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呵呵一笑跃身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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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追逐战依旧继续。我疾步快跑，突然一枚飞镖射向我脚下，我跳了开去，抬头看那边屋顶处齐洛连同几个蒙面人
已经和樊伐手下大打起来。
赶过来的樊伐一腿就扫过我脸上，我趔趄后退，他一转身再起脚被我单手挡过，我一脚踹向他另一边腿上，手抓他腿把他
摔出去，他落地滚过来对我腿就是一挫，我避开腾空跳起，他一下极速跟着闪身跃到我后面。
“喂！”
我惊讶回头，他反手一拳把我扫了开去，力道之重让我重重地摔到屋顶上，血腥味一下涌上喉咙，他乘胜追击落下来就是
一拳，我勉强躲开，那一拳砸在瓦片直接穿了过去，他蛮力一掀，瓦片层层腾起，我心惊爬起后退，看他冲过来我跃身跳
到他后面便是一拳，他迅速转身双手交错挡到脸前，看这般我拳头化爪落地擒住他一咬牙集合全身力气把他甩了出去。
眼看双脚腾空，他下意识变换姿势自救，不想还没来得及动作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他一惊，直直坠下两层多高的楼阁重重
摔到地上，好大的一声，当场就吐了血。
“殿下！”
那头的“假斯文”付何一声大吼趁着推开齐洛的空档赶到樊伐身边，我也跳了下去。
手中隐藏的带血银针丢到樊伐面前，我冷笑着瞪他，眉一挑：“麻药的滋味好受吗？”
付何扶起樊伐，警惕地盯着我。被药物所噬身体动弹不得的樊伐紧咬牙齿瞪我：“你这只死狐狸……”
“兄弟打架，耍心机在所难免。”我假惺惺地装无辜，难掩的笑意毫不保留尽露面上。末了，我眯起眼：“真的这么喜欢
紫倾吗？真的这么在乎吗？不过可惜啊，她的心并不在你身上……”
闻言，樊伐眼中戾气更甚。
我弯腰蹲下身去，怨恨如毒藤在我心中纠结攀爬，笑容变得阴冷，我细声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这做哥哥的一
定会帮你。我可以命人把她找回来，做成人偶送给你当礼物，让她永远都陪着你，你说，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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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只要一想起樊伐的惊恐抓狂模样我就很想笑。
跟同侍卫进来的酌醉看我这般，咳了一声，我抬头，他在我身旁坐下教训我道：“你啊！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呢！你知道你
的命不是自己的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会牵扯多少人命？你以为樊伐是吃素的吗？”
“那是！”怕他碎碎念，我顺着他：“一时冲动，现在想想我还是后怕的呢。以后不会，以后不会了。”
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心话，他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瞪我，我嗤笑出声，转了话题：“你来找我是想通知我琴翠已经启程了吗
？”
“是！”说起这个酌醉神色有些变了，他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营救世子失败了。”
心里一落，原本的好心情一下无踪，我垂下眼睑：“哦？是吗？”
看来骗走默佳是对的，不然……
我伸手揉了揉疼得厉害的额头，酌醉紧张道：“派出去的二十多人只剩一人回来，听他说现在护送世子入京的其实只有六
人，而当时遇劫动手的只是两个。”
两个人杀了我们二十几个？！
“雅纶哥哥！酌醉哥哥！”不远传来声音，我和酌醉皆追随声音看了去，看到绿帘向这边走来，酌醉眼睛一亮。
我眉头一簇：“绿帘！你不在房中休养跑出来做什么？”
绿帘跑来，苍白的脸因为活动的关系有了一丝血色。
“不躺了。我这不是好着吗？张师傅也说我没有什么大碍了啊。”绿帘道：“对了，雅纶哥哥，李老夫人求见。”
“哦？”
她突然跑来找我作什么？
我瞥向酌醉，酌醉向我点头之后从旁退了去，我对绿帘道：“快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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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
“老身突然来访十分冒昧，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老夫人言重了，请坐。”
“谢太子殿下。”
李老夫人与我一同坐下，绿帘为她奉上茶便退了去，我问：“老夫人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回太子殿下的话，其实今日老身来是想问太子讨个答案。”
我对上她的视线，她问：“太子殿下还喜欢我希儿吗？”
我错开视线，老夫人道：“太子殿下，老身可以把你这一反应当作是肯定吗？”
我勉强扯扯嘴角，目光放到了远处，问：“老夫人，您对李希有什么期许吗？”
等不到答案，我视线重回她身上，发现她在看我，我的笑延展了开来。
“大儿子威武过人，在外面镇守边关，二儿子才智过人，在朝中叱咤风云，这李希……能文能武，各方面都要更优胜些却
被您老谎称体弱多病藏在家中，想来就是要留一子在身边吧。”
她点头：“没错！丰功伟绩又如何，名利双收又怎样，到头来浮华一场，还指不定谁送的谁丧。先夫死得早，威名下放，
老大老二是没得选才进了这淌浑水。老三不一样。钱，他不缺，要势，他两个哥哥是后盾，这样的人，从了我这做母亲的
愿，只求他能留在身边，健康平淡过此一生，但是世事弄人，希冀被打破……”
说到这老夫人看向我，我叹了一口气，她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她道：“说实话，如果可以，老身还是不希望你们纠缠，
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又很是心疼，所以才来找的你。太子殿下，其实老身真的很矛盾，那种心情，你能体谅吗？”
“我可以。”我点点头，问：“可是，老夫人您希望我给出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她一怔，沉默了。
我看她这般，又笑了。
人生，总是站在交岔路口。
明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结果种种全都是自己不想接受的，但是还是无可奈何地挑一条路走下去，选择的依据要看的其实就是
你最后肯舍去的是什么……
“带他走吧。”
老夫人闻言眼睛一下睁大，我直视她：“李希虽然霸道固执，但是，是个孝顺儿子，只要方法用对了，他最后还是会乖乖
听话的。老夫人……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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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告辞离去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孤独。
心里空荡荡地。那种压在心头上的窒闷让我眼眶一热，忍着想要嘶叫抓狂的冲动，我讽刺自嘲地笑着，颤抖着为自己倒上
了一杯清茶送到唇前。
“啪哒”
一只鸽子从天而降。
我看到它，心神一醒。收拾心情抓住它把圆筒中的字条取出来，只看了一眼，笑意立刻从心里漫了出来。
“呵！白马衍……”
我摇摇头，随手就把字条丢进茶杯里，字消散开去，水浸染着特殊字墨写成的秘密变成了如同心一般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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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见过母妃。”
“起来吧。”
“谢母妃。”
我站起身，蝶妃凤眼往我这一瞄，目光重回锦簇花团处，她一边剪采花朵一边问我：“本宫早前就命人召你进宫，怎么拖
到现在才来见我？”
“回母后的话，儿臣之前在忙。”
“忙？”蝶妃眼睑一颤，继续手上的动作，问：“忙什么？”
“忙着把琴翠送走。”
“你要把琴翠送走？”
蝶妃很是意外地看向我，我点头：“是！”
可能是觉得太过突然，她完全停下了手中的做活转过身来追问我：“为什么？”
“儿臣要成亲了，难道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吗？”
“成亲？”好看的凤眼中尽是惊讶之色，末了，她把刀子递给荣福，荣福恭敬接过放到跟在他身后侍婢手捧的托盘上，蝶
妃问我：“与谁成亲？”
“母妃不正是因为对儿臣命人奉上的画卷好奇才召见儿臣的吗？母妃觉得画中女子如何？”
蝶妃眼中闪过了一道光。她扬起了下巴：“不错。虽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但是长得很大气，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
我闻言扬起了嘴角。
“此人正是儿臣欲娶之人。”
她眉一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问：“说的是真话吗？”
“是真话！”我拱手：“经母妃当头棒喝，儿臣这几天想了很多，想想自己肩膀上背负的种种，实在是不应该任性妄为的
。”
蝶妃不是傻子，不是我嘴皮上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
她将信将疑点了头，纤长白手搭上我的肩膀放低声音道：“太子，且不管你有没有在骗本宫，也不管你心里现在在谋算什
么，本宫要你记住，这世界很漂亮但也很残酷，大家拼命抢着挤兑生存，不是情愿这样，而是必须这样，为的不是别的，
只是希望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认清你我的宿命，不要再任性，为了将来即使违心也要咬紧牙关走下去，你，明白吗？”
我点头，她满意笑开向荣福伸手，荣福轻步上前小心扶她在石桌前坐下，她拿过奉到面前的茶轻啄了一口，问：“她家世
如何？”
“只是一般的富商。”
她眉一挑，放下了茶，看样子对未来媳妇的身世很是不满意，她看了我一眼，有点犹豫，估计是怕打击我浪子回头的积极
性，怕我会改变主意，问：“家里有兄弟吗？”
我眉头一蹙，点头。
她脸色化开了。
“也罢，虽家道平平帮不得我们什么，但是胜在有人，到时候想要扶植起来还是可以的。你实在喜欢那就召回来做个小妃
吧。”
我心里苦笑。
果然肯娶就是好啊。
我小心开口：“那么父皇那里……”
“本宫去提。”
“提什么？”
背后传来声音，我们连忙转身行礼，蝶妃挂上喜容，等炎莨坐下之后便上前娓娓道了一番，炎莨听着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蝶妃察觉他脸色不对，说着说着声音越小，慢慢地就停了下来。炎莨开口：“爱妃，寡人有些事想要和太子单独谈谈，你
先退了吧。”
蝶妃一怔，担心地瞥了我一眼，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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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
目送蝶妃离去，炎莨问，我道：“想清楚了。”
“看着这么听话……”炎莨冷笑：“可惜啊，你的内心并不如你表面看的这么温驯。”
我眉头微皱，他很是气愤地瞪着我，道：“你是想着派人救回子岚寡人就拿你们没则了是吧？做梦！”
“莫说子岚还在我手上，就算你得逞了我一样要默佳他们魂归天上！”他激动咆哮，双臂一挥：“你是太子，只要你听话
江山迟早是你的！而你……”
他往我这一指：“你竟被男子迷惑而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些该死的人挑衅寡人，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吗？”
心里想笑，我抬头：“父皇说的是真话吗？”
“什么？”
他眉头一下高耸。
“且不论我是不是喜好男色失了祖宗的脸面……”我凑过去：“当初为什么封我为太子您心知肚明。樊伐忍到今时今日都
没再对您下手就是因为只要你一死皇位就是我的。立我为太子防的是樊伐，扣下李希软禁防的是我。花了这么多周章的您
，想要传位的人真的是我吗？”
炎莨的脸色变了。一直挂在脸上的长辈嘴脸崩溃退去，他如蛇盯着我，那双眼里的毒狠就像是在盯着准备突袭的猎物一般
。
“我就知道。”我讽刺笑着：“喜欢男子的我不够资格吧，即使是蝶妃亲生的我。不然早已知道当年病倒真相的你又怎么
会把对你下毒的樊伐留到现在……”
“父皇。”我凑近他：“三年前我们的交易失败了，三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再来谈个交易吧。撇开皇位继承这个问题不说，
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作为交换，我会在您有生之年做您乖儿子为您遮风挡雨的。”
他还是直直瞪着我，在他的冷脸背后看到他的紧张，我笑容不改：“不愿意吗？觉得他们是祸害吗？那您有没有想过，万
一我身边哪个出了什么事，我心情不好突然跑去弄死自己，三角失衡，樊伐还会继续当你的孝顺儿子吗？还是说会急着给
你披麻戴孝当孝子呢？到时候您老人家该怎么办？总不能因为自己不想死就下狠手让你眼中唯一有继承资格的儿子一起给
我葬送了吧？”
记忆中从没见过炎莨露出过这么难看的脸色，他道：“你竟然反过来要挟寡人！为什么当年寡人就没看出你这么狠？”
笑意更深，我凑到他身旁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我尊贵的皇啊……由您来选择我们的命运！”
16.退 或进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话，小女子名叫莫心舒。”
宫内，蝶妃坐在高位盯着跪在下边的人儿，眼中的挑剔是刻薄的。
“几岁了？”她又开口。
“回娘娘的话，小女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其实这些蝶妃早就已经叫人详细查过了，召人过来见面开口也只是循例问问，末了，她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抬头，那是一张故意刻画成了年轻模样的脸。娇俏的人儿目光对上蝶妃的脸庞时惊艳之色自眼中闪过，一闪即逝，但是蝶
妃捕捉到了。
不同于刚才的犀利挑剔，蝶妃目光柔和了不少，嘴角也微微有了笑意。面对眼前熟知蝶妃脾性，只字未用都能拍上马屁的
琴翠，站在一旁的我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佩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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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妃要我们留下来用膳。
入席之前齐洛来到我身边对我耳语，我听着发现蝶妃盯我，我微微扬起嘴角对她笑笑，她问：“怎么？有什么事吗？”
齐洛退了开去，我对蝶妃摇头：“没事。只是忘了今天约了酌醉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蝶妃闻言没再说什么。
上席不久，黄汤下肚，我人渐醉。
被人搀扶回太子苑休息，我褪下鞋袜脱去华衣心烦地把所有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赤脚晃悠着往回走，脚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跪跌地上，坐在那叹一口气，我闭上眼睛手抚前额懒懒道：“不出来吗？”
一件衣服披落到我的肩膀上，人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抓着他的衣袖借力拉扯着站了起来，额头抵在他胸膛里闷声笑着，他
右手抚到我耳边柔声问：“你还好吧？”
“我醉了……”我手压上他的肩膀抬起头，眼眸对上，看出我的假装他扬起了嘴角。他伸手想要搂上我的腰，但是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