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是神仙+番外——任之
任之  发于:2011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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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雾水,这算怎么一回事?

庄主轻咳一声,终于开口道:“公子三人可是兄妹?”师父道:“正是。”庄主满意地点点头,“不知公子从何而来?”

师父继续答:“家乡在西面,此行来京城游玩,听闻了贵庄少庄主的逸事,特地慕名而来。”庄主点点头,神色莫测,夫

人却忍不住道:“敢问这位小姐,今年芳龄几许?”芙霞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不过估计看在对面二人眼中却是她

羞涩一顿。芙霞几岁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我灵机一动道:“家姊年方十八,是六月里生的。”夫人面上浮起喜色,“小

姐可曾有婚约?”

我和师父再怎么不通世俗也该想明白这诡异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低咳一声,拼命忍住笑意,“不曾。”师父好笑

看我一眼,无可奈何中又带了些宠溺纵容。芙霞趁着庄主和夫人低头窃窃私语,飞来一眼暗含千刀万剐。我向她扮一个鬼

脸,专心去听对面二人在说什么。

夫人道:“芳龄十八,又是六月里生的,和瑄儿真是天作之合。”庄主道:“你那么急作甚?我还没问清楚家世,连父母

做什么营生,家里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夫人生气,“真是没有眼色!这样的人品相貌,家中定是非富即贵,等你这样慢

吞吞的,人家姑娘早就当娘了!儿子的事你多上点心,不然真娶了那个山野女子回来,有你丢脸的日子!”庄主顿时丢了

气焰,“夫人教训得是。”

我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偷瞄一眼,师父装成没事人,芙霞继续扮演羞答答。那厢庄主正了正脸色,道:“犬子

倒和大公子年纪相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师父面不改色地编道:“在下凌澈,家弟凌生,家妹凌霞。”夫人笑着接口

道:“凌小姐温柔乖巧,我膝下无女,看了真是非常喜欢。”芙霞细声细气地答一句多谢夫人,我差点连早饭都要吐出来

——温、柔、乖、巧,这四个字真是没有一个与芙霞是沾边的。

庄主受了夫人的鼓励,温和道:“二位公子,既然来到我这兰庄便是一种缘分。凌小姐既未婚约,犬子亦尚未结亲,不如

由在下和兄长做主,替有缘人定下这门亲事?”芙霞尚未来得及变色,却听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爹,您在胡说些什么

啊!”

一个青年迈进前厅,“爹,娘,孩儿不是早就说过,这辈子除了阿蓝,谁也不会娶!”庄主气得吹起了胡子,“你这个逆

子!”说着便怒冲冲地离开。夫人追着他出去,回头对儿子嗔叫道:“你啊,早晚把你爹气出病来!”

青年转过身来,向着我们歉然道:“让诸位见笑了。”他穿一身青衣,相貌顶多算得上清秀,及不上前世十分之一的颜色

。但他面带微笑,身带兰香,却是一见便让人心生好感。

这位便是兰庄的少庄主,清欢的转世。

45.番外五:下山(四)

青年含笑,向我们拱一拱手道:“小生宁瑄,不知诸位如何称呼?”师父把方才现编的介绍又说了一遍,寒暄一阵,我们

说明来意,宁瑄顿时高兴地领我们去了兰园。

兰园里果然种满了一盆盆兰花,芙霞亮了眼睛,缠着宁瑄问东问西。我和师父懒懒地跟在他们身后,四周兰草葱茏,兰香

扑鼻,实在适合于闲庭漫步。

盆中之兰或鲜艳或素雅,却始终少了一份山野灵气,我向师父道:“这里虽然皆是珍品异种,倒还比不上出云山上不知名

的溪涧,乱石间的一株野兰。”师父尚未说话,宁瑄却回身,兴奋无比道:“小公子原来也是爱兰之人!来兰庄的客人那

么多,个个赞不绝口,殊不知小生最心爱的兰品却生在这后山荒谷。今日得遇知音,定要邀公子随小生一同去后山赏兰!

我自是满口答应,师父拉住了芙霞,道:“我们就不去了,在兰庄等你。”芙霞有些失望,却明白师父的意思,暗地回敬

我一个鬼脸。我向师父暖暖一笑,他这是故意留机会让我和清欢的转世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我便跟着宁瑄出了兰庄去往后山。山路崎岖难行,我走了小半个时辰,汗湿衣衫,忽然峰回路转,空谷赫然便在眼前。

满目翠意,一条溪流蜿蜒而过,映出日光随轻波跃动。巨岩之下,兰草遍地丛生,既不似盆兰的纤弱,又不脱本性的高洁

,而我一眼望去,兰丛之中更是灵气盎然。宁瑄回过头来,脸上流了汗,却笑得极为满足,“凌公子,小生的这个兰园,

如何?”我笑道:“空谷幽兰,实在是再妙不过。”

他微笑,领我走到溪边一块巨石之后,石背阴处生了一株及膝的兰,碧叶蓝花,周身似有雾气轻笼。宁瑄看着它,如痴如

醉道:“在这个谷中,小生最爱便是这株兰。自无意中发现后,夜夜魂牵梦绕,每日都要来看她一次才安心。”我心中一

顿——此兰怕是已然成精,宁瑄可不要被兰中精魅缠住了才好。

宁瑄回过头来道:“一路行来,凌公子多半也累了。前面有幢小屋,可以稍作歇息。”我跟着他走,幽谷深处,果然有一

间竹屋,一个蓝衣女子正打开房门,欣喜道:“公子,你领客人来了么?”宁瑄含笑迎上前去,“我们走累了,来你这歇

一歇。”蓝衣女子道:“时候不早,干脆一并用了午膳吧?”宁瑄大笑道:“如此甚好。”

蓝衣女子转过身来,向我行了一礼。我却一眼看出,她便是那岩后兰花所幻化成的妖精,不知是她道行尚浅,还是师父替

我除去妖气的缘故,她看我的眼神并无异常,只将我当作了凡人。宁瑄引我入了门,低声向我道:“不瞒凌公子,这位阿

蓝姑娘便是小生方才在父母面前提到的未婚妻子。”

阿蓝替我们倒上两杯清茶,而后自去准备午膳。我仔细看她,果然生得如芝兰一般美丽脱俗,看向宁瑄的眼中也是满满的

柔情蜜意,实在不像要加害于他。我放下些心来,却不禁为宁瑄担忧——他知不知道心爱的女子并非凡人?他的父母若是

也知道了,岂不是更不同意这门亲事?师父啊师父,你看天命镜的时候定然已知道宁瑄和兰花精有情缘,却不告诉我结局

如何,徒留我在此烦恼。

宁瑄浑然不知我的心思,兀自喝茶,目光一直追随着阿蓝的身影。不多时,阿蓝布好饭菜,招呼我们一起用膳。家常小菜

,清淡可口,宁瑄吃得满足,阿蓝愈发笑容灿烂。刚放下饭碗,屋外却有声音大喊:“少爷!少爷!您在吗?”

阿蓝起身开门,远远奔来一个家仆,“少爷,老爷找您,要您马上回去!”宁瑄皱了皱眉,起身歉然道:“阿蓝,我先回

去,晚些再来看你。”又向我道:“凌公子方用完膳,不如在此地多坐一会儿,稍后小生派人来接你。”

我目送他离开,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心胸坦荡对我无比放心,留一个陌生男子和未婚妻独处一室,清欢这一世怎么那

么缺脑筋?阿蓝倒是落落大方,对我道:“凌公子请随意,我先去收拾碗筷了。”

我在竹屋内坐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烟味,开始并未在意,只以为是阿蓝在厨房弄焦了东西。但烟味久久未散去,我才

觉得有些不对劲,起身却发现是从窗外飘来的!阿蓝亦从厨房走出,面上有着不安与疑惑。

怎么回事?我推开窗,却吓得立刻关上。山谷中不知何时起了火,已然烧到了门口。阿蓝连忙去开门,但手刚搭上便惊叫

着退回。她面色苍白,却转身手脚麻利地取了湿巾湿被来盖住门窗,又把厨房里的水桶搬了出来。

虽然不知为何起火,但师父应该很快能察觉,过来救我们吧。我刚想安慰阿蓝,她看着我,颤抖着声音道:“凌公子,你

开一点窗好么?我只是想看一眼外面。”我顿时明白过来,她的真身——那株兰花若是被烧着,眼前的人形也定是凶多吉

少了。

我开了一点窗,浓烟一下子涌进许多。阿蓝掩住口鼻,向外一望,面色顿现绝望——这谷中草木茂盛,能烧着的东西实在

太多,大火眼看就要逼近她的真身了。我关上窗,回头对她道:“阿蓝姑娘,你等着我。”而后披上门口的湿被,打开门

冲了出去。

我并非如此高尚要舍己救人,只是同为草木妖精,我比谁都要了解阿蓝的恐惧——火克木,我们天生都怕火。而我身为水

中荷花,总算比她要好上一点。跌跌撞撞闪避着火苗跑到兰花跟前,顾不上太多,伸出十指将它连根刨起,然后抱在怀中

冲回竹屋。

阿蓝接过兰花,一下子瘫倒在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凌公子怎么又跑回来了?”我一笑,伸手画了一个透

明水圈,将我和她一起笼在其中。我并不会太高的法术,灭不了火,只好限于自保。

阿蓝破涕为笑,“原来公子是高人,难怪能看穿阿蓝的身份。”我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兰花精,我是荷花精,

不过是比你更通水性而已。宁公子,应该还不知道吧?”阿蓝摇摇头,“我本来长在深谷人不知,是公子对我喜爱有加百

般照顾才让我通了凡情,化出人形。我不敢告诉他自己并非凡人,也不敢奢求与他有夫妻之缘,只盼他还喜欢我的时候,

我能日日陪着他。”

好一个痴情女子。我心中暗叹,忽然又想起一事,“这火来得蹊跷,难道是有人纵火?阿蓝姑娘,你有什么头绪么?”阿

蓝迟疑片刻,道:“先前庄主和夫人为公子说过一门亲事,但公子执意不肯便也不了了之。可那家的小姐不知为何知道了

我,自此常常登门寻事。不知这次,是否与她有关?”我暗自摇头,庄主和夫人热心过了头,却差点害死了儿子的心上人

,照宁瑄这样痴傻的性子,还不和他们闹翻天了?

正想起他,门外隐隐传来宁瑄心急如焚的叫声,“阿蓝!阿蓝!你在里面吗?”阿蓝霍然站起,“公子!”门从外被打开

,宁瑄冲进来一把抱住阿蓝,将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你没事吧?”

我走到门边,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火渐被熄灭。师父站在屋檐下,侧头看着我笑,仿佛他只是路过来躲雨。我挨到他的身

边,他轻弹我一记额头,“脸都被熏成花猫了。”

屋内,宁瑄看见地上的那株兰,心疼对阿蓝道:“你作甚还冒火去救它?我就算再喜欢一株花,若是没了你,叫我怎么办

?”阿蓝愣愣看他,然后眼中涌起一片晶亮。我笑起来,对她眨一眨眼,她含泪回笑。我想,她已经彻底想通,妖凡有别

又如何,眼前之人实在不该轻易放过。

后来,便是完满的大团圆结局。纵火的果然是阿蓝说的那家小姐,庄主和夫人自知理亏,再也不反对宁瑄迎娶阿蓝,风风

光光地办了喜事。宁瑄执意称我为阿蓝的救命恩人,硬留我和师父他们喝了喜酒。

从兰庄告辞后,我们也决定回山了。一路上,我总算想明白,问师父道:“那天,师父是故意单独让我和宁瑄去后山的吧

?”师父含笑不语,被我追问得紧了,才淡淡道:“这两世,不知什么缘由,你都是他命里的贵人。如果这次没有你,兰

花精死后,他伤心成疯子,后半生无比凄凉。”

我挑眉看着师父,故意怪声怪气道:“师父,你又故意改变了凡人的命格!”师父微微一笑,剥下一瓣橙子,堵住了我的

嘴。

46.番外六:变形记

那件事发生在师父抱回小彤后不久。

那日,他抱了一只红毛幼狐给我,告诉我是阿彤的转世。小狐尚未成精,只是寻常狐狸,我却眼眶发热,取名小彤,悉心

疼爱,几乎形影不离。

久而久之,师父便有些吃味了。特别是他想亲亲抱抱的时候,小彤突然伸出毛茸茸的脑袋。又或者他想做更坏的事的时候

,小彤却嗖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师父面若冰霜,倒拎着狐狸尾巴扔到门外,紧闭了门窗,还要极为夸张地给屋子加上结界。然后回过身来,变脸如此之快

,瞬间满面春风。

这几日数次被小彤打断好事,我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半推半就任由师父摆弄,不一会儿就赤条条地躺在师父怀里了。师父

抱住我微凉的身子,却忽然叹了一口气,“阿莲变成荷花精后,身子却不如从前凡人时候火热了。”

我瞪大眼——师父于床第之事上嫌弃我,还是头一遭。他还不依不饶,继续道:“你为何偏偏生成一朵荷花,若是那些兽

灵,毛茸茸软乎乎,还能变出耳朵和尾巴来玩。”我怒了——那还不是你种的莲子!当即冷笑一声,“满山的野兽妖精,

仙君看上哪一个,勾勾小指,不都乖乖躺到你的床上了!”

师父含笑来吻我,低声道:“面前就有,我何必去找别的?”语音落下,我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再睁开时,竟发现自己视

线骤然变低,身形缩小,披着一身黑毛,身后还拖着尾巴。我大惊,咪咪地抗议着,连忙念起口诀,总算恢复人形,“你

把我变成什么了?”师父微笑道:“一只小猫咪。阿莲不要怕,不过也是障眼法的一种,并不真的把你变了。”我忽觉身

下有些微痒,抬手一抓却摸到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我窘得快哭,赶紧再念口诀,结果不但没把尾巴变没,头顶上却多了一

双耳朵。

师父奸计得逞,笑得心满意足。我吃这么大的暗亏,自然不愿再被他占便宜。偏偏那耳朵和尾巴本来并非我所有,此时却

成了软肋。师父一手扯住我的尾巴,一手搔弄左耳,嘴里含住右耳舔玩,我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下身竟也微微抬

头。

既已如此,再反抗便矫情了。我微眯起眼,享受起师父的温柔,他于情事上向来十分体贴,每次总要先让我得了趣。心头

却还有些愤懑,便开口讽道:“神仙不都是清心寡欲的么?你怎么如此热衷此道?”师父失笑道:“谁让阿莲总是诱惑我

?”呜,自讨了个没趣,我再接再厉,“那你那些个手段,都是从哪学来的?”

师父顿了顿,才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一个叫做彭城的地方,遇到过昭华仙君么?那个时候,趁着你们都不注意,他

偷偷地给我一本册子,阿莲哪日可也要看一看?”哇,谁、谁会要看哪种东西啊?你们这两个淫仙,为仙不尊!

但后面已经被伸进了三根手指,忽而搅动忽而抽送,我只能在心里咆哮,怕一开口便是奇怪的声音。师父将我翻转过来,

俯趴在床上,轻轻拉住尾巴,然后把自己送了进来。我紧咬住牙,忍住一连串喉中的低鸣,刚刚有些适应他的动作,尾巴

却被猛然一拉。我啊的叫出声来,后面不自禁地急缩了一下。师父得了乐子,变本加厉,时不时抽一下尾巴,害我提心吊

胆,后面那处的感受却愈发明显起来。

“师、师父,不要再拉我的尾巴了。”我快哭出来,说话声里都带上了泣音。师父停下动作,轻柔地吻遍我的背脊,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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