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 下——酥蓝
酥蓝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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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煜揣摩着话意,挖出一块在自己的那里涂了点,也在徐韶云的那里涂了点,手指触摸在花、穴边上的肌肤上,穴口翕张,徐韶云“嘶——”了一声,浑身毛孔一紧,连脚趾都弯曲了起来。他的这一声听得龙煜心神也跟着荡漾,底下那东西早在舔吻两粒小樱桃的时候就有了反应,坚硬似铁的欲望对准那沾着雨露的花、穴慢慢捅了进去,起初窄小的花、径容纳不了巨大异物的进入,过程显得格外艰难,虽然花、穴经过药膏的润滑已经方便了不少,但是后穴的疼痛还是使徐韶云身体紧绷,肌肉越是紧张,进入的动作就越是缓慢,痛楚也就越强烈。

徐韶云紧咬双唇,忍耐着龙煜困难的拓展,徐韶云张开双眼,看到龙煜和他一样隐忍,他也咬紧了唇,表情小心翼翼地,每进去一点点就会停顿很久,生怕碰痛了他,徐韶云心里暖暖地,又好笑又感动。伸手揽过他的颈项,把自己的大半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两条柔韧的腿盘住他的腰,咬咬牙,用力往下一坐,霎时将那坚硬的火热包裹进了自己的花、穴里。

“你疯啦?!”龙煜看着他那张痛到满头冷汗的脸,语气严厉。

徐韶云疼得直吸气,紧紧搂住龙煜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轻轻地说:“大哥……进入我,占有我,让我成为真正的徐韶云吧……”

龙煜怔然,随后,他无声地回搂住徐韶云的腰部,两人开始律动,龙煜动作略显生涩,徐韶云却放得很开,白皙细软的腰肢像水蛇一样轻摇慢摆,带动着龙煜也渐渐主动起来,节奏由慢到快,两人交、合之处发出淫、靡的水声。刚才涂的润滑膏起了效用,下穴感到凉丝丝地,火热的硬物不停摩擦内壁,犹如海水包裹着火焰,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奇异触感,似有一只毛茸茸的刷子在内壁轻轻刮蹭,两人不由自主地溢出喘息与呻、吟之声,随着律动的加快,喘息的节奏也趋向同步,踩在一个点子上,一声声,一下下,狂乱之间分不清谁是谁:

“唔……啊……啊……嗯……啊……”

毛茸茸的刷子越搔越痒,浑身上下每一条经络里像是钻进小无数只小蚂蚁,痒得愈发难耐,徐韶云意乱情迷之中小声呢喃着:“再多一点……啊……啊……再……唔……再多一点……”龙煜加快步律,硬物在花、径内横冲直撞,一层又一层的蜜肉如菊花娇嫩的花瓣舒展开来,蓓蕾分泌出甘甜的蜜汁,推助着火热往前进一步,再进一步,直到水火交融的那一刻,火热终于触摸到了最敏感的花心!两个灵魂碰撞在了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从花心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尾椎骨一阵战栗,两人搂抱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低吼,霎时间甘霖四溢,百花齐放,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事后两人脱力地倒在花丛中,上身搂在一起,下身也舍不得分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边不知不觉已经落日向晚,夕阳在大地上铺了一地的残红,也在他俩身上披了两身浑然天成的红色衣裳,天地间很静,除了踏雪吃草的马蹄声,就只有微风的流动声。龙煜细碎的吻落在徐韶云的脸颊上,望着这个与他有着深深羁绊的人的脸,龙煜的心头涌起一阵庆幸,庆幸上天将这个人赐给自己,也庆幸自己的命运与这个人紧密相连。

徐韶云张开双眼,眼中除了疲惫,还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意,他俩十指紧扣,相视而笑。

“大哥,在你眼里,我是谁?”徐韶云问。

“徐韶云。”龙煜没有犹豫地回答。

“在你心里,我是谁?”徐韶云的神情十分认真。

龙煜停顿片刻,郑重地回答:“是我。”

龙煜向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短短两个字,便以抵过世上的所有。

龙煜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问:“你问完了,该我问了,那在你心里我是谁?”

徐韶云笑着回答:“你是我的小宝呀。”

两人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徐韶云就是龙煜,龙煜就是徐韶云,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一分为二,成为了两个个体,但是从刚才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心已经合而为一,融为一体了。

第43章

自从肃清大会被洪定山栽赃以来,林震南的声望江河日下,本来就对武林盟主之位觊觎已久的人落井下石制造出许多对他不利的谣言,使得林震南头痛不已。经过再三考虑,林震南决定借助冷家堡的财势重塑威望,顺便也办件大事让武林众人转移一下注意力,因此冷玉和林清瑶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

之前林震南花大手笔为林清瑶办比武招亲大会,众人早已知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他这次大肆昭告天下冷林两家联姻的事众人虽然泛酸,也没说什么。而事件的另一方当事人冷家堡堡主冷杰接到消息时已是板上钉钉之后了,林震南的态度很强硬,在完全没有与冷家知会过的情况下就擅自散布了消息,冷家人拿到手的直接就是喜帖,介时就算他们千里迢迢赶过来反悔也是来不及了,更何况冷家虽有财势,到底不敢与武林盟主作对,只能哑巴吃暗亏。

婚期将至,冷玉却心绪低迷,一方面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此事牵扯到他的家族,虽然无奈,但无力拒绝,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最近变得很奇怪,自冰魄峰回来以后他就会时不时地梦见小乙,梦见冰魄峰那夜发生的事。冰魄峰那晚他分明是昏迷不醒的,可是梦中的一举一动却格外真实,他可以清楚地感到身体里滚烫的温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小乙充满诱惑的表情,甚至,可以清楚地体会到下身结合的火热……

这些梦境是如此地逼真,逼真到第二天醒来他发觉自己有了反应……冷玉为这样陌生的自己感到震惊,他自小清心寡欲,只对武学与小动物有兴趣,对情、欲一事并无执着,况且他向来自制力极强,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夜夜做这样的梦?而且不止是做梦,最近无论他做什么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小乙,小乙的笑,小乙的泪,小乙乖巧温顺的表情,小乙害羞时垂下睫毛的样子……小乙小乙小乙,脑海里塞满了小乙的影像,只要一想到其他东西心口就会刺痛,像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

冷玉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耻,也很龌龊,先是在冰魄峰对小乙做了那种事,为了家族不得不辜负一个无辜的女子,现在又要负了小乙。这些天里他都没有勇气面对小乙的脸,一看到小乙眼中的悲伤他就会想到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在这个男孩面前自惭形秽,是他配不上他。

随着大婚之日的渐渐逼近,清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睛里由内而外散发着真挚的喜悦,哪怕她明知道她的如意郎君对她无意,也明知道她的婚事不过是父亲用来巩固地位的一桩买卖,但她还是期盼着,像任何一个单纯的女孩那样期盼着身穿凤冠霞帔嫁给如意郎君的那一天。林清瑶高兴,林震南自然也高兴,林家上上下下心情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里,除了冷玉,他的性子向来清冷,这些天更是闭门谢客,在房中借酒浇愁,希望喝醉以后可以忘记一切,忘了冷家,忘了婚事,忘了……小乙。

婚礼的前一晚,冷玉独自枯坐房中,外院一片熙熙攘攘,内院只有一地孤寂的月光,冷玉刚想起身关门,却见院内闪过一个黑影,推门一看,不速之客竟是夏英杰。

“冷兄弟,月色甚好,可有兴致陪愚兄饮一杯酒?”夏英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说道。

两人在白梅林中席地而坐,冷玉拍开封泥饮下第一口酒,就只听夏英杰的声音幽然响起:“冷兄弟,今晚,你我皆是失意之人。”

冷玉放下酒壶,看见对面那名男子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冷兄弟不必见怪,我虽天生粗笨,可并不是傻瓜,你对小乙兄弟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你对林小姐心意如何普通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天你闭门不出,定是天天以酒浇愁吧?其实我和你一样……”

冷玉并不回答,只是喝酒,如水的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哪怕面色憔悴、神情幽黯,举手投足间依旧有一种清逸出尘的遗世风华。夏英杰看着,禁不住叹了口气:“冷兄弟这般风姿,愚兄自惭形秽,能输在冷兄弟手上,我心服口服,只是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冷兄弟务必答应我。”

“说吧。”冷玉的嗓子有些哑哑地。

夏英杰正色道:“清瑶……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对你一片真心,就算你对她并无爱意,也请不要伤害她。”

他的表情肃穆端谨,他的声音郑重无比,仿佛交托生命中最重要的宝物,就连冷玉都不禁为他的一腔深情而动容。

“我会的。”冷玉最重承诺,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如此,我便放心了……呵呵……”

夏英杰的笑容之中有安心,有无奈,有苦楚,这是一个成全的笑容,也是一个心酸的笑容……

“罢了,话不多说,来,干吧,今晚我们这两个失意人定要不醉不归!”

“好。”

两人把酒碰壶,举杯痛饮,喝到月上中天方才罢休,夏英杰口中喊着清瑶,目光迷离,脸膛通红,后来被帮中兄弟找到搀着回房了,冷玉看上去神智清醒,但也是脚步虚浮,踉跄着走回房门,迷迷糊糊之中没有进自己的卧室,而是误进了小乙的房间。

小乙这几天既要忙着为他置办婚礼一事,又伤心失落,身心俱疲,已经早早睡下了,冷玉站在床头俯视小乙蜷缩起来的小身体还有睡梦中依旧满含忧色的脸庞,心口又开始刺痛起来,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却中途收回了,冷玉试探着,低低地唤了一声:“小乙……”声音里尽是隐忍的温柔与爱怜,冷玉叹息,和衣躺在了小乙的身侧,注意着小乙的脸庞,渐渐地陷入了沉睡。有些事情只有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才有勇气做,可是有些事,就连喝醉酒都没有勇气做到,这就是时刻清醒地活在这世间的悲哀。

待冷玉睡熟之后,原本该是睡着了的小乙却张开了那双天青色的眼睛,侧过身,看着身旁冷玉沉睡的脸,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笨男人。”语气轻蔑而不屑,可眼神却隐隐透着几丝怨怼。

窗外明月高悬,小乙身体里的蛊开始不安蠢动,连带着他身上的皮肤都发出波纹一样诡异的起伏,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格格”的怪声,像是随时都会发生膨胀。小乙咬牙熬过那一阵疼痛,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珠,他估算着差不多就是今晚了,眼睛里透出一丝冷意,小乙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时停顿了一瞬,回过头来将被子往冷玉身上一扔,这才一跃跳出了窗子,顷刻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晌午,冷玉是被人叫醒的,一张开眼睛就看见房间里围已经满了下人,其中一个总管级别的人笑眯眯地对他说:“姑爷,今天是你和小姐大喜日子,外头宾客已经来齐,老爷命我送来喜服,您换上以后再准备准备即可去外头接待宾客了。”

冷玉扶着疼痛不已的脑袋,这才回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时候总管向旁边的仆人使了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来为冷玉换上镶金滚边的大红色喜服,不过冷玉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枕头上的褶皱足以证明昨晚的事情不是他在做梦:

“小乙呢?!”

那总管愣了一下:“姑爷说的是平日里跟在姑爷身后的那个孩子吗?这个么……好像今天都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身影,我们一大早就进来了,房里就只有姑爷您一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冷玉不顾身后总管的叫声冲出了房间,院子外面到处都有来来往往的丫鬟和小厮,他们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叫姑爷,冷玉几乎每碰到一个人就会着急地问:“小乙呢?”回应他的就只有众人的茫然与摇头,冷玉找遍了整个院子,又找了会场、客房、议事厅、花园……走遍了武林盟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小乙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

小乙究竟能去哪里?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儿,他究竟能去哪里?!他是那样地弱小、无助,全身心地依靠着他,可是他却给了他什么?他口口声声说对小乙负责,会照顾他一辈子,可是现在呢?若是小乙真有什么万一,他……

冷玉急疯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另一个人的安危而丧失理智,有一个前来参加喜宴的人牵着马从门前走过,冷玉冲过去劈手夺下,翻身上马,以闪电般的速度驾马飞驰出了大门……

这一边,林清瑶正被乳娘和丫鬟们簇拥在闺房内精心装扮,穿着精致的大红喜服,如锻的秀发高高盘起,颊边扑上了胭脂水粉,眉画螺黛,唇点朱砂,平凡的脸上因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煜煜生光,变得娇柔动人起来。

“嘻嘻,小姐今天真好看,咱家姑爷见了一定喜欢。”一个小丫鬟望着镜子里的林清瑶夸赞道。

林清瑶羞红了一张脸,垂下眼睑,闪烁的目光显示了她内心的期待与羞涩,嘴里小声道:“不要瞎说……”

一旁的乳娘见状拿过一枝金光灿灿的龙凤钗,笑着说道:“小姐,这枝金钗是当年夫人带来的嫁妆,小姐戴上它一定光彩照人。”

林清瑶接过金钗正欲戴起,却听门口急急忙忙地奔过来一人,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姑爷他……他跑了!”

“啪——!”地一声,林清瑶手中的龙凤钗摔落在地。

半个时辰之后,林震南负手在厅中来回踱步,面沉如水,眉宇郁结,这时候有侍从来报:“回盟主,上上下下都搜过了,没有姑……没有冷三公子的踪影。”

林震南一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饭桶!给我找!庄内没有就去庄外找,找不到人就给我提头来见!”

林震南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侍从头一次见他震怒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惴惴地说:“是!属下这就去找!盟……盟主,属下还有一事相报。”

“说。”

“小……小姐她……她一听闻冷三公子失踪的消息啼哭不止,方才趁着乳母和丫鬟不注意,独自一人偷跑出庄外寻人去了。”

林震南听罢,手指揉按太阳穴,闭着眼睛,神色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沉声道:“去找,务必把两个人都找回来。”

“是!”

傍晚,山上下起大雨,山路泥泞难行,马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中,雨滴重重地砸在身上,冷玉在山上不停地寻找着,任由倾盆大雨打湿了头发、衣服,他的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就只剩下了小乙,顾不上私自逃出去的后果是什么,顾不上林家那边的情况是怎样,也顾不上其他所有的东西,一门心思全部都是小乙,山上这样黑,小乙会不会害怕?雨这样大,小乙会不会感到冷?

心口很疼,像有虫子在咬,但冷玉无暇顾及,按住心口,冷玉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

“小乙——!”

悲怆的声音在雨中回荡了一夜。

雨下了一整晚,冷玉也在山上找了一整晚。第二日,熹微的晨光之中出现的是一个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人,他的发丝上滴着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大红的喜服上满是泥水与污迹,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完全不会有人认得出他是昔日那个惊才绝艳、清冷出尘的冷三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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