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穿越)+番外——酒酿圆子是甜的
酒酿圆子是甜的  发于:2013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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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少分享虎子的胜利果实,但我内心还是忍不住怨念,怎么迟浩然就不会打猎呢?我也好想进山搞点什么东西回来,没有野猪狍子,兔子野鸡也凑合呀。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一干小孩意气风发地在外鬼混时,我却在家苦练毛笔字。迟浩然给村里除了我们家以外的全部人家写了春联,却准备把自家的脸面交到我手上。

一开始我当然是欣然受命,可惜在纸上挥毫几次之后被打击地自信全无。豪言壮语犹在耳边,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跟迟浩然说不行,只好继续乱写,希望他能及时看懂我字里行间透露的“认输”二字。

但是这个死脑筋的男人偏偏没看出来,还站在一旁鼓励我,“不错,写得越来越好了,多练练,风骨自然就出来了。”

风骨是什么,能吃吗?我只知道再继续练下去,我风湿要出来了。

又写出一副歪歪扭扭的对联,我把笔一扔,自暴自弃地到外面看海棠他们跳皮筋去了。

最后大门口贴的依然是迟浩然写的,可是屋里的三幅全是我的真迹,连厨房跟卧室都不放过,迟浩然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过年不可避免地要去拜访王先生,只不过今年拜访的地址从他自己的宅子变成了杨府。我就知道会这样。小心地瞄一眼迟浩然,见他并没有因为王家门童的话露出大失所望或者跟失望沾边的表情,不禁有点遗憾。不过内心的小小窃喜又是怎么回事呢?

拜完恩师是不是也要顺便拜一下师母呢?我被自己的想法呛到了,师母,杨淳风,这两个名称连在一起就有莫名其妙的喜感。

可惜师母不在家,据说是生意太好,紧急补货去了。王先生对两人的关系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提了一下,已经得到杨淳风父母认可了,只是不便大肆操办,登记过就算成亲了。

这是在解释吧?你果然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所以现在是在告诉迟浩然你已经有主了,让他死心吗?我很想问出来,但为了迟浩然的面子还是忍住了。

******

饭桌上。

迟:小锦,这个给你吃,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你,爱我吗?

锦(埋头苦吃):¥%&。

迟(= =):慢点吃,别噎着。

锦(艰难地咽下食物):爱——

迟(大喜):那我们——

于是,啪啪啪。(请自行脑补)

锦(内牛满面):事——,混蛋,听我说我啊——

番外:关于七夕

锦:“给你讲个故事?”

迟:“好啊,你说。”

锦:“从前有个矮穷挫叫牛郎,一心想娶个白富美做老婆,村里人都笑他白日做梦。有一天,矮穷挫去山里砍柴,路过湖边,看到湖里有七个仙女在洗澡,衣服都放在湖边,于是矮穷挫走过去,挑了一件胸围最大的衣服藏了起来。那件衣服是最小的七仙女的,姐姐们都穿上衣服回天上去了,七仙女却因为没有衣服只能泡在水里哭。

矮穷挫趁机要挟,让七仙女嫁给她,不然不还衣服。七仙女听完不仅没有甩矮穷挫一巴掌,反而真的嫁给了矮穷挫,还为他生儿育女。但是由于牛郎没车没房,也没有及时给丈母娘王母娘娘送礼,王母娘娘强行让两人分离了。经过艰难地抗争,矮穷挫和白富美每年七月初七可以在由上亿只喜鹊搭成的桥上相会。”

迟:“……”

(小锦在说什么?)

锦:“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矮穷挫通过非法拘禁的手段,强迫白富美与之结婚,而白富美由于刺激过度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爱上了绑匪,最后两人被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的故事。”

迟:“……”

(继续疑惑)

锦:“更简单的说,就是矮穷挫和白富美是没有希望的。”

迟:“……”

(小锦,你怎么了?!)

以上是对七夕的一点怨念,不管怎样,祝大家七夕快乐!

送上名人名言与诸君共勉:伟大的爱情总是从一方耍流氓开始的。——李莫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迟:“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爱我的?”

锦:“唔,也许是明天早上看到虾仁炖蛋的时候吧!”

迟:“……”(还好我有一道拿手菜=。=)

为伊消得人憔悴

锦:“你好像瘦了。”

迟(不在意地):“是吗?我没觉得。”

锦(坚定地):“肯定是,你看,原来你手臂比我粗,现在我们差不多了。”

迟:“……”

锦(兴致勃勃地):“我要帮你补一补。”

迟:“不用了,瘦点正好,你不是一直嫌我重吗?”

锦:“……”

迟:“现在刚刚好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迟:“小锦,我们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

锦(念台词):“嗯,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分钟都不行。”

迟:“等我们老了,也要相互扶持着每天养花、养猫、一起散步。”

锦:“……成交。”

36.冲击

从杨淳风和王先生的“爱巢”出来,迟浩然的脸色依然平静,仿佛刚才宣布喜讯的人只是一个路人甲,而不是他多年的梦中情人。但从人类正常的情感出发,我觉得他此刻一定很郁闷,为转移他的注意,我提议去拜祭他爹娘。

冬天昼短夜长,今天在城里消耗了不少时间,现在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于是说好第二天早上去,这次也带上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能答应了。

心里存着事情,晚上就睡不着,当我辗转反侧第一百零八遍的时候,迟浩然终于忍不住了。

“小锦,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爹娘知道你是断袖吗?”

“断袖?”

“就是你喜欢的是男人。”

迟浩然久久没做声,最后才叹口气,说“不知道,我们从来没说过这些。你就为这事睡不着?”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事情性质很严重好不好?

“万一你爹娘把我当成你男人,晚上来找我麻烦怎么办?我一直住在这房子里,他们一下子就找到我了。”

“……他们不会的,安心睡吧。”

这种没诚意的安慰我当然不信,于是继续辗转反侧,知道迟浩然受不了了,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还拍着我的背安抚我。

我枕在他胳膊上,好像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心想这样还睡个屁啊,怎么可能睡得着,然后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简直不敢看迟浩然的眼睛。昨晚我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简单吃过早饭,迟浩然拎着祭品,我随手取了跟木棍充当拐杖,进山去了。

迟浩然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爹娘说,我识相地走开了。他这几年变化很大,有太多东西值得汇报了。

迟浩然的爹娘葬在一片向阳的山坡上,这里算是迟家村的公共墓地,为了不占后人的耕地,大家都很自觉地将坟头堆得比较低,除了最高处的祖坟规模大一些,其他的无论新旧都差不多大小。饶是如此,这片山坡也已经几乎被完全墓地占领了,估计再过些年,迟家村的人还是得把墓地横向发展一下。

在这种地方,我根本不敢乱动,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祈祷迟浩然快点完事,但又觉得很不应该。这一两年由于事情太多,迟浩然从一开始时不时进山,到现在一个月也难得进山一次,已经很对不起他爹娘了。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也许这是很多年前参加别人葬礼留下的阴影吧。

等到迟浩然终于跟他爹娘交流完毕,我们下山又过了很久。

下山的时候迟浩然忽然指着一处断崖,跟我说:“小锦,我当初就是在哪里捡到你的。”

我好奇地往他手指的那个方向一看,顿时脚软了。要不是迟浩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隔壁,我肯定地摔个嘴啃泥。

那是一处真的断崖,下面是雾气弥漫的山谷,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可是雾气丝毫没有散开的意思。但从美学欣赏的角度,怎么看怎么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美极了。但是,我一阵后怕,这山谷掉下去了还能上来吗?

“我”原来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以一种非常惊悚的方式出现的。

心里谜团太多,迟浩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作罢。在迟浩然捡到我的地方站了一会儿,默默为那个已经不幸离开这个世界的小男孩念了一遍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这是我唯一会背的佛经,外公生病之后,外婆就开始了求神拜佛。一开始倒是有些迷信的意思在,没想到几年之后外公过世,外婆反而开始潜心学佛了。心经是每天必抄的经文,地藏经大悲咒也抄了不少。可惜我只记得这个,也不知道念这个是不是合适,应该是没坏处的。

既然我已经代替他活着了,他还是安心地去吧,如果真的不舍得离开人世,占有我原来的身体也无妨。就是他有点吃亏,外形上他比我清秀多了,小爷我可是绝对粗犷的大老爷们。

回到家里发现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是迟家的长辈,据说是现任族长,也是迟浩然的二叔公。老头虽不是鹤发童颜,但也算精神矍铄,偶然一次来我家,喝到了我珍藏的好茶,从此以后就会时不时小坐一会儿。见到他倒也不奇怪。

我很自觉地去厨房烧水,留下迟浩然陪他讲话。等我烧好水,准备过来泡茶,却被一老一小的对话惊得差点把水壶丢出去。

“浩然,我看你现在已经立业了,打算什么时候成家呢?”

“再等等吧,我们都还小。”

我们都还小。

都还小。

小。

迟浩然的话在我脑子里无限循环。你说的我们都还小是什么意思?那个们是谁啊?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二叔公,你把孙子往火坑里推很有意思是不是?遇到这种情况,家长们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弯了的孩子给掰直吗?哪有你这样做家长的?竟然还催婚,为老不尊啊你!成亲了我们俩谁能生个小孩出来继承迟家的香火啊?后继无人迟浩然的爹娘能瞑目吗?

我拎着水壶愤愤地退回厨房,小爷我决定了,以后谁来都别想喝我家的好茶。

******

求婚

两人在一起很久以后的某一天。

锦:我发现我们俩之间都没有求婚的步骤。

迟(不解地):求婚?请名、问期、纳彩,我们都做了,不算求婚吗?

锦(斩钉截铁):当然不算。

迟:你又想玩什么?

锦(恼羞成怒):什么玩?这是正经事!在我的家乡,没有经过求婚,就不算成亲。

(小锦,你就编吧。)

迟(紧张地):是吗?那怎么求?我要准备些什么?

锦(强忍住奸笑):不用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按理说这应该要我来的。

******

夜里,迟浩然被蒙着眼睛,老实地坐在床边。

迟:“小锦,你在哪里?准备好了吗?”

锦(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拿着酒杯,心不在焉地):就好了。

迟:“哦,这样蒙着眼睛很难受,能不能拿下来,我保证不看。”

锦:“不行。马上就好了嘛,先把手伸出来,嗯,掌心合并握成拳头。很好,对了。”

迟(双手被绑住):“……”

锦:“现在先休息一下,来喝点酒吧。”

迟(被猛灌了三杯):“……”

锦(猥琐地搓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马上要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迟:“热,还有点头晕。”

锦(大喜):“嗯,是吗?你先帮你把衣服脱了。”

上下其手后,发现衣服脱不下来,只好都堆在手腕上。裤子倒是扒得差不多了。

锦(懊恼地):“真麻烦。”

迟:“小锦,别闹了,你这么一折腾,我头更晕了。”

锦:“好好,我不闹了。”

迟(呼吸加重):“……”

……依然是和谐的分割线……

锦:“错了,应该是我在上面,还有,你的绳子怎么松开了?啊——”

37.做客

等我端着两杯白开水回去的时候,二叔公已经走了,迟浩然脸色不变将水接过去大口喝了。可惜水已经不烫了,我不禁暗暗惋惜。

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贴春联、祭祖、吃饺子,可选项目也就那么多。我郁闷地吐一口气,干脆出去看海棠她们跳皮筋。至于迟浩然,让他自己看书去吧。

虽然他没说什么,我感觉得出来,他对这次科举出师不利还是很介意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会再战一次。放一次“寒假”,也就是虎子他们说的“春假”,估计最高兴的是老师而不是学生。

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当然谁都会喜欢,可惜了迟浩然的性向,不然一定会成为方圆几十里内的抢手货。

王先生不声不响的跟杨淳风凑成一对,对迟浩然的打击肯定很大。不知道他以前是否知道王先生是弯的,如果不知道的话,现在应该遗憾死了吧……

“大~师~兄,快把皮筋提到膝盖。”

啊,原来这一轮已经跳完了吗?我回过神来,伸手拉皮筋。

没错,我现在成了人家跳皮筋的桩子。我百无聊赖下只能发呆,虎子在对面摆弄他的弓箭,现在手头这个比射到我家的英雄妈妈大灰兔的那个威武多了。迟浩然刚回来那会儿吃的狍子肉就是靠这它得来的。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把皮筋拉到腰部,继续发呆。

梦里的大波妹子变成扁平的飞机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真纠结。

我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了,春节马不停蹄地过去了,又回到每天上课的日子。迟浩然打算再战一次,但今年却没了单独辅导,王先生没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家的兔子已经泛滥成灾了。正好束修里的肉类接近尾声,于是开始了兔肉大作战,吃得我苦不堪言。

还好杨淳风及时拯救了我。

这天我正纠结着兔子十八吃,杨淳风施施然的来了。这是他老人家第二次来我家,不过以他本人的身份倒是第一次。他郑重邀请我们去他和王先生家做客,值此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际,一起赏花喝酒,畅谈人生。

能不能稍微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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