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听而
听而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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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来……”

“好。”

“解开穴道。”

“好。不能跑。”

我这样子能跑吗?白锦汶又羞又怒。

强盗头子被他那眼神一盯,浑身发酥,嘿嘿笑着解开白锦汶的穴道。光着两条腿跑吗?嘿嘿……

这么想着,强盗头子知情识意地跑回床上,把方才脱下的裤子,扔到床底下。美美地坐在床边等美人回来。

房间外有人守着,就算没人守着,这么个大活人能跑出他们的山寨吗?这山寨之所以几十年如一日地猖狂,就是因为地点足够隐蔽。

半晌,才听见房间角落传来滴滴答答绵长的水声。

连水声也能听出主人的不好意思。

夜这么静,声音格外响。

强盗头子都听得屏住了声息。

声音停了,又半晌,人才慢慢挪了回来。

强盗头子伸手一捞,把人带到床上,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朝人湿乎乎的下面抹去,似乎想替他再擦干一遍。

白锦汶一张脸红得能滴血,气喘吁吁的。

“变态!”

强盗头子满意地搂着他:“你打不过我,只能听我的话。不然再把你绑起来,或者喂药,或者点穴,我想怎样就怎样。”

白锦汶果然被震住了。

强盗头子很满意。

抱着怀里的人,大腿带进白锦汶的两腿中间,硬硬的地方顶着白锦汶的臀缝,强盗头子说:“我叫陈七,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

白锦汶一阵恍惚,这个名字好熟悉。等他回神,强盗头子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挪开身体,想脱开怀抱,男人横在他腰上的手更收紧了些。白锦汶在震天的呼噜声中慢慢合上眼睛。

第三十五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锦汶一晚上的顺从不代表他的意愿。

一大早,趁强盗头子走了,他从床底下捞出满是灰的裤子,心疼地揉了揉自己被玩得发红的下边,皱眉穿戴整齐。

不能再留在这边了,指不定还会被怎样欺负。

白锦汶寻思着逃跑。

还好强盗头子没有点他的穴道,可以行动自如。

有人送来早点,白锦汶不客气地用了。没力气,什么都别想。

吃完饭,他往外面走,马上有人跟了上来。

“别跟着我!”嗓子一如既往地沙哑。白锦汶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

但是,跟从的人古怪地看了他一样,竟然听话了,乖乖退下去。

白锦汶四处走了走,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处简直是绝地孤岛啊!

低头,四处都是悬崖,幽深得看不见尽头,有轰隆隆的水声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蓟州有这样的地方吗?有这样的地方吗?!

抬头,四周都是峭壁,甚至有水流瀑布一样飞溅下来。

这处明珠一样被围在中间的方圆之地,只有一处黑黝黝的铁索链接着对面的峭壁,可以看见通向一处不小的洞穴。

但是,白锦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软糯书生,怎么可能踩着铁索,通过悬崖,去向对面呢?

白锦汶绝望了。

就说这处“孤岛”,绿莹莹,到处是参天大树和嶙峋怪石。

房子啊,菜园啊,练武场啊,就占据了所有空地,被参天的枝叶遮掩着,估计从外面的峭壁上往下看,距离远了,都看不到人为的痕迹。

这地方的房子,旧的都是石头建筑,颇有几分天然雅致,像处世外高人的别居;新的都是木头建筑,丑陋寒碜,十足强盗窝品味……两种风格强烈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处的整体一样和谐。

白锦汶窝在林中,从白天到黑夜,抱着头不肯动。

如果是别的地貌,那么他一定会想到法子逃走。

可是,这里,难道叫他爬下去吗?

爬下去也活不了啊……就他那点可怜的体力和野外生存经验……

天黑漆漆地,山风凛冽,林中仿佛随时都会爬出毒虫蛇蚁。白锦汶五内俱焚又心如死水,煎熬得不行。

此时,强盗头子正津津有味地熬夜看他的图本小说呢。

然后,属下来汇报了,公子走失了,哪里都找不到。

这处破地方,能走失到哪里呢?

强盗头子卷起披风,呼啦啦跳了出去,在林中几下纵跃,这黑灯瞎火的,果然不好找,便想起了头畜生。

二当家傻,他的狗不傻,比人还精。鼻子那是特别灵,盗墓都能闻味,那是山寨的吉祥物。

强盗头子在黑夜中赶往二弟的闭关山洞。

山洞里面,他没敢打扰。

那条陪着主人一起辟谷的狗,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洞口。

强盗头子冲过去就一把抱起来。

狗兄狂吠了一声,张口就咬,但是并没有真咬下去,他识得味道,干脆趴在强盗头子怀里不动了。

陈七把狗领回了房间,喂它吃了几块生肉。又把白锦汶用过的尿壶递到狗鼻子下。

大狗嗅了嗅,傲慢地摇了摇尾巴,昂头挺胸走向门口。

陈七面有喜色,跟在狗屁股后头。

这狗一出房门,撒了狗蹄子狂奔,在岛上四处乱窜。

一时,鸡飞狗跳。

“这畜生,疯了!”跟着一起四处乱窜的陈七青筋直冒,折腾半宿,不会被条狗领着玩吧?

白锦汶在充满湿气的林中睡着了。

他抱着双膝,靠着树杆,一副被遗弃的样子。

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手,他已经,几乎满头冷汗。

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闪着绿莹莹的眼睛。不是人。

是一条几乎跟坐着的他等高的大狗。

白锦汶屏声静气,一动不敢动。

这大狗尖利的牙齿碰着他的皮肉呢,他可不想被当做野狗的食物。

幸好,有人很快追来。

身后的破斗篷像蝙蝠的翅膀,男人身型高大,犹如天兵下降,如果不是那张脸的话……被拯救的白锦汶几乎要喜极而泣。

“怎么在这里?”男人都囔着蹲下身,跟狗一样看着白锦汶。

白锦汶吸了吸鼻子。

“跟我回去。”男人伸手抱起白锦汶,这回白锦汶没有躲开。

男人抱着人,轻松地走在林中,大狗安驯地拖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一狗的黑乎乎背影很快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

“这林子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巨蛇,但是小虫子很多,以后别乱跑。特别是晚上。”强盗头子对怀里的人说。

“我自己走。”看到灯光了,白锦汶的自尊心开始作祟。

“我能抱。”男人舍不得,他今天刚开窍,找到正途,这时候软玉温香满怀,哪有丢下手的道理。

进了房,吩咐备水。

“我不用……”白锦汶一想到洗澡,就头疼。

“你身上被咬得都是包,不洗洗,会发更多。”强盗头子放下白锦汶。

伸出手看看,果然都是被叮咬的痕迹,一摸脖子,鼓囊囊地都是包,白锦汶心慌地看向面前的丑男人。

陈七见他要去摸脸,拉住他的手,凑上去舔了舔他脸上的几处红点。

轻柔地像吻。

白锦汶僵硬地挺直着背。

“手脏,别挠。”强盗头子道,“你皮嫩,以后别往没人的地方走。”

白锦汶心里一沈,心想,这样,我还要怎么逃?

第三十六章

白锦汶要求一个人洗澡。

陈七答应了。

白锦汶看着热气腾腾,泡了不少药草的水,敛了眉目,脱光衣服,坐进浴桶。

他今天真是累到了。

整个人没入水中。

他这一刻真想把自己给淹死。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走这条阎王道!他一定会远远地远远地绕开伏虎山,不!他为什么来蓟州呢?他直接叫人把女儿送去瓮城,他们在瓮城成亲就好了。

他一个孤家寡人,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娶怎样的老婆都比被强盗头子抢进山寨强啊。

几乎被水呛到,白锦汶才探出脑袋,使劲呼吸。

可以逃的话,他一点不想死。

一定有机会的,是不是?

该死的破地方!

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干净了,白锦汶远远绕过脏衣服,把自己卷进了干燥的被窝。

没有替换的衣服,他只好光着。

脑袋昏昏沉沉,很快睡实了。

陈七进来的时候,也换过一身衣服,头发湿漉漉垂在肩上,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他胡乱擦了擦头发,又吩咐来人把浴桶挪出去,把脏衣服都烧了,这才关门走到白锦汶身边。

白锦汶睡得正香。

陈七揭开被子,给他涂药,他都没有反应。

白花花的身体扑满了陈七的眼睛,陈七抹药的手都有点抖。

从上到下,有包没包的地方,几乎都被抹遍了。陈七涨着脑袋,把白锦汶摆平,掏出自己的家伙,跨坐在白锦汶身上,看着他的睡颜打手枪。一滩浊液射在白锦汶微微起伏的小腹上,陈七伸出手,把液体往白锦汶下面抹开,这才抱了人盖了被子睡觉。

白锦汶醒来的时候,陈七不在。他浑身黏糊糊,味道刺鼻。待看到枕边没盖好盖子的药盒子,有几分明白。再转念想到,是谁事无巨细地替他抹药,整张脸瞬间又红又白。

干净的一身衣服放在床头,虽然大了点,好歹能遮体。

皮肤瘙痒,白锦汶怕那林子,便不敢出去。

倒是一开门,就有条狗扑了上来。

是昨晚的狗。

大白天看,并不可怕,狗人立而起,可以搭到他的肩膀,但是毛茸茸蹭上来的样子,只能说是只被驯服的宠物。

白锦汶摸它的头,他便任由他摸。

只是那双狗眼,看着是褐色,映着阳光,分明有金有绿,十分诡异。

像被人盯着。

大狗蹭到白锦汶怀里,舌头舔到白锦汶脖子上。

白锦汶一僵。

狗重复着安慰他的动作。

白锦汶再摸摸它的头。

它的注意力便转移到白锦汶的手上,衔住了白锦汶的手指。

白锦汶缓了一口气,他最近真是太敏感了,连一条狗靠近,他都紧张。

他若知道这狗跟他有什么渊源,怕不会这么淡定了。

这条狗叫阿旺。

二当家卢旺养的狗叫阿旺。

陈七白天补课攻书,晚上就推门回房来抱着美人睡觉。

老实说,陈七粗俗自卑,但不妨碍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觉得不把书里教导的知识啃全了,不把那些姿势都记熟了,都不好意思跟他的公子媳妇同房。他需要积累起足够的自信。

但是,在白锦汶睡着的时候,他敢伸出贼爪,对他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白锦汶有时候被弄醒,但是他怕睁开眼睛,陈七会更过分。干脆装睡。因为陈七毕竟有顾虑到,没有手脚太重。

这么过了叁夜,身上被虫子咬的痕迹淡下去,覆盖上的都是陈七的吻痕。粗布衣服换成了绸缎,凉凉地裹住身体。

白锦汶的声音也逐渐恢复,但是他通常皱着眉头抿着嘴巴坐在门口发呆。

山寨里的人不少都知道寨主抢回来的是个男人,虽然寨主貌丢不开手,但是原本给寨主成亲的架势立马散去。

男人可以玩,但是做不了主母。

晚上,陈七特意叫人备了一桌席面,放到他房内,他要跟白锦汶吃酒,然后……

白锦汶借酒消愁,有了醉意,开了口:“放我出去。我有婚约在身,这趟是去蓟州求亲。你能抓我,也能抓别人,再去抓个貌美的姑娘,岂不简单?何必关着我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

“我们有缘。”陈七道。

这话根本不像出自陈七的嘴巴,白锦汶疑惑地抬头,看五大叁粗的强盗头子。

强盗头子被白锦汶眼里的迷离水意一冲,心头猛跳,觉得时候到了,走过去,抬起白锦汶的下巴就是一个吻。

深吻。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有点晃。

人有点醉。

脑袋发晕,看过去,丑陋的脸也似乎没那么丑了……

“我们合房吧。”强盗头子扶住白锦汶绵软的妖,“我们寨子里的人成亲,都吃叁弟给的酒,这酒是果酒,后劲却大,还有些别的效果…

…叁弟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什么意思?”白锦汶知道不妙,但是脑袋转不过弯。

“晚上的时间不能浪费的意思。”强盗头子吞了口唾沫,打横抱起自己的媳妇,揉进床里。

第三十七章

这一晚上,两人没闲着,但是强盗头子还是没有得逞。

因为白锦汶那处太紧了,他觉得挖了猪油膏进去,也就挤进叁只手指,已经不小心抠出了血丝,看看自己过于凶狠的大东西,强盗头子良心未泯,只是磨着白锦汶的屁股蛋解决了。

倒是白锦汶自己,难以发泄,前面释放了两次,后面还瘙痒难禁,偏不得其法,咬着嘴唇,缠着陈七磨弄。

陈七见他主动,服侍得万分殷勤,在白锦汶身上种满了草莓。

抚摸和爱抚,没有痛楚。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回味着昨晚自己的放浪,白锦汶心里塌了一角。

睁开眼的时候,陈七还没醒。

白锦汶只好躺着。

他们两个肉迭着肉,白锦汶脑袋里炸轰轰,闻着对方的体味,心跳得厉害,他心里继续塌一角,原来他不排斥和男人亲密吗?这可真是天大的打击。

白锦汶挣了一下。

“醒了?”醇厚的声音问。

白锦汶一动不敢动。

男人吻了吻他的后颈。

白锦汶能感受到他舌尖的湿意。

男人掰过白锦汶的身体,半睡半醒,闭着眼睛找他的嘴唇。

然后,下面晨。勃的地方蹭着白锦汶的家伙,听着白锦汶忍不住的呻吟,男人睁开了黑沉沉的眼睛:“以后都跟我睡。”

白锦汶一颤,明白道自己现在仰着头邀吻,吞咽着对方的口液是怎样的不堪!一下子惊坐起来,推开了陈七。

“还是不愿意?”陈七问。

白锦汶闭着眼睛。

“难道你想找别的男人?”陈七憋屈,没人喜欢他。

什么找男人?!成何体统?白锦汶别过头道:“我有妻子。”

陈七默默地起身出门。

门静静关上。

白锦汶乏力地靠在床边。

他知道,强盗头子如果强迫他,他没有办法反抗。

但是他没有。

他甚至撩拨得他情难自禁……明明是那么丑的人!他竟然被他惹起欲。望,觉得他温柔……

自己绝对是疯了!

那边厢,强盗头子也在苦恼。

狗腿属下上:“老大,酒可好用,药可好用,昨晚可销魂?”

强盗头子点头。

那么为什么一脸便秘?狗腿的属下敲边鼓:“一宿没睡?”

“睡了。”强盗头子道,“我没进去。”

“啊?”一定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又小又紧,怎么……”

“可以的!”

“舍不得。”

“啊?”

“我舍不得……他疼……”

“我听不懂。”属下敲脑袋,他想一定是他耳朵听的方式不对。明明每句话都很简单,为什么他就觉得不可置信呢?

“那些姿势……我知道了,但是现在跟他做,好像不好……”

“你们都睡了这么多晚了……”属下绝望。

“他还是想走,他不喜欢我。”

属下闭上嘴巴。

“他一定会喜欢叁弟那样的。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叁当家说过几天来看嫂夫人。”

“不能让他们见面。”这次,陈七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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