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呆滞的人在目睹了眼前景象的时候变得清明起来，感觉到他要逃走霓云霰马上在他身上加了窥探术和跟踪术，然后阻止了想要出手抓人的霓云烟。

“回去了。”于是就什么都没有解释像巷子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了。

晚上，霓云霰在一边逗弄着变成兔子的样子的宝宝，一边告诉霓凌霄今天在巷子里发生的事。

霓凌霄是知道这宝贝儿子故意没有带着蓝庭出去的，不过看着他安全无误时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嗯，霰儿是想看看他们背后的人是谁？”霓凌霄宠溺地摸了摸霓云霰的头发。

“唔……不过我的术法全都失效了在那个人消失在北边的一个地方的时候……这个事情还可以慢慢来了，嘿嘿，今天霰儿发现好玩的事儿了！”

看着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猫一样变得越来越孩子气的宝贝儿子，霓凌霄把他抱到床上：“又发现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是坏事的事儿了？”

“才没……呵呵，父皇，原来西灵皇和维奇是恋人呢！”

“应该还不算。”霓凌霄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嗯？”

“小东西就知道听这些有的没的！”霓凌霄看着脸上明显写着“快说快说”的宝贝儿子，亲亲那柔嫩的小脸蛋，“冥和是喜欢维奇的，为他把会伤害到他的皇子们都除掉了，又怕自己的爱宠让自己的所爱受到伤害，所以也在表面上从未显示出来过。当然，西灵皇宫是有很多密道的，冥和就经常通过密道去维奇那里。不过，维奇对于两人的身份想得多，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妃子，而且也觉得自己的父皇有那么大的后宫……”

果然说到这里他的宝贝儿子就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虽然已经很少去了，但是作为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这方面怎么也不可能不解决……不过，现在有了霰儿的话：

“霰儿，以后父皇就不会去了。”然后高贵的北焱皇陛下竟然像一个无赖一般用手指轻轻挑起那张绝美的脸，用拇指摩挲着那娇嫩的唇瓣，用那黑色鎏金的眼睛看着身上的人儿蛊惑地说道，“以后父皇就靠霰儿了。”轻啄了一口美味的唇，“所以霰儿要快快长大啊……”

霓云霰在从那如神秘闪烁着金光的黑色深潭中清醒时就红了脸庞，懊恼地想刚刚他的父皇肯定是在诱惑他，而他竟然又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父皇怎么又知道那么清楚了！”像一只被捉到把柄的别扭的小猫。

霓凌霄也不揭穿他：“每个国家的国王都有情报网的，而且，父皇给过冥和一个东西，和冥和的关系还算可以。”那个东西可是大陆上少有一颗的火云解药——鲛人泪，鲛人甚至比精灵都更少见，特别是他们又生活在海上，不过那个时候霓凌霄就大概明白了冥和对维奇的感情了——一个大国的皇帝竟然为了一个据说温和甚至被评价为懦弱的儿子而做出求比自己年岁小并且和自己一样是大国皇帝的霓凌霄，怎么想都知道有内幕。

皇家的亲情的确凉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所以在关系到一个国王的面子也就是帝国的尊严时，无论有没有过挣扎最后几乎所有的国王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亲人的，所以才会有质子，才会有和亲的公主，甚至送去当别人娈宠的皇子。不过也说了是“几乎”，霓凌霄在26岁遇到霓云霰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宝贝儿子当成了世界。

“那霰儿去帮他们！”对于世界不再如以前冷漠的霓云霰直接就做出了决定。

溺爱宝贝儿子的霓凌霄当然是点头的，只是心里却为那两个哀悼了一下，不过他是不会让他的宝贝儿子受伤的！

第二日，和霓凌霄一起在曲赫宫殿的御花园里“赏花”的霓云霰“意外”地遇到了西灵皇和维奇。在互相打了招呼以后，霓云霰和霓凌霄又很“凑巧”地各请维奇和冥和聚一聚，于是西灵的现在的皇帝和下一任皇帝当然是接受了。

看着退下去的侍女们，以及在一旁抿着嘴别人不知道，而霓凌霄明白那是偷笑的霓云霰，霓凌霄也就只有希望他答应了宝贝儿子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也不要闹太过的好。

“北焱皇，谢谢你五年前的帮助。”这个高大的、肌肉鼓起的帝王站起来向霓凌霄弯了弯腰——行了一个作为皇帝的最大的礼仪。不过看他那古铜色的肌肤，带着点粗犷的脸，霓云霰实在是觉得和维奇没有办法联系起来。

“呵呵，不是说了举手之劳么。”本来就是那珠子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放在国库积灰尘罢了，“况且，西灵皇你可是给了我不少好处的。”是滴~霓凌霄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远在另一个大陆的西灵上的情报网总是不够齐全，于是那时他就直接提出了要在那里开商行的要求，没有想到这个帝王只是在思考了一下后十分坚决地给了答应的答案。不过，如果是霓凌霄的话，即使别人要他用整个北焱来换他的宝贝儿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马上就点头的。

“不，时间过得越久我越庆幸当时做的是这个决定。”

霓凌霄只是笑笑，拿起酒杯当敬意一干而净，然后剥了一颗七彩果自然而然地塞到旁边露出

“想吃但是剥起来好麻烦”的表情的霓云霰口中。

另外两人早在上次的宴会上就知道了北焱皇对这个精灵也不及的小殿下的宠爱了，没想到却是宠爱到在别人面前——还是别的国家的皇帝面前，就这样态度自然地给自己的儿子喂食！这样流畅的动作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是默契而习惯的。

不过两个人的表现却是不一样的，冥和是羡慕的，虽然他们是父子之间的感情（好吧，他绝对不会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多父亲喜欢上儿子的事儿~）但是这样的默契是他和他的奇儿所没有的，他的奇儿虽不排斥自己的接近却总是想着身份的问题。而维奇则虽也是羡慕，但是羡慕的是两人之间的温馨的气氛。

不过当两个人看到那个绝美的北焱小殿下，为了他的父皇更方便喂食、自己吃得更舒服而十分自然、熟练地坐到了霓凌霄的怀里时他们是惊讶的，再如何亲密的父子，都已经是一个12岁的可以娶妻生子的少年了，却还如孩子一样坐在父亲的怀里，即使是平常人家也是少有的（应该是没有——！）。

然后当他们看到那个被无数人所钦慕的天神一样的北焱皇陛下当着他们的面，比霓云霰的动作还熟练地带着缱绻的意味地用舌尖舔去霓云霰嘴角的七彩果汁水时，两个人都震撼到了。

因为那亲密无间，别人所无法影响和穿插进去的温馨与信任。冥和和维奇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然后看向对方，眼里的感情复杂。

“父皇，是不是鲛人泪啊~~”霓云霰再次放出一个重弹，他敢保证一个拥有帝王尊严的人是不会告诉维奇的，他的解药是哪里来的，果然看到维奇的身体微微一震。

不过不等冥和回答，维奇却突然叮咛出声。

唔……作为一个十分精通医理的人要配一副春药实在是很简单的，而有空间能力的人要下药也是很简单的，再加上维奇的心情起伏，药性发作比较快。呵呵，幸好是故意在离西灵皇的寝宫很近的地方“偶遇”呢。

看着一脸看好戏的北焱皇和北焱小殿下，再看看满面潮红却不说话的维奇，冥和那是表情丰富啊。

看着用了风系魔法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眼中的两人，霓云霰心情很好地眯起了眼睛，对于灵魂干净的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霓凌霄刮了刮像偷了腥的小猫一般的宝贝儿子的鼻子：“好了，父皇可都是照你说的做的……霰儿又欠父皇一件事儿了。”说到此，霓凌霄心情更好地笑了，如果有人可以清楚看到这两人的表情的话，基本上要石化好多天了。

第31章：城

当霓云霰和霓凌霄坐上启程回国的马车时，霓云霰还在那里笑。

霓云霰无奈地摇摇头，这宝贝儿子被放出来后，那些调皮捣蛋倒是都变本加厉了，不过看到这样的霓云霰，霓凌霄是开心的，以前那个淡漠的极少有表情，只有对着自己才会出现郁闷等情绪的孩子已经抛开了过去了。虽然看到霰儿对别人也笑得开心心里会有一点的不舒服，但是万事以宝贝儿子为优先的皇帝当然是欣慰大过嫉妒的，谁让他们不仅是情侣还是父子呢！

在那次见面以后，维奇见到霓云霰和霓凌霄就脸红。这次更是在他们要上船时跑到冥和面前，当着维奇的面给了一瓶上次的春药，到是让在大场合脸色一直不变的强壮的西灵皇露出了竟如小男孩一样的害羞的表情，别说他旁边的本来肤色就很白的维奇了。

摸了摸那微凉的黑色长发：“霰儿，这次我们回去的路上去那些城市好好玩玩吧。”

“好！”无论是霓云霰和霓凌霄都是赶着去曲赫的，特别是霓云霰简直就是只逛了曲赫帝都和一个小小的桐木族，现在有他的父皇陪同当然是希望去看看各个城市的。

另一辆华贵的马车内……

“母妃，我们请的人连霓云霰的脸都没见到！”霓云雾透着阴狠地说道。

“哼……谁知道他和你的父皇竟然睡在一起。也不见陛下对谁那么好过……”

“母妃，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记得前几天来找我们的人吗”说到这里莲香妃细长的眉不由一皱，眼中浮现恐惧和厌恶还有一丝期盼，“就照他的方法……”

“母妃！？”显然霓云雾对这样的方法也是觉得十分心惊的。

那个被霓云霰发现的巷子中的人最后到了北边的地方就消失了，于是他和他的父皇就去查看了一下，却发现那里仅剩的是残破的魔法阵和本来就荒废的黄村。那个魔法阵却让霓云霰皱了眉，类似于禁锢宝宝的那个，这就说明这是上古魔法，而且经小银验证这个还是神系魔法，至少要拥有神系的血统才可以施展。

不过既然没有另外的线索了，霓凌霄和霓云霰也就只有放弃寻找了，而那个被霓云霰施了术的灵魂缺损者也在霓云霰探查后消失了，应该是被消除了吧。而神系的人会灵魂术也就不奇怪了，难道曲赫皇竟然和神族联系到了。不知道为什么，霓云霰想到神族连一点敬畏都没有，反而是一种厌恶。

霓云霰又在那里理了一遍事情的线索，却还是一团糟，摇了摇头继续休息。

霓云霰懒懒地趴在霓凌霄的怀中，也不管自己的父皇正处理着折子。偶尔波光流转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突然闪现趣味，唔……一路上父皇都在忙，要让父皇陪着自己去完就不能打扰，但是在一旁的罗杲就不是了啊。

想当初霓云霰一直奇怪罗杲作为一个人竟然没有喜欢的东西，好像他的喜欢就是服侍主子，只要主子舒服了开心了他就满足了。霓云霰是用足了方式试探啊……想当初，美人、美酒、金钱、权利……能想到的他都去试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效用。

不过当霓云霰在某一次的御花园事件以后，霓云霰就知道了，这个罗杲大总管原来竟然喜欢花草，而且绝对比那些视花草如命的花匠们还要痴迷！这让霓云霰一阵郁闷，他能和植物交流，而且植物的思想干净所以对于植物他是没有办法去为了看罗杲的失态的表情而摧残它们，而现在……摸了摸手上了白玉紫晶的手链，霓云霰的粉色唇瓣露出一抹坏笑。

当霓凌霄从公务中抽出身来，看到罗杲抱着一盘糕点，一边还说着什么“终于找到了……啊……没想到真的还有……找到了，找到了……雪兰啊……”然后就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是无聊了又在找人来消遣了。想来蓝庭总是离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定距离也是有原因的。

霓云霰正看得有趣，让宝宝变成雪兰的样子，还让罗杲觉得这里是只有他一个人，呵呵，罗杲的表情很好玩呢。如果突然发现自己抱的不过是一盘糕点，而且还是在他的主子面前也不知他会怎么哀号了。不过霓云霰刚开始想再多加点刺激，就被他的父皇给喊住了。

“霰儿，快到多亚城了，一切都要罗杲安排着呢。”

“好吧……”想到罗杲还是很有用的，霓云霰也就只好怏怏地放弃了。

霓凌霄看到宝贝儿子这么可爱的表情直接攫住了那微微嘟起的唇，深深浅浅地品尝起来。

当罗杲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本想哀号的，但是看到面前这个香醴的画面，他是马上噤了声啊。

天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陛下不会做杀人灭口的事儿吧~~~这陛下也真是的，没看到还有一个外人在么。即使不是父子但是情侣也不要那么开放啊~~~啊……纯洁的小殿下不要被陛下给带坏了啊~~~

罗杲一边想一边努力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

所以当霓凌霄心情很好地品尝够了怀中人儿的甜美以后，发现他的大总管整个身体都散发着“不是我要看的，哦，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这样的信息后也就觉得好笑了：“罗杲，去准备一下。”虽然城主是出来迎接的，而且住的地方城主也是准备好的，但是很多事还是要安排的。

晚宴上，莲香妃在霓凌霄旁边是越靠越近，霓云霰在一旁脸色发黑，直想着要用暗系能力召唤出僵尸、骷髅来要那女人好看。

不过看出他的心情不好的霓凌霄十分熟练地躲过了莲香妃的身子，然后揉了揉霓云霰那柔软的发，使得要发火的霓云霰就只好停止了心里想虐莲香妃的想法。还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实力，还有背后的势力没有查清楚，即使是任性如霓云霰却也是知道这个时候是要收敛的，因为那极有可能影响到自己和父皇的安危。

那些事好像总是有点联系的，父皇的莫名的力量、神族、灵魂缺损……一切像是拿到了一张平图的一部分，却连原图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拼凑起来那么困难。

等到华灯初上，霓云霰却是要缠着他的父皇陪他出去了。霓云霰早就向罗杲打听过了这个多亚城在晚上最是繁华，虽然现在这个时候最大的罗兰拍卖会场是没有开业的，但是这个以娱乐着称的城市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的。

“霰儿，今天赶路了，你累了。”霓凌霄也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啊~~但是决定了的霓云霰又怎么会连反抗都不反抗就同意呢？

“今天霰儿在马车里都睡过了~~我们早点回来就好。”

当然，这种时候已经不影响到宝贝儿子的身体和安全的情况下，霓凌霄从来就是只有妥协的。所以当霓凌霄被霓云霰拉着在人群中穿梭时他是除了无奈就只有庆幸了，也幸好是夜晚，两人也换了不那么显眼（没有金丝银丝和宝石晶石）的衣服，倒没有多少人对他们有多大的关注。

不过当霓云霰拉这霓凌霄在一个聚吃喝嫖赌为一体的巨大的圆柱形建筑时，霓凌霄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不过，霓云霰也是个人精，发现他的父皇的心情有细微变化就马上讨好地环住那精瘦有爆发力的腰：“父皇，去看赌场里面的东西。”

然后霓凌霄就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要找好玩的、奇怪的东西了。

昨天罗杲在讲多亚城的时候，霓凌霄也在一旁，当然看到了霓云霰在听到拍卖会因为时间原因不会举办的时候那小脸上的失望，当然也看到了听到其实这个建筑里的拿来当赌注的东西有的时候是更加少见的时候，霓云霰闪闪发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