,派人潜进平邑监狱,立即调查平邑有没有特殊的关押者。”

越想越心惊,雪拂如果落到轩辕昊律手里,我真不敢想像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主人,刘海将军撤兵时已经把平邑城清空,当时,太子殿下重伤昏迷后,有人见过太子殿下,只之后便断了行踪。刘海将军对此事也闭口不谈。”

“属下认为,可能是刘海将军将太子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疗伤。”

拂黄言辞凿凿,很有信心的样子,可他又怎么不可能是为了让我安心而编制的善意谎言呢!

雪拂带兵前往前线之前便岔了气,练功走火入魔,身体还没恢复,又赶上这一遭,血肉之躯非铁非石,连受重创下,别人又对他太子殿下的身份虎视眈眈,我如何能不怀疑他话的真假。更何况,刘海将军就很可信吗?我承认这时候我有些小人之心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雪拂,我不得不考虑周全。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出这一句话,全身突然没了力气。他不在丰水,天地茫茫,我又该去哪里找寻他?

“主人,保重身体。”

一支手突然握住我,才阻碍了我往下倒的身体,晕眩一晃而过,手扶在车沿上,略定一定神,才好受点,睁开眼,和拂黄的视线不期而遇,感觉到他沉重的气息节节逼近,眼睛闪过慌乱,赶紧推开他。

车厢不大,他一动作,刚好贴近我,面对面的姿势,从侧面相看,我就像被他搂在怀里,姿势暧昧,这场景何其相似,呵气如雾的冬天,冰冷的躯体,雪拂曾在车厢内与我相拥而抱,那时候他着急关怀的摸样,突然就切换了拂黄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雪拂~~~~~~

手颤巍巍伸出,我深怕打破这一幻景,手摸到他脸上,满目爱恋深情的回视,不,这是拂黄,不是雪拂,我一下警醒,手在他脸上顿住,那,雪拂呢?他到底去了哪?

“雪拂受伤昏迷不醒,他能去哪?”

喃喃自语,心湖起伏澎湃,想到雪拂受难落魄的样子,我便不能自己,管它荣辱矜持,管它慷慨仪度,这个时候我再也保持不了竭力保持的表面风光。

“小路子,你说,他一定没事对不对?”

像寻求救命稻草的溺水人,我抓住他,他愣愣看着我紧紧扯着他手臂的双手,感觉不妥,我一下子放开,眼眸潋滟间,他突然张开双臂把我抱进怀里,抱得很紧。狠狠要嵌入他的胸膛里面。

“拂黄,你想以下犯上吗?”

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我听到他胸膛心脏嘣嘣乱跳的声音。在拂玄怒喝而视后,一点一点减速,渐渐沉寂,几乎要听不见,突然一股湮灭的气息从他身上铺天盖地淹没我所有感观,绝望而灰灭。

我听到背后叹了一口气,只听到拂玄冷冷的声音“你好自为之。”而后是车帘落下的声响。

宽敞的马车内,静消消的,只听到我们纠缠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胸口有一股闷气,怎么也透不出去,他胸膛的温度,像无孔不入的付骨鸠毒,慢慢掺透到我身上,散发着上升的热气,难受至极。

“拂黄,放开我。”

微喘着气,我态度非常坚决。

等了很久,听不到回话,在我想再次吆喝时,他手臂慢慢地下沉,压得我喘不过气,在我要爆发的临界点,他突然后退,我肩膀上的力量顿时消失,他侧着脸不看我,我也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

“主人,保重。”

风吹帘动,他消失在马车内,只留下沉甸甸的一句话。

我想都不想立即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扫一圈,果然只看到板着冷冰冰的棺材脸抽鞭赶马的拂玄,拂黄不知去向。

拂玄拉着马缰绳,手不时挥动鞭子,即便遇到颠簸,车子狂振,他的脸还是僵硬一片,像敷了蜡似的,不带点人气,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在床上做那事也会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吗?那该多扫兴,甩甩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

“拂玄,停车,我们等一等拂黄。”

喝……吁……

我们在等了两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四个小时后,拂黄还是回来了,只是回来的他垂头丧气,浑身衣服破烂不堪,湿漉漉的,像刚从荆棘水牢里爬出来的落魄囚犯。

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只谁都不打破,像以前一样,我们竭力维持表面的平和,拂黄能妥协,我更不会傻地去捅这娄子。

三人行,一路向西南行进。

选择了逃亡,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后来决定,我们还是坚持到丰水再说,到时找到刘海将军。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到了丰田城,我们下车补充粮食水源,人来人往的中转性质城市热闹非凡,一点都没战争爆发造成的颓败落魄,拦住一个要出门的老人家。

“老伯,家里有喜事吗?看你们都兴高采烈。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种现象,一路走来不止出现在这里,过了隆谷城,东北和西南的分水岭后,这种现象逐渐明显,而丰田城更是喜庆朗朗,逢年过节都没这么热闹。

只见老伯拿出大鞭炮,乐呵呵笑道“老爷是北方来的吧!最近确实有喜事,不是老汗我一个人的喜事,是国家之喜,百姓之喜啊!”

他叫我老爷?一愣,马上意识过来,我这副打扮不是财大气粗的地主老爷是什么。

抬手作揖,我很诚恳询问“在下是京城来的商人,到西南去看年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老伯这样高兴。”

“老爷,您从京城来就不知了吧!匈奴太子借兵我们雾国,不用多久,我们一定能把大兴那帮娘养的狗崽子赶出我们大雾国,尤其是大兴的狗皇帝,哼!我们雾国的皇后长得好看不说,又心地善良,仗义疏财,古道心肠。我们这么好的皇后是他能肖想的吗!他想不死不休,我们还不让他好过。”

挥着手里的大鞭炮,他很激动。

“咳咳……这位老伯,你认识风皇后?”

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他口中心地善良,古道心肠的热心皇后,揪出宫里我看不顺眼的人老实说上一句,哪个不说我难缠,好吧!传言不可信,他一定是被官道义正言辞的告示给蒙骗了,可怜的老人家。

“在下刚从京城来,听了不好的传闻,听说皇后奸杀后宫女妃,还是位高权重右丞相的女儿淑妃娘娘,她一直深受皇上宠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想到皇后因妒生恨,而……”

揪着小胡子,我悲愤欲绝,恨铁不成钢,后面的内容不用我多说,谁都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

“胡说,皇后不是那样的人。”

扯着大鞭炮红黑的绳子,他激动地往前踏步,来势汹汹,差点要蹭到我身上,后退一两步,才稳住身形,拂黄扶住我,生气大喝出声“放肆……”

“没事。”按住他的手,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手接触的那一刻,他抖了一下,立即抽出,闪远。对他尴尬,不知所措的行为笑笑,我重新转过头去,很和善辩驳道。

“老伯凭什么这样说,我们从京城来,皇后不守礼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被抓奸在场,当时可是很多人亲眼目睹了啊!”

“那老爷亲眼见了吗?您亲眼见皇后奸杀女妃啦?”

“这,我倒没有亲眼目睹,不过却听说了不少传闻。”摸着下巴短小的环嘴胡,我若有所思。

听我这么说,他嘿嘿笑起来,嘴角皱出一条条细长的法令纹“我说你们京城人就是没脑子,皇后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想害皇后的没有一框也有一箩,老汉我绝对敢拍胸脯保证,皇后是被奸人陷害。”

他大拍胸膛,信心十足,老农特有的耿厚在他黑黝黝的脸上渗出油光,滑稽可笑,却又厚实可爱。看着他短小健壮的身躯上,洗的发白,打了无数补丁的麻布衣,我突然涌起一阵难过。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应因我而死,与自己操刀杀人有何区别?直接的,间接的,最后都是死了,人总有一死,但很多时候,死反而容易,活着的人才更痛苦。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雪拂,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儿子以前当过……总之皇后一定是好人。”

怕我不相信,他一再强调,说到他儿子时脸色涨红,别扭尴尬,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玄机?

“老伯,你儿子是……?”

“爹,还不好吗?红娃饿得都哭了。”

话没说完被打断,抬头,只见从屋内出来一农村少妇,看似老汉媳妇的样子,她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扎通天鞭,穿红色小短褂的小孩子,脸上肥嘟嘟的看不出性别,这时鼻头红红,眼睛肿的像核桃,确实是哭过。

“红娃乖,爷爷这就来。”

老人家立即放下鞭炮,抱过小孩,用胡子磨蹭他细嫩的小脸,引得他破涕而笑后才递回给该少妇。

“跟这位老爷聊天,差点忘了时辰,老爷如果不嫌弃,到老汉家吃一顿便饭!粗茶淡饭都是些农家俗物,老爷们大鱼大肉惯了,偶尔吃点乡下菜换换口味也不错。”

“实在不好意思,家里等着回去过年,路上耽搁不得,就不打扰了。下次有缘遇到,再和老伯痛饮三百杯。”

“呵呵,老汉我还没见过这么豪爽和气的老爷。”

“真是可惜,老汉还想向老爷打听京城的奇人异事。如果这样,老爷路上可要小心,硝烟四起,流寇劫匪到处都是,老爷路上保重。”

“别了。”

我是很想体验他们的民谷风情,人物习俗,但现在确实耽误不起,抬起手,握拳,我也做起古人客气好看的辞别礼,可话才刚出口,还没来得及上车,屋内突然传来洪亮如钟鸣的叫喊声,我手顿住。

“爹,鞭炮点好了没?要不要我们帮忙?”

抬眼望去,从屋内陆续出来四个汉子,他们看到我一愣,随后明显是哥哥的那个探着脑袋端详我“爹,是京城来的老爷吗?”被老汉一巴掌拍到脑袋上。

“是啊!别没规没距的,还以为是你以前无法无天的时候吗!快点来见过老爷。”

“嘿嘿!哥哥不就是担心皇后的事吗!爹,你就让他问问吧!”另一个耿头耿脑,长了一对大龅牙的接过话。

这不是……他们四兄弟同时出现的时候,我已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四张耿厚相似的兄弟脸,红膛膛,带有雾国百姓惯有朴直的笑容,耳边回荡起经典的抢劫桥段。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

他们是否记得被拂玄踢得屁股开花的恶劣事迹?曾经他们兄弟滑稽可笑,愣头愣脑的打劫形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遇到山贼抢劫,兴奋,有恃无恐,只因有雪拂不离不弃守护在侧。

当时还笑话过,敢劫雪拂的车,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就一两年没见,没想到他们已经从良,拖儿带口从雾国大兴的接壤处搬家,安居在此处,不知他们母亲的病好了没,当时随便扔给他们几十两银子,举手之劳,我早忘记的事,别人竟念了这么久,他们极力维护我的事便也说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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