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族囚徒 上——花间花信
花间花信  发于:2012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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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白低头跪在那里,几乎都不动弹,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按住大腿上的伤处,地上泊了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

肖斯诺一见,脸色立变,这血流不止的情景明显是伤到腿内侧大动脉了,救治不及时,绝对是一名呜呼的结果。

抬头往观战的米兰·Z的方向看了眼,矜贵的King座一脸冷淡,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操!肖斯诺狠骂一声,扭头扶住乔白,心情烦躁道:“你他妈脑子抽是不是?!就让段洛那白痴去死好了!”

乔白嘴唇都白了,抬起头勉强笑了下,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撑着肖斯诺提了下身体,慢慢站起来:“都一条船上的,他死了,我们活得成?”

肖斯诺抿抿唇,眼光冷淡得瞥了眼情形狼狈险情迭出的段洛,回头看了看乔白:“你还撑的住?就那点血,流光就没了。”

乔白一抽肖斯诺头上的发带,三下两下在伤口以上缠好打了个结,动动手脚,一脸轻松笑意:“你活着,我就死不了。”

“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肖斯诺睨他一眼,唇角挑了下。

“哇靠!别情意绵绵了!老子要断手断脚了!”段洛又不干好事地往回冲,掀了把铁凳朝千道忍猛砸过去。

鬼斩一刀落下,铁凳立马四分五裂,肖斯诺和乔白彼此对了眼,各拎了只凳脚左右合攻。

段洛退到后面,活络了下手脚,确保自己没缺胳膊断腿后,立马扭头没脸没皮地朝场外的卫斯大叫:“蝴蝶大爷!借刀!借刀!”

卫斯愣了愣,摸摸下巴,瞅了眼自家Boss,见King座也没反对的意思,一贯的恶趣味使然,手一扬,蝴蝶刀当即出鞘,直朝场中央而去。

米兰眼睛眯了下,淡淡说:“卫斯,你违反游戏规则了。”

“哈,适时变通一下,趣味性会飙涨哦,Boss。”卫斯笑。

米兰顿了顿,微微一笑:“或许是这样的。”

蝴蝶刀下落的一瞬,肖斯诺猛地弹身而起。

阳光下,银亮刀光一闪,浪纹刀刃上掠过那双线条流畅但气质冷硬的眼睛,纯黑纯黑的色泽,与亮白的刀身形成极致反差。

“退!”

肖斯诺猛地一声暴喝,乔白段洛同时会意,齐齐踢出一脚迅速闪身,然后,只见少年双手握刀俯冲直斩而下。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速度!同样的一刀斩!

千道忍挥刀迎上。

没有影子的刀。

没有招式的斩。

干净利落,如果有血,那肯定也是一片雪夜的白。

蝴蝶刀与鬼斩正宗铿锵相撞,纤细刀身瞬间映亮两人冷到极致的眉目。

千道忍眼光瞬息闪动:“无血之刃,谁教你的?”

肖斯诺斜斜一弯唇:“师兄,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018 恶鬼缠身

银芒闪动,刀刃切着刀背划过,金属铿锵相触的声音刺进耳朵,神经紧绷的瞬间,血脉贲张。

格斗,厮杀,嗜血,每个细胞都是鲜活的,感受着濒临死亡的极致快感,那种性欲高潮都不曾有过的淋漓尽致叫人疯狂。

杀!

脑中高亢叫嚣的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字!

没有影子,没有招式,几乎就在瞬间,几十式杀招对过,遍体鳞伤也不感死亡的恐惧。

黑暗的,绝对强势的,置之死地的,不容回头的,双手紧握冷硬锋锐的武士刀,动作只有一招,斩!

混沌的空间毫无声息,只有冷刀毫不收敛的气焰喷薄着,鬼斩正宗的凌然锋芒切着脸面过来,手上的妖刀村正一个翻转,疾速斜斩,世代积聚的怨灵仇恨瞬间喷发。

撞击。相贴。错身而过。

刀尖带过对方一滴极难得的鲜血,不过瞬息间,赤红的色泽已经黑化。

千道忍凌空一刀斩。

阳光为之崩然而碎,锋利的棱角刺进眼睛,片刻的黑暗后,鬼斩那柄绝对霸道凌人的细长太刀忽然就切到了咽喉。

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一下将人逼进死角。

冷峻的眼眉透着死神再临的阴暗,刀气逼近喉咙,呼吸难以抑制地急促起来。

刀锋一点一点割开喉管,浓烈的血色漫进对方眼睛,黑瞳紧缩,冷硬的寒冽的气息混着长刀的逼人迫力一下侵入神经。

窒息的痛苦瞬间攫取了所有意识,忍不住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无济于事。

喉管切开的空洞让肺部停止了运转,一阵阵血腥气呛进喉咙。

斩鬼的武士忽然就化作了噬人的恶鬼,长刀切住他的脖颈,强悍的身体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倾压过来,难以撼动的力量叫人挣动不得。

无力掌控命运的弱势处境一下叫肖斯诺恐惧起来。

绝望还有羞辱,在吞没意识的黑暗中,有种分崩离析的脆弱。

血在流着,却被男人一滴不剩地咽进喉咙,舌头舔上耳廓,湿热的触感发出淫靡的水声,感受不到疼,只有难耐的热,欲火焚身的热。

抗拒不了的力量攫住他,丝网一般困得他动弹不得,身体尽在别人的掌握下,舔舐,撕咬,血肉都被吞下了,刀刃贴着他的身体滑动,似在寻找令人满意的下刀处。

瞳孔一阵阵惊惧地收缩,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不停地喘,不停地喘……

腰身被提起来,分明有什么冷硬的东西贴着臀缝蜿蜒而下,一点一点细致地向某个隐秘的禁忌之地试探……

刀柄!是刀柄!

“……师弟,这是你的村正。妖刀村正。”恶鬼忽然狰狞地笑了下,手上重重一送。

撕裂的剧痛袭来,肖斯诺神经一下崩断,疯狂了,忽然挣开手脚的钳制,攻击力数倍飙涨地狠扑过去:“我要你死!!!!”

然后——清醒。

“……咳咳!放、放手。”乔白气息不顺的声音忽然撞进来。

肖斯诺睁开眼睛的时候,乔白正被他抓着脖子压在墙上,极危险的一个姿势,手指只要稍稍一用劲,就能抠进咽喉。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少年凶狠地瞪着他,梦里命悬一线的惊恐显然叫他情绪恶劣至极。

“……我冷。”乔白喘了口气,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

肖斯诺眼睛危险地一眯,下身某种黏腻的感觉以及乔白手上还没干透的白浊很明白的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心火一起,手下几乎控制不住力道,冷森森地咬牙:“乔白!你找死是不是!”

“我失血太多了,畏寒。”乔白笑笑,又加了句,“而且你梦魇了。”

肖斯诺捏着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色变换不定,忍不住一拳朝他送过去:“你他妈还有脸说!”

乔白头一侧,脸颊被少年的指骨刮了下,腮边立时一道红痕,舌尖轻抵了抵,不以为意地一笑:“你神经太兴奋了,需要发泄一下。”

肖斯诺盯着他看了半响,极为疏冷不客气地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乔白点点头,自嘲似地笑了声:“好。我多管闲事了。”

气氛一下冷凝,谁都没说话。

“下去。”肖斯诺心情不爽,口气很冷硬。

乔白看他两眼,无所谓地勾了勾唇,翻身下床时,却忽然一个反扑,强横地把人压到身下,扣得死死的:“肖斯诺,我真不喜欢你的嚣张。”

不待对方反应,一个又深又狠的吻落下去,舌头毫无顾忌地伸进少年口腔,甚至深入了喉咙处重舔,霸道的深喉吻极不舒服,却出乎意料的快感汹涌。

肖斯诺初时惊愣,等回过神来,被压制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几次搏命的格斗已经将他的身体打磨得极为精韧,尤其是与千道忍一战,几乎潜能爆发,乔白强悍的压制已不若以前那么有效,几乎片刻就被他反转。

他压在乔白身上,喘了两下,膝盖重重顶了下男人的下腹,阴狠冷笑:“想上我,你还欠些能耐。”

“我知道。”乔白深呼吸,一双手臂已经被扭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却仍面不改色地笑,“所以我只能和你接吻。”

******

海上刚刚日出,高窗外的天色还是青灰,显然还不到囚犯起床的时间,狱警来了一趟,一句话没说就把肖斯诺带走了。

押人的是红头发的巴曼德,嘴里叼根没点着的雪茄烟,一把AA12扛在肩上,军靴踢踏踢踏地蹬在地面,邋遢懒散的模样像个街头的中年流浪汉。

肖斯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巴曼德咬着香烟嘻嘻笑出声,用枪托撞了下他的后背:“喂,小绵羊,听说身手不错啊。”

肖斯诺脸色冷冷淡淡,也没什么表情。

“哈。”巴曼德没意思地笑笑,呲呲牙,自说自话地道,“切!这地方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个个安分守己得让老子都牙痒。”

肖斯诺心下冷笑,只当没听见。这帮狱警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巴不得天天有人闹事,然后天天给他们当靶子练枪。

“喂,小绵羊,真不看出来,还挺有能耐啊,鬼斩的刀都没把你斩成两段。”巴曼德好奇地挑了少年两眼。

肖斯诺垂了下眼睫,没什么感情地提醒:“长官,和犯人说太多话不合规矩吧?”

“规矩?”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巴曼德扛着重枪哈哈大笑,嘴里的烟往指尖一夹,用力拍了拍肖斯诺的肩,“小子!这里没什么规矩!随意的很!如果硬说有一条的话,活着出去。活着出去,才是真正的规矩。活不下去,什么都是空的,知道吗?”

肖斯诺怪异地看他一眼。

“切!别那么看老子!老子好歹也算暴民中的良民,不然也到不了这里来。”巴曼德手指抹了抹下唇,笑得嚣张恣意的。

肖斯诺掀了掀嘴角,随口说了句:“看人死地里攀爬求存很有意思吧?”

“有意思?”巴曼德重复了一声,诡秘地咧了咧嘴,“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尤其是亲自经历一番后再看别人,那滋味真比性高潮还他妈爽!”

亲自经历一番?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肖斯诺点点头笑起来:“长官,可以问一句,你是这里第几届的勇士?”

巴曼德一顿,然后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耸耸肩上的枪,眼光有些赞赏地挑了眼肖斯诺:“小子,前途无量啊。”

把人押送到门口,巴曼德叩了两下门就直接走了,走时还笑嘻嘻地冲肖斯诺飞了个吻,也不知道什么用意。

推开门,室内光线有点暗,一如其主人古板严苛的性格,到处是沉郁的黑色气息,一扇红叶狩屏风摆在窗前,黑红的黄花梨屏风架沉稳地落在那里,沉厚中透着股着冷硬之气。

前面是一张紫檀木雕刻的条案,上摆仿古刀架,龙纹盘旋。

千道忍一如初次所见的模样,冷肃,漠然,挺拔,有着最为纯粹的武士精神,背着身站在那里,静静地抚弄自己的佩刀。

这仿佛是他最习惯做的一件事,熟稔而且细致。

肖斯诺并未走的太近,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彼此都不会神经紧绷。

千道忍仿若未觉来人,冷冷站着未动,脱去军装,一身黑色和服衬得他挺拔的身姿刚硬如铁,双手沉稳地握着刀柄,鬼斩正宗没有收敛气息的刀鞘,即使不挥动,那沛然的冷冽刀气也似能侵人筋骨,让人不自觉中心底生寒。

肖斯诺有些不自在地蹙了下眉尖,尤其脑中还残留了昨晚那种叫人不愉快的梦,看着千道忍,简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长官,您找我?”肖斯诺显然没对方有耐心,片刻就耐不住那种冷肃压抑的气氛了。

“不是师兄吗?”千道忍冷硬的声音如鬼斩刀一般的寒冽俐落。

“师兄?”肖斯诺抬起头,唇边勾了抹几近虚伪的笑,“那么师兄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

话音落至一半,却是忽觉一道森寒冷光掠起,空气骤然变得凌厉切肤,杀气袭面。

肖斯诺心下一沉,身体猛地后仰,身形一折,单手在地上撑了两下,就地翻滚退后,方及稳住身形,一抬眼,雪亮的刀尖已然抵上了咽喉,那锋利的刀锋,直将缠绵口鼻的呼吸都切断了。

肖斯诺顺着那刀尖慢慢仰起头来,寒光剔透的细薄长刀似一泓清亮的寒水渗入眼底,极是冷冽。

“还需要继续指教吗?”千道忍居高临下,一张冷峻凌厉的脸孔依旧面无表情,眼睛直直看向少年,平平板板地开口。

微眯了下眼睛,就那么保持着一手撑地单膝跪倒的姿势,肖斯诺傲然一挑下巴,冷笑:“奉陪。”

下一秒,撑地的手腕疾转,腰身猛地向后仰去,下身骤发力道,拧身一个旋扭,弹腿踢开长刀。

刀尖一震,千道忍微退了小步,双手紧了紧刀柄,脚下一挪,挥出的刀竟然不是格斗场中那种大开大阖迅疾难挡的狠斩。

肖斯诺一眼就看明白了——柳生家的奥ノ太刀。

千道忍素来单手执刀,无招无式却都是绝命之刀,挥斩间杀伐之气淋漓尽致,一刀叫人身首异处是常事。

此时摒弃自身刀法,使出柳生家的绝学,意思不言而喻。

“用刀告诉我你是谁。”男人示意了下刀架上摆着的另一把无鞘利刀。

千子村正——正宗的仇怨宿敌,连刀纹中都刻满了初代的仇恨。

肖斯诺一进门就看到了。

那是他的刀,柳生随影传他的佩刀——妖刀村正。

“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肖斯诺哼笑一声,干净利落地扯下手腕上的发带,一撩头发用发带绑紧,一个借力纵跃落到屏风前的刀架旁。

伸手拿过武士刀,反手横握,左手慢慢抚上刀身,刀光将一双黑瞳映得冰冷雪亮,脸上清弧一掠,拇指忽然在锋锐刀刃上划了道口子——祭刀。村正的开刀仪式。

血珠沁上刀身,顺着华丽浪纹蜿蜒而下,肖斯诺含着指尖舔了舔,挑向鬼斩的眼神如刀如刃的冷硬,唇角微微一掀,:“我输一次,就不会输第二次。”

“很好。”鬼斩慢慢吐出两字,脚下微挪,眼光一凛,手上的长刀瞬间斩到。

肖斯诺双手握刀,脚跟用力一蹬,挥刀迎上。

双刃交击,彼此眉眼间透得都是雪亮的刀光,仿若雪夜里折出的月之华,冷得精致。

很有默契的,两人把对战的空间缩减在了最小范围,几乎是在无声无息中,数十招贴身而过,银光落处,周身衣服就多一道口子。

没有杀招,只是输赢之争。

窗外青灰之色渐退,晨之光洒进来,碎金一折刀刃,银亮刀光疾刺眼睛。

肖斯诺瞳孔骤然紧缩了下,一刹那仿若梦境重现。

——鬼斩正宗的凌然锋芒切着脸面过来,手上的妖刀村正一个翻转,疾速斜斩。撞击。相贴。错身而过。刀尖带过对方一滴极难得的鲜血。然后凌空一刀斩,阳光为之崩然而碎,锋利的棱角刺进眼睛……

太过相似的情境叫人忍不住浑身战栗。

肖斯诺蹬蹬急退,一下撞翻了身后的刀架,刹那间千钧力道从刀身上压下,鬼斩正宗刀锋一偏,切着妖刀刀面直斩而下,瞬息忽变的招式几乎把他双手斩下。

不能脱刀!武士脱刀就是输!

绝不容许败同个人第二次!

肖斯诺眉眼间狠色一现,近身相贴的瞬间,也不顾此际正是对方能斩下他半条胳膊的危急时刻,一脚蹬翻身后屏风,借着半步余地,手中妖刀猛地一侧,杀招骤发,挥刺间,冲着千道忍就是一个拦腰狠斩。

千道忍一愣,疾退不得,鬼斩刀竖起来一个格挡,刀尖划过地面,落下一道锋利的刀痕。

肖斯诺挥过去的刀就在同一刻变招,反削着跃身一个直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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