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吟 中——吹不散眉弯
吹不散眉弯  发于:2013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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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接待完充满惶恐的系主任,拿着小弟的成绩单看了一会儿,让人把陈原请来——陈原年纪与他相仿,因为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从来没进过这位林副总的办公室,突然给他的秘书来请,只能莫名其妙地过来。

林正看他进来,站起来道:“原哥,请坐。”——陈原是老总助理,功夫第一,加之沉默寡言,崖岸自高,公司上下除了四五十的高层,对他的称呼统一都是“原哥”;林正身为副总经理兼执行董事,年纪也不比他小,居然也这么叫他,陈原未免有些不安,忙道:“林总找我,有事?”

林正等秘书奉上茶退了出去,这才开口道:“我家小弟林奕,是跟原哥学功夫呢吧?”陈原虽知林奕的身份,但日常相处林奕从不提及家族,也没有富家子弟的娇气傲气,陈原早就把他当自己弟弟看,今天听林正一说,才想起人家才是正经的堂兄弟,当即点头道:“是。”

林正道:“听说他一直跟原哥一起住,让原哥费心了。”陈原道:“没有,小奕很懂事,帮了我不少忙。”林正道:“他的功夫练得怎么样?”陈原道:“还可以——他悟性很好,练功也勤恳,进步很快。”林正道:“原哥是武功高手,是您教得好。”

陈原一笑,“那孩子自己也用功。”林正拿起林奕的成绩单,“不过这个,请原哥看看。”陈原接过来,看到每门功课都是低空飞过,刚刚及格;班主任老师的评语写得非常艺术,可是日常考勤和考试排名摆在那里,实在是不怎么样。

陈原拿林奕当自己弟弟,看到这个成绩自己先觉得面红耳赤。林正看他沉默不语,沉声道:“他的班主任老师说,他学习不好,主要是上课不认真,还经常翘课开了车出去——他现在不住学校宿舍,而是和原哥一起住,所以我想问一声,他经常不去上课吗?”

陈原摇摇头:“不会——我虽每天早早出来上班,我大哥还在家里,林奕每天都开车去上学的。”——他要不上学斌哥肯定就会查问,所以陈原敢保证他每天都一早出门,只是出门干什么可就没人知道了——陈原平时在家的时间本来就不多,除了教林奕功夫,确实没留意他的学习;微一沉吟道:“这事怪我,我回去查问清楚,一定给林总一个交待。”

林奕已放了寒假,陈原给他打电话问清他并没回大伯家,便说自己今晚回家住——好在今晚黄总在外头吃完饭就回了家,所以陈原开车到家时也就十点左右。

林奕也是因为期末考得实在太差,怕回家大伯查问所以拖着迟迟不归。斌哥早睡早起生活规律,陈原回来晚了一向轻手轻脚,以免打扰了他;林奕知道他要回来,却在抱着笔记本上着网等他,听见门响便从卧室里出来,看他带着一身凉气进来,低声笑道:“今天风大,哥冷不冷?洗澡水烧好了,哥先冲一下吧。”

陈原见他乖巧懂事,暗暗叹了口气,说声:“不用,我有话问你。”跟着进了他房间。林奕看他板着脸,问道:“怎么啦?”陈原也不转弯抹角,直接拿出他的成绩单,“你给我个解释。”

林奕因为成绩太差,已经被班主任老师找去苦口婆心谈了半天心,没想到这成绩单竟然到了原哥手里,心说家长通讯录上也没留原哥的名字啊,奇道:“这是谁给你的?”

陈原心说问你为什么考这么差你却先问谁给的,你这是不想让我知道啊,沉着脸道:“你哥给的——你不在学校宿舍搬来跟我一起住,结果学习变成这样,林总问我怎么回事。”林奕道:“我学习不好跟你有什么相干?明天我去找他,自己跟他说。”陈原道:“那你今晚先跟我说说——你每天去上学都学了什么?”

林奕低了头道:“我每天都练功夫,比较累么。”陈原道:“你每天练功夫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两小时!晚上你几点睡?”林奕自己一个房间,陈原不回来时他经常自己关着门玩游戏玩到半夜,便不接这个口,又道:“我,我还在我十二叔公司里打工,业余时间要去谈客户。”

陈原一皱眉,“你缺钱?大学学费多少?上回给你那十二万花完了?”一般大学学费不过几万,就算是私立大学一年也不过十万,何况林奕的学费生活费他父亲定期给他汇到学校,根本不用他自己操心——他只是不爱学习,喜欢到外头吃喝玩乐地应酬而已。

(八)挨揍

他虽然有房贷,不过陈原给他的一个月两万房租正好够还房贷的——日常家用陈原每月交给斌哥一万,也给林奕每个月五千的零花钱,林奕推辞不过也就收着;加上大伯给的零花钱,他就是不打工也足够他花销——可他喜欢原哥给他零花钱的感觉,有了闲钱拿去做点投资也不错吗。

陈原见他低了头不言语,喝道:“说话。”林奕道:“没什么可说的,我是学生,光弄别的不务正业,学习倒没搞好,我以后会努力的——哥要是想罚我,我也没话说。”

陈原道:“你学的专业是谁给你选的?”林奕道:“我自己选的。”陈原道:“也就是说,并没有人逼你,你自己想学这个专业,是不是?”林奕点头道:“是”。

陈原少年时也学习不好,斌哥看他天生比别的孩子力气大,打起架来有一股子狠劲,教他拳术和格斗他也学得极快,便鼓励他报考警校——后来他爷爷去世他是靠斌哥一家接济才考上警校,在警校三年就一直表现上佳,成绩优异,所以毕了业才能直接留在首都马尼拉,而且分在市中心。

陈原道:“你要是不喜欢这个专业还有情可原,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你还天天翘课,最后考成这样!——你过来。”

林奕看原哥这样子就知道要挨打,可也知道逃不了,只能怯生生走上两步,陈原也不多说,拽过他摁在自己腿上,掀起睡袍照着屁股就开始打。

他那巴掌力气多大?林奕挨了两下就撑不住了,喊道:“哥!”陈原才不理他,反正屁股上肉厚,也不怕打坏了他,巴掌越下得又疾又重;林奕疼得身子乱滚,伸手去挡他的巴掌,给他把两只手都抓住,一起摁在他后腰上——林奕上身动弹不得,只剩下双腿乱踢,哭道:“哥!疼啊;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打着打着就听“砰”一声响,卧室门给撞开,斌哥的轮椅出现在门口,喝道:“住手。”陈原手一顿,放开林奕,林奕疼得身子都软了,滑下去半跪在地上,趴在他腿上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斌哥是刚刚睡下,听到林奕的哭喊才披衣起来看看,进门就看见他给陈原摁在腿上痛打——林奕有眼色嘴巴甜,斌哥自来喜欢他,看他给打得可怜,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看着陈原道:“好好的打他做什么?”

陈原膝盖把林奕胸口一顶,让他跪直了身子,自己起身从桌上拿起他的成绩单递给斌哥;斌哥接过来看了看,叹口气道:“他学得不好,你好好跟他说,孩子又不是不听话,干嘛非要打他?”

陈原心说您当初在警队也号称“铁血教官”,以前怎么训我来着?现在倒这么说——只是他素来不跟大哥顶嘴,便不言语。斌哥看林奕垂首在地下跪着,把轮椅滑过去道:“小奕,你每天一大早就开车去上学,就算早晚还跟着你原哥练功夫,可每天正经学习的时间也不比别人少吧——咱们脑子又不比别人笨,怎么就考成这样?”

林奕固然事情多,这次主要也是为了计算机素来是自己强项,有点大意轻敌,没怎么正经复习的缘故,他期期艾艾地说了,然后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敢说进前十名,在班里维持中等还是能做到的。

陈原听他跟斌哥丝毫不提打工见客户的事,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还在打工?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斌哥听了脸色也是一变,别说林奕家世雄厚,就是这边给他的零花钱、开车加油保养的费用足够,怎么也不至于缺钱——他年纪轻轻每个月要这么多钱,可别是染上什么喝酒吸毒的恶习——两个人当初在警局抓过多少吸毒贩毒的,斌哥的老婆那么好的女人都毁在这上头,那可真是要命的。

林奕是怕两位哥哥觉得见客户耽误时间,不许他再去,所以才避重就轻,玩游戏、大意轻敌都能承认,练功练得累了上课睡觉也可以说——反正打也打完了,有斌哥在不会让再原哥动手,就是想把跟人应酬的事糊弄过去——没想到原哥精明,单挑出这事来问他,忙道:“也没什么,我十二叔的公司是做科技产品的,我去他公司打工也算实习。”

斌哥和陈原都是当警察出身,跟多少奸猾的罪犯打过交道,一看他眼光闪烁就是在说谎——这下连斌哥也心一沉,他要是没干坏事,干嘛要撒谎掩饰?便问他:“你去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林奕道:“不一定,多了十来万,少了也就一两万。”陈原心说我天天上班一个月也就几万块钱薪水,你小孩儿家在外头兼职打工能挣这么多?你不是贩毒呢吧?跟斌哥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心惊,陈原想起他两年前就嗑药的事,越发心惊,看他手指头上微带黄色,问道:“你现在烟抽得不少啊?”

林奕在外头跟人应酬,自然抽烟喝酒无所不至,酒吧夜总会也常去——不过他才大一,这一切自然不敢让家里知道,支支吾吾道:“学校里好多人都抽烟,还有女生抽烟的呢——我们宿舍有一个差不多每天一包,我这真不算什么。”

这下连斌哥也皱起眉头来,陈原心说难怪林总单叫了我去查问,这孩子看着乖觉,竟是一身的毛病,他又能说会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可看他这样子即使吸毒也不深,应该能扳过来的,遂站起身来道:“大哥,没事了,耽误您休息了。”向大哥使个眼色,便推着他回房间。

林奕见二人出去,道声:“大哥晚安。”斌哥道:“晚安,你也休息吧。”林奕道:“是,哥,你送大哥回房,一会儿再过来一趟。”

陈原点点头,服侍大哥回房,陈原关上门,斌哥道:“这孩子有事瞒着咱们。”陈原点点头:“两年前他就嗑药,我怕他现在吸上白粉。”便将当初听林奕表姐说的话跟大哥学了一遍。

斌哥爱妻毁在吸毒上,儿子才刚会跑就在母亲毒瘾发作时跌下楼梯摔破了头,加上耽误了抢救时间不治而亡,可以说毒品害得他家破人亡,对此尤其深恶痛绝——他很喜欢林奕,因之越发不能不管他,沉吟道:“看他的脸色还正常,顶多是刚开始吸——及时戒还来得及,这时候决不能心软!”

陈原点点头,服侍大哥上床睡下,又回到林奕房间。见林奕还跪在床边,半趴在床上翻着杂志,便问他:“你还不睡?”林奕跪直了身子,“哥过来一下”,陈原走到他身边,林奕便抬起双臂:“我跪了这半天腿都麻了,你抱我起来。”

(九)同住

陈原满脑子都是他是不是吸了毒和怎么让他戒毒的事,突然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看着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道:“你考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撒赖?”

林奕道:“不是让你打了吗?”陈原气得:“你挨打有功是吧?”林奕道:“你是我哥,我做错事你可以教训我,可已经把我打得动不了了,你也不能不管我啊。”

陈原也不跟他废话,一把拎起他放到床上;林奕拉着他不松手:“我都洗完澡了,给你打一顿又疼了一身汗,你抱我去浴室再冲一遍。”

陈原知道这孩子爱跟自己撒娇,想想反正自己回来也没洗呢,当即抱起他到了浴室,把他睡袍解开挂到一边,把花洒递给他,自己就开始脱衣服。

结果直到陈原把自己脱光了,林奕手里的花洒还是关着,陈原看见气得:“水喉你都不开——全等着我伺候你是吧。”一下子把水喉扳到最大,凉水冲了林奕一身,冻得他一声大叫——难得这次他居然没借机发作,一言不发地等水变温了开始冲洗。

其实林奕方才是看呆了——他跟陈原兄弟一起住了几个月,可是陈原每周只有一半时间回来住,虽然每次给他做完训练两人也会一起冲洗一番,只是那时候林奕一般都累得筋疲力尽,哪像今天这样有闲心?——陈原浑身肌肉精壮过人,林奕垂涎已久;这次看到他雄壮的坚挺近在咫尺,林奕又爱又怕,几乎醉倒他勃发的男性气息中,哪里还记得开水喉?

直到给凉水一激醒过神来,林奕才觉出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冲洗。陈原提醒道:“你内裤还没脱呢。”林奕立刻转过身去,好遮住身前还没完全恢复原状的小帐篷。

陈原素知他能说会道,今天却并不言语,本来就怕他瞒了自己偷偷吸毒,现在看他言行古怪,越发觉得可疑;站在后边看见他屁股肿的老高,小内裤紧紧勒在上头,没想到自己几巴掌竟打得这么重——只当他勒得脱不下来,过来道:“疼啊?”便伸手握住他的腰,手指撑开他内裤给他往下退。

林奕疼得一趔趄,就势仰倒在他怀里;陈原顺手揽住他,直把他内裤退到膝盖,林奕抬抬腿就滑落在地上。陈原拣起来顺手给他洗了挂上,看林奕也冲得差不多了,拿过浴巾给他披上,自己就开始冲洗。

等他冲完了,回头见林奕还站在门口等着他呢。陈原道:“小少爷,我欠了你的是吧?”话虽这么说,还是抱起他送回房间。林奕翻身趴在床上道:“后头疼得厉害,哥给我看看。”

陈原早看见了,道:“肿起来了。”林奕抬头看着他:“打我打这么狠——不是说轻轻地打吗?”陈原气结:“我不会轻轻地打——你要是考得好,一下都不打你;若是再犯错,还有你好受的呢。”

林奕撅着嘴巴,只是叫唤喊疼;陈原无奈:“要不我给你揉揉?”林奕赶紧答应,结果陈原的手一上去他就惨叫起来,一骨碌滚到一边:“你还嫌打得不够,想疼死我啊?”

陈原给他闹得没脾气:“你行了吧?男人大丈夫,挨两下打至于吗?”林奕道:“敢情你不疼——都给人家打肿了。”陈原道:“那你说怎么办?”林奕道:“医药箱里有白药喷剂,你给我喷上点;冰箱里有冰袋,拿来用毛巾裹上做冷敷。”

陈原依言给他喷上药,一边给他做冷敷一边问他:“你这么清楚,在家也挨过打?”林奕“嗯”了一声,“我们家的家法严着呢。”陈原哂道:“严你还考成这样?”林奕白他一眼:“没你打得狠——巴掌比人家的戒尺打得都疼。”

陈原给他做着冷敷,林奕便趴在他身边,手伸进他浴袍里揽着他的腰,抚摸着他腰背各处肌肉艳羡不已——陈原平日穿着衣服不显,脱掉外衣才发现那真是一身肌肉,小腹上一丝赘肉也无,结结实实的六块腹肌——因为林奕平日得个机会就扑在他身上,陈原也习惯了他的亲昵,浑不觉他在偷偷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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