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是会传染的(呆书生重生到小倌身上)上——八叔叔
八叔叔  发于:201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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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送饭来了。”

好人!

再来接过食盒,打开看,两个菜一碗米饭。

“是娇姐让我送来的。”岑子笑着说,“娇姐还是心疼你,怕干活累坏了你,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再来对着那碗炒豌豆,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最讨厌吃豌豆了,皮一丝一丝的,豆子一粒一粒的,还特别面,没味道没咬

劲,这个人以前怎么会喜欢吃这个啊?

“你不爱吃?”岑子看着再来的脸色,疑惑了,人脾气变了性子变了,口味也能变?

“没,我爱吃。”再来赶紧点头,做出开心的样子,阿摸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别的地方来的魂。

“恩,娇姐最了解楼里大家的口味了,谁爱吃什么她都记得清楚。”

岑子开心的看着再来吃豌豆,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过来时好像看见那人离开。

“再来哥,刚才天香来过了?”

“是啊。”

“他来干什么?欺负你了吗?”岑子皱眉。

“没有啊,他来看我辛不辛苦。”

“看你辛不辛苦?他会对你这么好心?”岑子一点都不信。

再来听出来语气不对,疑惑的看着岑子,“怎么这么说?”

“你都不记得了?”岑子奇怪的看着再来,“当初我刚被卖到咱们楼里的时候,你是咱们这里最红的,后来他突然来了,

说要在这里卖身,娇姐看他那样子,当然高兴,可是抢了你多少生意啊!你少赚了那么多钱,难过了好些天呢。这些你都

不记得了?”

看再来没有反应,岑子惊讶:“怎么人变傻了,连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后来,他每次看见你都鼻孔冲天高傲的要命,

看见你陪客人开心,就一副不屑的样子。咱们这里就没几个他看在眼里的!哼,他还不是也是个小倌!你那时候烦他烦的

厉害呢,可你怎么……怎么变傻了以后连讨厌他都变了?”

岑子自己又摇摇头:“不对啊,就算你变傻了,那怎么他也不讨厌你了?”

再来咽下嘴里的饭,赶紧圆场:“他是看我前些天生病,可怜我吧,至于我,本来也没什么大事,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

况用自己的身体挣钱,我有什么可跟他斗气的……”

“身外之物?”岑子惊讶,“再来哥,不挣钱,你拿什么给你家里的爹治病?你爹都病成那样了,躺在床上整天咳血,干

喘气,就靠花钱买人参吊着气。还有你妹妹,她又干不了农活,不往家里送钱,你要她拿什么买米买菜?!你不是总说,

你还给她存着嫁妆吗?等你爹不在了,她就一个人,再没有点丰厚的嫁妆,以后怎么嫁人怎么过啊。”

再来愣了。

“我看你是真傻了!过几天就是你妹妹来拿钱的日子,你这几天也没好好接客,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岑子连食盒也不

提了,气呼呼的走了。

再来坐在树荫下,面前放着没吃完的饭菜,却没有胃口了。

矮小的房子,黄泥和着石头砌的墙已经有了不少裂缝,破旧的桌子缺了一个腿,是爹从破庙里捡回来的,木板床上光秃秃

的没有被褥,因为被褥都让娘前几天拿去当了,现在爹就一身是伤的躺在这光秃秃的硬木板床上,也不知道咯着疼不疼。

娘又哭了,拿着手巾沾着温水给爹擦洗伤口。可是那些伤口都烂了,用清水是擦不好的,他们家只买得起两天的药,现在

已经没有东西能变卖了给爹上药了。

都是为了让他能在学堂里念书,爹娘种地卖粮挣得那点钱,除了交租子的,都交给学堂了,一点积蓄都没有,现在爹出了

事,家里连值得变卖的东西也没有几件。

他冷,秋天都快过完了,天气冷的特别快,可是他的棉袄,娘也当掉了,他只能穿单件的褂子。

爹醒了,爹在叫他。

在床边抓着爹的手,爹的手真瘦啊,这才几天,以前那么厚实的手掌,瘦成这样了,可是爹的手真烫,握着真暖和。

“爹,你叫我?”

“好……好好……念……书……考……做官……”

“嗯!”

虽然是夏天,可是坐在树荫底下时间长了,身上还是发凉,再来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接着劈柴吧,早点劈完了,晚上回

去接客。

娇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再来,手里的烟袋都晃了几晃。

明明干了一天的活,累的脸色发白,明明这些天一直没心情好好接客,怎么突然就收拾齐整了来跟她说晚上要接给钱多的

客人,不管客人想做什么?给钱多,肯定是想做的也多啊!

“再来啊,你不用怕,我不会因为你不好好接客就天天让你劈柴火的。”娇姐劝解着,可别就罚了一天的活,吓着他了。

“不是因为这个。”再来摇摇头,“我要挣钱。”

恍然,娇姐心安了,对,这才对嘛!爱挣钱的才是再来!能想起要挣钱来,就是有恢复的希望了!

“好,好。今晚就找最大方的客人让你接。不过你可得机灵点,”娇姐想起前些日子他就是被那个姓曾的虐待了才变傻的

,还是不放心,“你以往机灵着呢,就那天也不知怎么弄的,被伤成那样。”

再来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一直在打突,虽然有天香给的那些符,可真让他面对难应付的客人,他担心自己是一定做不来

的。

“我会机灵点的。”但是要挣钱,自己要赎身,要照顾这个人的父亲妹妹,他需要很多钱。

娇姐乐了,放下手里的烟袋,不理会再来吃惊的样子,双手扯上再来鹅黄色衫子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扯,本来包裹的严实

的衣襟被扯的松垮,隐隐露出底下白嫩的肌肤。

“这鹅黄的衫子就是要隐约露着你细白的皮肤才好看吗,干嘛穿这么严实,要接客,就好好打扮着点!”娇姐满意的打量

着,瞧咱们这小倌,得迷倒多少男人,“行了回去歇着吧,晚上有的你累的。”

再来窘红着脸,飘飘忽忽的进了屋。

本来在桌子上啃胡萝卜的阿摸,抬头看看呆子衣襟大开,满脸窘迫的样子,胡萝卜也丢了,四肢蹬着在桌上打滚,吱吱吱

的叫唤。

再来生气,就会笑他!

哼,一把抓走桌上剩下的胡萝卜,再让你笑,不给你吃的!

阿摸很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张着大嘴让再来看见他脸颊里藏着的好多胡萝卜碎片,唉,做这种老鼠最幸福的事情,就是

脸颊里可以藏食物,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

刚想要睡一觉,阿摸想起点事情来。

“吱!”

“干嘛?”再来没好心情。

阿摸抬头示意楼上。

“天香找我?”

“吱。”传完信了,睡觉去。

可是再来不想上去见他。

岑子说,他以前很瞧不起他,因为他爱接客,爱挣钱。

照着镜子,衣襟被娇姐扯开了,隐约露着胸膛的肌肤,再来想,他现在不就是他以前讨厌的样子吗?

上去,又要被他讥笑,甚至嫌弃了吧……

天香在房里等那个呆子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他也没上来。

不是下午就把柴劈完了吗?

又到了客往迎来的时候了,要教他怎么不被客人占便宜的,他不来学,今晚不是又要被占便宜?

天香坐不住了,推开门走上四楼的走廊往下看。

再来在娇姐的引领下,走到一个穿着奢华满脸胡渣的高胖男人身边,压着心里的厌恶和瑟缩,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爷~您瞧瞧这小模样,可喜欢?”娇姐打量着男人的神色,“爷一看就是个气派人,您第一回来,咱们怎么也不能拿个

俗色来应付您不是?这个可是咱们这里的红牌,您瞧瞧,这脸蛋嫩的咧,我跟你说,这身上的皮啊,更嫩!呵呵呵呵……

男人伸手捏着再来的脸颊揉了揉,一把搂过再来,满意的大笑,“好!就是他了!”

“爷好眼光!”娇姐陪着笑,“再来快带爷去房里,好好伺候着!”

再来僵硬着身子,忍住心里一阵阵的恶心,由着男人搂着走向上楼的楼梯,刚走了几步,抬头,惊讶的看到天香在四楼的

走廊上看着他。

再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昨晚也是接客,可他是在房里等着娇姐把人送进来的,今晚却是他自己下来迎的……

只是一眼,再来已经看到了天香眼里的阴冷和厌恶。

不能再看……

再来低下头,麻木的由男人搂着走上三楼,进了房间。

天香扶在走廊栏杆上的右手青筋暴起,栏杆被捏的吱嘎作响。他在这里惦记怎么让他不吃亏,他倒自己下去迎客了……好

,好!

再来刚进自己房间,就听到楼上一声大力的摔门声。

男人进了屋急不可待的搂着再来坐到桌边椅子上就要亲下去,再来慌忙推开,挤出个笑容:“爷,先喝杯酒吧。”

不待男人说不,再来拿起桌上事先倒好的酒,颤着手送到男人嘴边。

男人双手在再来身上摸着,就着再来送到嘴边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再来几不可觉的舒一口气。

“让爷好好瞧瞧你。”

再来的惊呼中,男人一把撕下了再来的外衣,露出大片的肌肤。

刚想要进一步动作,眼神却开始涣散,片刻便倒在了旁边的地上。

再来大退几步离地上兀自呻吟动作的男人远远的,紧张的喘息着。

阿摸从角落里跳出来,抖抖身上沾着的符灰,难闻死了,为了帮他把符灰下到酒里,弄了自己一身。

“阿摸。”再来伸手,唤他。

阿摸抖抖耳朵,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哪……几步跳到再来手上,由着再来把他放到袖子里,轻手轻脚的开了门离开房间。

再来带着阿摸来了后院里,今天他不想上屋顶。

前楼里热闹的很,后院里却是冷清,只有槐树枝叶在风中晃动的挲挲声。

再来倚着树坐在地上,仰头看天。

在这里看星星,真的比在屋顶看,感觉要远呢,也不够亮。

阿摸从再来袖子里跑出来,趴在再来的膝头上惆怅的蹬蹬四条腿。一到晚上他就兴奋,想到处跑,想吃东西,想挠东西…

…可是这个呆子今天情绪不对,他又放心不下,只好这么守着他。

“阿摸,”再来拨弄着老鼠短小的尾巴,“你说我坐在这里,槐树会不会生气?”

“吱?”

“槐树大概也嫌弃我吧?”

“……吱?”

“槐树啊,可是作比三公的树。《周礼》里说,周代宫廷外有三棵槐树,三公朝见天子时,站在槐树下面,后来槐树就成

了三公宰辅官位的象征。你说,现在让我这样一个身子的人靠着它,它大概觉得辱没了吧?”

“吱。”肯定辱没了,你这种呆瓜脑袋,靠在它身上。

“连你也觉得是啊。”再来低头。

“……”懒得理呆子。

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赎身呢?再来很闷,看着天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屋顶上看星星?

凉风习习,再来倚着树不知不觉睡着了,阿摸趴在他的膝盖上百无聊赖,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风停了,树却动了。

伸展在空中的一根枝杈从微微颤动,到自己曲折,向下探下来,很慢,却坚定的,伸向睡着的再来。

再来在梦里穿了一件很紧很紧的衣服,那衣服太小了,他套不下去,紧紧的裹在身上,他对娘喊着我穿不下穿不下这么小

的衣服,娘却不理会他,只是用力的往下套那件衣服,喃喃着说你要乖,咱们家已经没有钱买布做新衣服了,就拿小时候

的衣服将就着穿吧。

衣服太紧了,娘还在用力的往下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难受的忍不住哭了,却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好疼,娘打的好疼,娘骂他,不让他哭。

他不哭了,再也不哭了,娘别打我了,娘为什么还打我,别打了好疼啊娘……

再来呜呜哭着醒来,睁眼就看到天香气急的脸停在他脸前,自己的下巴还握在他手里,脸上一阵阵烧着的疼。

“呆子,叫你醒过来你就给我一直喊‘娘’?!”天香要气死了,怎么都叫不醒,就是沉在梦魇里,非得要扇巴掌才能扇

醒。

再来还没有从梦里清醒过来,眼泪一颗颗的滑落,胸口觉得很憋气,难过的厉害。

泪水从眼角滑落,滑过带着通红的巴掌印的脸颊,在下巴处凝聚然后滴落到衣襟上。

天香看的心一抽,有点疼。

只是一分神,刚控制住的树枝挣脱了束缚,加大了力度勒住再来的胸口,再来脸色变得铁青,呼吸困难,额头青筋跳动。

“该死。”

天香顾不得捏法诀,伸手握住缠绕着再来身体的树枝,手心爆出蓝光。

树枝像被烫到一样,挣扎着迅速抽离,回到空中摇曳抖动。

天香一把揽过大口吸气的再来,横抱起来奔回前楼。

空中摇曳的树枝间,一根细枝紧紧缠绕着老鼠的小细腿,愤怒的吊着老鼠在空中用力摇晃着。

老鼠痛苦的吱吱喊着,然而匆匆离去的人并没有听到。

天香抱着再来一路跑回楼里,不顾路上撞到的几个人诧异的目光,直奔上四楼他的房间。

不怨他过分紧张,实在是这一路上,稍微一颠簸,再来就疼得吸气,他心里慌了不知道再来到底是伤了哪里伤成什么样。

小心的把再来放到床上平躺好,天香动手脱下再来的外衣。

再来想要伸手拦着,但是才一动就疼得呻吟出声来。

“别动了,我看看你被勒伤了哪里,你好好躺着。”天香按住他乱动的胳膊,耐着性子一点点脱下他的上衣。

本来白嫩的肌肤,现在布满了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隐隐渗出血来。

再来咬着嘴唇,在天香直视他赤裸的身体的目光下,红了脸,把头扭到一边去。

其实天香这时候真的没有心情去看他的身体,那些伤让他自责的厉害。

就不应该生这种呆子的气,应该盯着他的房间,白天就知道那棵树不对劲,却由着他自己去了后院,要不是在屋顶上感觉

到后院里不对的气场,他被勒死在那里都没有人知道!

呆子就是呆子嘛,他要接客,肯定是哪根筋又不对了,跟他生的什么气?

从柜子里一堆瓷瓶中拿出一个,天香坐在床边给再来擦药。

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到皮肤上会有灼热的感觉,可是再来觉得,那些天香手指抚过的地方,也灼热的太厉害了……

也许是这个身子太敏感,天香的手指刚碰触到他的皮肤,就会从碰触的那一点开始,酥麻感向外蔓延。他的手指在哪里揉

搓着,哪里就会更加灼热而敏感。

从腹部向上,擦到胸前左侧的时候,天香的衣袖随着手腕的活动,不停的蹭过再来胸前那一点。

虽然只是衣袖,可是这种酥麻感更别处的肌肤产生的不同,再来喉间有呻吟的欲望,却赶紧咬住下唇忍住。

这种感觉好羞人,可是,可是让他怎么开口跟他说不要再擦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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