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居之佞臣+番外——秦人秦鬼
秦人秦鬼  发于:201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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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孟慎言脑中“轰”的一下,好似炸开了一般,被惊的失了三魂,丢了七魄。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四个字不断的在孟慎言的脑海中盘旋着。商君然看见眼前的人好似被当头打了一棍一般,昏昏

然的坐在位子上,眼神茫茫然状,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的唐突了,可有些话,商君然却还是一定要说。

第六章:月老庙

“谨之,谨之”,商君然叫着,已经不知魂游哪方的孟慎言,孟慎言僵硬的转过头,明明是面向商君然的,可眼神却闪躲

不已,不敢看向他。

“谨之,你本是名闻天下的才子,缘何要做这奸佞之人,白白毁了自己的名声啊!”商君然满脸的可惜与不解。孟慎言苦

笑着摇头,他也不想啊!可是有用么?商君然看着他满面苦涩,不发一语,心中便已经知晓。

“谨之,以色侍君,终不是久长之事,你好自为之吧!”,商君然丢了这句话,便起了身离去,走到书房门口时,身影顿

了顿,说到:“谨之,我们仍是朋友!”孟慎言一愣,点了点头:“仍是朋友!”

“孟叔,吩咐厨房,那菜不用送来了!”孟慎言闭上眼,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便说着。“什么菜?”来

人发问着,孟慎言睁开眼,却看到刚刚走出房门的商君然又回来了。

“玉成兄?”,孟慎言有些惊喜的叫到,商君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到:“觉得,就这么走了说不过去,我还带了酒

来的!”孟慎言朗声笑了起来,恰好这时,孟叔也将做好的小菜端了进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饮着。

酒酣耳热之际,商君然大力的拍着孟慎言的肩膀说到:“谨之,你不如,逃吧!”,孟慎言愣了下,口中含着半口酒,就

生生的停在那里。逃,为什么逃!他其实并不想逃,也不能逃。

正愣着,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说着:“朕,不会放谨之离开的!”,孟慎言口中的酒这才吞了下去,可却被

呛了个正着,商君然的身子僵了起来,两人转身,就看到面色难看的天仁帝站在身后。

“参见皇上”,两人跪地行礼,天仁帝不语,走到前面坐了下来,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孟慎言,却没有叫商君然起来。孟

慎言心道不好,却还是按捺住了没动,且看看皇上会说什么。

“商将军,教唆朝廷命官弃官逃跑,该当何罪啊?”,天仁帝淡淡的说着,商君然不语,仍是跪在地上。孟慎言“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说到:“请皇上恕罪,商将军也是一时酒醉,才说出这般糊涂话来!”

商君然抬眼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孟慎言,最终恭恭敬敬的叩头说到:“皇上恕罪,是臣失言了。”,天仁帝摆了摆手:“罢

了,罢了,商将军先请回吧!”,商君然看了孟慎言一眼,神色复杂,最终还是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叫来孟叔,撤了桌上的残羹冷炙,天仁帝一把将孟慎言拥在怀中,在他耳旁不住的说着:“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逃到天

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锁在深宫中,谁都见不到!”,明明是让人胆寒的话,却偏偏说的无比深情。

脸色通红的倚在天仁帝的肩头,孟慎言只觉得这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最后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手脚,将天仁帝推

开,跪在地上说到:“皇上恕罪,可是臣想提醒皇上,皇上曾说过,会等臣的!”

天仁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孟慎言说着:“朕记得,可朕也说过,不会等太久的!谨之,还是早日想清楚的好。算了,不说这

话了,朕今日找谨之,是想带谨之去个地方。”,孟慎言疑惑的问着:“什么地方?”

天仁帝神秘的笑了笑说:“到了,谨之就知道了!”,孟慎言不由得生了几分好奇之意,换了便服,便随着天仁帝出去了

府门口停着辆马车,孟慎言扭头问天仁帝:“黄公子,要去的地方在哪里啊?还要坐马车过去?”天仁帝将他扶上车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在京郊而已,马车能快点!”孟慎言点了点头。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着城郊走去,车上茶点齐备,孟慎言边喝着茶边与天仁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而此时的内宫中,蒲昭仪恨恨的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又出去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皇上的行踪都摸不清。”,

跪在当厅的两名小宫女身子抖得好似风中秋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皇上身边的小德子是这样说的,他说他也不清楚

皇上都去哪儿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下次若是再摸不清皇上的去向,要知道,宫中的井通的可是护城河!”,两名小宫女,死命的磕着

头,额上皮烂血渗,煞是吓人“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京郊有山,其名尧山,传说上古之时,洪水遍布,尧帝带领子民迁徙流亡,至此地之时,所见此山浮于洪水之上。尧帝带

领子民在此山上生活,直至禹治水完成,此山因此而名,也称浮山。

孟慎言啧啧的称赞着,没想到这样小小一座山,竟然有这样大的来头。天仁帝笑了开来:“谨之走南观北,肯定见过许多

名山大川。”,孟慎言摇了摇头说:“臣最怕爬山了,累的很,老是爬个一半就不行了,所以也没去过几座,五岳也只到

过东岳而已,像以奇险而闻名的西岳,连想都没想过。”

“那谨之今日不用担心,尧山只是小小一座,我们乘滑竿上去。”天仁帝对着他说,满眼的温柔,孟慎言不自觉的将眼神

移开,可是面上还是飘过两朵红云,天仁帝淡淡一笑。

到达山顶之时,孟慎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天仁帝,“月老庙?”孟慎言念着牌匾上的字,问询的看着天仁帝:“黄公子

,我们为何要到月老庙来?”天仁帝抿唇笑着,拉起了孟慎言的手向里走着。

“拜神啊!”天仁帝理所当然的说着,孟慎言哭笑不得,“城中也有月老庙啊!黄公子,为什么我们走这么远来山上拜啊

?”,天仁帝笑着:“听说这里的最灵验。”

庙中除了他两之外便没有人了,孟慎言有些奇怪的看着天仁帝,天仁帝笑着说:“我付了庙祝银子,他们今日便关了庙门

说要修葺。”

原来如此,孟慎言心中想着,他还以为天仁帝带了禁军过来把庙外围了个铁桶呢!

跪在月老像前,孟慎言有些惶然,他要求什么?他能求什么?身旁这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不是么?一步一步,都是按着他

所说的走,可是自己却还是欣喜着,闭上眼孟慎言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就让他们幸福多一些吧!

“谨之方才向月老求了什么?”

“黄公子呢?”

“我求月老让谨之快些爱上我!”

“我求的是个秘密!”孟慎言神秘的笑笑,“我怕说出来就不灵了!”,天仁帝朗声笑了起来。

“其实我本是不信这些的,可遇上谨之,总是没有太大把握,所以希望神灵能庇佑我!”,天仁帝拉着孟慎言,边走边说

着,孟慎言低着头说到:“其实,黄公子不用求月老的!”,天仁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灼灼发亮的眸子直盯的孟慎言恨

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谨之,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问着,语气中满是期待,天仁帝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

“就是黄公子想的那个意思!”,孟慎言低着头,风将他脸颊旁的碎发吹起。天仁帝面上满是欣喜之色,拉着孟慎言又向

着月老庙的主殿走去,孟慎言莫名的看着他:“黄公子?”,天仁帝转头说着:“去还愿啊!还真是很灵验!”

其实这座月老庙之所以灵验,不止因为庙中的月老像,还有庙后的那块三生石,要是能在上面刻上名字,那两人生生世世

都不会分离。可这石头只有一块,你也刻,我也刻,早就得面目全非了,可这块石头最灵验的地方就在,有的人能刻上去

,有的人刻不上去,人们纷纷传说只有真心的人才能刻上去,天仁帝今日便是想来将自己与孟慎言的名字刻上去。

“这,能行么?”孟慎言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面前的人,他手中拿着凿子与锤子,怎么看怎么与他那风雅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不同,天仁帝转身来对着他笑着说:“怎么,谨之不相信我么?”

孟慎言一时语塞:“不,不是,我只是……”,天仁帝握了握他的手说:“谨之站在这里看着便好了。”

一下一下,两人的名字便被刻在石头上一个极不惹人注意的地方,毕竟是当朝天子的名讳,怎么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列着。

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两个名字并排站着,“姜琰、孟慎言”,口中轻轻的念着,天仁帝对着那刻好的字笑了开来。

“谨之,该信我了吧?我刻上了。”,孟慎言点点头:“我一直都相信的。”,天仁帝扔了手中的东西,将孟慎言抱在怀

中说到:“不会放谨之离开的,所以谨之也不要离开我!”孟慎言看着天仁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孟慎言,不

会离开你姜琰的!”

第七章:血蔷薇

“小德子,你在皇上身旁当差多久了!”,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把玩着手臂上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跪在屋中的小太监头

压的低低的,声音中含着惶恐:“回太后,已经有十五年了!”

“那哀家倒要问问你了,一个跟随了皇上十五年的人,怎么能屡屡丢失皇上的行踪,连皇上出宫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声音温婉,语气却重若千钧,眼眸中透着狠厉。小德子叩头如捣蒜一般:“太后娘娘恕罪,小的办事不周,太后娘娘恕

罪!”

“好了,哀家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小德子的家乡可是在奉先?”,吹了吹茶面上的浮茶,浅浅的饮了一口。小德子面色

大变:“小德子任凭太后差遣!求太后放过小的家人!”,蒲太后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哀家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前几

日哀家还差人送了银钱过去呢!”

“谢太后恩典!”,蒲太后向着身旁的侍女招了招手,一人走过来,手中托了个盘子,盘中是一锭一锭白花花的银两,“

小德子,哀家念你在皇上身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银子算是打赏你的,日后可要尽心尽力办事啊!”

“小的明白了!太后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真是个机灵孩子,行了,哀家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小的告退!”,捧着那放满白银的盘子,小太监的双腿直打着颤的离开了。

孟慎言低着头认真的对注着书本上的文字,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天仁帝在他身后站了良久他都没有发现,实在忍不住

了,便走上前凑到那人身旁,孟慎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他,被惊了一跳。

“皇上,您怎么来了?”,孟慎言面上露出个笑容,天仁帝俯下身,看着他在作注的书说着:“谨之还真是认真呢!朕在

这里,脚都要站麻了,谨之都没有回头看朕一眼,朕实在忍不住了。”摊开双手,天仁帝有些无赖的说着。

孟慎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从来没想过皇上也有耍赖皮的时候,平日里看到他,总是体贴温厚的,朝堂上也是严肃

威仪,哪里想过私下里竟然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

“谨之笑什么?”天仁帝看着孟慎言笑的欢快,不由得出言相问。

“皇上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像您呢!”,孟慎言笑着说到。

“这个样子,也只让谨之一人看到而已!”天仁帝蹭着孟慎言的脸颊,温柔而暧昧的说着,孟慎言的脸滚烫。

“对了,差点忘记了,今日来是想给谨之看个好东西!”,天仁帝神神秘秘的说着,孟慎言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谨之先闭上眼,朕才拿出来!”

孟慎言无奈的笑着,闭上了眼,天仁帝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放在他面前,随即说着:“好了,谨之睁开眼看看!”,孟慎

言睁了眼,却被眼前的物事惊艳的愣在了那里。

面前摆着的是一只血色的琉璃盏,明明是朱砂的颜色,却偏偏能透光。杯身上刻着复杂的藤蔓花样,绕着杯身,直到快到

杯口处,才开出一朵硕大的花来。

孟慎言伸出指尖触摸着那朵花,惊叹道:“这花真美!”,天仁帝看着他惊异的样子,心中高兴不已,他解释说:“这只

琉璃盏,是大秦国使臣送给朕的,说是他们的君主要送给朕的,这花名叫蔷薇,谨之喜欢么?”

不舍的抚摸着琉璃盏,孟慎言咬了咬牙还是说到:“皇上,这盏,臣不能要!”,天仁帝面上一惊忙问到:“为什么?”

“看这盏的样子,是极珍贵的,臣不能要!”

“若是为这个,谨之不用担心的,内库中还有好多只呢!谨之只管拿着,谨之送朕一只琉璃盏,朕还谨之一只,有来有往

,不好么?”

孟慎言听言,面上闪过犹豫之色,天仁帝顺势将那盏放在孟慎言手中:“谨之若是不想要的话,便摔了吧!哎!可惜朕本

来还以为这是朕与谨之的定情之物呢!”,天仁帝面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孟慎言心中一甜,还是将这只盏收在了怀中:“

那,臣便却之不恭了!”

天仁帝心中暗暗得意,忙说着:“那谨之要小心收着,这可是朕与谨之的定情之物呢!谨之送朕的那只盏,夜夜都在朕的

枕畔呢!”,孟慎言的脸又红了起来,天仁帝心中暗暗的嘀咕着:“就是不知道人什么时候才能睡在枕畔啊!”

“太后,蒲太师来了!”

半阖着眼跪坐在佛堂中的女人,低低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叫他进来吧!”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蒲太师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却甚少疲老之态,看起来颇为精神。蒲太后站起身说着:“都是自

家人,哥哥不用行礼了!”

两人慢慢的坐了下来,服侍的宫女端来了茶水,蒲太后浅浅的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哥哥今日来,不知道有何事?”

“有件事情,不知道太后可曾听说?”

“何事?”蒲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问着。

“看来太后是不知道了!老臣听说,皇上将内库里的血蔷薇琉璃盏赐给了孟慎言!”蒲太师说到。

“哦?可是那普天下也只有这一只的琉璃盏?大秦国送来的那只?”,蒲太后面上显出惊异之色,那可是天下难觅的宝物

,皇上竟然赐给了孟慎言。

蒲太师皱着眉说到:“而且,最近市井中有些传闻,是关于皇上与那孟慎言的!”,太后心思一转,就猜出了传闻的内容

:“难道说是……?”蒲太师点了点头说到:“史书上自古便有佞幸这一栏,太后猜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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