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是会传染的(呆书生重生到小倌身上)上——八叔叔
八叔叔  发于:201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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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看脚边将近两人深的坑,天香神色凝重。

如果是他身体无恙的时候,对付那种杂碎根本不在话下,只是连续的妄动法术,他现在身体只调理了有八成,更何况……

为了能够抵抗癸玉的寒气以及掩盖癸玉的气息不被外人发觉,他此刻不能够擅动内力使用任何法术。

救阿摸,他不够内力控制癸玉。

不救阿摸,他能够控制住癸玉,但是净意再找来时,他仍旧没有能力抵挡,必须保证癸玉不被发现,不然,只怕他连癸玉

也保不住。

而癸玉,不能再等了,再脱下去,只怕他们就要发现他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这块玉。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阿摸,保

住癸玉。

所有的思绪只是片刻,天香迅速的做了决断。

跳进坑里,右手拿起铁铲用力铲土,同时左手法诀捏动变换,蓝色光芒暴涨。

当的一声,铲子碰到了什么东西,天香急忙蹲下身右手伸进泥土里握住冰冷的玉石,左右手此刻同时蓝色光芒放出,难以

克制的冰冷从右手传入身体,天香咬牙用内息将冰冷控制住不侵扰左手,左手的法诀不停。

城外西郊坟场,凭空而现的蓝色光束击向盘膝而坐的净意。

净意匆忙停下对耗子的攻击,回击蓝色光束。然而蓝色的光束出现的突然力度又非常强悍,净意匆忙的防御却还是被震得

身子一晃,再急忙攻击时却发现蓝色光芒已经消失了,而地上的耗子,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再来坐在房中,莫名的不安,心跳的太慌乱,呼吸也跟着慌乱起来。

急忙起身趴到窗前,后院仍旧包裹在结界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生气。

似乎没有异样,可是他就是心慌的厉害,仿佛出了什么事,是阿摸?还是他?

忍不住,跑到房门前握住门闩,可是又停了下来。

他说了的,让他今晚一定不要离开房间,就在房间里等着阿摸和他回来。那个敲更鬼,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他出去刚好

撞到了……他说,那是要食人魂魄的厉鬼……

突的一下,心跳剧烈的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呼吸跟着一紧,不安的感觉肆虐。

再来咬牙拉开门冲出去,肯定是出事了。

匆忙的跑下楼,冲进后院,可是环顾四周,安静,空荡,他在哪?

“天香,天香你打开结界让我进去。”再来不敢大声呼喊,只好在后院里到处走动,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不行,没有回应。

他听不到?他出事了?他……

再来心急火燎,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走遍了院子也得不到回应,再来在院子中间站住,左右望着,急得揉着手指。

蓦地,空间一晃,结界撤掉了。

天香倒在地上,右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一动不动。

再来扑到天香身边,扶起他的头,拍着他的脸唤他。

他的身子好冷,冰冷。

“天香,天香你醒醒。”再来唤了几声,天香却没有反应。

顾不得那许多了,再来用力撑起天香的身子,扶着他趴到自己背上,身体一接触,再来冷的打了个寒战。用力抓着他的胳

膊,再来背不起来他,只好这样拖着趴在背上的他,一步步往楼里挪。

“快……回……房……小……心……”

再来一愣,惊讶的转头看趴在他肩膀的天香,还是闭着眼的,不会错的,刚才那句轻声的话,肯定是天香,他说回房,小

心。

好,那就回房。

再来用最大的力气,尽量快的背着天香往楼里走去。

从一楼上到四楼,再来腰和腿都很疼,腰有抽筋的感觉,可是他不敢停,因为天香说要快回房。

终于到了四楼,再来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的力气,背着天香快步走向房间。

推开门闷着头冲进屋里几步,再来虚脱的倒在地上,背上的天香也摔到了地上。

大口喘息几口,再来一抬头,惊呆了。

空中,是小鬼。

对,是小鬼,是鬼的状态的小鬼,不是老鼠样子的阿摸。

可是又不一样了,不同于泛着青气的透明鬼魂的样子,小鬼僵直的闭着眼停着空中,浑身有一种不透明的死气沉沉的灰色

再来被吓着了,可是他知道这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撑着地起身,再来回身去关上门,落下门闩,又将桌子推过去抵在门上。这样还不够,跑到窗边,再来把窗户全都关上,

颤抖着手不忘记落下每一扇窗的窗栓。

天香说,小心,他不知道他让他小心什么,是那个鬼吗?那个鬼,有天香留在这里的保护,进不来的。可是他不敢大意,

既然天香让他小心,他就不能大意。

再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浑身冰冷的天香,看着空中僵直着漂浮着没有丝毫动静的小鬼,不管天香让他小心什么,现在只有

他了,他一定要保护他们。

抱着躺在地上的天香,再来用力拖着他挪向床边,气喘吁吁的,终于把天香放平躺在床上。再来脱过被子给他盖上,目光

落在他右手始终不曾松开的那块石头。

有半个拳头大,与地里的任何一块石头一样普通的一块石头。再来伸手想从天香手里拿出这块石头,却在一碰触的时候立

即缩回了手,冰冷。

再来惊讶的想到,莫非这就是那块癸玉?这样的冰冷,比冰还要冷得多……

紧接着,再来想,也许,就是因为拿着它,天香才全身冰冷的昏迷。

随手扯过一件挂在一旁的衣服,套在手上,再来使劲从天香手中抠出癸玉,纵使包着衣服,双手还是被冻的很冷,急忙松

手,癸玉落在天香身边的床上。

扯过被子来给天香盖好,再来小心的把手贴上天香脖颈间,脉搏跳动的附近的肌肤,比别处暖和些,看来心脉没有被冷伤

,略微有些安心。

再来把手放到天香额头,为他理好凌乱的额发,一定要没事,你不是说你做好了准备不会被癸玉寒气所伤吗?不能撒谎,

一定要没事……

“当……当……”森然的敲更声传来,再来猛的回身紧张的望向房门。

“砰砰。”敲门声。

“净意来见,大师兄,开门。”

第十八章:侥幸而又侥幸

“大师兄,请开门。”

屋里半晌没有回应,净意在门外又说了一遍。

再来就在门后几步远,桌子已经被他顶在了门上,现在客厅里空荡荡的,他孤身站在这里,无着无落。

“砰砰。”又是敲门声。

“既然不能劳动大师兄开门,师弟不才,自己进来了。”说着便推门,却被门后顶着门的桌子阻挡,没有一下推开。

再来努力镇定趁机回答,可惜声音里还是有忍不住的一丝颤抖。

“来者何人?不知你要见的又是何人,这里只有在下一人。”

净意在门外,面色丝毫不变,轻轻挥手,一直在他身后的敲更鬼向前飘动,在房门外,撞到天香设下的保护,蓝色薄膜升

起,罩住整间屋子,不留一点缝隙。

再来看着突然升起的薄膜,心里打了一个突,但是旋即有些安心的感觉,转头看躺在床上的天香,握紧了右手。

天香的保护,挡得住鬼怪,挡不住人。

再来环视屋子,到处翻动,可是没有任何可以自卫的武器,连一柄小刀子也没有。

匆忙的翻到镜台,再来注意到匣子里的一根玉簪,玉簪的一段打磨成了尖利的尖端,另一端是棱角分明的菱形,他不喜欢

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式所以从来没有戴过,此刻,他紧紧握住这根玉簪,转身面对着房门。

“请阁下自重,这里不欢迎你。”

净意闻言仍旧面无表情,左手翻动,加强了落在这座楼上的结界,右手贴着房门,黄色光芒暴涨,房门轰的一声连着门后

的桌子被炸碎纷飞。

门后的再来匆忙侧着身子挡住面庞,兀自被飞来的碎片打的身上几处疼痛。顾不得疼,放下手回头,净意已经进了房间,

冷眼看着他,门口,敲更鬼阴森的立着,守住了房门。

再来咬牙,不曾向后退一步,侧身挡在了从客厅走向内室的地方。

净意偏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天香,却没有冒进,反而试探着。

“大师兄,师弟来了,有事相商,请出来说话。”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再来绷紧了身子紧紧盯着净意。

净意向前一步,再来紧张的一动不动。

净意又向前一步,再来与他之间只余一丈多,如果让他越过自己,就再也挡不住他了。再来一狠心,用力扑向净意,右手

握着玉簪胡乱的刺下去。

净意闪过身子,一把揪住再来后心,用力甩向门口的敲更鬼,视线却警惕的不敢离开躺在床上的天香。

他分心顾忌天香,再来却是一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靠近天香!

在净意将他推向门口的时候,再来紧紧抓住净意的胳膊,结果脚下一个不稳,用力一拽,带着净意一起摔倒在地上,右手

握着的玉簪此时也掉落在一旁。

再来只是不松手,紧紧的抱着净意的一条胳膊。

净意颇有些恼怒的起身,抬脚踹向正跟着爬起身来的再来,两脚下去再来又倒在了地上,狠狠的用力掰开再来抓着他胳膊

的手,没想到再来死不松手,直到硬生生的掰折了再来两根指头,再来一声惨叫才被迫松了手。

净意无心去寻天香,右手翻动,先收了这个秽物再说。

再来被踹翻在地上,抬眼看到旁边地上的玉簪,手脚并用几步爬过去一把抓住玉簪,转身爬起来飞扑到正在捏法诀的净意

身上,手脚并用死死的抱住净意身子,净意一时间双手被抱住动弹不得。

再来却是再不犹豫,右手握着玉簪用力向净意后背刺下来。

“啊!”净意痛呼,右手黄光暴涨,带着法诀一把将再来飞出,直直摔出到了门外。

再来轰然摔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疼的动弹不得。

还不等喘息,已被一直守在门外的敲更鬼从地上勒着脖子吊起在空中。

脖颈痛的厉害,无法吸气,再来用力挣扎,敲打敲更鬼的胳膊,可是敲更鬼是对痛苦无知无觉的,任何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急迫间,却看到净意阴狠的向着他走过来,背后兀自插着那根玉簪,血流出来浸透了他土黄色的道袍。

净意每走一步,后背都扯得剧痛,看着被敲更鬼吊起来的再来,恨意满心,就是这个龌龊的脏东西,竟然与他撕扯,竟然

敢伤了他。

看着他无法吸气脸憋得通红,手脚挣扎的越来越无力,净意却觉得还不够痛快。

走到他身前,抬起右手贴上他心口的位置,靠近他,右手法术打出,直直打进他心口,净意贴近再来,他要看着他被折磨

,看着他眼里的恐惧和痛苦。

再来被那股自心口蔓延到全身的痛苦折磨的几乎当场死过去,然而视线迷蒙之间,越过身前的净意,看到屋子里漂浮着的

灰暗的小鬼。

最后一点力气,不能就这样倒下。

再来放开抓着敲更鬼的手,绕到净意背后,在他惊诧间,一把拔出玉簪,趁着他身子晃动的一瞬,用力将玉簪向着他心口

插下去。

切实的,感觉到了玉簪没入肉中。

蓦地,脖颈间的束缚消失了,再来跌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来。

净意踉跄后退一步,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涌出的血,满眼的不可置信,明明他的命已经在自己的手下了……

“再来?!”走廊的那边,娇姐震惊的看着这里混乱的一切。

再来抬起头看向娇姐,带着满脸的泪,手里仍旧握着染满了血的玉簪。

“娇姐……”声音嘶哑难听,再来摇头,“快走,走……”

娇姐看着地上泪眼朦胧,衣衫凌乱的再来,再看看旁边一身鲜血,怒视再来的敬意,神情从震惊到愤怒,一把抓起走廊边

三尺高的木头花架,顾不得上面的花盆掉落地上跌碎一地,几步快跑到再来和净意之间,双手挥起花架就冲着净意砸下去

“我打死你!”

净意刚伸出右手想要掐向地上的再来,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挥着花架重重的砸在了后脑,煞那间天旋地转,扑跌在地

上,终于是连结界也维持不住了。

这边娇姐一下下劈头盖脸的用力砸下来,嘴里还愤怒的喊着:“我让你用强的!我让你没钱还想嫖!我让你不要脸!我让

你嫖!让你嫖!让你不给钱偷着强着嫖!”

再来懵在当场,愣看着娇姐一路打,净意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看着周围房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开门出来瞧,看到别的小倌

和侍从冲上来拉住娇姐怕她打出人命,看着净意狼狈的跑到一楼大厅,一路鲜血淋漓,看着离大门几步远时他终于扑到地

上再也起不来身,娇姐在二楼一把摔下手里的花架,犹自愤怒的喊不许任何人去帮他,看着片刻之后,明明已经快要不行

了的净意竟然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慌乱的回过神来,再来急促的喘气,甩开手里沾血的玉簪,看着一地破碎的木门和桌子的碎片,看向屋里……小鬼不见了

?!

起身冲进屋里,本来静静的飘在空里的小鬼不见了!

急忙再看向里屋的床上,却看到天香微微睁着眼,正在看他。

天香看着他,轻轻的笑,很轻微的摇了摇头,眼里的神色分明是安慰他,没事,小鬼没事,他也没事。

再来跌坐在地上,看着一动不能动却还在对着他微笑的天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醉清风人心惶惶了一些日子,多不安全啊,竟然有歹人晚上偷进楼来伤了天香,幸亏再来看见了冲上去搏斗,拼着受了一

身伤挡住了那个混蛋,幸亏娇姐夜里失眠去厨房找吃的经过三楼看到了,不然谁知道那人得做什么啊!

连一向对财物爱护有加的娇姐这次也没有顾得上心疼坏了的门和桌子,还有被她当了凶器的花架,摔碎了的花盆,摔断了

枝干的花,只是多雇了好些个护卫安排在前门后院,又忙着安排每天晚上巡视楼里的人,还有忙着请大夫给天香和再来调

理身子。

醉清风四楼,天香房间。

再来倚着床头坐着,跟身侧躺着的天香小声嘀咕。

“天香,你到底把阿摸弄哪里去了?”

天香睁开眼,打个呵欠。

“我饿了。”

再来闻言撇嘴,伸出两个指头打着甲板糊着膏药的右手。

“我是伤患。”

天香浑身打个哆嗦,刚睁开的眼又闭上了,颤着声呻吟:“好冷……”

再来瞧一会儿,犹豫着伸手摸摸天香的额头,还真是挺凉的。边起身往外走边嘟囔着,“这也好吃好喝的好几天了,怎么

还这么浑身发凉……”

床上的天香舒展开笑容,在被子里蹭蹭身子,有人伺候真舒服啊……

娇姐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俊朗的男子倚着床头坐着,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笑容仍旧迷人,白嫩的小

生坐在床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男人,仔细体贴。

“假如你们俩不是总一起给我惹事,我倒真想拿你俩当心头宝呢。”

娇姐挥着手绢闲闲的踱进屋里,说着风凉话。

再来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天香给娇姐一个好看的笑容,跟平时一样的闲话着,仿佛没听见刚才娇姐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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