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穿越)+番外——酒酿圆子是甜的
酒酿圆子是甜的  发于:2013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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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拜别前迟浩然还上演了一出翻山越岭为杨老板寻来神奇药丸的好戏。侠义心肠的书生迟公子在挽救了杨老板的生命之后,什么也不要,感谢王先生对家人的照拂,然后挥一挥衣袖坚持回家去了。

家里的事情不少,估计土豆已经被人挖出来了,好想知道收成如何,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务农,在不那么忙的时候我还锄过几次草来着。海棠虎子在家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敢放松学习,看大师兄我怎么收拾你们,王先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呢,正好免费送你们了,哼哼。

想着如何收拾两个小家伙,小家伙们如何求饶,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了点猥琐的笑意,看得迟浩然一头雾水。我瞪他一眼,你师傅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徒弟,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唯一麻烦的就是被子得拿出去洗洗晒晒,桌面上也多多少少积了灰尘,不过这里污染少环境好,十几天的积尘也就我原来那里一两天的量。大扫除后,终于可以去海棠家把我的小母鸡和兔子迎接回来了,顺便请村长夫人出面,帮我们炮制酒席,答谢乡邻。据说这这里的人家有人大病痊愈之后的习俗,我们家有人逃过病魔,又有帮工,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酒席的事我就全权委托给了海棠娘,油盐酱醋鸡鸭鱼肉一应事物都已经送到她家厨房了,到时候在我家设宴就可以了。

家里有个能干的女主人就是好,如果我们家也有一个就好了。我瞥了迟浩然一眼,帅是帅,无奈不好这一口,只能等到小爷我亲自出马去勾搭一个回来了。不过有的等了,毛都没长齐呢。话说我发现虽然古代号称一夫一妻多妾制,但身边貌似都只有一个老婆,是劳动人民朴实呢还是养不起呢,这是个问题。

晚宴十分热闹,村里人倾巢出动,幸好我没指望自己背回来的那点东西够全村人吃,而是在回来的前两天通知了迟家村的城门守卫,请他们托人给村长捎口信,请村长提前帮忙预备食材,通知乡邻,不然可要大大地丢脸了。

村长夫人召集过来的自然都是巧妇,四张大方桌,两轮流水席,听到的基本都是众食客的赞叹声。作为主人,我与有荣焉,如果不是要洗那么多碗碟的话,我应该会更开心。

迟浩然身为村里唯一的秀才兼私塾先生,两轮流水席都得陪坐,于是剩下的主人我,只好混迹在娘子军当中清洗碗筷。幸好这是夏天,不然得多难受啊,不知道迟浩然生日是哪天,老天保佑别是冬天。

今晚的月光很美,洗涮完毕的我累瘫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李白他老人家的《静夜思》。果然这种苍凉古朴的味道要一定阅历才能感受么。

迟浩然爬上床的时候,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这十几天都一个人睡,导致现在有点不习惯旁边多个人了。而且夏天到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也挺热的。今天就算了,明天干脆找张木匠再打一张床吧。我再往右边挪了点,好留点空隙出来。

虽然有点挤,不过回家的感觉真好。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觉得薄薄的被子里有浓浓的家的味道,就像每次放假回家老妈特别帮我晒过的被子的香味。我眼皮渐渐沉重,在阳光的香味里睡熟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择床,我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到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被子里很热,手脚并用地掀开被子,刚感觉到凉爽,却又被盖住了。我不爽了,再次将被子掀开,可惜又被盖住。我再掀,又被盖住,这次还有一只手重重压在我肩膀上,我气得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哼,叫你再烦人。这只手好凉好舒服,我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脸也贴上去降温。可是还是好热,身边有凉凉的东西,我忍不住一直往那边靠。咦,居然敢跑,我抱得紧紧的,看你怎么跑。

终于不动了,我心满意足地跑着我的降温法宝,双腿也缠绕上去,想要更舒服一

些。可是为什么降温法宝也越来越热,真讨厌,我难受地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想要通通风。可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越绕越紧,我放弃挣扎,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贯老年人作风的迟浩然居然没有早起,因为我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尴尬地是,我感受到了某个顶在我腿间的东西,身为男人,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我急忙放开手脚,从迟浩然身上滚下去。更尴尬的是,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亵裤裆部居然湿湿黏黏的,这发现让我根本不敢乱动,只等着迟浩然起床后找机会偷偷处理。期盼了好久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这种场合,我没有半点欣喜之情,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迟浩然没说什么,在床上又躺了会儿,等到呼吸平稳后就起床了。他前脚出门,我立马翻身下床找干净亵裤换下身上的罪证。

这一天都过得十分尴尬。我根本不敢跟迟浩然眼神对视,生怕他以为我是个变态,就算他是弯的,我也不能对自己家人乱发情吧。但因为白天过得太混乱,我也忘记打新床这件事了。于是晚上继续睡一张床,第二天早上不出所料地又滚到了一起,值得庆幸的是两人都没再出丑。

从今天开始,放牛班正式复课了。迟浩然要准备明年的会试,虽然说教学相长,但带小娃娃们读书毕竟对会试帮助不大,于是新校规是上午我带着师弟师妹们在临时书房背书习字,迟浩然隔壁屋子也就是咱们的卧室看书,下午迟浩然念一段新诗文,讲解一番后,我们再自行背诵习字。

迟浩然本来打算上午背书,下午讲解上午背的内容,被我以先理解后记忆以及科学的记忆曲线说服,决定先讲课后背诵,第二天复习。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我白天身兼数职,既要指导一帮小孩背书,还要帮他们准备午饭,自己的功课也不能放松,晚上还要清点村里人送来的土豆,挑挑拣拣分类储藏。忙得别说亲自去找张木匠,就连托张小明带句话回家都没空。

好在白天太忙,消耗了不少精力,晚上也就安分了,除了刚回来的那天,我再没出过状况。可是这样一来,我又有点着急了,这难道就是成长的烦恼?

30.备考

这里的科举分为三轮,分别是乡试、会试和殿试,通过考试的人分别称为秀才、举人和进士。杨淳风上次说皇帝陛下打算明年开恩科,其实是错的,事实是科举原本是三年一次,但被皇帝陛下改革为一年一次,分别设在三月、六月和九月,新规定自明年新年开始生效。

也许国号这东西真不好改,我那位老乡暂时没打过这主意,目前我的国家还是叫郑。但除了国号,其他地方真的无限向唐朝靠拢。位高权重执行力强的唐粉真的伤不起。

据说最早的人才选拔分为举荐和科考,以举荐为主,科考居次。这不难理解,举荐通常是地方豪绅和门阀贵族的专利,通过这种方式选拔上去的人才,背景自然也不简单。虽然各大家族表面功夫都做足了,没出现直接大力推举自家人的情况。但大多离不开那个圈子的人,李家推荐张家的子侄,张家推荐侯家的外甥,侯家和李家是姻亲,可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么。

而科考好几年才一次,在成为定例之前,要是皇帝陛下没想起这茬,科考可能十年都未必有一次。即使当年有科考,也几乎是针对所谓的水利、建筑之类的技术人才,少量的文科考试选拨出来的几乎都支援边疆建设去了,这类人通常没有后台,又只会埋头干活,根本无法掌握话语权,朝堂上也没什么地位。

皇帝陛下登基前就致力于改革人才选拔制度,不过那时候老皇帝还在,他只能小打小闹。提拔个别科举人才作为自己的心腹引导一下舆论,但由于考试内容的关系,选出来的人才最牛的也就是个皇帝陵寝建造工程总工程师,还是皇帝陛下登基后上任的,毕竟没有太子会主动给自己修坟的。

皇帝登基后做了很多事,但其中跟寒门学子们命运直接相关的就是扩大了科考的范围,增加了录取人数,简而言之就是扩招,而且这扩招还变成了定例。现代大学扩招都能引起广泛的关注,更何况这是货真价实的公务员扩招。

要知道,这之前的寒门学子们可以选择的路要不就是着书立说,当一个现代人口中的“独立学者”,要么就是依附门阀贵族,成为三千门客之一。得到赏识的可以当当账房先生或者家庭教师之类,成为心腹幕僚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更罔论直接参与国家的管理了。

皇帝登基十年,正式的科考有三次,恩科开了三次,现在索性直接改成一年一次。现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官员几乎都是这些年提拔上去的学子,自然不会反对。至于帝都豪门的想法,由于多数家族在威武将军征夷时被不动声色收了兵权,有不同意见也只能憋着。大家长们很清楚,维持表面的和平是皇帝陛下能给这些门阀的最后的体面了。

迟浩然要参加的是明年六月的会试,如果顺利中举,可能会直接北上,参加殿试。距离考试已经不足一年,学习任务很繁重,王先生要求他每半个月进城交一次功课,我也可以顺便享受这个待遇。就连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例外。

进城这么频繁,杨老板的临风阁当然没少被我光顾,不过他做生意很有一套,一个冬天的功夫,新开一家绸缎庄和一间当铺,估计是家族企业的分号。

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没跟迟浩然分房睡,但杨老板的油不揩白不揩,我背着迟浩然去新开的绸缎庄做了两套被子,一厚一薄,冬天夏天都齐了。要是真的太热,我还能把棉絮拆出来,只盖被套呢。新被子盖起来就是舒服,睡觉的时候我整个人陷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虽然大红色挺艳俗,但冬天就得这个色系,看着就暖和。而且早上醒来的时候终于不用很尴尬地发现自己紧紧抱着迟浩然了,最多就是两个人挨得近点而已。迟浩然一开始似乎有点嫌弃这个被子的颜色,但看在自从有了它,我们再也不会被冻醒的份上,还是接受了。

杨淳风也曾特别邀请我们住下来安心复习,但被迟浩然婉拒了。其实我挺乐意的,到这里快一年,这是最冷的季节,我一点也不想在大冬天里乱跑。但是迟浩然拒绝应该有自己的道理,我只好听户主的话。而且家里的事情也不少,一帮小屁孩儿们已经有点模样了,我也不忍心耽误他们的功课。

虎子在冬天到来前兑现了他的承诺,送了我两块硝好的皮子,海棠娘帮忙给我和迟浩然各做了一副围脖和帽子。由于海棠在养育兔子这一关键环节的巨大贡献,我画了图纸给海棠娘,请她做了一副兔毛的护耳。小丫头一开始拒绝接受她辛辛苦苦养的小兔子变成了围脖和帽子,却拜倒在护耳这个坎上。虎子的父亲是村里的数一数二的好猎手,老早帮宝贝儿子备好了全套装备,最后我只能做了一次想辣兔丁给孩子们解馋,顺便表达谢意。

这天进城交完功课,迟浩然和我心情都很好。我是因为持续三次被王先生批评心浮气躁后,终于得到表扬,虽然只有“还行”两个字,也算是巨大的突破了。迟浩然是因为又被王先生表扬,兼不用再看我的苦瓜脸。其实真的不能怪我,天气一凉,我双手都僵了,写出来的字自然没法看。再加上被王先生骂了好几次,人更是萎靡,气色哪里好得起来。

我突发奇想要吃火锅。迟浩然不知道什么是火锅,但他一向对口腹之欲看得不重,也就随我。买了排骨、羊肉、莲藕,又丢了几个自家产的土豆和大白菜,配上红红的干辣椒,看起来就很有食欲。迟浩然不太能吃辣,我准备了一个清汤锅,炖的是自己忙里偷闲做的酸楚,切了鱼片就是一个简化版的酸菜鱼。两人都吃得满头大汗。这差不多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吃“大餐”,没办法,厨子的心情直接关系到他的手艺。这几次老是被骂,我除了吃饭睡觉照顾师弟师妹的时间都用来练字了,能记得把食物弄熟已经不错了。

经过一顿大餐补充能量,我收拾心情继续奋战,居然又得到王先生的表扬若干。刺激的我一心期盼进城,每次从书院出来,都拉着迟浩然直奔卖肉的大叔那里扫货。师弟师妹们对我家的伙食也十分满意,一个个白白嫩嫩圆滚滚的。家长们为了感谢我对孩子们的照顾,腊肉粮食活鸡活鸭送得更勤了。于是伙食更好,开始了无限良性循环。王先生一定不知道他引起的蝴蝶效应有多么感人。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期盼,到会试前三个月的时候,迟浩然交功课的时间已经从半个月变成了十天,我对迟家村到私塾的路也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走来回了。

但是,这条路走得越熟就表示离会试越近,迟浩然很淡定,至少表面看不出他是否有把握,反倒是我很紧张。我觉得我没救了,在“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一天三顿给迟浩然补脑不说,连他唯二会做的家务——洗碗和洗衣服都代劳了,标准的考生家长的做法。

不管迟浩然怎么淡定,我怎么不淡定,会试日子慢慢临近了。迟浩然要提前半个月去州府禹城,跟着杨淳风的运输车队一起,估计四五天就能到。我帮他准备了两天的干粮和水,还有几套夏衣。如果中举,迟浩然要进京参加殿试的话,带上银两更方便,我也就没多事帮他收拾更多东西。

这段日子虽然没有金银进账,但花销少,吃的穿的用的几乎都是别人送的,因此我手头还算宽裕,我帮迟浩然换了些零钱,又塞了五两银子在他贴身衣物里。不过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些银子够一般人家过一年没错,但要结交官员什么的,却是绝对不够的,甚至都拿不出手。出门在外本身就不容易,而且这是迟浩然第一次出远门,我十分不放心。但是再怎么不放心,也只能留在家里等他回来,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比迟浩然更让人放心。

一方面要传授给迟浩然许多出门在外的生活技能和防骗常识,一方面要不暴露自己见多识广的事实,这事真不是人干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唧唧歪歪讲了一大堆“听”来的故事,却只换来迟浩然轻飘飘的一句“好了,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也会省着点用”。

这不是重点好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让你省着点用了?虽然我让你出门在外,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不要过多透露个人信息,财不露白,不要大手大脚乱花钱,不要看到乞丐什么的就大方施舍,但是这绝对不意味着我让你省着点花呀。该、该花的时候还是得花。咱可不能做葛朗台。

31.等待

迟浩然跟着杨淳风的车队走了,不仅安全得到保障,连路费也省了。而且家丁们看在迟浩然是自己大老板救命恩人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的,这小子命真好。

先生走了,但放牛班还得继续上课,上午依然是背书,下午的讲解就看我的水平了,跟着王先生混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为了避免太早露馅,我只好在课程上注水,一天讲解一天课外活动。于是安静大半年的迟家村又迎来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学生们对课程安排很满意,尤其是这帮淘气的小男孩,在虎子的带领下进山抓了两只鸟说是要送给我,让我教它们讲话、背诗。看着孩子们充满渴望的大眼睛,再看看那两只明显受到惊吓的叽叽喳喳的鹌鹑,我表示压力很大。

虽然从生物学原理上来说,鹌鹑不可能变成鹦鹉,但孩子们还是很有爱地继续养着这两只宠物,而且一到课间休息就跑到村外不远处的竹林去抓虫。抓到虫子也不直接送到鸟笼去,非要在女孩子面前晃一圈,女孩们被吓得哇哇大叫,我只好出面调停,装模作样地教训一番犯事儿的家伙。不过我永远不会告诉这两个花容失色的小萝莉,卷起来的竹叶里有虫子而这些虫子鹌鹑很爱吃这件事是我不小心透露给大宝小宝的。

迟浩然走了三四天的时候我还很高兴,终于没人管我了。这人在的时候,从饭不要吃太饱,不可以用冷水洗澡,写字时姿势要端正等等全方位多角度地限制我的自由。难得有机会清净几天,我差点要蹦跶上天了。可是慢慢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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