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是神仙+番外——任之
任之  发于:2011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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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看我一眼,笑道:“这是我最近带的徒弟,再过几日就要挂牌。今夜我想让他在旁看着学,二公子不会介意吧?”林

二公子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二人在床沿坐下,抱住对方,勾着脖子吻了起来。林二公子很快就气息不稳,伸出手要扯开清欢的衣服。清欢轻轻止住他

,微笑道:“二公子许久没来,今夜由欢儿伺候公子可好?”说着他站起身,跪到林二公子的膝盖之间,一边抚摸着他的

身子一边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然后竟低下头,将他腿间的东西含进了嘴。

我哄的一下傻在了原地,因为太过震惊竟然连转头都忘记,只能愣愣看着清欢吞吐含舔的动作,偶尔飞快瞥过我一眼,更

多的时候双目迷蒙地抬头凝望着林二公子。林二公子忘情地前后轻摆起腰,撞得清欢的眼角沁出水来。

“你这个妖精!”林二公子一把抓起他,扔在床上而后欺身压上。清欢咯咯笑出声来:“今天有小朋友看着,二公子不要

忘记多换几种姿势。”

他们不知折腾了多久,我坐在地上,抱住双膝,已经不想再看。清欢柔媚的呻吟和林二公子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块,我一

咬牙,起身便要跑开。

“怎么,想逃?”清欢破碎的嗓音却从身后追来,“看着这样,觉得很脏?”我握紧双拳回过头,清欢满脸异样的红晕,

眼色却是格外的锐利。林二公子伏在他的身上,痴狂凶猛地动作着,双目发红,根本没有听见他对我说的话。

我坐回原位,没有再走。虽然清欢什么都没说,但他自己都不觉得脏,我又凭什么这么觉得。

天蒙亮的时候,林二公子终于趴在清欢的胸口睡了过去。清欢的声音像是被刀割过,“你可以走了。”却连抬头看我一眼

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站起身,却不小心看到,一行泪水从清欢的眼角滑入了鬓间。

25.菡萏馆(下)

菡萏馆的大堂内张灯结彩,格外热闹。韩三娘甩一块丝帕,笑得眼角皱纹连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王大人,您来啦?今个

儿是我们莲生挂牌的日子,您可得多捧捧场!”“哎哟,张公子!您问我们莲生?那可是连清欢也要比下去的妙人啊!”

三日前韩三娘已将请帖发了出去,现在全京城好男风的都知道菡萏馆的莲生今夜要挂牌了。

铃儿将我按在椅子上,往我脸上扑粉抹胭脂。我看着铜镜里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还没来得及蹙眉,她便大叫:“好公

子,您可千万别皱眉,粉都掉下来了!”

清欢坐在我们后面闲闲喝茶,凉凉地笑,走上前来赶走铃儿,在我的脸上折腾了一会儿,道:“好了,这样就可以。”我

抬头一看,果然清爽自然了许多,不由舒出一口长气。

清欢看我片刻,满意地点点头,眼神突然锋利,“你装病拖了五日,现在终于拖不过去了。待会儿在台上,弄出什么岔子

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娘她——”“她会把人皮一点一点撕下来是不是?”清欢的威胁我已经听得生厌了,“你见过

她剥人皮?”清欢冷冷一笑,“自然是见过。”

我想起韩三娘鲜红的指甲,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门外突然传来敲声,是负责看守我的那个小厮,“莲生公子,三娘请您去

大堂。”铃儿忙不迭扶我起来,我走到门口,回头果然看到清欢来不及收起的担忧眼神,笑了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

事的。”

我走到楼下,韩三娘站在楼梯转角,摸了摸我的脸,笑道:“真是好模样,乖孩子,去吧。”她冰凉的指尖滑过我的皮肤

,我缩了缩脖子,勉强扯出一笑。

大堂的高台上,挂了八盏明灯。我走出来的时候,台下的喧闹突然变成一片肃静,那些或丑陋肥硕或道貌岸然的男人们,

呆呆张大嘴巴,口角几乎要流下口水。我扫视众人,忽然一笑,向台下行了一礼,“莲生见过各位客官。”

然后便没我的事了。我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韩三娘和清欢商量过,只安排我这样一笑一福,便算过了见面的场子。

众人回过神来轰然高声热议,我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韩三娘从台后走出,引导着台下疯狂的摘牌竞价。

声浪一轮高过一轮,我看着众人疯狂的神情,有些茫然有些头痛。这是我从未闯进过的世界,陌生得难以想象。直到一人

跃上高台,韩三娘满脸堆笑地把他拉到我的面前,一边转身安抚着落败的其他客人,我亦是站起身来。

那人对着我笑,一段日子不见似乎有些瘦了,却掩不了神色间暖如春风。

阿惟,便是我今夜的恩客。

三日前,我收到阿惟的密信。他告诉我一切不必担心也不用反抗,我要挂牌的事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定有法子保我平

安。我自然信他,但直到从人群中见到他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现在,这位一掷千金的贵客跟着我进了菡萏楼最好的房间,猴急地屏退所有人关上房门。“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来青楼

!啧啧,好一个销金窟,这家具这帘幔,用料不比宫里的差啊!”

我无语地抚了抚额头,阿惟见我神色,一个箭步蹿到我的面前,折扇勾起我的下巴,轻佻道:“美人儿,今夜好好伺候本

王!”还未等我发作便已哈哈大笑起来,“阿莲,你穿这样的衣服,真的好好笑!”我啪一掌打在他的头上,阿惟揉着脑

袋委屈道:“阿莲,我是三王爷,还是出了银子的大爷。”

我走到桌边,替大爷倒了一杯茶。阿惟接过,嘻嘻笑道:“阿莲你还臭着脸做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放轻松点嘛。”

我凝神看他,问道:“今夜你救了我,那明夜?后夜呢?”阿惟笑道:“自然是本王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砸下银子包了你

。然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让你从菡萏馆逃出去。”他说得轻描淡写,我不由蹙眉道:“你哪来那么多银子?”阿惟骄傲

道:“阿莲小看我,我可是当朝堂堂三王爷啊!”我还是担心他逞强,“就算如此,你夜夜上青楼,迷上一个小倌,朝廷

的人会怎么说?皇上该怎么想?”

阿惟挥挥手,“父皇早就认定我没出息了,我又不要争皇位,落一个纨绔王爷的名声又怎样。”我咬了咬嘴唇,踌躇再三

,还是问道:“那睿王爷呢?”

阿惟静默片刻,眸色深沉却笑了起来,“阿莲,他不顾我再三请求害我的朋友,我又如何再能像以前一样待他?”

“阿惟——”阿惟摆手止住我的话,“阿莲,如果你还谢我,我还真不如撞死算了。你落入今日境地,都怪我当时一念之

差。阿莲,我不该引你来京城,对不起。”

阿惟果然夜夜来访。他出手阔绰,又顶着王爷的名号,韩三娘每每看到他都笑得掉下一层粉,见到我时也连带着眉开眼笑

。挂牌之夜见过我的客人虽然心怀不满,但终究不敢和王亲贵族争,只好作罢了。

清欢听我说了事情缘由,淡淡道:“这样自然很好。”我知他面冷心热,先前白担心我一场定然心中不快,连忙笑道:“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清欢公子了。”清欢看我一眼,冷笑一声,“你便以为天下大吉了?惟王爷再厉害,又能保你几日?

你不能赎身,他难道要日日护你到老?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

我终究还是没有告诉清欢,阿惟是预备助我逃走的。他来的第一日我便告诉他,想要救我,先要找到白觞,另外一切行动

,都不能让睿王爷身边的无泷天将发现。

一连过了数日,阿惟还是没有找到白觞。他蹙眉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好几次都来得很晚,我问他可是出了事,他却摇头安

慰我一切安好。

还是清欢似是不经意地告诉我,皇上因为阿惟的事大发雷霆,连带着睿王爷也受到惩戒。我便知道,是要大事不好了。

那天夜里,我坐在屋内等阿惟来。按照菡萏馆的规矩,我被贵客包下,不用去大堂应付别的客人。阿惟迟迟不来,我有些

坐立不安,铃儿笑话我道:“公子,看你急得!”我心下不耐,令她退下,铃儿抿嘴一笑,只道我害羞,乖乖地站到了门

外。

夜色愈发深沉,门外走廊忽然一阵喧哗。我霍然站起,抓住桌沿,便听到铃儿的声音:“这位客官,莲生公子是被惟王爷

——”她声音戛然而止,门却被砰的推开。

门外,韩三娘拉住铃儿,连声道:“王爷,这丫头不懂事!”门又被甩上,我只来得及看见三娘投向我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的手微微发颤,还是强撑笑脸向来人道:“睿王爷,惟王爷呢?”睿王爷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

冷笑道:“你还要勾引他?还等着他来救你?”颈间一阵剧痛,睿王爷用足了力气,我只觉血全都涌到了头上,空气被一

丝丝抽走,抬起手臂去推他却撼动不了半分。就在我差点就要死掉的时候,睿王爷松开了手。

我瘫倒在地,捂住脖子大口喘气,连咳带呛。没有抬头看睿王爷,方才发愣的脑袋却清明起来,嘴角不由勾起冷笑——他

就是再震怒,没有无泷天将的允许,又怎敢杀了我?

下巴蓦然被他攥住,睿王爷恶狠狠地看我,一字一字道:“你到底是哪里迷住了他?这模样,还是这身体?”我喘着气迎

上他的目光,断断续续道:“睿王爷来此,是无泷天将的意思么?”

睿王爷啪的抽了我一个耳光,将我的脑袋摔到了地上。“贱人!少拿那破神仙来压我!他只知你被人上了,哪里知道你好

手段拉了我三弟一起下水!”我倒在地上,后脑被砸得生疼,面上火辣辣的烫,一个耳朵更是嗡嗡作响几乎要听不清睿王

爷的话。心中却稍微安定了些,无泷天将并不知道阿惟帮我,不会加害于他。

却忽的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狠狠扔到了床上。睿王爷脸上怒气不减,一边向我走来一边伸手解了腰带。“你!”我慌忙

抬起身子却被他重重踩了回去。他凑近我,愤怒和邪狠交杂在了一起,“你说,三弟知道你被我上了,还会要你么?”

从未有过的恐惧漫上我的心头,手刚刚抬起来,脸上却被睿王爷狠狠刮了十几个耳光。整个世界都在转,我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也听不清,只有身体忽然撞上凉意,将我激得清醒了几分。

不、要。我不知道自己只在心里念这两个字,还是真的叫了出来。

师父,救我。

头皮剧痛,睿王爷抓着我的头发,眸中的怒火瞬间在我的眼前清晰起来,炙烈得几乎要将我灼伤。他的话,每个字都像一

声炸雷:“你竟然还敢叫别的男人!你这个贱货,还敢勾引三弟!”

似乎有什么都串起来了。

我想起初遇时,他看着阿惟神色复杂,对着我面无表情。想起三日后在锦泉楼他和颜谨太过露骨的亲昵。想起他偶尔看向

阿惟深不见底的眼神,甚至想起他幼时陪着阿惟度过宫中唯一的温暖时光。便有什么呼之欲出即将揭晓。

我闭上眼,轻轻地唤:“不要,大哥。”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却不是为我自己而流。

睿王爷如遭雷击,惶然放开我,不自知地后退。便在他忡愣之际,房门大开,阿惟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几近赤身的样子,

不敢置信地张大嘴,然后突然转身,飞奔而去。睿王爷愣了一刻,拔腿追去,茶壶被他撞在地上,碎片扎进他的鞋子,他

却似毫无知觉。

只有我一人留在屋子里了。安心下来,浑身的伤开始一齐作痛,连动一动也是困难。我侧过头去,不可自抑地感到凄切。

睿王爷并不曾料到,当阿惟真的看到我们纠缠的时候,会伤心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26.雷雨

“哎哟,轻一点!”清欢瞪我一眼,手上替我涂药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上完药,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我,“你现在是一

身轻松,我可是还要接客的。”

我苦笑看自己发青的胳膊大腿,更别提淤血的脖子和后背,半张脸到现在还是肿着,哪里谈得上轻松。清欢冷笑,“还不

服气?哼,我总算是明白,背后一直冲着你的人原来是睿王爷。你和弟弟关系那么好,和哥哥怎么就结了大仇了?”

我有苦说不出,就是和弟弟关系好,才被哥哥恨上的呀。阿惟自那日之后再未来过,我只能干等担心焦急。幸好清欢有不

少客人身居高位,打听下来,宫中并无任何异变。

时候不早,清欢的客人快要来,先行回了房。我独自坐在床上,活动着酸痛的四肢,忽然眼前一闪,屋中便出现了一位不

速之客。

无泷天将看着满身狼藉的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好半天才慢吞吞开腔道:“听说凡人之间,在做那等肮脏之事的同时,

还有人喜欢虐打鞭挞,看来果真如此。还是,”他凑近我,嘲笑蔑然的神色愈发明显,“你不愿意,所以遭了打?”

他以为我是被菡萏馆的客人弄成这样,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也许是我一身的伤取悦了他,难得没有计较我对他的无礼,撇

嘴微笑道:“如果灵澈仙君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为了这么肮脏鄙陋的凡人留在人间?”

最近好像很多人喜欢对我说如果谁看到我会怎么样之类的话,我垂下眼睛,掩去眸中嘲笑。无泷天将根本连到底什么是脏

都弄不明白,我实在懒得再和他理论。“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你和睿王爷的交易,他把我交给你,你真的把长命

百岁的药给皇上了?”我本来对这件事是没有兴趣的,但想到今后或许能帮上阿惟便顺口问了。

无泷天将自然不用回答我,但他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凡人的机会,果然便冷笑道:“长命百岁?不过是凡人的痴心妄

想。如若天子真的不死,薛睿易又如何当上皇帝?本仙给他的药,三年内可保天子百病不侵,三年后暴毙身亡。哼哼,他

一口答应,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害,果然是无耻下贱的凡人。”

对于他这样五十步笑百步的自命清高,我早就习惯了。无泷天将又奚落我一阵,见我始终没什么力气去反驳他,便带着胜

利者的姿态走了。

又如此过了数日。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清欢用的药也好,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都消失。韩三娘也特地来看了我一次,见我

终于可以不用再吃白食,笑得很高兴。

阿惟这些日子始终没有来,馆里有些小倌传着闲言碎语,说那日我被硬闯进来的野男人要了,惟王爷捉奸在床大怒而去。

我当然是失了宠,不然卧病多日怎么不见王爷来瞧我一眼?铃儿斗嘴斗不过他们,委屈地来找我抱怨。我神色淡淡不置可

否,只有在听到睿王爷被称作野男人的时候差点憋笑到内伤。

三娘来看我的时候也略有暗示,如果阿惟再不来,先前结算的银子用光后,我便要去大堂陪酒接客了。

阿惟为我所铸的保护伞眼看不保,我不是不急,却更担心他境遇如何。因为我知道,哪怕他只有一天的自由,也一定会来

菡萏馆看我。

那日午后,天色渐渐阴沉了下去,乌云密布,天边滚起了一道道响雷。时已初夏,很是闷热,我下床打开窗户,盼着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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