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单身捍卫战(穿越)下+番外——老娘是淑女
老娘是淑女  发于:2012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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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么,凌晨3点(下)

暴雨来得迅猛,去的也很潇洒。

在一班子人被淋得湿透以后,暴雨就情意绵绵地带着自家的风婆子回家了。

场地一片潮湿,周围的树枝树叶也在滴着水,从很高的地方摔下,破碎在地上,再被地上的水融合。

姚导的意思是先休息停拍,于是大伙都忙里偷闲,聚在一起唠嗑——把平时没时间聚在一起唠嗑的东西都好好的都一起分享了一遍。

听过的再听一次,没听过的就兴致勃勃的听。

除了晏昔。

许三胖奇迹般得隐藏了他醒目的身体,不知所踪。至于南宫一,则是非常惬意地背靠着窗台,正和姚导说笑着。

时不时地把眼神瞟到晏昔这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调开,凉风吹过,南宫一的衬衫衣领被吹翻开,露出里面深邃的锁骨。

晏昔有些无趣地搬了凳子,坐在门口,瞧着雨滴从房檐滑落连起来的雨幕失神。

无所谓想什么,只是单纯的脑袋放空。

南宫一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背对着他的晏昔,挑了挑眉毛。正在这当上,一辆轿车由近及远地出现在南宫一的视线里,从晏昔的背影看过去,像一个小黑点慢慢变大。

车上走下的,是南宫连觉。

南宫一和姚导歉意地笑笑,从容地绕过晏昔,走向自己的哥哥。

“哥哥。”他笑着说道。

“嗯。”南宫连觉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可是右手却抬起来放在南宫一右臂膀处,轻轻揉捏。宠溺异常。

“哥哥怎么来了?”南宫一问道。

说到这,南宫连觉放下自己的手,看着南宫一说:“阿一,有些事需要处理。”

南宫一了解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哥哥说的“处理”,恐怕又是一桩不能说出来的案件吧。

这时,南宫连觉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糖,依旧木着脸,对自己弟弟说:“阿一,拍摄嗓子疼了就吃。听陈杰说润喉的。”

然后他用眼神往晏昔处一瞟,冲南宫一点点头,转身离开。

暗黑油亮的皮鞋踩在积水中,狠狠一圈水纹,抬起时,带起一串水珠。

晏昔从冥想中回神,望着南宫连觉的背影一会,把头埋进双臂中,准备浅眠休息一会。

下午的戏份晏昔并没有参与多少,就在外场给端端水,送送剧本什么的。很快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

时间总是很有韧性,他可以变得很慢,也可以急速飞过。

捶了捶肩膀,晏昔终于在最后见到许三胖,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

南宫一这时走上前来,将右手伸向晏昔,慢慢张开掌心。

“犒劳你的。”

“谢谢。”晏昔抿着唇,小声道谢。

南宫一用手理了理发型,才笑着俯下身,调侃着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家么?”

“不了,谢谢。”鞠躬,礼貌地拒绝了南宫的好意,晏昔拉着许三胖一起走出了场地。

背后南宫一也只是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经过了一天的拍摄,虽然不是多大的工作量,但到底是比原来累了许多。

拿好换洗的衣物,晏昔觉得身子疲乏地可以,很需要用热水来缓解一下紧绷感。他准备冲一个热水浴。

反正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也不存在打扰或者占用淋浴室。

旋开热水,莲蓬头先是只出来一点水,接着便是充满力度的热水,浇在身上流过皮肤的感觉好极了。

晏昔好心情地用手指按摩着头皮。

当用沐浴露涂抹到锁骨时,他的脑海忽然就闪现出白天时南宫裸露一在外的锁骨。那样深刻,根本不像是那种身材所有的消瘦骨架。

想到南宫一,又不免想起那次住在其家的荒唐一夜,当时他的手,也是像现在这样,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肆无忌惮地抚摸着……

皱着眉,晏昔有些烦躁地停止了涂抹,用热水迅速冲洗了一下身体就用力关掉了开关。水声渐止,此时宿舍里寂静地:显得有点空旷。

拖着拖鞋为自己倒了杯水,晏昔又端着水坐在床沿。找出剧本,他开始认真地翻看背诵起来。

当时针走过11点,晏昔觉得有些倦意,他揉了揉眼睛,熄灯笔直地躺在床上,慢慢阖上眼睛。

就在即将进入睡眠,有点恍惚梦幻的时候,手机忽然“滴滴”两声,清脆的:像是玻璃打碎了一般。

晏昔被惊醒。

黑暗中手机屏幕上的光显得尤为刺眼。晏昔翻身去够手机,然后发现屏幕上是新信息收到的提示:

“有新信息,确定读取?”

犹豫了一下,因为那是个陌生号码,但最后还是点击“确定”。

“莫衍,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么?凌晨3点,拨打这个电话,你来找我。”

明明是几个认识的字,可是摆在一块就显得陌生极了。

死因?

被掩盖了这么久的死亡原因,却在今天这么突兀地告诉他,想知道么,找我呀!

你又是谁,在这事件中担当什么角色?

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预谋着什么?威胁?

好嘛……晏昔望了眼周围,家具高低参差的阴影里,像蛰伏着不知名的怪物,随时会从照不亮的黑暗中冲出来,将人吞噬地一干二净。

他静默了一会,手指慢慢地打下回复:“好。”

静坐了几个小时,当晨曦的光从暗黑中杀出,晏昔披上衣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个男声,粗犷地像是用磨砂磨过,撕拉地让人毛骨悚然。

“是我。”晏昔说。

“倾尽路的LRV咖啡馆,靠窗尽头。”说完就挂了。

又是一个抢着挂断电话的人!

晏昔“叱”了一声,出门,背影溶进黑暗中。

凌晨,在这个城市中明显不算是一个休眠的时间。因为在街上,你依旧可以看见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店里也聚着一伙的人。

有点像不夜城,人们不知疲倦地在狂欢着。

走近咖啡馆的时候,馆里还有零星几人在埋头玩着手机,桌前的茶水已经凉透了,不再冒烟了。

里面放着温馨的曲调。

晏昔朝里面望,一下就看见了披着酒红色披肩的女人。后桌坐着两个黑西装男人。

看见晏昔进来,女人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嘴角含笑。

“莫衍。”她脆生生地叫道。

“苏姐。”晏昔也微笑着点头,快步走过去,礼貌地侧着头问道:“请问我能坐下吗?”

“当然。”她笑了笑,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莫衍似乎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那笑容的弧度,夸张极了。

“呵呵,苏姐说笑了。”晏昔眯着眼笑的欢快,“看见短信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现在看见苏姐,绝对变成惊喜了。”

“哦?”女人感兴趣地凑近了,用眼睛深深望进晏昔眼里,问道:“为什么呢?”

“看见美女了呀。”晏昔回答。

然后就看见苏姐那件酒红色的披风一颠一颠,像要即将滑下去一般,她笑的不行,喘了几口气才说:“油嘴滑舌!”

“果然苏姐是舍不得你被埋在鼓里的。”她语气愉快地说,向后面的男子招了招手,其中一人拿出一份包裹,恭敬地递了上来。

“诺。”苏姐用下巴朝包裹扬了扬,“这就是你今晚所想看到的一切。”

一切吗?晏昔不做声,双手接过包裹,毫不犹豫地打开——

整整齐齐的一沓照片,就像上次南宫一的生日礼物一样,主角之一是莫衍,而另一个,这次不是南宫一了……

而是,苏文远。

是苏文远!

莫衍和苏文远两个人在一个小巷里激吻。苏文远抱着莫衍的头,恶狠狠地压向他,两人的唇部被挤压地变形,莫衍衣衫凌乱,颈部有明显淤血,眼角全是泪水。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嗯,没错,说明了莫衍和苏文远亲吻了。

于是晏昔很平静地笑了笑,把照片在桌上理了理,放进包裹里。

“谢谢苏姐的真相。”起身,准备要走。

“你都不问原因吗?你是因为羞愤才自杀的哦~”苏姐在晏昔背后说道,语气明显的上调,幸灾乐祸极了。

“啊。”晏昔回头,“看见这些照片,我已经很羞愤了。我知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路经之处,玩手机的也纷纷抬头,行注目礼。

待晏昔走远了,苏姐的手机传来一阵铃声。

“喂。”她接起,语气依旧上扬,仿佛含着笑意。

“你该适可而止了。”对话那头说到。

“呵呵。怎么,看不下去了?可是明明才刚刚开始嘛,怎么可以就结束呢。”

“况且你不也没有阻止嘛?”苏继娜补充道。

“……”电话那头许久沉默,然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苏继娜眼前。

“所以我现在正在阻止。”

“文远……”

33.少年三胖之烦恼

走出咖啡馆时,街上的路灯零星几点,在这个即将明亮起来的时刻,这点亮光显得可有可无。

晏昔的手里是那叠照片,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在路口静站了一会,才无视了心中荒谬的感觉,迈步穿过。

如果那叠照片是真的,那么苏姐想通过这些告诉他什么,难道莫衍的死亡原因就是……苏文远?

只是因为羞愤所以自杀吗?

再回想起当时初见苏文远时他所说的话,什么叫“暂时静一静”,什么叫“禽兽”?

因为世人的否认,因为严谨的家教,因为被迫的吗?

摇了摇头,晏昔觉得这个荒谬的见面,这个缘起于那条短信的见面,处处充满着诡异。

望了望天色,显然再回家也睡不了多久,晏昔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松松手臂,漫步到附近的公园,坐在长凳上,直到公园里越来越多早起的老人来晨练了,晏昔才起身,赶往拍摄场地。

关于死因,说不信是假的,但若全信,恐怕也是假的。因为苏姐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并且她在这次莫衍的自杀中又担当了什么角色?

晏昔以为他已经很早到了,没想到早起早到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而已。

在临时借来的军校操场,靠近大树的地方,有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更像是3个人。

许三胖和姚导,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他们两个,在树底下交谈着什么。

哦?私会?晏昔走近了些,想想不对,又悄悄转身走开了。

算了,本来许三胖就已经占用了太多的空间了,再加他一个,姚导再窈窕也瘦不到那样。

水蛇腰也要成面条腰。

半小时后,人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有打着呵欠的,但大多数都强打着精神,开始自己的工作。

姚导作为骨干人物,很有领导风范地在一旁发号施令,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

但是晏昔发现,许三胖当时并没有回来。是在姚导入场以后许久才赶来。慌慌张张的样子,若不是晏昔亲眼所见,几乎相信许三胖只是因为迟到了而已。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

晏昔有趣地摩挲着下巴,淡定地奸笑。

一入门,许三胖就朝晏昔走来,晏昔的余光瞥向姚导,果然那个女人用自己狐媚一样的眼睛非常“不经意”地那么略略瞟过许三胖,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和工作人员说这话。

待得许三胖走近,晏昔侧目问道:“胖胖,John怎么最近不见他?”

“John?”三胖兄很无辜地望了晏昔一眼,才慢慢思索了一番,复道:“帮你接洽合作项目吧……说真的,莫衍,你之后的工作任务可能会很多。”

“……”

“莫衍。”许三胖突然语气认真起来,他抬起头说:“我要减肥。”我知道呀,你要减肥嘛……反正胖胖这句话你都当“how are you”这种句子在使用的,太平常了。

晏昔笑眯眯地接口:“我知道。”

“我是认真的!”见晏昔不信,胖胖非常高声地说了一句,会场立刻有人回头望向这边。

“额,其实胖胖……你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啊。为什么要这么想?”晏昔担忧地望着胖胖肉鼓鼓的脸,幻想要是真的这些肉都消退下去了……

于是这张脸,会变成个“囧”字吧。

“莫衍,我最近心里很闹。”许三胖没有回答晏昔的话,转而自言自语起来:“很闹,搅得我不安心。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闻言,晏昔嗤之以鼻:“人活着心里有几个是不闹的?”晏昔扳着手指一一说道:“惦记钱,惦记名,除非你什么都不惦记了,你就不闹了。”

“可我不惦记钱,更不是惦记名。”

“哦?那你惦记的是什么,美色?”

“爱情。”

闻言晏昔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望着许三胖很久才叹口气说:“好吧,你比我思想崇高。”

或许在他心中,自己能够惦记的,一直只有钱:名:利。

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也伟大一下,惦记惦记爱情这种奢侈又虚无的东西呢?

爱情……和绣锦吗,和她那算爱情吗?

无论如何,其实都是一种情感罢了,何必呢……

晏昔有些恍然地轻吐一口长气,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郁结。

一个人的思想是改变不了事物发生的必然性的。就像有时候明明不想起床,非常不想,最终还是会默默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认命地起床。

所以无论晏昔此时多么想要休息静坐一会,还是要起来强撑着,迅速进入角色,然后投身情节中去。

姚导的妖媚在拍摄时会变得渗人,当她尖利的指甲挥过来,你都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就已经被手臂上的刺痛惊醒。

晏昔被姚导已经揪出来过几次了,理由都是同一个:表情太夸张。

“拜托~~”姚导扯着嗓子叫道:“我们拍的是电影,不是小品!这么夸张的表情,是一部严谨的电影该有的吗?!别忘了,电影也是源于生活的!”

“如果你喜欢并且习惯于做小丑,莫衍,请你回归马戏团!我们这是剧组!”然后姚导愤愤地关闭扩音器,高跟鞋在地上“塔塔”的声音敲在每个人耳膜上。

她走过许三胖的时候,重重“哼”了一声,继续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晏昔尾随过去,直到截住了姚导,才恭顺地鞠躬,轻声询问道:“姚导,能让我去洗手间一会么?”

“去!”

军校的卫生间显得到底是简陋了些,整间都只有一面镜子,正对着洗手池,上面是斑驳了的斑点,一点一点,晏昔照着镜子,感觉是自己脸上上满了麻子。

把头移动一下,麻子的位置又跑到旁边去一点,晏昔双手捧水打湿了自己的脸,然后望着镜子里的人出神。

忠诚的表情应该是怎样的?

低眉顺目,眼睑朝下,面无表情?

晏昔试着做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肌肉在颤抖。

唱戏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人物表演和表情的夸张,因为当时观众都是坐在后排,如果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人们很难看清主角脸上或身上的动作。这样就没有气氛。

可是现在的影视剧拍摄,有了镜头,可以特写,所以丝毫一点的表情放大都会显得太过,如果要细腻的表情,晏昔总是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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