蛞蝓之城 上——罗霎LUOSHA
罗霎LUOSHA  发于:201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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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从来都是自作主张!以前如此,至今仍如此!本王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自私鬼!你可知道,哪怕有你在却遥不可及的

世间,对我而言,就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美貌男人的梨花带雨,伤心处的轻弹,想来依旧无比珍贵罢!“你为什么

装作不明白!你根本就很有把握,本王爱你得要命!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本王会过得生不如死,你整个就

是成心!莫非,莫非你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守护住这个世间,守护住芸芸众生的幸福,比守护住我们的私情还要重要千百

倍!用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无辜者牺牲换来的那种‘爱情’,本王不稀罕,更无颜享用!所以,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说

爱我!”

蛞蝓之城【序】

罗霎作品第一弹!

蛞蝓,雌雄同体的生物。

凌冰,饱含单恋非亲兄长情结的男主人翁,等来的却是最爱敖哓哥的强暴!

珧兆,拥有钢墙般体质的苦命人物,竟然是不得不与之做爱的对象之一!

罗顷珑,异族朱樆王子的尊贵身份,居然是凌冰有约在先的真命天子!

严中羽,险些被轮暴的发小,却被平日里最烦厌的浪荡哥儿征服!

昊玄,受方妖娆的银笛王子殿下,放荡不经的外表下面却对珧兆情有独钟!

吴泠,料事如神的魖于爵,拥有黝黑肌肤的经典美少年,一等一的占卜高手!

聂凰,貌似冷酷的灭门凶犯,竟是十马伩亲王一个人看得见的未来!永恒的亲王颜戚両!

蛞蝓之城探讨的其实是纯爱哲学,探讨男人间的结合是进化还是退化,探讨社会阴暗面如何影响了普通人物的一生。

当你发现,你同某个男人做爱的决定,将成为影响整个世间生死存亡的关键密钥时,你还会同那个人做爱么?

当你发现,你无论同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做爱的决定,都挽回不了这个世间的崩溃,你还有兴趣同他们做爱么?

当你发现,你随意同某个男人做爱的决定,将为其他人带来杀身之祸时,你还有勇气同那个人一夜情么?

当你发现,你同时同两个男人做爱的决定,将直接导致这世间前途的无望时,你还会蝇营狗苟地照做不误么?

更糟糕的是,当身为男人的你,发现自己怀上了另一个男人的骨肉,你还有信心将这种爱继续下去么?

蛞蝓之城,说的就是上述事情。

第一话:妖猫!红黄二色之瞳

手~和手指~蝉~

水边~看不见的草~和手指~

今年夏天比往年来得早,来得急,火力更是特猛,特桑拿,教人无处藏身……连暗处的东西,也借机蠢蠢欲动,嗖,嗖,

隐约听得见它们策划阴谋的声响……

手~和手指~蝉~

水边~看不见的草~和手指~

要不是家里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剩下,打死我也不会大下午的顶着烈日,从阴凉舒适的屋子里走出来,想来单身生活

确乎慵懒且无奈阿,享受片刻安宁后,很快重新陷入无边寂寞中了。

其时正栖身一栋新近粉饰的老式建筑,据说昔日住着搞艺术的人们。不难想见,这曾编织过风花雪月的地方,如今已然人

去楼空,物是人非,行将老朽、崩坏。不过正托了古旧荫蔽之福,此处同样夏凉冬暖,曲径通幽,加之自己本身就不乐意

在热火朝天或是密不透风的冷房中久坐,所以不由得感叹中羽真是替俺觅对了地方,造成我的王道乐土。

既提及落脚点的情形,不妨多掰扯三句。那是南三环边上一栋中旧楼房,青黑色的外墙攀爬遮蔽了藤蔓上升的轨迹,绳索

般纠缠住久未粉刷过的老六层非纯筒子楼,同时展现各家各户单带独立厨房跟卫生间的格局。半年下来,总疑心连非原住

民的租客或二代房主也受到艺术细菌的感染而始终内向矜持,即令于楼道里偶尔彼此会晤,也个个行色匆匆,浑不觉好奇

或逗留观望,寒暄情节则更史无前例。

购物完毕旋即满怀感激地发短信给中羽,关怀我的发小,那家伙竟未及时回复。如今是艳阳天,紫外线指数绝对有害无益

的时刻,简直算得上十日并出的末日,却不知严中羽又疯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人,乐天派,年少轻狂的家伙,当下居然安

然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报社站住脚跟,正朝着一代名记方向进发,至此又不免替他欣慰。

正往回赶路的那栋目标租屋,坐落在闹中取静的狭窄街道深处,楼下黑青色灌木跟浅绿柳树并槐树,层层叠叠构成壁树荫

,遗憾的是幽径双旁路灯阙如,或曾有,现已报废,致使一待夜幕低垂,便只呈现黑压压的轮廓。步测的结论为,主街道

离此纵深一里半上下,长所是与世隔绝,短所亦如斯。

远处四五个屁孩,大抵出入幼稚园的光景,衣着花花绿绿的小衫小裙,原来在墙根结伴玩“皮球”,且踢得卖力又过瘾,

嘴里不时冒出咯咯咯的声音,约莫在笑,毕竟还不同于哭闹,毛毛的,听起来鼓膜颇刺痒。

首善之区的下一代们,究竟正执着于啥游戏呐,发育在过气艺人们长久呼吸过并残留各色生活痕迹的地盘。眼前的孩子们

,会是失落舞者的后裔么,这些疯狂游艺球类运动的孩子们!

待走近他们时,五个孩子依旧兴致盎然,标的物亦坚如磐石。等等,照此推算,脚下不像是皮球才对!

果然,刚靠拢就听其中一个气球状单眼皮胖孩儿喝彩说:好!好!就要“踢死”它了,这倒霉的畜生。那“死”字被特别

重读,震惊之余还包括那“畜生”的称谓。畜生的话,难不成……

孩子们并不等待我整理思绪的功夫,俨然更加卖力,彼此鼓舞着,共同效力于他们的勋业。这群坏心眼儿的孩子!我终于

意识到他们的恶意了。

“好!加油!”离我最近一个扎着马尾辫子脸色苍白的小姑娘道。

只消从旁拉开她,孩子们的猎物就完全呈现在我面前。那是一匹猫,一匹大黑猫,寸步不移地坚守着,甚至一丝声响都不

再发出来,奄奄一息,或许已经……。“你们在做什么!”果断伸手强拦住左右两边的孩子,阻截他们进一步的暴行。

五个孩子齐刷刷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并不说话,也不停止。看来我的解劝没起丝毫作用。

伤天害理!这群小乌龟子!满腔爱心与英雄气概顿时让五个小屁孩儿的放肆挑衅激励起来,于是撂下购物袋,意欲将他们

一个个强行拉离现场。事实证明自己严重低估了这帮饿鬼:马尾辫小姑娘聪明地带了个头,改为踢我,其他被我拖扯的孩

子也一并围住我,然后遵照他们女首领的榜样,毫不吝啬地猛踢我的小腿。

小孩儿们的气力很大,没想到一下子就把我这个大人踢疼了。天呐,他们平素都吃什么了,这么大劲儿?

马尾辫小姑娘趁我被她的同伙纠缠、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利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武功,迅速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于是我赤裸的前胳膊上,便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

哇——!失态地大叫一声,惯性似地将咬我踢我的孩子推到一旁。

我强忍住疼痛。即使这个时候,也有必要反复告诫自己,对他们一定要客气。因为心里清楚,身体被踢坏咬坏的话,只能

是自认倒霉,而一旦伤着孩子们分毫,那我就死定了——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这群顽劣小朋友的家长,从他们对祖国花

朵的教育成绩观之,断然不会吃素,文治武功定是封疆拜相的主儿,三级八段恐系有的,教我吃不了兜着走还为轻,被大

卸八块也非无可能……既寻思到这一层,恋战便显得不甚高明,无奈做出几个吓唬他们的手姿,配合夸张的动作,显出决

斗的阵势。

有俩孩子眼见不是我的对手,又或者无聊于同我戏耍,连忙抓紧时间抬脚朝放置一旁的购物袋跺了两下,转移目标,以达

到惩罚我的目的。先前带头的辫子小姑娘快速上前,又补了三腿,然后向我呲牙咧嘴,笑着率先往树荫深处跑了。“狗东

西!”剩下的两个小朋友停止进攻,异口同声地讨伐我,呸、呸,一齐朝我吐口水,然后跟着他们的榜样逃了。

什么?狗东西?这是首善之区的方言么?连我这个本地人都快搞不清楚状况了。从长相和语调来判断,他们应该和我一样

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没错,绝非随同父母外来客居此地的务商务工子弟。

我抚着被咬红的手臂,呆呆站在原地,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被我维护的畜生爬过来,蹲在我的脚边。

它居然还活着。

这可怜的东西,刚才已经只有半口气,现在还能趋附于它的恩人。如此看来,“猫有九命”的说法果然有其道理。

你也是一个人么。我蹲下去,问它。你的家呐。

它还没有修炼成精,并不回答我。

你的父母,你的恋人呐,守护你的人呐,没有么。我问它。

黑猫朝我喃喃地叫着,或许以为不会说人话是它的原罪,但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又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对它傻傻苦笑了一下,将它抱在怀里,同时作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决断。

傍晚做饭的时候。很多被孩子们踢烂的食材,舍不得扔的话,就不得不在晚餐时段解决掉。开始准备两人份的食物。为我

这“狗东西”,也为黑猫那畜生。

厨房里,猫儿紧贴在我的脚边,寸步不离,像是依恋我。于是剁了些新买来的猪肉,以及火腿,并掺些已经用电饭煲蒸熟

的白米饭,还寻来一柄废弃的旧锅,搁在火上熬起杂烩来。

待将火候适当的自制猫粮盛到一个旧磁碗,端给那畜生时,它的两眼水汪汪地注视我,空灵得很。那真是发挥神奇光芒的

眼睛,一只金色,一只红色,好比年代久远的黄琥珀,配合着不可思议的赤水晶。

我很以为奇,蹲下来,把碗搁在它跟前,赏鉴它的姿态。于是这畜生就温顺地开始进食。之前还担心它会不会乖乖吃自己

料理的食物,不然就需要专业猫粮了。我端详它。刚洗涤过的猫毛很光滑,黑得发亮,发光,令人觉得拥有这种皮毛的动

物,并不是流浪的野猫。如果它真是有主物,那么我该怎样做才正确?目前还没理出头绪。

我死定了~

收到中羽回复的短信,他如是说。

我回答:

闯祸了吧~来我这里死~

第二话:怪奇!齿印神秘蒸发

严中羽这家伙,不知道又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这机智过头的小子,不会是要当不受法律保护的丈夫了罢,切,那就谁也

救不了他,乖乖给对方补偿费,或是顺理成章地结下姻缘,此外还有什么别样的道理可以讲,别样的路可以走么。不过,

话虽这么说,我却历来是个心软的主儿,每次见到中羽发愁犯难,便不由得把他招呼过来,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而

且绝对做到想他所想,急他所急。

按照惯例,中羽恐怕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而我亦如往常一样,为他打开空调,等待他。

黑猫静静蹲在卧室房间门口,占据不冷不热的位置。真是头脑灵光的畜生,居然早就熟谙上厕所在蹲坑里大小便,不免令

人佩服它的主人在对宠物的教育方面的确有一套,但亦不排除是这畜生自己聪明伶俐的缘故。

欣闻熟悉的敲门声,中羽每敲门三下为一个节奏,也就是咚咚咚,咚咚咚,我为发小打开大门,迎将进屋。中羽在面前吁

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踱进来,此刻平日里活力四射的大男人,简直像位做错事手足无措的孩子,怪可怜架儿的。

正想问个究竟,忽听得严中羽对着卧室地坎放大嗓门儿,歇斯底里地嚷道:“这……这畜生!”看样子他终于发见我收留

的猫儿了。

“那是刚捡来的,”我关好门,走到他身后,无不得意地跟着赞叹说,“怎么样,没被吓到罢,想不到我会养猫是不是。

告诉你,严中羽,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有洁癖,现在看到了罢,铁证如山。”

“谁跟你说这个。”中羽转悲为喜,表情经历了戏剧性变脸的改换,他双手抱起那畜生,将它举到半空中,欣喜若狂地呼

到,“可找到你了,你这丑皮皮!”

丑皮皮喵喵地对中羽叫,像是要替自己辩解。

丑皮皮?这只黑猫叫(丑)皮皮?难不成中羽认得这只猫咪?我征了半晌,总算回过神来,却已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个

七八分。不待中羽说明,我先一步发问:“这是你养的猫?不对,这是严阿姨养的猫?是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严中羽矢口否认。

“真的?”我质疑。

“当然。”他随即把黑猫搂在怀里,接着说,“你还不了解她?我妈那人,像是会花钱奉养这种只会不断费钱却不会挣钱

的畜生呒,她像这号人么?”中羽毫不掩饰胸中失而复得的兴奋,跟我大小声儿地解释。

“那一定是你老相好养的猫?”

“什么老相好,哪儿有?”中羽意味深长地大声说,预备要欺骗他的发小。

“那你乐个什么劲,跟是你家的猫儿似的。”我走到冰箱前面,取来一瓶果汁,拧开瓶盖,递给中羽。

“皮皮现在确实住在我那里。”中羽小心翼翼地放下黑猫,接过果汁,灌下一大口,“下午一听我妈说皮皮不见了,吓得

赶紧往家里赶。俩人在周边片儿区分工合作找了个遍,瞎忙半天,却一无所获,没想到它居然自个儿找回主人家!嘿,皮

皮还真有两下子。”

“当真这么神?”我好歹有点听明白,原来皮皮在受到围攻之前,刚上演过一出“千里寻主”的义猫之举。虽说路程不过

十几公里,不过在我看来,皮皮能够准确判断老家的方位并顺利抵达,实属不易。

“是啊,这种事儿以前只在报上读过,好歹让我给碰上了。这皮皮,看来真是只不简单的猫,居然只几个小时工夫,便从

城北溜到城南。”

“噢。”终于完全体会到中羽有关这只名叫皮皮的黑猫,离奇经历的梗概,但是,对我而言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你的意

思难道是说,它本来就是住在这屋里的,对罢?”我伸出手,在中羽眼前滑了一个圆周,想表达的意味是,这么说,皮皮

是你“那哥们儿”养的喽。

“是珧兆的猫没错。”严中羽给我一个肯定回答,抱以招牌式的笑脸。

“你说珧兆?”我方才知道,这家的主人,原来姓珧,叫做珧兆。

“姚文元的‘姚’,女字旁换成王字边,征兆的‘兆’。”中羽进一步分析说,“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哥们,屋子的主人。

皮皮是他的猫,珧兆如今不在,暂时寄养在我家。”

“珧……兆……”我默记了一遍。真是个希罕的姓氏。

“对,珧兆,我大学同学。”以往从未对我提过之话题,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始吐露了。我正在品味有关珧兆的介绍,中羽

则更关心我是如何跟皮皮不期而遇,让它进到家门来的。于是我索性将如何从饿鬼脚下救出皮皮,及作为大人被顽童调教

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当面演讲一番,直听得见多识广的严中羽满脸狐疑:“不至于罢,你说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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