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是会传染的(呆书生重生到小倌身上)上——八叔叔
八叔叔  发于:201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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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更的声音渐渐近了,再来浑身发冷,牙关止不住的打架,声音越近,他越是颤抖的厉害。

终于,敲更声到了门口,再来和阿摸都紧张的屏息。

敲更声从门外,向屋门靠近了一步,然而又退了回去,声音停住了。

再来惊疑的注视着房门。

半晌,敲更声又响起,只是一直停留在那里不再靠近。

突然的,再来的房间周围罩起来一个蓝色薄膜的光晕,将整个房间牢牢的罩住,不留一丝缝隙。

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终于确定,那东西走了,再来瘫倒在椅子上。

窗外,天渐渐亮了。

蓝色的薄膜一直没有消失,直到天完全亮起来,才不见了。

有人敲响了再来的房门。

“呆子,开门。”

再来腾的起身,却是一阵头晕,连忙扶着桌子,稳住身子站了一会儿,才快步过去开门。

天香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再来。

“呆子,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啊?”明显嬉笑的声音。

再来眯着眼不满,“为什么它们不找你去热闹热闹……”

天香捋一捋披散在肩上的长发,优雅的笑,“因为我道行高深,它们不敢惊扰我。”

再来满目期待的看着天香,“那你收了他吧。”

挑眉,“我身子还没好。”

眯眼,“你都吃了多少根人参了还没好!”

坏笑,“本来好了,但是昨晚瞧你的热闹,又笑出内伤了。估计,还得吃几天人参。”

“……”

再来无言,转身默默的走回床边,却看到床上还有一个丑恶的男人趴在那里昏迷着。

天香仍旧坏笑,“呆子,你慢慢‘送客’,我还有事,回见。”

“喂!别走啊!那个东西再回来怎么办?!”

“呆!你见过大太阳底下晃出来的鬼吗……”

再来浑身无力的站在床边,目送笑的肩膀颤抖着的天香离开……

半个时辰后,再来终于打发走了那个死活腻歪着他的男人,伸个懒腰打算回房补眠。

刚走上二楼,从楼道窗户里看了后院一眼,再来停下来,后院好安静呢,特别安静,连地上的花花草草都一动不动,明明

就有风吹过……

再来在后院里不停的转圈圈,到处踩,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走到北边墙角,低着头踩啊踩,哎哟,捂着脑袋,这里的小树什么时候伸出个枝来……埋怨的瞅着小树继续向前走,哎哟

,踉跄,地上怎么有这么大的石头……低头踢着脚拐个弯沿着西边走,哎哟,这边墙檐的瓦怎么探出来一块……捂着脑袋

继续走,哎哟,地上怎么有个坑……

娇姐闲闲的在走廊上溜达,经过窗户停了下来,瞅瞅,后院里走来走去的是再来?半晌,叹口气摇了摇头走开。

再来走了好几个圈,踮着右脚一跳一跳的蹦到院子中央,双手撑着脸颊蹲下。

“到底怎么进结界啊……”

院子突然有了变化,花草,在随风而动,再来身前地上,多了一个人。

天香很不雅的衣摆掖在腰间,叉开腿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刘海已经湿透,摸一把汗,转头看呆呆看着他的再来,“呆子

,看什么?”

再来眨眼,咽唾沫,“你这样……很像如厕……如不出来……”

“……”

“哎哟!”

再来捂着脑袋上被敲的地方,好疼啊,怎么拎着铁锨就敲我头……

天香把铁锨一把插到土里,累的也不顾及不干净,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气。

再来往前探着身子瞅瞅,好深一个坑,足有一丈深了。

“呆子。”

“恩?”转头看天香。

“帮我挖土。”

“……土里有钱吗?”

“……你真是读书人吗?满脑子都是钱!”

再来学着天香的样子,坐在地上,撇撇嘴,大热天,挖土咧,他才不干……

第十六章:癸玉

天香眯着眼瞅他,“呆子啊,你看我,为了你,忍着一身伤痛,忍着肮脏,忍着炎热,在这里一铲一铲挖土,你忍心袖手

旁观?”

再来侧头,打量他是否又在骗他,“为什么是为了我?”

天香深沉的叹口气,眼里带上一点忧伤,“你被鬼怪缠上了,我放心不下,才忍着一身伤痛,忍着肮脏,忍着炎热,在这

里一铲一铲挖土,你却袖手旁观……”

再来抿嘴,“为什么我被缠上了,你就要挖土,你要把鬼埋进来吗?”

天香凄然的低下头,“我为了你,忍着一身伤痛,忍着肮脏,忍着炎热,在这里一铲一铲挖土,你却袖手旁观……”

“……”

“难道你果然要袖手旁观?我为了你,忍着一身伤痛,忍着肮脏,忍着……”

“停!”再来抚着额头,“我挖。”

“嘿,这才对。”天香展颜,眯着眼仰起头感受清风吹拂,“挖深一点,快点挖。”

再来从土里抽出铲子,直接跳进坑里,开始挖脚下的土。

“天香啊,鬼怪可以活埋在土里吗?”

“你埋那只耗子试试。”

“不可以吗?”

“……你可以找个鬼怪试一试,如果不可以,你下辈子还有机会再试一次。”

“……那你挖土做什么?”

天香用手指梳理自己乱了的长发,“都说了,是为了你了。”

“……埋我?”

啪!

“哎哟!”再来捂着脑袋,又打他!

天香不看他不满的眼神,指指他脚下的大坑,“这里面有个东西,能让你以后都不被妖鬼缠身。”

再来眨眼,“什么东西?”

天香得意的笑,“我的东西。”

再来思考,“你为什么要把你的东西埋到这么深?”

“谁说这是我埋的?”

“那就是别人把你的东西埋进来的?”

“恩。”

“你的东西被别人盗走了,埋在这里?”

“什么人有本事从我这里偷东西?!”

“那你又说是别人把你的东西埋进来的?”

“那不是从我这里盗走的。”

“哦,那就是你把东西给他让他埋进来的。”

“不是我给他的……”

“那又不是偷的,又不是你给他的,怎么会……”

“快给我挖!”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再来挖下去好深一块,如今他站在坑里,肩膀与地面平齐。

把铲子插在坑底,身子靠在铲子上喘气休息。

“天香,你那东西埋了多深啊?”

没有回答。

“天香?”

还是没有回答。

再来伸手扯扯躺在一边的天香的脚,不动,再扯一扯,再扯一扯……

手抖着捏着手里那只鞋子,再来想明白一件事,不管脸多漂亮,脚都可能是臭的……

没有了鞋,却带着脚汗的那只脚,被风吹了吹,有点凉,动一动。

天香迷糊着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脚。

“我的靴子呢……”

“在这。”再来秉着呼吸把靴子远远的递过去。

天香此时已经清醒了,左手撑着地,右手捋着头发,身子微斜,嘴角上弯,笑的很好看。

“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仰慕我到了为我脱靴的地步的人。”

再来黑着脸把靴子往他那里一扔,扭过头大口吸气。

天香懵了一下,不解的拿过靴子,凑上去闻闻,怎么了?

再来回过头刚好看到天香正在闻靴子,吃惊的半张着嘴。

“天香……其实,你鼻子不好用是吧?”

“哦。”天香把靴子穿上,“小时候在山顶积雪里练功,有一年冬天病了,流鼻涕流了一冬天,后来鼻子就一直不太好用

。”

“……”再来默默的想了想,“其实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你说什么?”

摆摆手,再来想赶紧离开有关天香脚的这个话题,“你这个东西埋了多深?怎么还没有呢?”

天香纵身跳进坑里,这个坑本来就不宽,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就要身子贴着身子。

天香跳进来之后,贴在再来身后,手环过他,握着铲子的把手。

“我也不知道多深,但是肯定在这里了,怎么会一直挖不到呢……”

话语声就在耳边,呼吸的气息扫过后颈,再来觉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脖子。

天香见状,坏笑,凑到再来耳根处呢喃,“呆子,痒么……”

气息扫过,再来脖后一片酥麻,转头怒视他,却没有料到天香头还凑在那里,一回头间,两人鼻尖相触,嘴唇擦过,然后

一起愣在了那里。

再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天香的眼睛,深如潭水,再来的眼睛晃动,嘴唇微动,眨着眼睛。

天香向前,额头抵上再来的额头,鼻尖触到再来的鼻尖,侧头,轻啄双唇,好软。只是轻轻碰触,便离开了,微笑。

“呆子,被亲呆了?”捏捏再来的鼻子,天香调笑。

再来眨眼,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回头去,耳后的皮肤迅速的泛上了一层粉红。

天香额头抵上再来的后脑,笑出声来,“粉蒸肉。”

“你!”再来耳后更红,憋屈半天,憋出四个字,“礼义仁孝!”

“……呆子,再别提读书了,我替你害羞。”

“……”

天香笑的肩膀颤抖,再来瘪着嘴气呼呼了半天,终是,也笑起来。

“来,我告诉你这底下有什么。”

天香按着再来的肩膀,一手环在他腰上,一起蹲下。

执起再来的右手,伸展成掌,平放在坑底,天香将自己右手按在再来右手手背上,默念法诀,右手心朦胧的蓝光闪现。

“咦?”再来只觉得手下的土地变得冰凉,凉的手都疼。

收起右手的蓝光,天香握着再来的右手揉搓着。

“冷吧?”

“恩。底下是什么?”

“是一块玉。”

再来惊奇,“玉会让土地凉成这样?”

“当然不是普通的玉。”天香把再来的手拿起来贴到自己脸上试一下,觉得已经暖和过来了,才松开。

“此玉,名‘癸’。相传,是阴间之物,所以寒气逼人。”

“阴间?”

天香抬头看看天,已过正午。

“呆子,咱们吃饭去,边吃边说。”

再来点点头,看着天香三两下爬出去,又等他伸手下来拉自己上去。

正拍着身上的泥土,一回头却看到天香挥手间挖出的泥土都填了回去,地上平坦的完全看不出挖土的痕迹!

“你不找那玉了?!”

“当然还要来找。”

“可是这个坑,你下次难道重新挖?”

天香满意的拍拍再来的肩膀,“你聪明了一回,不过还不全对。是你,要再来重新挖。”

“为什么?!”

“因为我身子还虚着呢。”

“那为什么要填上!”

“因为我要收起结界了,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个坑。”

“为什么要收起结界?!”

“因为如果我一直维持结界,就要多吃一根人参。”

“……回去吃饭吧。”

再来房间,两个清淡的小菜,天香和再来干活都累了,每人都吃了几碗米饭才饱。阿摸在桌子上兀自捧着一块黄瓜啃着。

再来拍着肚子舒服的倚着椅子,打个嗝,眯着眼看着对面同样惬意的天香。

“你每天都吃人参,怎么还这么能吃饭。”

“你不看我喝的都是汤汤水水?那人参不都熬几回就扔了吗?哪里能饱?”

再来心痛,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天香一看再来皱着脸心痛的样子,就觉得开怀。

“来,给你讲讲那块玉。”

再来竖起耳朵专注的听着,阿摸也竖起耳朵,放下了黄瓜。

“相传,在天地混沌初解之时,地府尚且不是地府,只是孤魂野鬼游荡的一片黑暗地界。后来天庭人间地府各行其道,地

府就在阎王的治理下,专司阴魂之事。而阎王殿坐落之地,本是一块巨大的阴冷玉石。这玉石,有吸阴招鬼的效力,冥府

能够驱赶招魂,最初的力量都是自这玉石而来。然而后来这玉石出事了,一个阴间的差役头领,不知究竟为了什么缘故,

竟偷着以法术自玉石上切割了一块下来,送往人间,便是如今这‘癸玉’。”

“那,那个头领后来怎样了?”再来接话。

天香眯眼,“你是人脑袋吗?我是给你讲这个玉,你管那个头领做什么?”

再来也眯眼,“你肯定是不知道把。”

“……”天香冷下脸,起身作势要走。

“哎哎!”再来赶紧拉住他,“别走别走,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这癸玉怎么会在这里?”

天香重新坐下,沉默片刻,理了一下思路,才又再开口。

“这块玉石,初到人间,是到了一个修道之人的手里,那人正是本门数百年前的一位前辈。这玉石所带的招鬼之能,刚好

利于我派中人除魔斩妖之时,诱敌之用,而那位前辈,也借由这块玉石,成就非凡。‘癸玉’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然

而此玉自带的强悍的冰冷阴气,对人体伤害极大,那位前辈虽然道行高深,也是抵挡不住,终于是在二十九岁那年英年早

逝。”

“啊……”再来惋惜,看到天香瞥他的眼神,赶紧闭上嘴。

“自那以后,本派立下了派规,只有修习炎术且修为高深之人,经过掌门允许,才有资格使用用此玉。然而这几百年间,

也不过两人得到了使用此玉的殊荣。但是这两人,尽管修行精深,却也都没有长寿,一人在三十三岁那年去世,另一人在

四十岁那年去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也使用了这块玉。但是这人修习的并非炎术,也没有得到掌门允许。他是盗玉偷用。”

“那他……”再来还是忍不住插嘴。

“他也很早就死了,二十二岁。”

“那他为什么要盗玉?”

“为了救他爱的女人。”天香轻敛眼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那玉怎么到了这里?”

“他从门派中盗玉出逃,已经无法再回去,可是这玉不仅伤了他的身体,对他的妻子,也逐渐造成了伤害。在他觉察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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