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单身捍卫战(穿越)下+番外——老娘是淑女
老娘是淑女  发于:2012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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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阵凉风。远远处,靠近天台的地方,一把藤条躺椅上一个女人悠然躺着,旁边是一个竹制小几,几上一杯袅袅飘着白烟的茶水。听到开门声,女人浅笑着从躺椅那边转身,看着门外的南宫连觉,得意地道:“你总是要来的,果不其然。”

南宫连觉关上背后的竹门,对女人的调侃不为所动,只是逼迫一般压制着自己的气势,走进藤椅,冷笑着说:“你猜对了,苏继娜。”

“我来了。”

“恩。眼见为实……”苏继娜撑起半边身子从几上拿起杯子悠悠地抿了口茶水,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南宫连觉,最后“啧啧。”两声,倒颇有些惋惜的样子。

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南宫连觉走到苏继娜对面那个明显准备已久的躺椅上,坐下,为自己也倒了杯茶水,清淡的水汽陡然从杯底升腾起来,化作一缕烟,散了开去。

苏继娜意味深长地盯着南宫连觉沉着握着茶杯的手,放松了身体复又躺在躺椅上,自然而然地讲右腿搁在左腿上,右脚悠闲地晃着,“你倒是不怕我下毒。”

“现在早已不是那种投毒的年代了。”南宫连觉淡淡地开口。冷漠的眼神落在茶杯杯沿,看不见他瞳仁的时候,南宫连觉给人的感觉充满了抗拒和冰冷。当然,前提是被看的对象是谁,像苏继娜这种,无论是怎么看,南宫连觉也都是拒人千里。

“你总是有这种超能力,这样无所谓地说着冷笑话。”苏继娜用手指绕着自己散落在颈部的长发,呵呵地笑起来,南宫连觉不说话,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你也不是。”南宫连觉说,蜜色结实的手臂忽然钳制住苏继娜嫩白的手,苏继娜狠厉的眼神瞬间对上南宫连觉的眼睛,在对方冷漠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豺狼一般阴冷的眼睛,她笑的越发甜腻。

“别玩头发,容易秃掉。”南宫连觉松开女人的手,悄无声息地在自己西装上蹭了蹭,然后坦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苏继娜恨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转头将颈部长发全部撸往脑后。

“难得你也懂怜香惜玉。”苏继娜说,“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情种一枚。为了那个人,只身前来,恩?”

无所谓地抿抿唇,南宫连觉直白地问:“为什么这么做?”低沉的嗓音,从胸腔传出的时候该死地带着性感的鼻音。

苏继娜笑,“什么为什么,又有什么是有为什么的。”

摇了摇头,南宫连觉认真而严肃地看向苏继娜,“你这样会毁了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叹口气,他又说,“当然,从我踏入这栋屋子开始,我们家族之间已经没有了合作关系。”

“你是打定主意和我抗争到底了,是吗?”苏继娜冷笑,从椅子上站起身,站在南宫连觉身边,犀利地盯着他的脸,“我想做什么,你凭什么阻止?你们凭什么因为那个东西,反抗我?”

“这一局刚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苏继娜。你认真了,你就输了。”

“你不也认真了?”苏继娜尖利地反击,“你在用南宫家赌,南宫连觉。你在玩赌博,而我陪你。我们谁胜谁败还没有定数。”

不欲多说,南宫连觉转身就走。最后临走前,终是对苏继娜说:“要么继续,要么接受我的反击,我不勉强你,只是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阴沉着脸,苏继娜重新躺会躺椅,持着茶杯发呆半响,哈哈大笑起来。

“好,很好。你们都这样,既然都和我翻脸了,我再和你们翻脸其实不也无所谓?”发泄地甩了茶杯,苏继娜闭上眼睛冷笑。

“他死定了,而你们,犯贱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出了竹楼门,果然看见阿布在车外焦急地踱步。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得到阿布庆幸地长舒一口气。

“回去吧。”南宫连觉喟叹。

汽车如来时一般缓缓行驶出林荫小道。

不久后,到了南宫宅。南宫连觉告别了阿布,走进家庭的小花园。几步,站在大门口,立了很久才终于打开了门。

里面只有南宫一,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惊跳起来,冲南宫连觉开口:“哥哥,新闻里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南宫连觉把目光调向电视机,里面是奈森公司门口混乱的场景,再怎么混乱话题里也不漏那么几个字、艾滋、同性恋、莫衍。

正欲点头,南宫一却看见自己哥哥即将点头的趋势,整个人如同被戳破漏气的皮球一般软倒在沙发上。

他懊恼地捂住眼睛,呻吟着。

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连觉微微侧身,并没有转过身去,他知道这回该是谁回来了,但他没有回头,而是盯着自己的弟弟,眼神深邃带着诡异的浓度,从瞳孔的最深处向瞳仁扩张,严肃地审视着南宫一。

最终,南宫一越发心虚,低下头逃避了哥哥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太深刻,一刀一痕,他害怕那样的力度和认真。

钥匙戳进锁孔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南宫连觉的目光顿时色调一弱,变得温且柔。

“我以为,”南宫连觉开口,正对着门口,话却是说给背后的人听的,“你会因为谁而改变点什么,最终是我想得太多,或者是那个人没有足够的力量。”

茫然的看着此刻背对着自己的哥哥,南宫一愣在原地。他对于哥哥说的话似懂非懂,但他更愿意相信他是不懂的。

是的,他什么都不懂,不要提醒他记起来,也不要告诉他,去认清楚。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用手掌推开虚掩着的门,迟迟没有进来。

一秒……两秒……三秒……

第十五秒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烦躁的蹭地声音,坚硬的鞋后跟撞击在门口的地砖上,闷闷的。

里面的南宫一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挪了挪位置。

蹭地的声音后很快又没有了声音,大家都屏息了。下一秒,那人走了进来。是晏昔。

“我来拿我的一点东西,拿了就走。”晏昔有些冷漠地看着门里的两人,脱了鞋径自要走去卧室。

南宫一没说话,安静地看着晏昔瘦弱的背被自己哥哥的身影挡住,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所以只有面无表情的看着,心口有那么些微微的疼。不过如果多呼吸呼吸,那些疼很快就能消散。

他试着深呼吸一次,用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

南宫连觉走上前,右手握住晏昔没有受伤的右手,“拿东西做什么?”几乎没有语调,可是低沉的声音还有攥着晏昔手臂那微微颤抖的力度,告诉晏昔,手的主人此时情绪有多么不稳定。

他的愤怒像是一场雪,静默无声,却澎湃。满天地都是白雪,冷地晏昔只想打颤。

挣脱开南宫连觉手臂的禁锢,晏昔微扬了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镇定:“我拿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不能连累你们,你也最好别碰我了。”

顿了顿,晏昔撇开眼去,望着厨房的方向,语气开始颤抖:“我怕传染你……”目光所及处,是那瓶半透明的,蔚蓝的玻璃瓶,里面是糖纸,五颜六色的糖纸。

永别了,你:你们,还有这些糖纸所暗示的那些日子。

我没有权利再去回忆。晏昔闭上眼睛,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

南宫一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南宫连觉想都没想,冲上前捧住晏昔越发消瘦的脸,沉下脸去,吻住了他的唇。两唇相碰,一冷一热。

突然的力度将晏昔撞在餐桌上,后腰着力的地方开始隐隐生疼,但是他完全顾不上。来自南宫连觉凶残的啃噬让他招架不住,心底里疯狂的野兽在此刻被唤醒,流淌着血叫嚣着要出来。他要疯狂了,要疯狂了,控制不住……

他有着熟悉的糖香,他有着独特的气质,他有着他不敢奢求的沉着冷静。但此刻,他不是原来的南宫连觉。狂野的带着野兽气息的男人,没有了冷静他只为他失控。

然而,在理智还没有完全退离脑海前,晏昔扯住了南宫连觉的头发。

“你会被我传染的,你会死的。”晏昔此刻的语气冷静地几乎想让人落泪。明明不是表现的那般不在乎的吧……

“我不怕。”南宫连觉简单而明了地回答了晏昔,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只凭两只手将晏昔抱起,尽量避免碰到伤口,南宫连觉让晏昔靠在自己肩头,然后走上了楼梯。经过南宫一的时候,南宫连觉回头,淡淡地说:“你不会爱护的,我来爱护。”

南宫一呆坐在沙发上,等客厅里只剩下他,才捂着眼睛。

他不会爱护的……那个男人吗?

回忆绞痛了神经。南宫一想起了初遇晏昔,那个笑容青涩的男孩,被自己坏脾气地打开门一阵乱吼后,依旧有礼的艺人。会撒谎,却每每骗的自己心花怒放的小骗子。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每次看他,总有敷衍自己一套套虚假的要死的话。他爱笑,爱装,偶尔冷漠。恐慌时依赖自己的样子意外的脆弱。甚至那一夜,一整夜都悲伤的眼睛……

肉体背叛精神,或者是精神背叛肉体的,矛盾的人……

现在,他不属于他了,是吗?

是他不值得还是他更值得?

他一直敬畏的哥哥,和他喜欢的人……

靠在南宫连觉肩头的时候,晏昔想,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答案是,清楚。他很清醒。

然而南宫连觉呢,他此刻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那个化验报告出来了他是呈阴性的话,他又会不会后悔?

责怪他,甚至恨他?

毕竟他可以有自己正常漂亮的人生,而不用毁在一个吻,甚至是后面即将可能会发生的激情里。一次激情换一生惨苦,他真的知道值得不值得吗?

用手抵住南宫连觉的脖子,晏昔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他的动脉。呢喃着:“南宫连觉,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低沉的男声,带着胸腔的震动,晏昔安心地闭上眼睛,轻声应道:“我知道……”

一个左拐,南宫连觉抱着晏昔进入了他的卧室,他的专属领地。不,现在是他们两个人的专属领地了。

整间卧室一如主人一般的干净利落,明朗的线条和单调的色调,只有头顶的灯是温暖的橘色纸张做的吊灯。悬在头顶。

“南宫连觉,你的那些糖呢?”晏昔很破坏气氛的问道,然而这个问题是真的困扰到他了。按理这么爱吃糖的南宫连觉,他的卧室应该随手可见糖果的吧?

有些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南宫连觉放下着晏昔,带他走到一个衣柜前,轻轻拉开衣橱门,炫耀一般在一个瞬间大开……满衣柜的糖。

晏昔刚想说什么,衣柜门就被关上了。南宫连觉在晏昔头顶吻了一下,说:“都是你的。”

“……”

“你的手臂受伤了。”南宫连觉陈述事实。

“我不在乎,你知道的。”晏昔叹了口气,挪步走到窗前,慢慢坐下,仰头盯着南宫连觉出神。南宫连觉也不阻止,一直站在原地等。等晏昔后面欲言又止的话,他知道,他总有事情想要说的。

果然,半响,晏昔才动了动嘴,问道:“说一个故事,你听吗?”

没有应话,南宫连觉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愿,他在晏昔面前的地板上坐下,盘腿坐着,把头靠在晏昔腿上。

他淡淡地说:“犬类在表示自己忠诚的时候,都会选择这样诚服在主人脚下,然后对主人亲昵。”他抬头看着晏昔,“我愿意在此刻对你忠诚,我会对故事保密。”

心口湿润地一塌糊涂,晏昔略撇开眼眨了眨。他不能让这个骄傲的男人,此刻却卑微地蹲着的男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他应该要陪着这个男人坚强。应该做他的枪,陪他出生入死:血雨腥风。

“我……”开了个头,晏昔斟酌许久,也不知从何说起,求助地望了眼南宫连觉,得到他安抚的眼神,晏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不是真正的莫衍。”

说完这话,晏昔紧张地瞥了眼南宫连觉的反应,见其不为所动地趴在自己腿上闭着眼睛,墨黑的头发撒在耳边,晏昔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继续说。

“我算是活过两辈子的人吧。上一世我是一个戏子,发生了些事死了。醒来就在这,然后接手这具身体活着。这些说辞,你相信吗?”

“嗯。”南宫连觉睁开眼,说:“这个世界确实有太多事情是不能解释的。我自然相信你。”

终于把心里压了太久的话说出来,晏昔轻松不少,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压到手臂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是高兴的。

“我觉得亏欠莫衍父母,我心里很不安。我不是莫衍,就算做得再好,太多事情都是不能替代的。更何况我也没有陪在他们身边……我盗用了别人幸福的权利。”晏昔喃喃道。

“但是现在我把事实都说出来了,突然觉得好轻松。整个人都能飘起来,就像灵魂状态一般……我,不再受这具躯体的挟制了……”晏昔笑着,眼角流出了泪水,顺着眼梢的纹路滑入发间。

“可是我想为了你保留躯体状态。”最后一句,晏昔说的更轻,南宫连觉却听见了,他俯身,双手撑在晏昔身侧,整个人缓缓压了上去……

他说:“我要压住你,不让你走。不陪我尝遍全世界所有的糖果,不陪我摸遍全世界所有的枪支,我不放你走。”

“我希望,是我陪着你走遍世界的天涯海角。”

最后所有的话全都交缠在唇齿间。分不清彼此。究竟谁更深情,谁更甜蜜,谁知道呢?他们不知道,所以就让所有深情和甜蜜彼此共享吧……

用情到最深处,晏昔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本名……本名为晏昔。”

然而,温馨的时刻总是易碎。南宫一突然在门外奋力敲门。

他只敲门,却不说话。南宫连觉一下子就懂了,他起身为晏昔盖好毯子,自己披了件睡衣,打开窗户通风,这才打开门,看着自己弟弟。

“阿一。”他说,回头望了眼身后床上躺着的那人,南宫连觉继续开口道:“我很抱歉,但是阿一,你首先放弃了他。”

“但是这不是我选择争取他的原因,而是他在你那不适合。”冷静地说完,南宫连觉伸手摸摸自己弟弟的头,张开手臂轻轻拥抱了一下。

“哥……”南宫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南宫连觉胸口传来,靠近心口的位置被泪水沾湿,南宫连觉胸口一疼,毕竟是自己爱护多年的弟弟,却是自己……然而那个人,跟着不成熟的阿一,只会更悲哀。

阿一不足够保护他,而自己可以。他可以。

“哥哥,你喜欢他?”

南宫连觉没有回答,他只是扶正南宫一的脑袋,轻询问:“刚才怎么了?”

“苏文远,他跪在门口。”南宫一说,突然跳起来,急忙说:“他说他对不起晏昔!”

闻言,南宫连觉眼神略暗。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知道了晏昔的真名吗?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把压力和别人分担才不至于活得太累。

拍拍阿一的肩膀,南宫连觉走进卧室,在晏昔身边俯下身,询问道:“苏文远在楼下,你想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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