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睡豆
睡豆  发于:2011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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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和他磨上一会儿,那场面倒是很耐看。
“到馨香喝一杯怎么样?”他似乎是耐着性子跟我说话。
馨香,就是环亚名下的一个高档酒吧,这个耗费我五年青春的地方,提起来心还不由得揪了一下。我故意刁难他:“如果
张先生不介意的话,到我公寓去喝吧。”
他盯着我,似乎在揣摩我的用意,但很快他就给我答复:“很荣幸。”
随后他就跟我到了公寓。“没想到王先生把家里收拾的这么井井有条……”
“请张董直呼其名,我王某受受不清。”我撇了他一眼,走到大厅的吧台,“喝什么?”
“威士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有吗?”
我一贯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来涮我,好你个张凯辉,我王欣在你眼中就这等地位,咱们走着瞧。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
我按兵不动,端过一杯威士忌递给他。他抿了一口,点点头。
“王欣,回环亚吧。”这位老兄到是爽快。
“呵呵,张董真会说笑。我可是犯过错误的人。”我故意把“犯过错误”四个字说的很重,希望他听出弦外之音。
“我知道你和环亚有些不痛快。但现在由我代表环亚邀请你再次加入环亚。”
“哦?看来张董并不了解,我已经死心塌地当作家,难道他们没调查清楚?”
“希望你考虑一下。”他的口气很强硬,像在威胁。
我火了,妈的,我被当猴耍,现在还来威胁。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告诉你,张凯辉,你现在站的地方不是华尔街,
也不是环亚,不是你想干吗就干吗的地方,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答应的,去他妈的环亚!”
他倒是挺镇定,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衬衫,冷笑着说:“王欣,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你可是
我碰到的头个钉子。”
“哼,不止吧,金知南不算吗?”我挖苦他。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提这码事,笑容有些僵硬。
“好,你提个条件吧。”他那副德行又出来了,当这地球只绕他转。
“条件?哼。”我本想刁难他,后来一琢磨,这种狗急跳墙的家伙,估计我提出再难的条件他也会答应,我的脑子飞快地
转动,想找个足以吓跑他的“条件”,“行,有一个。”
5、
“你说。”他的眼睛似乎一亮。
我走到他跟前,装出一副淫荡样,用手指抹过他的嘴唇,低声说:“和我上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这个馊主意,但我
很清楚他不是那号人,肯定会落荒而逃。
果然他的脸色有些异样,我刚要乐开花,就听他说了声:“可以。什么时候?”
什么?这家伙真的不要命了?我真的碰上对手了。这是头一次我为我的话后悔。这下轮到我的身体僵硬了,我没这个爱好
,难道他……努力调整我的气息,使对手不至于过早抓住我的弱点。
我冷笑了一下,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现在。”
没想到他听了之后一下子就搂住我的腰,死死地咬住我的嘴唇。他的舌头顶开我紧闭的牙关。豁出去了!我对自己说。妈
的,我反正什么都不怕,你张凯辉可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被宣扬出去,你的损失就不是一夜情的问题了。我们互相撕咬
着,跟两头恶狼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松开了对方,双方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我擦去嘴角的血水,他猛地扯开我的
衬衫,开始用力吻我的身体。你有种!我拖着他冲进了卧室,两个人倒在床上,我也扯去他的衣服,两个人抱在一起,动
作可以用粗鲁来形容。……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晚上先是我上了他,随后他上了我。然后两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我在干什么?天哪,我在干什么?!
他先坐了起来,问我:“浴室在哪儿?”我无力地指了指外面。他出去了,半小时后他冲完澡赤身裸体走了进来,打开我
的衣柜,取了套衣服穿上。幸好我只比他矮一点儿,他似乎很满意那套衣服。随后他走到我身边,俯视着我:“别忘了你
的承诺!”说完就出了门。见鬼!
天快亮了,我的眼皮却重了起来。想起一会儿还得取环亚,我的血就往嘴上涌。我输了!我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泡在
浴缸里,一泡就是两个钟头,皮都犯白了,我才懒洋洋地从水里走出来,穿上衣服。看着卧室零乱的场面,我苦笑着把那
两件被扯破的衬衫扔进垃圾桶。
到了环亚,先是撞上于扬。他一脸惊讶的表情,眼里似乎比见到耶稣复活还复杂。“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欢迎你!”
他跟我来个拥抱,估计他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回来。
“我去找张凯辉。”我上了电梯。太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味道。
到了顶层,我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张凯辉的办公室,和两个月前的格局不同,估计这里是按他的喜好重新布置的。他正在
批文件,抬头看看我,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欣,我想让你当我的助理,办公室在隔壁。”
“工作是什么?”我保持气息的平稳,见到他我的火就往上冒。
“一会儿郑浩科会告诉你。你先到你的办公室等着。”他又低头看文件。我走了出来,秘书把我带到张凯辉旁边的一间宽
敞的屋子里。
“你是新来的?”我笑着问那个漂亮的秘书,她的脸微微一红,说:“是的,我叫赵云芳。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
尽管吩咐。”我点点头,见到美女心情舒畅了一些。坐下来,想起一会儿又要见到郑浩科那张让我喷饭的脸,我的心情又
灰了起来。
果然不到半小时,郑浩科就进来了。不过估计是现在大局当前,环亚需要我,他一改往日那副嘴脸,用笑容来迎接我。我
们都没有叙旧,没有提那档子令人不痛快的话题,直接就说了我的工作,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和那个韩国人谈判。他把资料
放在我的桌上,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经历了这一大起大落,我从部门经理摇身成为董事长助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
看了那些资料,不由得佩服张凯辉的处事手段,直接断了中扬的后路,怪不得中扬这么快就不行了,以前郑浩科当头的时
候,费了半天劲还差点儿被中扬搞死,自己就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
前面几天我忙着把环亚的一些资料看完,张凯辉偶尔通过内线电话询问我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大家都相安无事,谁也没去
提那天做的蠢事。转眼到了周末,眼看后天就是和金知南谈判的日子,我有点紧张,倒不是谈判的内容,而是害怕金知南
耍什么鬼花招让我随了他的愿,毕竟当初拒绝他是因为我们还处于平等地位,如今我是代表环亚去求他,多少得夹着尾巴
做人。当初一听他指名道姓要我去谈判,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曾经向我提出的非礼要求。看来我是凶多吉少。其实我可以拒
绝环亚,拒绝张凯辉,可是他那不要命的个性很像我自己,所以对他我恨不起来,仿佛那人是我的影子。
我的手机响了。“王欣,哪位?”
6、
“你在哪儿?”是张凯辉。他从来不打我手机的,怎么心血来潮?
“办公室。”
“怎么?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我心里一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什么事?”自从上次疯狂之后,我在他面前既不呼其名,也不称他张董。
“下来,我在停车场。”他的语气一贯不给人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把手机挂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把文件塞到抽屉里,锁
好。下了楼。
他的保时捷就停在门口,我上了车,心里还在打鼓。这家伙今天耍什么花招?
“资料看的怎么样?”他目视前方。
“就那样。”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带我去哪儿。
“听说你以前经常和金知南打交道。”他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转头正视前方,“他为什么非得要你去?”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利用这个损我?我一听火冒三丈:“你叫我上你的车就为了说这个?告诉你,后天的谈判我一定会
去。你少在这水仙不开花!”
他好像兴致挺高,丝毫不去理会我的口气。“呵呵,怎么讲?我的中文不太好。”
“装蒜!你他妈的要带我去哪儿?”
“你先告诉我,金知南……”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
“你他妈想说什么?那天的赌注我输了,我服了你!你尽管放心,我会帮你搞定亨利达。完事后我就走!”
他一下子就刹住车,一脸严肃地问我:“今天我听到一些有关金知南要你去谈判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你亲口告
诉我!”
“哦?没想到你的信息也有闭塞的一天啊!”我没有正面回答,把头扭向窗外。
“告诉我,这是你一直不愿意回到环亚处理这事的原因吗?”
我转头看着他:“你到底听到什么?”
“他为什么指定你?以前我一直以为是……”
“是什么?张凯辉,我告诉你,那天的那场游戏只是我的演习,understand?”
我打开车门冲下车,他也下了车,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神色凝重地问我:“那个金知南想得到你?”
“你放手!你们不是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吗?我王欣只会向别人展示我的能力,不是我的色相!”
他抓住我的双肩:“后天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怵在那儿。随后甩开他的手,像被踩着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你他妈耍什么花招?当你是救世主还是什么东西?我王欣
允诺过的事情决不食言!我告诉你,我对男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那个金知南休想占什么便宜。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结果一定让你满意。”
“没兴趣?那为什么……”他的眼神很复杂。
“为什么和你上床?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告诉你,你别给我充什么好汉,后天的谈判我一定会去,不是为环亚,更不是为
你!……”我没把话说完,因为那个赌注我输的太惨了。
我扭头就走,这回他没跟上来,但我可以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最后我爬上一辆的士回到停车场,开着车回了家。
7、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天不亮我就泡在浴缸里,抽着烟。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没这么窝心过。明天就是谈判的日子,我豁出
去了,但我隐隐感觉到张凯辉可能会做出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换上一套非正式的西服,我晃到环亚。整天还算平静,张凯辉一直在忙他的,拿资料到他办公室和他讨论明天谈判的内容
,他很平静,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也没有再提出“明天不让你去”的废话。我们把谈判的内容计划得很周
全,以防在一些细节上失误给全局雪上加霜。毕竟是处于下风,到那里得低调点。张凯辉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多我自己都
没注意到的细节他都考虑了,让我暗自佩服。
“就这样吧。”我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走人,他点点头,问了我一句:“你昨晚没睡好?”
我看了他一眼。“承蒙张董的关心,我会注意我的形象的。”
他一直看着我,甚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他在担心我。迅速打消这个弱智的念头,我走出那间屋子。
走进亨利达,我反倒很平静,只有我一个人来——这完全按照金知南的“条件”来行事。谈判只在我和他两人之间进行,
大家都很随和,品着香槟,仿佛是私人朋友聚会。他一直保持微笑,看都没看我递给他的资料,很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
答应了我们提出的要求,亨利达退出环亚和中扬的斗争。这下中扬是肯定完了。
“谢谢您的支持与合作。”我友好地站起身想和他握手告别。
他,亨利达总裁金知南,这个35岁的男人用一种及其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僵持了大约十秒钟他说:“如果王先生方便的话
,我们聊聊。”
花招来了。我扬了一下眉毛,又坐下。
“知道我为什么要介入环亚和中扬的争斗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没说话。
“我一直在关注你。欣,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要让环亚认识到你的重要性。你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很有魄力,很有
头脑,很有主见。我可以丝毫不避讳地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最想得到的人。我本想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但昨天
张凯辉打电话告诉我你已经是他的人,你们俩相爱甚至发生了关系……”他停了一下,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我晚了一
步。我一直以为你不是我这号人,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了。张凯辉我并不怕他,但我不想伤害你,我会等到那一天,你真
正走进我的生活。我相信我会等到的。”
我装作很平静地听着他“感人”的表白,一直没吭声。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或者想找我,我随时奉陪。”
我接了过来,想回报他一个微笑,但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
金知南一直是微笑着送我出了亨利达,估计认识他的人都没见过他这个举动,亨利达的员工大都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我
们。我和他握手告别了,脸色已经灰得不行了。我一踩油门冲向环亚。
我让赵云芳把资料和处理结果交给张凯辉,虽然这道程序是错误的,但我已经不计较这个了,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
了,我发誓再也不和环亚有什么纠葛,不想再见到张凯辉那个人。我的心一直堵着,自己说不清究竟是不是因为那句话。
手机响了,我看了号码,是张凯辉。
“你在哪儿?”他还是那句话。
“在哪儿关你什么事?你要我办的我都搞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尽量忍住性子。
“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很急促。
“怎么,我哪儿没办好?”我回想了一下亨利达的承诺,没什么不对。
“他们说你收拾完东西走了?你真打算离开环亚?”
原来是为这个。“我们一开始不是说的很明白嘛?处理好亨利达的事,我们互不相欠。”
“金知南为难你了嘛?”他问。
妈的,不说我还没那么大火气。“有劳您关心,金知南金先生可不比您来得温文尔雅,犯不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
“你到底在哪儿?”他嚷起来了。
我直接收线,并关了机。拔下电话线。这个城市我是呆不下了,我了解张凯辉,他要找个人还不得把一个城市翻个底朝天
。我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从电脑上考下来,原本我是想把我两个月报复的结果付之一炬,后来想想还是留着比较好,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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