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穿越 四)+恶搞——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1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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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是心里想必很是舒坦。

但是或许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朱厚熜也不耐烦继续在仁寿宫门前转悠了,蒋太后发现儿子的身影不再出现在自己门前,

不由得心中暗恨。

她的儿子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做,身边的杂务也不少,要是放在以前,蒋太后也会理解他五天才来一趟的辛苦,但是现在

,儿子不来看她,所有的错误都被蒋太后堆到了徐阶身上了——必定是因为要跟这个妖精在一起,儿子才不来了。

徐阶不知道蒋太后对他的控诉,自然无从辩解——其实若是徐阶知道,想必也不会跟她辩解,他们之间才是势如水火,绝

对不能相容——于是蒋太后就单方面的加深了对于徐阶的仇恨,连带着被徐阶诱惑了朱厚熜,她也很是埋怨。

终于五天过去,朱厚熜又来请安,蒋太后摆足了架子,终于开口要见皇帝了,朱厚熜这才又踏入了仁寿宫的正殿大门。

不论是为了敬业的装病还是真的不舒服生病了,蒋太后都得待在床上。于是朱厚熜直接被带到了蒋太后的寝宫之中,一进

门绕过了屏风,映目就是蒋太后正往这边盼的样子。

只看了蒋太后一眼,朱厚熜就知道,即便她脸上的病容只有三分,那也是真的病了。蒋太后的眼窝都凹陷下去了,唇色泛

白发黄,连干皮都翘起来了,脸色也不好,鼻翼两侧颜色发暗,很明显是休息不好。

看到这样的蒋太后,朱厚熜着实有些难受。若不是因为他,蒋太后绝不至于此。原本她保养得上佳,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

,风韵犹存,可是现在病态尽显,整个人看似老了十岁一般,脸上的光华全都暗淡下来了。

母亲总是为孩子而衰老,若是朱厚熜真的是年轻气盛不懂事,他或许会在很多年后才明白父母的不容易而后悔当年曾经种

种,可是现在朱厚熜两辈子活得不比蒋太后短多少,却仍旧看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母亲憔悴苍老,真的是心中悔恨起

来。

一直以来朱厚熜都觉得,爱情本身真的没有什么错,而他和徐阶之间的感情也确实没有危害到别人,可是现在看着蒋太后

,他实在不敢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要让他放弃和徐阶的感情,这就更是做不到的了。朱厚熜不想孤单一个人度过这一生,他也不想辜负深情一片的徐阶

。既然已经牵起了徐阶的手,他就不会再放开。即便日后他们分手,那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让彼此再也不能一起走

下去。这样一个知己,爱人,是要一生相伴的,决不能中途放弃。

也就是因为这种矛盾,才使得现在有这么多的尴尬痛苦。朱厚熜再看一眼蒋太后,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快步走到床前,握

住了蒋太后的手道:“母后,是儿子不孝……”

他这突如其来的情不自禁,让蒋太后也是眼圈一红。随即她侧过头,片刻之后再回头看朱厚熜,又是满脸寒霜:“你也知

道你不孝!”

蒋太后历来很会顺杆爬,朱厚熜自责一句,她立即跟上:“为娘的病了这么多天,你也还知道自己不孝?怕是跟那……你

倒是快活着呢!”

朱厚熜苦笑道:“母后,瞧您说的。儿子怎么会?”

“怎么会!”蒋太后刚扬起声调,就呛咳起来,朱厚熜连忙给她抚背,半天才顺过来气。她一边喘气,一边恨恨的挥手让

身边的宫女都退下,然后才低声道:“有了那徐阶,你还能记得谁?亲爹娘都比不得那徐阶一根寒毛!那一日哀家不过是

让他多跪了一会儿,你就急慌慌地跑来要人了。你是觉得哀家会吃人呢,还是哀家会扒了他的皮?”

朱厚熜陪笑道:“母后自然心慈,对徐阶已然是好的了。只是母后也要想想,儿子与他多日未见,心里也是想的……”

他话未说完,就被蒋太后打断:“想什么!皇上,哀家不妨直说,这个徐阶,心机过深,日后不是皇上你能降伏得住的!

你可知他那天是拿什么威胁哀家?他是拿皇上来威胁哀家的!他若是诚心对你好,又怎么会拿你当做挡箭牌?

“而且,此人心思险恶!那一日哀家不过想叫他过来,说说他与皇上的事情,哀家是想劝他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妄图霸着

皇上,可他倒好,开口就说,皇上的恩宠只是他一人的,绝对不会让旁人有分毫恩泽旁落!这样狂妄,皇上,你可知他却

是个这样的人!”

蒋太后的原意是要诋毁徐阶,可这话听到朱厚熜耳中,却是在转述情话了,不由得他不欣喜。嘴角慢慢地忍下了那个尚未

出现的甜蜜笑容,朱厚熜道:“儿子知道了,这人,确实是有些过于自信的……他还说了什么吗?”

“这还不够?”蒋太后讶异地瞪着朱厚熜,“难不成皇上回去没有问过他?他没跟皇上说过,他是怎么跟哀家说话的?”

朱厚熜摇摇头道:“儿子以为,母后和他都说妥当了的……”

蒋太后恨得咬牙:“果然是个狡猾的东西!”然后转向朱厚熜,“皇上,你可不知道,那天他是假借着你的意思,抗旨不

遵!

“哀家跟他说的是,前番的秀女中,一直在哀家身边伺候的红云却是不错的,皇上给她个份位,或是便宜了徐阶那厮,哀

家都是乐见的。虽说现下你们在一起,可是皇上答应过要多留子嗣,那徐阶也不能不娶妻生子,如此不正好?

“可他竟一点也不留情面,硬是说什么,哀家只是想拆散他和皇上,他的事情用不着哀家来管!他还说,皇上的事情,哀

家也做不得主,皇上现在心中只有他,一切都要看他的意思!皇上,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妄自尊大!”

这话里有几成真几成假,朱厚熜还是听得出来的,于是只是笑笑不回答。蒋太后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催促朱厚熜道:“

皇上,这样的人,你还要留在身边?”

朱厚熜有些无奈,笑道:“母后,徐阶是怎样的人,儿子心里有数。母后说的,那个女子,不论是儿子还是徐阶,都不会

要的……母后的好意儿子只能婉拒了,徐阶是很懂得儿子的心意的,母后不必为此生气。”

蒋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也不顾外面是不是能听到,只是一味尖声道:“你是一点也不会听哀家的了?你如今

是一心只有那徐阶了?”

朱厚熜不想多做辩解,他和徐阶之间的感情,蒋太后想必是不会理解,也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只是笑道:“母后,儿子怎

么会心里只有他?儿子心中,永远都是记挂着母后的。只是徐阶对儿子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母后和徐阶,是无法比较

的。”

蒋太后没有听他说什么,脸色铁青地道:“哀家和他,皇上是觉得不能相提并论的了?”

没等朱厚熜说什么,蒋太后连声道:“好,好……”

朱厚熜只看她脸色,就觉得这会儿蒋太后有些不对劲,忙伸手去扶住那已经摇摇晃晃的身体,让她靠在身后的高枕上面。

头放在叠起的软枕上,蒋太后的脸色快速地灰败,嘴里却是不停:“皇上,哀家教养你这些年,却是这么个结果?皇上啊

,你可真是孝顺啊……”

朱厚熜忙道:“母后,母后莫生气!儿子错了,那徐阶怎能和母后相比!”说着就要叫人,刚转过头,却被蒋太后一手抓

住胳膊。朱厚熜转过头来,看着蒋太后脸上开始冒出虚汗。

“既是这样,那你就立即下旨,处死徐阶!”蒋太后虽是气息衰败,却仍旧恶狠狠地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太后中风

此言一出,朱厚熜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蒋太后会忽然提出这么个要求。眼见着蒋太后脸色越来越坏,她却一直拉着他

不让他叫人,朱厚熜忍不住有些着急,道:“母后,儿子先叫人请太医来,您这会儿看着脸色不大好!”

蒋太后却很是强硬,眼见着满脸都是虚汗,却不放手,只是嘶哑着声音道:“你说,杀掉徐阶!快说啊!”

朱厚熜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这会儿蒋太后是拿她自己来威胁朱厚熜,可是朱厚熜却根本不能接受她

的条件——就算他不爱徐阶,他也不能杀他。

最终,在蒋太后的目光中,朱厚熜摇了摇头,道:“儿子不能……徐阶是栋梁之才,便是儿子不曾和他……也不能……”

他的话蒋太后没有听到最后,她只是看到他摇头的样子,手上的力气就松了。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鱼尾纹往下流,

朱厚熜只觉得心惊胆战,方才蒋太后不过是有些气急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不好。

没有了阻拦,方才就要叫人的朱厚熜立即向着外面喊道:“快来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太后病得厉害!来几个人进来

伺候!”

太医来的时候,蒋太后已经昏迷了。朱厚熜从没见过她这么虚弱的样子,一时间很是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蒋太后先前得

的是什么病,这会儿到底是病发还是被他气得成了这样,在太医来之前,他也试着给她把了把脉,毕竟不是专业的,却是

毫无头绪。

前来看诊的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给蒋太后问脉的黄太医,年纪也颇有一把了,平常也素有令名,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给蒋

太后问平安脉。这会儿坐在蒋太后床边,两指小心翼翼地搭在蒋太后盖着帕子的腕上,黄太医诊了许久,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黄太医可诊出来了?”朱厚熜看他脸色就知道蒋太后情况大概不太好,忙问。

黄太医从凳上站起来,躬身道:“回皇上,太后的脉为本虚标实之证,在本为阴阳偏胜,气机逆乱;在标为风火相煽,痰

浊壅塞,瘀血内阻。臣以为……是……中风!”

“中风?!”朱厚熜不由得惊叫,“怎么会?”

黄太医道:“旬日来臣为太后问诊,太后凤体违和,气息不畅,有痰热腑实,风痰上扰之征。如今臣诊脉,太后面白唇暗

,肢冷脉缓,目合口张,鼻鼾息微,映照前日征兆,怕是,确是中风无疑!”

朱厚熜来回踱了几步,道:“可是,太后没有受寒违和,也没有饮食不当,怎么会中风?”

黄太医沉吟道:“中风之征,并不只于此。忧思恼怒,少眠劳累,或起居不慎,都会引发中风。皇上看……”

听到忧思恼怒这个词,朱厚熜的脸色瞬间苍白。黄太医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摇了摇手,道:“朕知道了……黄太医

专心诊治太后即可。”

他既这么说了,黄太医也就躬了躬身,转过去写方子,专心治疗蒋太后了。朱厚熜在他身后握紧了拳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回到西暖阁,徐阶正在书房里收拾文书。三月都快过去了,朱厚熜早就该搬到静怡斋去了,只是前些日子徐阶的腿伤,西

暖阁这里毕竟要比静怡斋住着舒服,也就缓了搬家的日子。

见朱厚熜进门,徐阶放下手里的纸张,向朱厚熜笑道:“皇上倒是勤奋得紧,凡是国策制定,之前必定有计划文书。这里

面一大叠,可都是皇上手书呢。”

朱厚熜没有心情和他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寻了把椅子坐下,用手指按压太阳穴。

徐阶有些奇怪,走过来拉住朱厚熜手,替他按摩。他也知道他有时候会头疼,早从太医那里学会了按摩的手法。

平素朱厚熜最喜欢让徐阶给他按压止疼,可是今日朱厚熜却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徐阶。他偏了偏头,避过徐阶的手指,然后

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你且回去吧。搬去静怡斋的事情自然有宫人们操持,你也多日没有去过兵部了,去看看也好。”

他的语气中多多少少待了一些掩饰不住的不耐,徐阶自然是听出来了。愣了一愣,徐阶便又笑道:“怎么了今日?不是方

才去见太后了?她老人家又给你难看了?”

不提蒋太后还好,提起蒋太后,朱厚熜忽然对身边的这个人产生了怨恨。固然蒋太后中风他是直接原因,但是徐阶就完全

没有责任吗?

蒋太后的中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急怒。而她在之前的那二十来天里,一直都在为了朱厚熜和徐阶的事情发愁生气,也没

有休息好调养好,再加上感冒的病症,这才没有挺过去,一发怒就中风了。

所以说起来,徐阶或许才是蒋太后中风的主因。而如果没有他,或许现在朱厚熜生活中的确会缺少什么,蒋太后却也不会

有生命危险!

朱厚熜知道自己现在是过于焦虑,迁怒徐阶了。毕竟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是蒋太后自己要和徐阶生气的。可是朱厚熜

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继续对徐阶和颜悦色。

或许最近他们不要见面比较好,否则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让彼此都后悔的事情……朱厚熜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道:

“你先回去吧,母后生病了,我要去侍疾。等母后好了,你再进宫来。我……我怕分心,你就快回去吧。”

徐阶的眉心也皱起来了,他坚定地继续一手给朱厚熜按摩,另一手拉过朱厚熜的手紧攥着,低声道:“如此我不更应该在

你身边?你怎么能撵我走?”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道:“如今我无法分心于你,你先且回去,等我宣召。”

宣召这样的词都说出了口,徐阶停下了动作,看着朱厚熜道:“怎么这样?我在你身边不好吗?我是要支持你,关心你,

怎么会让你分心?”

他这样一幅说不通的样子,朱厚熜原本就不平稳的心态更加激动,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完全耗尽。朱厚熜站起身,直视

着徐阶的眼睛,道:“平日里你也是大多在宫外住的,咱们的关系毕竟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现在你出宫又能怎样?不过

是过几日,等母后身体好转,你再回来。你在京中的府邸也是我亲自看过的,不比宫里差到哪儿去。”

徐阶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住着舒服不舒服的事情,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太后病了,你心中焦急,我自然知道。可是

这和你让我离开,没有关系。

“你如今话里的意思我也听得懂,无非是让我暂时不要见你。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太后病了,我们就要生分了吗?你说你

心中难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离开。你难受的时候,我才应该在你身边啊。”

他抓着朱厚熜的手,将对方拉到身前,一副绝对不会放开的样子。朱厚熜却侧过头回避他的目光,只是道:“母后病了,

我天天都在仁寿宫,你难不成也要去仁寿宫?你去不打紧,母后却不见得想要看到你。到时候她病情反而加重了……”

“便是如此了?”徐阶的眼神也冷下来,抓着朱厚熜的力气更大了,“是太后不愿意看到我在你身边吧?就是用她的这个

病……”

徐阶话未说完,朱厚熜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了眼睛。他猛地一抽,把自己的手从徐阶掌中夺过,向后退一步,低声

道:“你这么觉得?你居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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