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来仪(生子)上——琯柚暄
琯柚暄  发于:2012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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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吗?”赫连重半夜醒来,就见奉舜华坐在那里看着奉礼泉发呆,遂起身,自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奉舜华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跟着赫连重起身,钻出了帐篷,任由赫连重拉着他的手越走越远。

“你刚刚……在想什么?”赫连重挑了一处空地,随手捡了些干树枝,取出火折子点起了一堆篝火,又把奉舜华微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没想什么。”奉舜华眯起眼睛盯着跳跃的火苗,火光映在他脸上,泛着暖暖的橘色。

赫连重凑到奉舜华面前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外公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他只是在担心我而已,并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我知道。这些,他老人家都告诉我了。”奉舜华点点头,又抬手捧着赫连重的脸捏了捏,“倒是你啊,过去的事你到底记得多少了?”

“差不多……都记起来了。”赫连重望了望天,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到了奉舜华的衣服下面,“你问这个干嘛?”

奉舜华按住赫连重乱动的手,“凉死了……拿出去!”

“不要……”赫连重又往里探了探,将奉舜华整个人圈在怀里。“想你了嘛……我们也要个宝宝好不好?”

奉舜华的第一反应便是,还要啊?但是赫连重可没打算给他考虑或者说不要的机会,直接就把人扑倒在地,动情地吻上去,动作熟稔地挑逗着奉舜华身上的敏感带。没多久,两人就已经赤条条地躺在了铺在地上的轻裘上。

赫连重一手垫在奉舜华的颈下,揽着他的肩,一手向下游走到后面的入口,轻轻打圈按压,“我会轻一点的,如果很疼就告诉我。”

奉舜华双手撑在赫连重的肩上,脸上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映着火光,泛着一抹暖红,“如果你敢弄疼我,那你就自宫谢罪吧。”

“太狠了吧……”赫连重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试探着往里探了探。“我自宫了,你可怎么办呢……”

“我可以……呃……娶了你……”奉舜华原本是得意洋洋地一句话,却因为某人手指的入侵而变了调,细微的痛感缓慢地传遍全身。

赫连重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摩挲着,另外四根手指在入口周围继续按压,拼命忍着自己的冲动,“这样会疼么?”

奉舜华白了他一眼,“我……我要是真说疼,你还真的……自宫不成?”

赫连重哑然,俯下身去含住他的耳垂轻咬,而后在他耳边低语,“小舜舜,你这样子真可爱。”

奉舜华全身微微一颤,忍不住环上赫连重的肩,在他颈窝里留下了一颗玫红色的点痕。赫连重蹭了蹭奉舜华的颈间,收回手,向上握住精神抖擞的小舜华,柔柔的安慰了几下,又转到后面,并入了两根手指。

“忍得很辛苦吧?”赫连重吻了吻奉舜华的双唇,他知道,即便动作在轻柔,也不可能保证身下人感觉不到一点痛感。

“没有……”奉舜华似乎在害羞,别过头去不看赫连重。

赫连重笑笑,把自己的手指从他身体里面退出来,俯身在他颈间一吻,伸出灵舌一路向下,吸吮轻咬,最后一口含住下面的小舜华。

“你……呃……”奉舜华撑起上身讶异地看着赫连重,出口的话又变了音。

赫连重也不理他,继续安慰着小舜华,动作也一点点加快。奉舜华几次想推开他,但是因为使不上力气,竟然就这么发泄在赫连重的嘴里。然后奉舜华更加诧异地看着赫连重把自己的东西吞下去,“你……咽下去了?”

“是啊……不然呢?要吐出来?”赫连重眨了眨眼睛,难道不该吞下去的?“那……现在我要进去了,可以吗?”

奉舜华脸红了,“这种问题……不要问我……”

第三十章:返京……

奉舜华脸红了,“这个问题……不要问我……”

赫连重郁闷了,“我不问你……问谁啊?”

奉舜华咬着下唇盯了赫连重半晌,“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永远都别进来了!”

“才不要呢!”赫连重低头稳住奉舜华,又探了两根手指进去开拓了一会,才扶着自己缓慢地进入到奉舜华的身体里,“疼么?”

奉舜华双手揽着赫连重的肩,红着脸嗫嚅道,“都说过了……这种问题……不要每次都……问……问我!”

赫连重又含住奉舜华的耳垂咬了咬,伸手握住奉舜华的脚腕,攀到自己腰间,嬉笑道,“这不是怕弄伤了你嘛。你知道么,三哥大婚那晚,你吓坏我了!真怕再伤到你……”

顿了顿,赫连重在他颈间蹭了蹭,“不过那一次,你还真是主动得很呢!”

奉舜华院队地白了赫连重一眼,却也无话可说。那天他们之间纯粹是一笔交易,无论被如何对待,在奉舜华看来,也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见奉舜华脸色不太好,赫连重讨好似的吻了吻他,“好嘛好嘛,我以后不提那次就是了……”

当真是一夜纵情,直到拂晓,赫连重才带着奉舜华悄悄钻回了帐篷里,在奉礼泉身边和衣而卧。待赫连重睡熟了,奉舜华才又睁开眼睛,出神地看着身边睡熟的父子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在青门逗留数日,眼见着年关了,奉舜华才得了空向青衣尊者请辞。年初一他还要主持皇家的祭祖大典,这新皇刚登基,可不能出了什么纰漏。倒是这几天赫连重腻在他身边几番折腾,让他有点吃不消。

而本来说好了要留在青门过了年再回去的赫连重,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临时变了卦,说是要跟着主祭大人一起回帝都去。

想着大概是因为元佑帝,加之奉舜华也一路回去,青衣尊者也就没拦着。临走了还瞄了赫连重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如今临近除夕,大街小巷都开始有鞭炮声零星响起。但是因为元佑帝驾崩,丧期未满,都没有往年热闹。赫连重悻悻地看着车窗外不时跑过的孩童,又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小憩的肉包子,也顺便瞥了瞥奉舜华的肚子,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把头转向窗外。

奉舜华当然也注意到了赫连重细微的动作,眉头轻蹙,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而后抬头,伸手戳了戳赫连重的胳膊,“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什么。”赫连重弯起唇角扯出一抹浅笑,“就是在想你是怎么把泉泉生下来的。是不是真的和女人一样,肚子会鼓起来。”

奉舜华翻了翻白眼,真后悔自己问他在看什么。“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跟女人一样……会……鼓起来……”

赫连重闻言笑开来,“那我很想看到你大着肚子的样子啊,怎么办?”

“这辈子都别想!”话都说出口,奉舜华才想起来,最近这大半月的时间里都跟赫连重腻在一起,似乎……忘了要吃子息。想到这里,奉舜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说不定这次真的会如了赫连重的愿。他总不能再闭关一年吧?

“你怎么了?突然不舒服了?”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快……这最后一句,赫连重还真是没敢说出来。

奉舜华沉默了一会,淡然道,“没事。”

“泉泉,先住在我这里吧。你最近,应该也没什么时间照顾他。”赫连重大概猜到了奉舜华的心思,乖乖地岔开了话题。

“嗯。这几天恐怕还要去看看奉天。”奉舜华提起奉天就头疼。不知道最近他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在景天殿里呆着。

说起奉天,赫连重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角,“据传言,三哥对他可是宠爱有加呢!还真难得他能对别人这么上心。抽空了我也得入宫一趟。说起来三哥登基之后,我还没去看过他呢。”

“皇上对奉天到底什么样,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奉舜华瞥了赫连重一眼。

赫连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对奉天什么样……我……有什么必须要知道的理由么?”

“你当初不是因为皇上娶了他,心里很不高兴么。”奉舜华的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溜溜的,就像是那老陈醋。

“我真是冤枉啊主祭大人……是你想得太多了?还是我跟三哥之间真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赫连重这次是真想哭了,“他是我亲哥哥,如假包换呐!”

奉舜华白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心虚什么?”

“……”赫连重无语,他什么时候心虚了?

奉舜华看着赫连重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哟,我们大泉泉不高兴了啊?”

赫连重也不理他,俯身过去就要以吻封缄。奉舜华慌忙抬手撑在赫连重的额头上,“泉泉在看着呢!”

“我不管!”赫连重撒娇,“就要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闹了!”

音落,也不等奉舜华作何反映,作势就要吻上去。却不料双唇碰到的,是一张粉嫩圆润的包子脸,带着孩童特有的香甜。回过神来,赫连重就见奉礼泉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揽着奉舜华的脖子,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师父乖乖,说好了,亲一下就不闹闹!呐,端端都让师父亲亲了,师父就不闹闹了!”

“噗……哈哈哈哈……”奉舜华一个没忍住,当即就不顾形象地笑出声来,只差没捂着肚子捶桌子了。

赫连重一把抱过奉礼泉,轻轻捏着他肉嘟嘟的小脸晃来晃去,“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连个声都不出!”

奉礼泉蹙着小眉头逃过赫连重的魔掌,抬起小手捂在脸上,嘟起小嘴,“伦家听到系缚(师父)说要亲亲……就醒了……”

赫连重又是一脸纠结。奉舜华终于忍住笑意,把奉礼泉从他怀里抱过来,又安抚似的拍了拍赫连重的头,笑道,“好了,你亲也亲了,就别苦着脸了,来给叔叔笑一个!”

“别总仗着大我八岁就把自己的辈分涨上去……”赫连重握过自己头顶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小时候叫你叔叔,那都不作数,我就要跟你同辈!”

奉舜华抽回手,把视线移开,唇角带笑,“看我心情如何了。”

说话间,马车渐渐驶入帝都,窗外依然飞着雪花。马车走在街道上,几乎都听不到车轮声。赫连重掀开帘子,零星的雪花借着风吹到了脸上,丝丝凉意立刻就渗透到心底。他记得,他从帝都离开的时候,这雪就在下,如今将近大半月过去,竟然还下着雪。“这场雪,下得……还蛮久的。”

“嗯,有大半月了吧。”奉舜华看了看靠着窗棂开始发呆的赫连重,紧抿了一下双唇,“今天……是除夕。你要不要到皇庙去看看?”

赫连重闻声,明显怔了一下。其实他心里还是不愿意接受元佑帝已经仙逝的事实。所以元佑帝的头七之后,他连重宁远的登基大典都没参加,直接拐了从大典上回来的主祭大人就往青门跑。心下一直催眠自己,等到他除夕从青门回来,元佑帝还会在那个被他称为黄金牢笼的地方等着他。

也刚好那时候青门来信说赫连玉受伤,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逃跑的理由。

沉默半晌,赫连重终于缓缓开口,“去看看……也好。”

在赫连重儿时的印象里,皇庙都是庄严肃穆的地方,带着莫名的神秘感以及恐惧感。每每不经意间靠近,都觉得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窜,像是要把生气都吸了去。所以赫连重对那个地方的感觉并不好。

如今他跟着奉舜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事隔十几年,那种冰凉的恐惧感依然存在。这里,也一如从前,敞开着大门,一眼望去,都是黑漆漆的乌木灵位,殿内殿外都支着香炉,焚着安神香。

赫连重站在殿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最下面一排放着的,便是元佑帝和那孝贤皇后的牌位。他伸出手来摩挲着乌木牌位上的烫金字体,“父皇刚走的那几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一直对他满含恨意,不报仇就不许他走,他是不是……就可以活得久一点……所以那几天,我也一直觉得,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明明之前还陪我吃饭下棋的人,怎么一下子……说走就走了呢……”

“所以你就在先皇头七之后拽着我跑了?”奉舜华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突然跑回青门,不单单是因为赫连玉受伤了。

赫连重点点头。又拉过奉舜华,郑重地跪在元佑帝的牌位前,“父皇,您在世的时候不是问过儿臣,可有意中人么。现在,儿臣把人给您带来了,如今,儿臣就当着您和列祖列宗的面起誓,此生,儿臣重泊明,非君不娶!”

“你疯了么……”奉舜华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身为虞国主祭,不得婚嫁,必为处子!这话,我早就跟你说过。”

“列祖列宗都在看着,难道就不容许我任性一次吗?”赫连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忠臣良将,所以,我也不需要对什么天下苍生负责,更不需要像父皇那样为了天下苍生就放弃你。”

奉舜华稳了稳情绪,一字一句道,“可我是虞国的主祭!我有义务,也必须要对天下苍生负责。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任性非为!”

“规矩都是人定的。”赫连重一扬眉,简直就是个纨绔子弟,“改了就是!你们奉神族可是奉了神的旨意得以孕子,如今若执意,岂不是辜负了神对你们奉神族的恩宠?”

“你……”奉舜华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赫连重的话,他的确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却也不能应了赫连重的求婚。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输了,就万劫不复。他输不起,奉礼泉已然是败局。所以,事到如今,他又怎敢如此轻易的,再下了注。

第卅一章:第一公子……

在虞国还下着鹅毛大雪的时候,南海国依然是繁花满园,暖意融融。赫倾箫着了中衣侧身躺在窗边的软塌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箫,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线人,“哦?他倒是很有闲心嘛!那就再让他逍遥自在一段日子吧。眼下,还不着急收了他。这事你继续去查,先下去吧。”

线人领命,鬼魅一般消失在赫倾箫眼前。

赫倾箫敛了笑容,眸底冰冷。捏着玉箫的手愈发用力。赫连箫,我为你准备的这场好戏,你在天上可要看清楚。好好看看你的好继子是怎么来偿还你背叛我这笔债的!当初青羽衣欠我的,我要他儿子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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