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此报——鱼蛋粉丝捞
鱼蛋粉丝捞  发于:2013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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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放乐得清静,心里诅咒着:滚吧滚吧,都滚吧!把老子当泄欲工具的都不得好死!

秦瑞阳这天又约楚天放下班出去喝酒,楚天放吃一堑长一智,一口拒绝。

秦瑞阳问他为什么,楚天放瞪他,不和他多废话。

“我是真心实意请你喝酒,没别的。”秦瑞阳知道他恼什么,赶紧解释。

楚天放还是狐疑,但是架不住免费晚餐的诱惑,还是去了。

“这些日子,我回家了,我和我家人和好了。”秦瑞阳给自己满了点酒,发现楚天放那里丝毫未动,就不给他添了。

楚天放吃着菜含糊着说:“恭喜。”

“你还喜欢他?”见他不见波澜的情绪,秦瑞阳心里就不舒服,直问。

“谁?”楚天放含着菜反问,他知道秦瑞阳说的是谁,只是装傻。

“你知道我说谁,前些日子,他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你都看见了,还对他有心思?”

楚天放苦笑,用筷子杵在骨盆里,敲打着,问他:“你喜欢过人吗?我是说喜欢到愿意付出一切的那种。”

秦瑞阳被他问得一滞,沉吟了声,摇头。

“所以你会问出刚才的问题。”楚天放苦笑,“我喜欢他,就算他结婚,就算他把我只当个洞来发泄,我还是喜欢他,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叫做‘贱’,可我就是喜欢。”

秦瑞阳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被楚天放活活咽回去了。

“你和我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也想着他?”这句话是调侃着问的。

“不想。”楚天放没有躲避,直接回答到,“性和爱是脱离的,我和你可以有性,但是不会有爱,就好像,你能忍受我和洪道穹有一腿,却无法忍受刘娜与别人拥抱。”

“你怎么总有那么多歪理等着我?”被楚天放说得语塞,秦瑞阳只能苦笑回问。

“这叫人生阅历,小弟弟。”楚天放哼哼唧唧的得瑟起来。

“哦,‘老’大哥!”秦瑞阳知道楚天放很忌讳‘老’字。

“滚蛋!”

“吃完饭去看电影不?”秦瑞阳突然提议。

楚天放斜眼看他:“明天要上班啊老板,你可以迟到早退我不行。”

“明天迟到不扣你钱,走不走?”

“……走!”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电影很无聊,有一场床戏激起人数不多的电影院里悉嗦作响。

“你猜我们能不能试试这种难度?”秦瑞阳突然把头凑到楚天放耳边,低声暧昧的说道,热气呼在他耳根搔得慌。

侧头瞪他,尽管昏暗,秦瑞阳看不清,楚天放却努力地瞪,低声喝他:“你再这样我就阉了你。”

“炮友不该在‘技术’上多做讨论,好彼此增进技术么?”

楚天放不理他,埋头吃爆米花。

等出了影院,秦瑞阳磨磨蹭蹭的又打起小算盘,对着楚天放就开始不规矩。

楚天放不耐烦的推开他,秦瑞阳看得出楚天放心情似乎不悦。

就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楚天放抽着烟,走在去公车站的路上。

“是我刚才在影院里说的话让你生气了?”秦瑞阳并行在他身边,因为他一早打定主意要跟他回家。

“我没生气。”楚天放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下,站在公车站寻着回去的公车。

“你说谎,你到底怎么了?”

楚天放看他一眼:“你也坐公车?”

“对啊。”秦瑞阳点头应着。

“你家和我家同路?”楚天放察觉不对。

“对啊。”

“……今天我不想做,你回家吧。”

“是不是因为洪道穹结婚的事?”

“你别猜了,回去吧。”

楚天放似乎不是在矫情,而是真的不想,秦瑞阳秉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追问:“你这么闷着怪吓人的,你告诉我呀。”

公车到了,楚天放不理秦瑞阳,直径上车,拉了交通卡,秦瑞阳跟进去,结果被司机叫住:“拉卡!”

秦瑞阳翻个白眼,他从来不用这些交通工具,摸摸身上,幸亏还有零钱,投了钱,车上人不多,就三四个,赶紧过去坐楚天放身边。

手肘撞撞楚天放:“我今天不做,你告诉我,怎么生气了?”

楚天放‘啧’了声,不耐烦的回头看他,蹙眉,转头去看窗外就问他:“其实介意洪道穹和刘娜结婚的人是你吧?”

“你说什么呀?”秦瑞阳突然闪躲。

“你演技并不好,上次在办公室,我一提刘娜你脸色就不对,今天问我介不介意刘娜和洪道穹结婚,其实何尝不是问你自己,你和我不一样,你喜欢,就要占有,所以你介意刘娜和洪道穹,你之所以会想和我做-爱,是因为你觉得我是洪道穹的人,你凌驾在我身上,就是变相在向刘娜报复,就这么简单。”至于他为什么生闷气,只是觉得自己混到今时今日,爱的人利用自己,一个有意接近自己的床伴,亦如此,苦笑。

秦瑞阳沉默了,似乎被说中,公车一站站行驶,他们一路沉默,不知道是第几站时,秦瑞阳才轻声说了句:“没想到,你看得比我透彻。”

“结婚吧。”

“什么?”秦瑞阳被楚天放一句突如其来的‘结婚’摸不着头脑。

楚天放转过头看他,由心地笑:“忘记刘娜,忘记过去,找个好姑娘,结婚,好好过日子,你现在身心都康复了,别再瞎转悠,你爸妈肯定希望自己儿子能回到以前那样积极,给他们抱上一两个孙子孙女。”

秦瑞阳觉得那一刻楚天放好看极了,车窗开了道风,随着车子飞驶,风得楚天放的声音在天空盘旋。

“我会的。”

秦瑞阳笑着,然后又把头栽进楚天放怀里:“今天你就收留我一晚吧?都这么晚了,好不好嘛。”

“滚蛋!”楚天放把他推开下车,秦瑞阳追在他后头跟着下车。

这天晚上,秦瑞阳和楚天放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床上侃天。

楚天放明明一滴酒没沾,却说了许多自己以前的事,孤儿院、叶晴、洪道穹和自己的公司。

秦瑞阳也说了许多自己的事,爷爷是老军长,父母是高干,姐姐是大学老师,家里背景雄厚,后来和刘娜的事儿让自己自暴自弃被他们摒弃过一阵子,后来才觉得其实父母也是为自己好,现在冰释前嫌了,觉得生活如此多娇。

诸如此类的,秦瑞阳巴巴地说了许多,楚天放被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我姐早年和姐夫离婚了,带了个儿子叫天天,本来我想给你也取个昵称叫天天,后来就觉得叫你和叫侄子似的别扭……”

秦瑞阳说着想回头看楚天放瞪着自己,却看见楚天放熟睡的脸,宁静安详,呼吸匀称,秦瑞阳用手指轻挑开他额前的刘海,楚天放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岁月痕迹,乍看之下至多三十出头,睫毛特别浓长,像羽扇似的挂在眼前,唇瓣也很丰厚,总让人又咬一口的冲动。

秦瑞阳心想,如此孩童般纯净的睡颜,真让人心醉。

“其实洪道穹配不上你,他和刘娜才真是一对,你啊,就是钻牛角尖,喜欢他还不如跟我一块过,他有什么好?还觉得我因为刘娜黏糊你,真会妄自菲薄,我反驳你也不是,顺从你吧你又得自卑瞎猜,小肚鸡肠……”

秦瑞阳轻声的念叨,他知道楚天放一句也听不见,躺在他身边,念叨念叨,他也入睡了。

6.

秦瑞阳的相亲之路从咖啡店开始,他姐姐给他找了好几个学校里的年轻未婚女老师介绍给他,他本身长得又好,有房有车家庭条件也不差,来相亲的女孩前仆后继,很多次楚天放觉得对方不错,让秦瑞阳去发展发展,秦瑞阳横挑鼻子竖挑眼,愣说人家女孩怎么怎么不好。

这天,秦瑞思带着儿子一起过来,说是正好接她儿子下课,顺便过来给秦瑞阳介绍朋友,天天刚读小学,顽皮得很,到处乱窜。

秦瑞阳在角落和女孩聊不到几句,小家伙就过去捣蛋,秦瑞阳倒不急,女孩面色有些为难。

秦瑞思赶紧拖住天天,天天不理她,倒被楚天放叫住:“来来来,天天,吃蛋糕,吃完蛋糕我们玩个游戏。”

“玩什么游戏呀?”天天斜眼看这个叔叔,他并不喜欢他。

“先过来吃,不吃我不说。”

天天只好作罢,跑过去被楚天放抱起坐在吧台上吃着蛋糕。

楚天放嘻嘻一笑:“你看,叔叔那儿一堆杯子没洗,你一定也一堆作业没做吧?”

天天想起作业就讨厌,蹙眉:“对啊。”

“这么着,你帮叔叔洗杯子,叔叔帮你做作业怎么样?”

天天怎么知道洗杯子有多累,他脑袋里,最累的莫过于做作业,二话不说一口答应。

结果洗了没两个,就跑回来吵着闹着要做作业了。

秦瑞思却被楚天放这样一弄,见他对小孩子挺有一套,萌生不少好感。

“你也有孩子么?”秦瑞思问正在洗杯子的楚天放。

楚天放摇头:“我前妻有。”

“你前妻?……”秦瑞思抓住了关键词。

“对,她和现在丈夫生的。”楚天放洗完被子,把被子放在消毒柜里。

“你和她还有联系?”

“再见亦是朋友嘛。”楚天放挑眉,擦了手,转去吧台接过咖啡师放在外头的咖啡和蛋糕,根据单号送去。

“姐,晚了,你和天天先回去吧?我们这儿也快关门了。”秦瑞阳竟然将相亲对象晾在一边,直径走过来和秦瑞思说。

秦瑞思拉住他低声问:“又不行?”

“太沉闷了,长得也难看。”秦瑞阳敷衍了几句,就回办公室了。

秦瑞思咬牙,难看你个鬼,这可是她们院最漂亮的女老师了!!!

秦瑞思思量了下,只好带着女孩和儿子先行离去。

接着几天,秦瑞思还是时常来,找的却都是楚天放,旁敲侧击的问他家庭背景、朋友关系,喜不喜欢孩子啦,楚天放有种错觉,这女的是找自己相亲的吧?

“我姐好像看上你了?”下班,秦瑞阳挑眉问楚天放。

楚天放嗤笑,打趣:“快叫姐夫,小舅子。”

“姐夫,今天晚上和小舅子来一发‘乱伦之恋’不?”秦瑞阳双眼放光。

“找你的师范大妹子去。”楚天放嫌恶地推开他,转身回家。

秦瑞阳在他身后‘切’了声。

楚天放走到门口,洪道穹站在门口,似乎是等着自己的,脚跟有几个散落的烟头。

“你来了。”楚天放语调平稳,心却扑扑乱跳,他果然看见这臭小子就开始心情躁动。

“嗯。”

一进门,洪道穹从背后抱住楚天放,两人一言未发,先滚上床,似乎是彼此的默契,也似乎是电光火石的火花。

楚天放的身体迎合着洪道穹的粗暴,能如浪花凶猛,将自己如沙泥般拍在沙滩上,任意捶打。

“你今天很紧。”

“谢谢。”

一如平常的对话,洪道穹居高临下的视角,似乎能藐视楚天放的一切,然而他却觉得,楚天放在心里凌驾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欺凌,他都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嬉皮笑脸的迎接,这让暴虐者的施暴变得毫无意义并且可笑。

“瘸子不要你了?嗯?怎么今天那么干,好像好久没做似的。”

“我怕你见到他,上了他,看上他了,你们俩要是凑一对,我怎么办呀。”

洪道穹闭着嘴,一顿猛攻,泄了进去。

楚天放盘着腿,不顾腿间粘腻,抽着烟挑眉问洪道穹:“咱打个商量,下次带个套成不?”

“你怕我有病?”洪道穹不悦的挑眉斜看他。

“不是,黏糊糊的不好受。”楚天放吐气,他们这样平静,真是鲜少才有,楚天放暗叹。

“是吗?”洪道穹侧身,手指钻入已经有些闭口的地方,粘腻柔软得迷人。

“唔……”楚天放抽烟的手一抖,这个臭小子。

“粘的才舒服。”

洪道穹说完拿开他的烟,翻身上去又是一通。

妈了个巴子,楚天放心里臭骂,腰都折了,但是今天洪道穹似乎待自己格外‘温柔’?

“那瘸子,是不是叫秦瑞阳?”

“呃?……”楚天放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他家,似乎很有背景。”

楚天放坐起来,看他:“你派人调查他了?”

“你和他走那么近,难道不是别有他意?”洪道穹斜睨,笑得暧昧,话中有话,而且是带刺的。

“什么意思?”楚天放方才的片刻温柔,烟消云散,冷哼着,“你以为我和他上床,是为了什么?还是你在怕什么?”怕自己翻身,在生意上威胁到他么?

洪道穹就是见不得楚天放明明下-流-放-荡,却是一副坦荡君子的模样,好像自己靠身体换取地位就是作践,而他楚天放就是光明正大。

捏着他下颚问他:“你这幅老皮囊还指望兴风作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心思?怎么?难道你不是指望靠他帮你东山再起!?”

楚天放拍开他的手,勾起嘴角,问他:“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东山再起了么?”

“你就不想?”洪道穹冷眼扫他。

“我想还给你‘干’?”

“难保你不是博取同情。”

楚天放不想再和他多说,这种无谓的争执,何必。

翻身下床去洗澡,洪道穹却到浴室里把他顶在瓷墙上又要了一回,热水冲刷着他们彼此间的污秽,楚天放觉得脊背生疼,腰上发麻。

“如果你想东山再起,我就毁了你。”

洪道穹的威胁似乎毫无震慑力,楚天放笑开:“我现在,还剩什么能让你毁?”

洪道穹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恼火,一下下顶得楚天放犯晕。

“你难道不知道,你以前那下-贱模样,我都储存了吗?你猜我寄给你的‘靠山’他会有什么反应?”洪道穹看着楚天放表情微变,严重充满恐惧,心中就有不明的快感,“怕了?嗯?让他看看你扒开‘下面’,乞求我进入的贱-样,你猜他对你还会有多少‘性’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楚天放没有气力和勇气说出这句话,咬牙任他操弄,他果然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被这个男人剥得干干净净。

“因为你犯-贱的时候实在太‘迷人’了,我怎么能不拍下来私藏呢?”

这句话在楚天放耳边回响许久,洪道穹走了多久,楚天放就在床上挺尸挺了多久,他没想到,洪道穹竟然还拍了自己的影像,作为如今威胁自己的储备。

苦笑,他本来也没打算什么东山再起,根本也不需要害怕洪道穹的威胁,只是他心隐隐作痛的是,满腔空谈的爱情,片刻的温柔,对自己都是毒药。

那些被洪道穹作为把柄录像,即便寄给秦瑞阳,楚天放知道并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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