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美男(穿越)上——米栏
米栏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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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归一,只此一家,我雪拂决不允许大兴踩在我们头上。”雪拂清水芙蓉的淡雅气质突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呼声长啸,挥斥方遒。

他闪光,自信朗朗的眸光扑扇在长长的睫毛上,看得我心脏扑扑直跳,我真想扑到他身上大叫一声,我爱死你了。

雪拂随后将一副地图拿出,我给我讲解天下趋势,说得好听一点,天下四国逐鹿天下,实际不过是雾国与大兴的两国之争,很多年前夹在两国争斗夹缝中不堪忍受的匈奴和苗国分别归依附属,寻求庇护,从此,雾国加匈奴与大兴加苗国的两个利益团体展开斗争,不死不休。

“南儿,看这里。大兴和我们雾国隔一条天然屏障红河,两岸官兵常年驻守,不能通航,除了重重盘查的红河关,我们可以翻麒麟山进入匈奴境内,红河关和山海关两边夹击。在大兴、苗国和匈奴中间三角地带伊城是三国开放自由通商的地方,到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利用上。”

也是,在国家利益面前,什么国与国签订的协议都是狗屁。

雪拂说完后,就这么直直看着我,想听我的意见,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的,看他殷殷期待的眼神,我咳咳两声还是说出自己不怎么光明的想法。

“为什么不栽赃陷害,暗地刺杀,或水域投毒?如果大兴皇帝突然死亡,或他们的忠臣贤将有通敌叛国的嫌疑,臣君猜忌,党派政权激烈,比我们爬山涉水消耗军力让他们团结一致更能动摇他们国本。所以说我们该好好利用大兴皇帝病重的机会,铲除掉大兴国脊梁骨风楚天一族。”

雪拂本来听得很认真,眼里也点亮希望的光芒,听到我最后那条恶毒计谋,他沉默了,薄唇紧抿,眼睛里神色变幻不明。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心是狠了一点,可无毒不丈夫,他们风家又关我什么事?他们养育的是风玫南,并不是我若水,我没必要为他们施舍的一点恩情而阻碍雪拂的天下大业,下手不利落点,保不准哪天死的就是我们。

虽然没说什么,雪拂显然不赞同我的做事方式,只是摸摸我的头,给我一个敷衍的答案“南儿机灵,能看到皇兄忽略的细处,为兄很高兴,可雪姬姑姑与风楚天结为夫妻和我们雾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况且当年如果不是雪姬帮忙,南儿已经葬身雪昊手中,栽赃风将军一家的事还容再考虑。”

十四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三岁的灵魂,真他妈的憋屈,我又不是真的需要他哄的小孩子,至于他说些贬低自己鼓励我的话吗。

……

明月山庄内除了墙壁上挂的红色灯笼,唯一看到的火源是慕容雨书房内点的两条巨根蜡烛,因为雪拂秘密来大兴,整个山庄静消消,黑乌乌的一片,翅膀扑腾的拍翅声,慕容雨将窗口关上,从传信鸽脚处抽出一条纸张,他看一眼,再给雪拂。

“今晚亥时大兴皇帝驾崩,皇城已乱成一片。”

“传信安国王,说时机刚好,可以行动了。”

“那我们这边……?”

“按原数,马匹粮食先给一半,其它的,看情况发展。”

“是。”

快马加鞭,算算时间,消息可在今早晨时传到淮州。那时该是大兴天下大乱的时候,看情况雪拂应该是和安国王交易事后割城,如果是我肯定抓住大兴内乱的机会发动进攻,先攻下大兴几座大城再说,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平夜,既皇帝驾崩后传出四皇子集结御林军包围皇宫与三皇子对抗,圣旨还没找出,又听说安国王打清君侧口号带二十万大军包围开临城,城里城外已然对峙之势。

可这些对雪拂毫无影响,依旧安然酣睡。

反而是我很不平静,我静静观察他的脸,一根接一根细数他长长的睫毛(拗不过我,我们睡一张床。),怎么也睡不着,他呼吸平稳,连姿势都没变过。

穿着白色的亵衣和我盖同一条被子,天气已经入秋,我却觉得热到不行,浑身难受,我一手搂住他,下面硬邦邦地,把他给顶醒了。

“南儿,怎么啦?”他睡眼惺忪,水嫩迷糊到像未涉世的天使,和他平常的形象完全不符,我呐呐地不知道如何出口。我鄙视慕容雨不够大胆,懦弱没有勇气,可我还不是如此,不管是谁,面对像雪拂这样一个不懂男男之情的人都会不知如何下手吧!

而我们最担心是向他表明爱意后,会不会离他更远,越在意的东西,很多时候越胆小慎微,而我显然正陷入这种泥潭中,有下陷的趋势。

突然觉得很烦躁,我推开他,下床。看都没看他一眼,可能是我脸色很难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南儿,要不要……”

他果然是知道的,心情更加烦乱,我口气很恶劣回应“不要,要招妓我若水楼一大堆,我回去了。”胡乱套上衣服,我也不等他说话,大步跨出门外。

走在路上我心情越来越沉重……

第二十一章:烦闷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夜间是青楼妓院欢快乐呵的天堂,若水浮萍楼内载歌载舞,暧昧呻吟无处不在。他们情意浓浓的话语听在我耳朵里刺耳至极,心里有股憋屈的郁闷无处发泄,我装都不换,撩起下裳扎在腰上,直接跳上舞台大力摆动,肢体扭动间跳起迪斯科舞厅劲舞,台下顿时热闹沸腾,看傻了很多人的眼。

我蛇腰款摆,猫步迤逦,媚眼横扫千军,用我这副天下绝色的皮囊摆出极尽诱惑的姿态,一颦一笑三分勾魂,我听到下面吸气的声音,我笑得更加欢快……

看,有这么多人喜欢我呢,你雪拂凭什么让我对你牵肠挂肚,凭什么让我为你心烦意乱,你也不过是我觉得好玩的装饰物,最多比我头上的血玉发簪分量重一点,等新鲜感一过,我会弃之敝履,像对待我任何一位情人一样。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脚尖踢踏交错,我夸张的摇摆力度,让下面彻底沸腾。

若水浮萍原来还藏有这么一位尤物,今天可真见识了。

我不理下面情绪激昂到要爬上舞台的观众,继续挥洒我的汗水,寻求内心寂寞的安息点。我想,迤逦的热汗蒸发,能带走我内心孤独的排遣,还给我一个理性清明的世界,我要忘记所有人,尤其是雪拂这颗会上瘾的毒药。

突然……嘭……嘭……两声巨响,临时搭建的舞台摇摇欲晃。

稳住倾斜角度的我才看到很多人爬上舞台,带着黄色的贪婪往我这边跑,满肠肥肚、歪鼻咧嘴、口留涎液什么类型的都有。

群魔乱舞般步步逼近,他们的手长长地伸过来,想抓住我调戏,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保持舞步的整齐,我不动声色往后面退。

面对千军万马我都不害怕,可这群饿中色鬼却让我泛起层层疙瘩,不行,以后对不满意的客人姑娘公子们可以直接拒绝,这种事要双方都愿意,做得不爽,拿你钱有个鸟用。

楼里的打手出动,我后领被人用力一拽拉进后台,月嬷嬷劈口就骂“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让我以后从哪里拿出个像你这样的头牌给客人。你我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无所谓地耸肩“你对外放出消息说我身份神秘,卖艺不卖身,不定时表演不就行了。男人嘛!吃不着才是最好的,这样吊着他们胃口,不怕他们不来。”运动后口渴,我端起茶壶灌进嘴里,咕噜咕噜喝个不停。抹了一袖汗水,我呼出一口气。“哦!艺名你就帮我想一个吧!叫什么都行。”

月嬷嬷呻吟片刻,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也不再说什么。

脸上却是换一幅难为情的表情“公子,若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已经够了,他做了什么错事,公子看在我月嬷嬷鞠躬尽瘁份上,就饶他这回吧!都是我这个师傅管教不严,顶撞公子,回去我一定好好说他。”

提茶壶的手顿住“若棋怎么啦?”

“公子不是罚他跪地板吗?都过去两个半时辰,那孩子一动都不肯动,如果不是我下狠话,说不把你伤口包扎好,你以后也不要认我这个师傅才肯退一步。”

“唉……这个孩子就是性格倔了点,做什么都一心一意,并不是有意忤逆公子,说到底还不是整颗心都装着公子……这下可破相了……”

该死。

不理月嬷嬷叨叨絮絮的话,我拔腿就跑,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脑袋里嗡嗡响着他破相两个字,回放早前的场景,他簌簌发抖的背影,头埋在臂弯里颈项处苍白的皮肤裸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我竟然忽略了若棋单薄的身躯里蕴藏着一个高傲的灵魂,我为他做好的一切,他从来不肯屈服,坚持自己认为的东西,即使是我也不能让他改变分毫。

我暗骂自己愚蠢,不肯拐弯的一个孩子,我又如何能奢望他从正直变成没棱角的圆滑,他的本色如此纯真洁白,除非我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烬,那骨灰也不会像我的一样黑得可以掺透出毒液来。

他勤恳的工作,不肯白白接受我的施舍,他悬梁刺股学习各位技能的毅力不是他骨子里的清高在作祟吗?而我真的是为了他好?不,我不过是艰险恶毒的男人,想把他那种无形气焰打压下去,满足我大男人的操控欲,想把他拖进物欲的泥潭里,不过是因为我不愿意见到他站在岸边给我湿脚的人深切的同情。

可我这样对谁又好了,我那时候的不是因为其它原因?我酸溜溜的感觉从何而来,我无边的宠溺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我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东西?

可我至今还是不会认为那是爱情,答案不知藏在哪个角落,这需要我更进一步的探寻。

“若棋,醒醒。”他还坐在我把他打倒摔坐的地板上,不过是换了个双腿叠在后面跪的姿势,跌在旁的椅子脚上还有鲜血的痕迹,他就靠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慢慢睁开眼睛,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少爷~~”

我假装看不到他咧开的嘴角,不好气地哼哼道“快回去睡,跪在这里算个什么。”

“少爷,你原谅我了?”他问得小心翼翼,麋鹿的大眼睛里闪着异样的期盼。

我抿紧唇不回答他的话,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吗?如果不是月嬷嬷求情,你在这里跪死了我都不知道。

伴随若棋的呼声,我一把把他抱起“回房你死定了。”他不置可否,眼里却闪着晶晶亮的笑意,脸死死地埋在我颈窝里面。我满心不是滋味,怎么这么轻?

“疼吗?”

“不疼……”还笑是吧!我手用力一按,他痛乎出声。

“疼吗?”

“不疼,少爷。哈哈……少爷,你皱眉好可爱。”

可爱是我教他的,也是用来形容糯糯的他,现在回到我身上,怎么听怎么奇怪。

******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

“少爷,故事还没完吗?”哈欠连天的若棋上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还是想等我睡后再睡,而我硬是不让他好过。

“长着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

“若棋?”我推推他,没醒。他趴在床沿边,支着的脑袋歪向一边,很有流涎的趋势,我噗地笑出声,若棋真是可爱啊!

眼睛移到他额头上肿成的大包子,

第二十二章:若棋的爱

心里有种慌堵的感觉,刚才看到他时,我真是吓了一跳,还好没我想象的严重。

出来院外,我拐进南苑花容公子的潇雨厢,敲了下两下门,我有些不太自然站在门外。

“谁呀?”嘎吱一声,披件五花绸锦的花容公子从里探出脑袋,看到我先是惊愣,而后了然于胸抿唇浅笑“这么晚了,若水找奴家何事?”

说起花容这个人也真怪,本是淮州城内有名举人的儿子,家里不算富得流油,也属书香门第,十一岁时有个青年才子来淮州赏玩,他见人俊逸非凡,包了两件衣服,硬说跟人回去当媳妇,把那青年吓得落荒而逃一时成为城里城外的笑话,他家爱面子的老头子把他狠打了一顿,安稳两天后,他又带回一个人,说那是他老师,他要拜师求学,考取功名,儿子终于懂事,老头子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两年后儿子却因对老师求爱不得喝毒自杀,救回后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不爱笑,后又没事喜欢往青楼歌院跑,学些依依呀呀的东西,终于把病重的老头子气得咽不下最后口气,死掉了。

守灵三年,而后他果然“不负众望”成为淮州城内有名游妓,族里出了这么一位丢人的疙瘩,早被开藉出户,也不见花容怎么难过悲伤,那双凉凉的眼睛特别通透,好像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花容,那个,你还没做出什么事吧?”眼睛暗示性往门里望,我难以启齿,人是我丢给花容的,搁下狠话也是我做的,现在冒施施来求情是什么意思?真看不起自己。

“奴家就知道你会来,可不在这等你好久了。好你个冤家这么久才来。”花容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桃花眼睨视着我,眼里一片清明,话从他嘴里出来却完全变了味,真让人吃不消,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他敬而远之的原因。

我只得干巴巴地笑“花容真是菩萨降世,这都给你料到,回去我一定给你上几只好香。”

“呸呸呸……人没死都给你咒死,你和若棋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我可说人家若棋对你一心一意,你这么唧唧歪歪拖着是什么意思?要真没个意思就说出来,别暧昧来暧昧去最后不了了之,你可别说我不警告你,你要敢伤若棋点皮毛,不管你是不是老板,我们楼里几个都不会放过你这个负心汉。”

“……”

花容手叉腰稍稍喘口气,又恢复原来千娇百媚的样子,手指在前胸一撮头发上绕来绕去,对震撼在地的我抛个媚眼,打破了短暂的空气滞留。

“你送来的人好好着呢,不过放在床上睡着,再就是脱光光给奴家暖被,谁叫他这么对待奴家。”红唇轻嘟,比女儿家还能惹人怜爱。

可从他红唇中吐出的话却让我万分惊悚,我觉得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恩!恩!好,若棋不想这个人有事,我,我先走了。”语无伦次,我猖惶逃离,后面还伴随花容的话响彻风中。

“你不是对若棋无心,不过是你没发现而已……”

******

在院子里游魂般晃荡几圈后,一会看着明月发呆,一会沉寂在自己虚无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想,就那么静静呆坐着,最后我还是回到我屋内。

轻轻关上门,一眼就能望到床上的若棋。

若棋睡得很沉,偶尔抽抽鼻子,被子就被他踢掉了“少爷~~~”呢哝一声,撇过脸,又没有动静。

睡觉还不老实,我给他掖紧被角,眼睛移到他包紧白布的额头上,正中心有个大大的肿块,一道很深的撞伤盘桓其上,手不自觉轻轻抚摸,我再次给他盖好被子,靠床梁边,闭上眼睛,睡觉。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却睡得很沉很死,还做了一个很沉重的梦,雪拂和若棋起冲突,剑指对方,白花花亮的晃眼,而当他们都把求救的眼神投到我身上时,我退缩了,转头拼命地跑,想逃离这种难以抉择的场面,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彼此对看一眼,拿起剑,毫不犹豫自刎当前,血从他们脖子上漫出,流成一条血河,迅速把我淹没,没有留一丝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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