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天被暴晒的小女婴……”
“你哭了……”
“我在想，也许那是我的妹妹。如果我没有被孤儿院的阿姨捡到，那么我就会是那个被晒的几乎干尸一样的小人。所以我

从来都是坚强的活下去。你看到我的胸上的疤痕了吧？我想告诉你我曾经中了两弹几乎是贴着心脏过去的，左肺叶都被打

透了。我自己一个人硬是挺着开了30公里的车，当时我觉得一切痛苦都离我远去了，同时还有一切的身体的感觉，但是我

心中一直想着我要活下去，我要勇敢的活下去。恩还没有报，仇也没有报，你说那样的我能死么？”
“呜呜……”
“别哭了。思思。我当时想的就是要报复。他们是真的想将我打死的，所以我不会饶过他们的。谁对我做过什么我会加倍

的报复回去的。”
“……”
“思思。你是个善良的人。是个值得珍惜的人，我想把我的过往将给你听，只是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嫌弃我啊……”
“不会的，哥哥，我喜欢你，我一辈子都会爱你的。”
“思思。我原来做的事情有的并不算好，但是我以后都会做个好人的。你相信我么？”
“相信！哥哥你一直是善良的人，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妈妈的病也不会好，你是我的‘长腿叔叔’，你是世界

上最好的人！”
“思思……”
就是这个好人使小贤将会一生孤苦。
“‘长腿叔叔’是什么？”小贤看向我。
“不知道。”难道是腿特别的长的叔叔？听着耳熟。这种女生的暗语一样的词汇我不太明白的。
“我有点……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的……难道我爸妈也是害过他？他们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害人？可是他好像也是

受不少苦……思思很爱他……如果他死了……”他断断续续的话显示了他的迷茫。
“睡吧。我想想。”我确实需要想想。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了，如果他真的决心是帮助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如果他……我

不确定。
看着小贤睡着，轻抚他还微微皱着的眉头。我给静静打了手机。原来长腿叔叔是个小说的主人公，原来他是个慈善家，是

女孩儿的恩人，给孤儿女孩儿一直提供着物质和精神的帮助，使女孩儿健康快乐的成长为女人，最后和女人结婚了。幸福

的生活在一起。
听他说话是那么值得同情，但是，我的那些“兄弟”的命是谁害死的？是谁安置的炸弹？
大哥——小贤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大嫂——小贤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也许别的兄弟的死可以扯平，因为那天我也杀了他的7个人。但是大嫂她的死我永远无法释怀，那是女人最屈辱的死法…

…
情况陡然发生了变化，我只觉得确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早上的时候发现齐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凑

上前去看究竟。确实看到他的离去让不少围观的人唏嘘不已。
看到了思思痛哭的晕死过去。齐逯算是牡丹花下死吧……那些我预备的A计划B计划的统统不需要了。我觉得心灵的解脱与

畅快。
小贤惊讶郁闷多种心情复杂着随后就开朗了。他不让我陪着过年了，因为他的姥姥姥爷从日本飞来看他了。于是把他送回

家，小贤以后也不会孤单了吧。真好。还好之前小贤就买了不少的烟花爆竹，看来今晚小家伙要爽翻了！
今天过年来点开心的事情吧！我们都很善于遗忘痛苦的事情的！
讲讲我们的糗事。呵呵。笑笑就好～
先说最逗的大傻，当年小学刚学英语，课文的头几课有篇“what ‘s your name? my name is ……”的。大家对舶来品

很是有兴趣，所以就比拼用最短的时间背课文等无聊的游戏。大傻特别喜欢这句“what ‘s your name?”尤其是有缩写

的说着很顺很爽。你可以说说，是不是很爽？然后他平时就用这么句话。
有天课间数学老师来班里说不留作业了，他正在我们这边的座位走道，登时跳起来兴奋地大吼“what ‘s your name！！

”
……众人皆鄙视之。
再讲个我们一起去闹市逛的时候碰到的事儿。
当时热热闹闹的，一个男生在大街上聚拢众人，“哥们儿来一下！美女们来一下！叔叔阿姨大家都过来一下！谢谢谢谢！

”本来觉得没准是骗人的，看他样子诚恳还手里拉着一个羞涩的女生，众人就靠过去了。然后他就特别大声对那个女生热

情表白，我们一堆男男女女围观，可是那女的拒绝了，还说了很绝的话，甩开男生的手跑开了，男生很没面子。我们还在

看，因为觉得太有趣了。然后那个男生恼羞成怒冲我们说：“看什么看！？”淳于静当时回他一句：“是你叫我们来看的

！”
男生气绝。
再说一个我自己的，上法语课的时候，老师翻译一个句子，Marie……的，因为涉及到男女有别的话，动词变位形式不一

样，老师说“一看玛丽就是女的吧”我当时坐在第一排，一贯喜欢和老师交流就是接老师下茬，张口道：“您怎么知道玛

丽是女的？”老师是很老的老人，圆的黑框眼镜跟瓶底一样厚，特别像电视上演的清末的儒生，他愣一下然后说：“你跟

我争论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玛丽绝对是女的，有男的叫玛丽的吗？”口气颇为不屑。我答道：“超级玛丽！”……全

班笑倒
关于那位法语老师的一件事，最后一节课，老师说给我们唱个歌曲，要求我们不要下课，然后他特别严肃的捧着教材唱歌

，唱的是最后几页附上的歌曲，大家听的很沉默。唱完还说：“大家别着急，我再给大家唱个马赛曲。”，特别严肃的表

情，很虔诚的眼神，目视前方，双手垂立两侧，我觉得他的声音都有点抖。然后讲台下没有一点反应……
说起来老师再讲一个初中的时候教我语文的老师，姓申，后来听师弟们说，她后来还教了舒畅，就是那位女演员。她很有

趣，短发，严肃，敬业，每次上课铃一响，她一定已经准时出现在讲台上，目光灼灼的瞪着我们每个人，我喊起立，然后

大家“老师好！”申老师会说同学们好，然后给鞠躬！一个接近90度的躬！我是唯一一个回敬老师鞠躬的人。
下课铃响之后，大家就心浮躁，我喊完起立，就有要出去的，申老师严肃的紧闭着嘴用冷静的目光扫射着我们，偶尔还要

用手指指点一下班里的人说“都别动！都站好了！XX,站好了！看你的手！”然后效果达到她满意再次深情的用力的给我

们鞠躬……
有一次妈妈去打麻将，一个桌上的大爷总是给别人“点炮”，这个词不专业吧？就是打了正好让别人胡的牌。一位大妈说

“上辈子你是爆‘爆米花’的吧！”……
我妈妈也很有趣，06年的时候有次我给家里打电话，我当时在外国，她忽然来句“快快，日本的首相死了。”我一愣，没

反应过来“谁？”“西瓜太郎！”
……那位桥本龙太郎来的。
我给吕牧打电话了，不过太吵太吵了，他那边……于是就短信。
他很惊讶我这么快就认识他了。
我说小气！
他说静静也说祝你快乐！但是她太忙了就不给我发信息了。
我问为什么她会一起去？
他说她非要去，爷爷去世前也想见她的，他爸妈也都要她去，所以就带静静一起去了。
……
结尾是我爱你，无论什么我们都一起！
我说祝你万事如意。
他说太简单了！你没用心！没诚意！
我说这已经是祝福的最高境界了，万事如意！想啥就是啥！要啥就有啥！这还不NB？葫芦娃里的蛇精也不过如此了。
他终于满足了……
然后我们全家就是在爸爸办公室过的年，他这时候更要值班。炮竹声声会掩盖很多声音的，就比如我本来计划的就是今晚

动手，无论什么枪响都不会被察觉的。
零点的时候，我给爸妈磕了响头，爸爸随手掏兜，也不看几百就给我当压岁钱了。哈哈～无论我多大年纪，在外面要给谁

压岁钱，我还是他们的宝贝儿啊！那个谁唱过“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虽然现在是个不算老的男人了，但是渴望年轻

拼搏的心还是一样的吧！
哈！
大声吼一吼……
吕牧！我爱你！
南！我爱你！
翾！我爱你！
超！我爱你！
晓！我爱你！
诸位读者，万事如意！
初一和爸妈到了西山八大处上香，拜菩萨。心安不少。
认识的一位心脏内科主任叔叔每次做手术之前都会烧烧香向神明祷告祷告，他说那样才会心中踏实，也能保佑每次手术都

很成功。去八大处参拜的人还真是不少。车牌不仅京还有冀鲁豫晋陕，竟然还有川……警察和武警官兵们出面维持的秩序

。八大处的神明非常有法力。香烟袅袅，直入云霄。其间有一处“佛牙舍利塔”供奉高僧舍利，去的人顺时针绕塔三圈就

能被保佑平安。人挤人的，我只好让妈妈紧贴着我身前，后面的人就挤不到她，不过实在太多了，还是把妈妈环抱在我的

怀里比较好吧。那里的许愿和还愿台堆满了信男女的香烛香油水果等物。排着队的人们诚恳地跪下祷告祈求感谢。
然后就是和父母一起走走亲戚朋友或者在家会见来访的亲戚朋友。不过比较无奈的就是大家对我的话题都一样“霍达现在

在哪里工作阿？”
“当兵呢。”我妈说。
“哪里阿？”
“跟着我呢。”我爸说。
“该结婚了吧？”
“还早。”我说。
“不早了，不早了，有女朋友了吧？”
“这个……”我们全家默然。
“还害羞了，哈哈！不小了！也该着急了阿！”
……
昨晚回了我们自己的家，搞搞卫生，烧上暖气，没有吕牧的家总是冷冷清清的，我也不太喜欢呆着，只是我觉得怎么他也

快回来了吧……
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个惊喜。早上听到动静起来，在客厅，看到一个熟悉的令我激动不已的身影——吕牧。他正躺在沙发上

，蜷缩着，盖了沙发上常备的小毛巾被，安详却又显着疲惫的面庞，黑亮的头发却是湿的，我大步走近，抚摸着他的脸，

他动了动：“恩？”
“牧，回来啦？”呀，发现自己说了废话。
“恩。”他还是闭着眼睛，想伸手摸我，却只是动动手又停住了，他很倦，声音有点哑：“宝贝儿，我实在太困了。”
“那就到床上睡啊。”
“怕吵到你。”他还是闭着眼，但是我觉得他真迷人。
“傻瓜。”
一定是刚洗完澡，我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吹头发，就像他常给我吹风一样。我喜欢他给我吹风时候，吹风机的鸣声在耳边轰

轰作响，大的盖过一切声音，我只能闭上眼睛倾注心神在他拨弄着我的头发的修长的手指，然后我就享受着那私密的只属

于我们的时刻。
此刻他微笑着好像是小猫一样的舒服神情，当手指游走于他细密而柔软的发丝，暖暖的风也一样由指尖将一种叫“幸福”

的感觉传递到我的心里。
有人说，头发是人性格的反应，头发越硬越粗的人，性格也就越倔强也许可以说越豪爽，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头发软

软的人也是温柔细致的。
吕牧的头发就是柔亮的，但是长的时候又会有很强的柔韧性，该剪发的时候我最喜欢摸他的头发，长长的很韧，压过去倒

下了一片，顺滑了手掌，但是手一过去又会挺起，油亮油亮的清清爽爽，好像貂皮大衣的领子一样舒服。
很快就吹干了。他高兴的笑笑。
我放下吹风机，把双手伸到他的脖子下和大腿下， “别抱了。沉。”
“别管了，乖，睡吧。” 我把他抱起来。放到我们的床上。他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我要去做点饭，他拉住我的手，“

别走，我赶回来就是想你了。”
“好！”我又翻身上床，反手握住他的手，“睡吧。”
“说话。”他是想我跟他说说话吧。
“几点到的？”
“四点。”
“怎么开夜车？又都是高速公路，疲劳驾驶。很危险的。”
“我想你。”
只是这样三个字。我，想你。我摸摸他的脸：“真好。”
“家里冷不冷啊？”
“冷。”
“夜里路上人多么？”
“没人。黄河大桥上都没人。我开着车就想着赶快回来看看你。想着你的脸一路上就很高兴，终于看到你了，可是我的眼

睛实在是睁不开了。”他歉意的笑笑，唇角上扬的英俊样子。
“那是太累了啊。”我揉着他的眼眶。
“昨天陪着爸妈奶奶弟弟去了姨姥姥家和其他的亲戚家。人真多啊。”
“是啊，咱们人多热闹啊。”这几天北京人少了很多，路上都空荡荡的，跟到了外国似的，但是真的还有些不习惯呢。热

热闹闹的街道和庙会才体现出年味啊。
“我见到爷爷了……”
“是么？”我轻轻拍着他。他老人家我也认识的。小时候他在吕牧家住过，我那时候晃着去他们家，后来我都很大了再次

见到爷爷的时候他还认识我：“你是那个小达不是？”
“我在葬礼上看到了他，他笑着说很高兴我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他很高兴我长大了，他很高兴我和你在一起……”泪水就

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我亲亲他的额头。
“睡吧。过年了，新年了！”紧紧握住他的手。凉凉的。但是我却想给他更多的温暖。
新的一年啊！
我的右眼时不时的会疼，是弹片留下的伤，不过伤口在眉毛处，反而显得眉毛很英挺。再过一年我就可以不再继续现在的

生活方式了吧，有些期待呢。不过也有些紧张。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这样出生入死的工作便是代价，我和爸爸商量出的

代价——做特工八年。
我这几天总是响起烧香那天庄严肃穆的佛像。安谧的神情。微闭的双目，似是看透世间万物苍生，将一切置之度外。记得

在八大处拜菩萨排队出门的时候，“平等”门口的对联“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中间“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有的时候能回头，但是有的时候选择了一个没有回头的路，或者走错了路呢。我在那里就想齐逯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