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到了就知道了！”难得的，霓云霰有了这样类似于捉弄的行为。

“父皇想现在知道怎么办呢？”霓凌霄像是真的很想知道一般，将在理着衣服的手慢慢放到了霓云霰柔韧纤细的腰上，从后面环抱住霓云霰。缓慢地将手在霓云霰的腰上抚摸着，带着让人瘫软的挑逗，非常熟练地找到这具身子的敏感的地方。

“父皇……”声音里明明是还带着懊恼的，却也带了些求饶的意味。虽然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能很好地控制他自己的情欲的，但是霓云霰可不觉得自己也能和他的父皇一般，如果现在被挑起了情欲，他的父皇定不会继续下去的，那么难受的也一定是他自己了……

所以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委屈的霓云霰，带着些讨好的求饶：“霰儿告诉父皇！”

霓凌霄于是心情很好地，将他的宝贝儿子转过来，啃了啃他的嘴角：“父皇逗你的！”然后拉了霓云霰便往外走去。

……

络清把木槿抱回自己的房间，给他穿了衣服，放在床上。看着和自己小时候有五分相像的木槿不禁出神，这个平时说话声音是少女的甜美的木槿在化形后竟然是一个小男孩。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木精是没有性别的，那些声音不过是单纯的话语，所以即使是少女的声音，在接受了络清的血和力量后化形成的还是男性的。

络清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亚麻色的头发直而顺滑，给人温和的感觉。而木槿虽然也是有着亚麻色的头发，却是微卷的短发，那些短发毛毛糙糙地翘开一些来，配着圆嘟嘟的脸很是俏皮。

络清笑笑，还真是和他的性格一样，木槿最怕的是霓云霰和霓凌霄，面对霓云烟时虽然也有些拘束，不过植物的敏感让他很容易就分辨了霓云烟的心情，对于络清却是最不怕而喜欢亲近的。但是，这个即使变化了也不过是一些种类的植物的木槿却是喜欢调皮的。虽然不会惹什么祸，像霰或者宝宝一样总是要北焱皇和霓云烟来收拾残局的，却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鬼。

现在这个小鬼像是继承了自己的血脉，即使是这个自己才住进来不过三年时间的身体，却还是让络清觉得感动。像是自己多出了一个孩子一般，看了看在梦中还砸吧了嘴的木槿。络清的眼中突然聚集起悲伤来……

他已经在这几天听说了，那些宫女们最近说起的话题有很多是围绕着霓云烟的。他的大哥霓云天，早就有了王妃，虽然常年在边关导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妃子有身孕。而按照霓云烟他们的年龄其实也早该娶妃了……

络清喜欢霓云烟，陪伴久了大概就被吸引了。络清知道像霓云烟这样已经快二十岁的男人与他这个才十六岁多点的“少年”不一样，霓云烟也有宠侍。虽然平时霓云烟去宠侍那里的时候络清也感觉不怎么开心，但是他理解这是必要的。而且住在烟栾殿的他其实可以说是天天陪伴着霓云烟的吧，但是……妃子啊……那么就有了责任，有了“家”吧。

络清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还好好地呆在烟栾殿的，虽然他一直呆在烟栾殿已经引起了不少传言，但是不过是传言而已。现在，他知道有必要给自己重新去找一个地方住了，那个时候大概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天天都见面了。

这里络清含着悲伤，想着以后的事，而宴会上却也有了一个令人惊讶的高潮。

第61章：宴会波澜

本来这次不过是学院比试在北焱举办，那些国王是不必带礼物过来的。而现在——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那个站在大厅中间笑得温和的男人。那金色的头发在那些明珠散发出来的光芒下显得柔和无比，银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看着霓凌霄。

海菲尔这个曲赫的帝王，竟然给北焱带来的礼物，但是——那礼物却不是给北焱皇的，而是给他的每一个儿子的。当然这就算了，他送的竟然还是——人……

首先不说海菲尔这么做是否不和礼数，值得推敲的就是他的用意了，无论送什么都没有送人来的让人多想。

人是个多么不确定的因素，在场的皇宫中生活过来的人有谁不知道。人心埋藏在胸腔之下，皇宫里有多少人，那颗心里带着浓稠腐臭的黑色血液？甚至，有人已经完全被蛀空了心，徒留了一个给外人看的外表。

看向站在海菲尔背后的人，四个少年一个个都低着头，身体纤细，文弱的样子。霓凌霄揉了揉他宝贝儿子的头发：“曲赫皇，朕的儿子自然会自己挑选自己的妃子，这还不劳你来担心。”

“北焱皇，朕不过是带了四个少年过来。如果北焱皇的皇子们不喜欢，朕当然是让他们回去了……这样呢？”纤细的男子穿着宝蓝色的衣服，衣服上是龙腾云的霸气花纹，却显得他本身纤细的身体令人怜惜。站在大厅中间，银色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温和的光芒，像是一个无害的、善良的人，只为了北焱的皇子们好一般。

既然别人都带着礼物来了，虽然都知道那个礼物是人的问题有多大，但是在被拒绝后还这么说的话作为北焱的帝皇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呵呵，那么希望至少能让他们能和皇子们相处一段时间，等曲赫的队伍要回去的时候再让北焱的殿下们决定……”银色的眼睛看着霓凌霄，里面的温和让那银色像是珍珠般有柔柔的光。

看到海菲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皇，霓云霰非常不开心地轻哼了一声，然后身体更加靠进了自己的父皇，就差抱着他的父皇，然后宣布他的父皇是他的了。

安慰地轻轻抚了抚霓云霰的背，霓凌霄看着大厅中笑得温和的人：“当然可以，但是朕的皇子们怎么对待他们希望曲赫皇不要插手才好。”

海菲尔银色眼睛中光芒闪了闪：“当然了，不过朕也不希望北焱的皇子们连机会都不曾给他们。”

霓凌霄却是没有回答，曲赫会送来这些人定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皇子……呵，他的霰儿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夺走的；霓云烟已经被霓凌霄认定了是下一任帝王了，无论怎么样是不能接受曲赫的这几个人的；霓云风，看他和赤希的样子也不会接受；霓云雾作为一个皇子，如果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的话，他所应该做的也是拒绝。

霓云霰看到自己的父皇竟然答应了，虽然知道自己的父皇一定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但是还是有种自己的父皇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的感觉。不怎么开心地将头埋在霓凌霄的臂弯中，然后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个倚着的馨香温暖的胸膛——也不比担心有口水印，霓凌霄的衣服是玄色金丝的看不出来……

霓凌霄却是借着坐得离其他人都很远，轻轻地对着他的宝贝儿子说了句：“霰儿，你是在挑逗父皇么？”满意地看到他的宝贝儿子红了耳贝。

正在这个时候，曲赫皇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哦！朕忘了，北焱的小殿下可是和北焱皇同吃同住呢……”将那苦恼的语气说得十分真实，“那么，送给小殿下的人该怎么办呢？”

霓凌霄黑色鎏金的眼睛里深邃而难以看透，北焱的人在底下都有了小动静。谁不知道，这个小殿下是他们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到今天还带在身边啊……

虽然及冠了再怎么也不该住在皇帝的云霄殿了，但是皇帝的态度坚决，以及明显的袒护让一些人适宜地进言了几句就停歇了。自从学院比赛开始时曲赫皇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不是没有人怀疑，但是怀疑又怎么样？你看到了嘛？即使在外面多么亲密、默契，都可以说成是父子间的感情。

即使北焱的官员贵族们都是心中有了猜想，但是别的国家的都还在了，当然是要维护国家尊严了。

现在，曲赫皇不仅送来了人，竟然还像针对一般问送给小殿下的怎么办。他们的陛下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随便北焱的皇子怎么对待来的人么……

“哼……谁说我要他了？”霓云霰现在哪儿有一点被他父皇调侃时乖巧、可爱的样子。即使还是懒懒地坐在属于帝王的软塌上，还软软地半靠在他父皇的身体上，却是有一股属于他的气势放了出来。

那些底下的人却暗暗心惊，一直觉得这个小殿下不过是被宠坏的小孩子，然而却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会那么宠爱他——这个小殿下也不会是简单的人。

“小殿下”海菲尔说得慢条斯理，含着温和地笑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后辈一样，“你的父皇的都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又怎么样？父皇不过答应你的人可以在这里，我们怎么对待是我们的事儿！”

霓凌霄有点头疼地看着他的宝贝儿子，本来听到海菲尔的话他就有点头疼了，怎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他刚想说话的时候就抢先说了。到最后还霸道地这么说了一句……

“那么小殿下是觉得流姿是哪儿不好呢？”乖巧地敛眉站在曲赫皇身后的四人中的一人突然稍微上前一步问道。他抬起头，是一个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的样子，紫色的眼睛像是紫罗兰花一般，甚至可以闻到芬芳；头发竟然是粉色的，挽了发髻在头上——怎么看都是一个极甜美的人。

霓云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么你有哪里好呢？”

平时，霓云霰还真是懒得去和他们说话，但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灵魂都有点奇怪，但是却让霓云霰无法说清奇怪在哪里。想到那天探查，听到那个叫华炎的男人说的话，就不得不怀疑这些人都和那些所谓的神族接触过了，而且都有可能随时被控制。

霓云霰不怎么好的耐性已经没有办法在慢慢等神族的人把他们的目的亮出来了，他想做的不过是逼急他们。如果对方不出手，那么对于霓云霰来说只能自己先出手了。

这样的霓云霰，显现出一种犀利来。霓凌霄的眼神炙热，他知道，这只小豹子虽然在自己面前完全是小猫乖顺的样子，但是现在——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后，小豹子以前稚嫩的爪子已经开始慢慢锋利起来了。

很喜欢自己的儿子乖巧的样子，也很喜欢他懊恼着的样子，喜欢他依赖着自己的感觉……但其实想想，会开始喜欢他是因为那种戒备的，像是想要保护自己地盘的小豹子一样的神情吧……给予关注，然后开始习惯和喜爱，再也无法分离。

时间像是最奇特的东西，它代表着遗忘、淡却、浓烈、等待……于他们来说却是相守的习惯与爱，突然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像是找到了对的人。那些时间长河中的水，在一点点冲刷着，带来了白色细沙沉淀在了河床上，然后——那些水满溢出来，当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无力挽回了。已经深深地记得对方，被那些溢出来的水淹没了理智。

……

“我……”那个自称流姿的人本来想说自己长得很好，至少在那四个人里，他是最美的因为是要献给霓云霰的，但是看到霓云霰，他根本没有办法说自己的长相是美的。

“我会歌舞，而且在曲赫是十分出名的。”流姿说道，他的歌舞在曲赫，甚至连贵族都难以见一次，想听他的歌，赏他的舞，要付出的绝对是巨大的代价。

“可是，我并不喜欢歌舞。”霓云霰依旧懒懒的，不过说的却是实话，他的确对歌舞没什么兴趣，上辈子可是学得多了……

流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咬咬唇：“我什么都会……”那紫色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痛苦和哀求。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会，要你干什么？

当霓云霰不轻不重的声音在落到那个抬着头的少年耳里后，少年紫色的眼睛里竟然涌现出强烈的怨毒和绝望来。

“只不过是让你收一个人而已！”连声音都显得激动起来，在感受到海菲尔的眼神后才显得不那么歇斯底里。但是文弱的身体却颤抖不停，显得可怜无比。

霓云霰却是如先前一般懒懒地靠在自己父皇的怀里，没有因为那个人的可怜的样子露出一点的不舍来，也没有因为那个人的话而觉得不妥。

不过，静默……

这个时候的静默却更让人觉得压力巨大，看着那个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他们陛下身边的绝美的小殿下，底下的人都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他们永远只注意到他的长相，以及帝王对他的宠爱的小殿下了。

对于霓云霰，既然是对北焱、对他的父皇造成威胁的，他当然可以不去看那个人眼中的绝望。即使是普通的人，他也不会去管，那些人对于他不过是一条生命，他不会去滥杀却也不会去在意那些生命。

每一个人，拥有着一条生命，走到今天，他拥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记忆和生活。那些人本该怎么生活下去全是他们自己在掌控的，霓云霰没有心情也没有想法去参入这些人的生活。谁该因为有能力参入别人的生活就参入进去了呢？霓云霰本就是任性的人，他本来就是想要为自己活着，而现在不过是他的生命里多了一部分不能缺少的部分——他的父皇罢了。

另外的人怎么样他并不会管，除非那些人是如他身边的被他在意着的人一样的存在。

第62章：殇

最终那个叫流姿的少年还是没有跟着霓云霰。

霓云霰趴在他父皇的身上，软软的样子，微眯着眼睛，享受无比。

“父皇，其他三个人……”霓云霰还真是没有办法忘记这几个带着让他觉得奇怪的灵魂的人。

“他们会自己解决的。”霓凌霄倒是不紧张，如果连这几个绝色都无法搞定的话，这个国家就还不能交出去。当然，霓凌霄也是有二手准备的。

“他们的灵魂不太对……可是霰儿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说道这里，绝美的小脸上表现出一些懊恼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灵魂之力，他根本只能利用体内的银白色能量，而现在他已经完全能掌控这些力量了，但是他却缺少可支配的能量。

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从浴池中抱出来，然后细心地擦干那如散发着微光的白嫩肌肤：“霰儿……”叫声里带着些安慰。霓凌霄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为他不能提升的那个能力所懊恼，么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抚地亲了亲霓云霰额间的印记。

“好了，霰儿，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霓凌霄的表现带着一丝无赖和情色。他直接就将手覆到了霓云霰的腿间，轻揉慢撸起来；还将自己的下体在自己的宝贝儿子光滑的身上磨蹭着。两个人都不着寸屡的身体，很快就燃起了原始的欲望。

将霓云霰抱到巨大、华丽、舒适的龙床上，霓凌霄开始认真品尝起来……

……

第二日，木槿这个小鬼醒得比络清还早。起床后看到自己成功化形真是开心无比，直接就扑到还睡着的络清身上：“主人！成功了~~~成功了~~~”

络清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在自己面前的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脸，几乎尖叫。不过，他反应过来了，这个不久是昨天化形的木槿么！没想到那声音竟然还是甜美的少女的声音。

“先下去，让我起来。”络清这个时候想的是，幸好是小孩子的样子，如果化成成人的样子压着自己，不重死才怪。

给自己打理好后，络清给木槿慢慢打理着，看着偏长的衣服才想起忘记给木槿去订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