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萦(穿越+女变男)——羡宇幸
羡宇幸  发于:2011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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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送吃的过来。”

看向皇后,皇后见那人进来放下东西也没有出去的意思低头转身疾步离开了。那人嘴角似是微微扬了起来,我看着,眉头

一簇。

死盯着眼前一直低着头的那人,他把东西放下后拿了一碗羹汤送到我面前,我细看了一下大概轮廓,眼一凌起手扫开羹汤

直接起脚向他攻去,他迅速支臂抵挡随即退开,我欲上前,铁链绷得琤琤作响,任凭使力百拉不动。

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我咬牙切齿怒视那人痛恨大吼:“我就知道是你,白马衍!”

21.祸首 兴师问罪

“到底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白马衍抬头,看到他想到他之前说的讨赏,我心火越烧越旺。我紧握着双拳激动上前,无奈再也无法多挪一步。我负气张

口要骂,他突然拿出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晃晃抢先开口:“如果你现在乖乖坐下我就帮你把锁解开。”

“谁稀罕啊!”

一声怒吼,铁链铮铮作响。

虽然气愤,但是心念一转我还是退到躺椅处坐下了。

不错,我稀罕!

我愤怒瞪他,看他一脸笑意漫开我更是上火。未免自己又忍不住腾跳起来我别过脸去,他走过来打开了我双腕上的铁扼,

手上一松我眉一挑就想起手攻向他,不想他突然抓到我腕上的手一下让我疼得直龇牙。

我吃痛,猛地缩回手,他微微一笑,摸出一小罐东西蹲身把我手拉回到他面前。白色膏状的东西涂到我那已经破开流血青

紫淤积的手腕上,冰凉渗入皮肤驱走了刺心的疼痛,他淡淡一句:“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我耳朵里绝对是风凉话。

我“咻”地起身大力推了他一把,他蹲着不稳差点往后摔了去。我怒指他:“要不是你向蝶妃献计我会弄成这样?”

“献计的人不是我。”

“你还狡辩!”

闻言,他抿紧了双唇。

他站起身来,随着他的目光,高大的身材带来的压迫感让根本没地方退的我下意识一阵紧张。

原本以为他要发飙,不想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把我压回了躺椅上。

他拖过一张凳子坐到我面前拉过我手又继续给我涂药,我看他这般一时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只得乖乖地坐着,任由他

忙活。

沉默在空气中泛开,渐渐地开始有了焦躁意味。等了这么久等不到他开口,眼看他收回手合上罐子站起来我一急连忙拉住

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淡淡看着我。

“我说不是我向蝶妃献策你信不信?”

我一怔。

瞥了一眼手腕上带药的伤口,心中带着求知,我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雅纶,我承认,我这次回来的动机不纯。”他正视我,道:“之前家里忙着操办我和莫祺的婚事,你的飞鸽传书我一时

没留意被我父亲截获,他老人家看了信之后问了我一些事,他认为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推迟了婚礼并让我过来这

边。”

他看我皱眉不解,扯了扯嘴角。

“因为你的关系,炎莨对李希、默佳两人发难是迟早的事,李希和默佳背后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他们家族背后的那些千丝

万缕,你很清楚吧。我父亲的意思是希望我过来看准时机制造冲突,到时候皇上发飙,两族为了自保一定不惜代价,打开

了缺口,我们乘机拉拢他们,然后……”

白马衍没有接着说完后面的话,而是一副“你知道的”的样子看着我,记起他劝我除掉炎莨,我脑袋空白了。

我惊诧道:“你父亲想要借着合作登上宝座?!”

他又扯了扯嘴角,没有反驳。

没想到,真的完全没有想到。

像白马魄这种站在中间不屑为任何人左右的人,原以为他一生忠心为君有自己的原则,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固守竟是因为时

机未到。

如今事态已经失控,与炎莨成敌是灭族的大祸,两族骑虎难下,为自保,势必会被逼着和白马家合作,与他们有着各式牵

绊的人们为了自身利益一定会力挺,要真是这样,所谓的感情孝义之争一下变成了存亡谁属的血腥之战。

我笑了,很无奈,更多的是挫败。

又变成棋子了……

蝶妃说的没错,这世界很漂亮但真的很残酷,忠义只是谎言,誓死只是传说,只要一不小心,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李府被控制,皇上打算先斩默佳和李希。他忌畏边境手握兵符的李大将军,命人掩盖消息冒充李恍笔迹写信到关外

称李家老夫人生病骗他告假返来,殊不知在很早之前李老夫人已经洞悉危机给李将军发了信函,李将军早前就已经带精将

偷潜回来,他和南郡王都接受了本王的游说,弓已在弦,刑台就是炎莨的绝命谷,默佳和李希被压上断头台的时候就是历

史更替的时候。”

“历史更替……”我讽刺一笑:“我也会被除掉吗?”

到时候我会被迫背上为男色弑君杀父的不忠不孝罪名登上尊位,然后再被背后操纵者白马魄打着正义旗帜以除去无道昏君

的名义踢下台。

这样,他的位置坐得顺理成章,也坐稳了。

他微笑开来:“怎么会呢。雅纶,到时候你想和谁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以后可以避开纷争,可以除却烦恼。这样的生

活,你不是一直渴望的吗?”

真的可以吗?

如果我是白马魄,我会斩草不除根吗?

缓缓抬眼看向眼前这个信誓旦旦的白马衍。

即使你到时候真想保护我……

只可惜……

可惜你羽翼未丰啊……

我淡淡地笑了,抬头。

“白马衍,你觉得我是会用基业换爱情的人吗?”

“即使不是,你也没有机会去改变。”白马衍笑意一下漫开,凑到我耳边,轻声:“因为他们两个明天就要处斩了。”

◎◎◎◎◎◎

明天……

人一颤,猛地醒了过来,那一瞬对上站在躺椅旁的脸,我一怔,朦朦地左右看了看,发现窗台外面天还没有亮,我皱了皱

眉头,坐正起来。

“你醒了。”

琴翠柔声说着在躺椅边坐下,她看我还没有完全清醒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轻声:“你饿吗?我叫人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没有出声,摇摇头揉了揉额头,她对我微笑开来,转头对身旁的侍婢道:“去,吩咐膳师做碗米羹过来。”

“是。”

接令的侍婢走了。

我头痛得很,蹙着眉,不想理会任何人。

琴翠看我这般把我按回到躺椅上,她站到了躺椅后面,伸出白嫩细致的双手放到了我两边眉上的丝竹空穴轻轻地揉着,头

痛渐渐舒缓,脑子变得清明,回想起刚才初睁双眼时看到的那个眼神,我的眉头微微地,又蹙了起来。

那时候的她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

“你过来看我有问过母妃吗?”

其实这是不容置疑的。

没有母妃的同意,像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大刺刺地一副太子妃般尊驾站在这里。

手上的动作一顿,她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眼睛稍稍睁了开来,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回到了躺椅的侧边,她在躺椅旁坐下,我把玩她的手,捏了捏,那滑嫩的小

手宛若无骨,我心里垫了垫,开口:“翠儿……”

“是心舒。”

我抬起眼睑看向她,她那一脸的期盼希望仿佛是在对一个孩子循循善诱。我笑了,微微扬起了嘴角。

“心舒。”

“嗯?”

“我想知道……”拿起她的手贴上我的脸,目光透过她的眼睛看入她的心里,我柔声问:“你让母妃同意你坐上太子妃的

位置,那个代价……是什么?”

22.结局 最后的交易

贴着我脸的手轻微抖了抖,也许是在我眼中看到了涌动的危险意味,她错开交接的视线抽回手慌忙起身。

“单是米羹或是不够,我……啊——”

她人刚站起来就被我扯了回来,我难以置信,咬牙切齿:“琴翠?!”

“我……我……”她目光闪烁,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末了,她拼命摇着头,想要抓上我抓疼她的手被我一把推开跌坐到地上。

我站起身,抓狂怒指她,道:“枉我一直掏心掏肺对你,到头来,你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知己知彼?!”

“雅纶……”

“你闭嘴!”

“不是的……雅纶……你要相信我!”她爬过来抓住我的衣摆,揪上我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哭嚷:“我无心的!”

“我是没有办法……”她摇着头,眼泪哗哗落下,哭道:“不知道为什么,娘娘识破了我的身份,她说可以帮我救回子岚

……但是不能白救……我承认我是心急,鬼迷了心窍……那天在花园中无意听到酌醉和齐洛在谈论樊伐的事,齐洛驳了酌

醉提的建议,我……我病急乱投的医……把他们讨论的计策献了上去……”

“计划原本只是说让人掳走你,引樊伐上勾,我并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刺客变成了默佳,更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弄

得如斯田地……我无心害你……我真的无心害你啊……”

意志被熊熊燃烧,我失力跌坐在了躺椅上。

她凑向来紧拽着我的衣服,祈求着我的原谅,我强忍着眼眶中滚烫的热度,开口道:“你不要碰我……”

“雅纶……”

“我叫你不要碰我啊!”

我怒声大吼手一扬又将她推了开去。她满脸是泪,跪回到我脚边抓上我的手被我大力挥开,她泣不成声,悔恨哭喃:“雅

纶,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我呵呵笑开了。

笑得极度的讽刺。

我抓上她手,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道:“你献上诡计,母妃往里面添油加醋,李恍、抑扬两家为了自保联合白马衍连带朝

中势力企图将白马家推上高位!如果我依了他们,李希和默佳得救,我祖基业尽毁,那我就是不忠不孝!如果我不依他们

,向父皇告发,江山基业得保,不只是李希和默佳,连同一路扶着我走来的人们必死,那我就是无情无义!不要这样?那

你来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样?”

琴翠被我的话震傻了。

她所能理解的,一直是自己的献计导致李希、默佳两大家灭族的事,她听到我如今说出的话,双唇颤抖着,脸色刷白,很

惊愕。

她摇头:“这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蝶妃突然在荣福的搀扶下出现,琴翠惊惶看向她,我抬眼顺着她的目光瞪去,看见站到蝶妃身后的纹

富,一怔。

“母妃?”

此时的蝶妃和之前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样。

没有咄咄逼人,没有负气,更没有恨铁不成钢。

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很疑惑,也很忧虑。

她刚才那一问并没有追根究底。

她只是扫了哭得凄凉的琴翠一眼,也不多话,而是瞥向身后的纹富。

纹富恭敬对她一揖,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便上前来对我躬身作揖,轻声道:“太子殿下,皇上要见您。”

◎◎◎◎◎◎

平日里威严的背影被阴暗笼罩,炎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荫下,很寂寥。

像是听到了脚步声,他没有转过身来,幽幽开口道:“退下。”

“是。”

纹富拱手一揖,对我点头示意便面对着我们缓步退了开去,我目送他走远,上前一步,犹豫中,开口问:“父皇……要见

我?”

炎莨现在要见我,这是很怪的。

他其实大可不必应酬我,任由我在太子殿里抓狂胡闹,待明日一切都结束,再放我出来,那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也做

不得什么了。

“这里……”

听他幽幽话语,我抬头看身旁这参天大树,感概接话,道:“是我和仲辰相识的地方。”

其实,是真正的雅纶和仲辰相识的地方。

从两小无猜到至死相爱,情路坎坷的两人不知道此刻是否已经在天国相遇。

我摸上干裂的树身,满带着对仲辰的愧疚,抬头仰望蓬硕枝干,眼中微微地,有些湿了。

“他虽不是亲生,却是寡人的第一个儿子。他的出生让寡人体会到了做父亲的喜悦,那种自我生命延续的欣喜,让我毕生

难忘……”

炎莨的声音很低,很平静,也很感叹,读不出他对我说这个的意思,我心中迷茫。

他微微仰仰头,眺望远处,道:“但是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然后就是无尽的焦虑……”

“生病、意外、叛逆,死亡一个接着一个。民间常言有道是母凭子贵,但实际上,在宫中,却是子凭母贵……只有自己的

母亲够厉害的,才能够苟活,才能够避祸,才能够幸免于难……”

他顿了一顿,微微转过头,缓缓轻声:“其实伐儿很嫉妒你……”

我闻言垂眼看他,他回过头去,叹气道:“那天他喝醉了酒,把去看他的寡人当作了付何,他在寡人面前哭,说一定要杀

了你……”

“他说你太耀眼,满身的光环,被众人呵护着,看上去干净得就像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反观他……满手都是自家兄弟

的血,像个夜叉,像个恶鬼,但是即使是这样,他的母后还一直在他耳边嘶吼,说他做得还不够……”

炎莨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变了。

他似是在隐忍,沉静了好一阵,他又继续道:“三年前,寡人出外求医与你借宿农舍。记得你问寡人家中有何人,寡人对

你说单是儿子就有八个。你好奇他们人呢,寡人就说家里只剩下一虎一狼了。好笑的是,你听不懂,你说很危险,让寡人

放生了去……荣华富贵,权势美女,寡人伸手尽有,想来迟暮,寡人却有一缺,渴望但是不可求,所以那时候寡人就说虎

和狼寡人都不想养,寡人只想要一个……”

儿子……

那一瞬,当年没有听清的词今日顿悟,我双唇颤抖着,抿着唇掀过衣摆跪到地上。

我低头道:“父亲,孩儿有罪。”

“……”

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话语,问我:“何罪?”

“不忠不孝之罪!”

“孩儿自知三年前清除亟谦余孽,朝中体系已经元气大伤,今群臣因孩儿之事自保躁动,让疲惫零落的千秋基业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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