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上——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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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记得给我。”

“你……”管家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嫌恶地一甩袖子。

“什么呀,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是庄上的人,犯不着为了想大开眼界这种小事丢了性命。现在我最庆幸的就是自己不懂武

功,我听说噬骨草的毒功夫越高发作地越快。”

“什么?”二夫人按着自己胸口,脸色煞白地瞪大眼。

“那个……怎么说呢,你们不要怪我多嘴呀,钱财是身外之物,你们都是有钱人了,何必再为了本来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丢

了性命。不如放他离开,换取解药。”阿楚建议道,着急地盯着他们。

“不要听他们胡说,他可能跟那个人是一伙的。”何彬大声说。

“庄主,不要误会,如果我和他是一伙的,怎么会跟着你们进来。我又不懂武功,呆在这里只会添乱。而且,刚才你忘记

了吗,我在假山前面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人,要是我和他是一伙的,那时就下毒,和他一起拿着东西跑了,何必等到现

在。”阿楚赶快解释,无奈地劝道,“庄主,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你丢了心疼。可是还是命比较重要,你都吃穿不愁了

,就不要再去拼命了。他的毒这么厉害,也许还藏着什么招式没使出来。”

何彬一皱眉,“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诡计。”

他拨出长剑,向黑衣人刺去。旁人皆退开,也不敢上前帮忙。黑衣人的武功好像不高,只是躲避,并不反击,当何彬的剑

快到他胸前时,他忽然闪过转,反手朝他的手上拍了一掌,何彬的剑掉到了地上,手背上露出黑色。

“是五毒掌。”管家畏惧地说。众人吓得退得更远了。

何彬站稳脚,冷下脸,不服输地上前。是不是五毒掌他自己最清楚,刚才手背上的感觉,分明是刺痛感,他藏了针在手掌

上。针上有毒,他的手背才会发黑,这点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避开对方的掌,他运功全力朝那人胸口打去。那人目光冷

洌地看着他,紧抱着盒子的手忽地松开,随着盒子落地的声音,他也抓住了何彬的手腕。

“哇噻,五毒掌呐。”阿楚佩服地说,语气里分明带着讽意。这下子,还不上当。

第十二章:醉香

怎么又是五毒掌,众人看看何彬又看看黑衣人,显然还搞不清楚状态。阿楚笑嘻嘻地上前,冲何彬递了个笑眼,气得他想

一掌打过去,无奈双手被人紧紧困住,动不得分毫,只能拿眼瞪他。阿楚笑得更加灿烂,当着他的面,拿下了黑衣人的面

巾。

“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家木头。还有,这就是他刚才所谓的五毒掌。”阿楚从木横的指间拿下一根银针,“刚才你一定发

现了。”

“哼,那又如何,我看出他使的不是什么五毒掌,所以才继续上前想制住他。我所用的也不过是普通的掌法,根本不是什

么五毒掌。”

“庄主,我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对五毒掌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方法验出一个人有没有练过此功。只要将一种

特别的药洒在即将出掌的人手上,若是这个人炼过五毒掌,这些粉末就会化为雾气消失。白天我闲着没事,正好配出这种

药粉。这也要靠庄上齐全的药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故意在何彬面前移过,慢慢将里面的白色药粉洒在他手上

众人屏气凝神,皆盯着何彬的手背,连何彬也焦躁起来。不一会儿,他的手背上升起一团白雾,那些粉末在雾气中慢慢消

失。

“真的变成了烟,小彬会五毒掌,那么杀莫三爷的也是你了?”二夫人吃惊地问。

“那人你看不顺眼,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要杀庄主呢,他迟早会把位置传给你的。”小云痛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

敢相信地看着何彬,实在想不通杀人的怎么会是他。

“大概是他等不及了吧。”阿楚戏谑地说。

“不要胡说。莫三爷的事,你们说是我做的还有些缘由,伯父的事,你们凭什么栽到我头上。无凭无证,单单一招五毒掌

,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五毒不行,嗜骨草却可以。刚才木头说扔了嗜骨草的粉末,别人都心生畏惧,只有你没有,可见你知道嗜骨草的粉末是

什么样子。”

“小时候听伯母提过,这也不行?”

“倒没什么不行的。只是佩服庄主你记性好,隔了那么久还记得。”

“不要说了,”小云打断两人的争辩,他认真地看着何彬,眼中迷漫着雾气,“彬哥哥,我只问你一次,你不要再骗我。

他是不是你杀的?”

“我说了你就信吗?”何彬苦笑地问。

“我信。”小云点点头。

“唉,我们到底是外人呢。”阿楚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地勾住木横的肩。木横松开抓着何彬的手,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

,不知要怎么配合他。

何彬握着手腕,抬眼露出微笑,笑容中却有说不出的苦涩,“是我。”

“彬哥哥……”小云泪眼欲滴,颤着身子走到他前面,猛地出手给了他一拳,“你这个超级大混蛋!”

重重的一拳,打得何彬脸颊生疼,也让小云失了重心,摔倒在地上。他用手撑着地面,低头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我

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想逃的时候你不帮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这样,算什么兄弟。”

“我早就不把你当兄弟了,”他自嘲地笑着,“就算他不把你当成父子一般。为什么生了一场病什么都变了呢,你是烧糊

涂了,还是中了什么毒。你竟然不想走了,平时直嚷着不肯低头,几年没给过人好脸色的人原来也有软弱的一面。世安,

你的男子气概哪去了,你怎么不再撑久一些呢。”

“你觉得我撑得不够久吗,亏你还叫着我以前的名字。如果不是你,我已经逃到外面,何至于连名字都丢掉,成了众人耻

笑的对象。我知道在这个山庄里,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下贱肮脏,我叫着跟娘相同的名字,分明连娘的名声也沾污了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痛恨那个人,曾经下过毒,想跟他同归于尽。后来我病了,大夫说会传染,没人照顾只有他陪在

我身边,我快死的时候,也是他运功救我。害我生不如死的人,竟然成了我唯一对我好的人。你们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对

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愿意这样老死在云园里。我是变了,你也一样,也许我从来都没认清过你,从你不帮我的时候开

始,你对我就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要怎么帮你呢……”他黯然看着他,“我想做的事和伯父是一样的。只是他做到了,我却不能。你能逃得到哪去,我

藏不了你,倒有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你。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让你生活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以为匹夫尚不可夺志,何况是

你。我以为只有女子才会水性杨花,原来男人也会。”

“真是可笑,连爱都不敢表白不敢争取的人,竟然还敢怪这怪那的。你不是真以为这庄子本来就该归你,所有人都该敬重

你,小云应该对你死心塌地?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自己什么也不做,净想着别人要对你好,天下哪来这么多好事。”阿

楚酸了他几句,把摔在地上的小云拉了起来,“你没有做错,不过要是你早点表明心意,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

“什么意思?”

“嗜骨草这种毒,毒性虽然厉害,但是说实话,并不适合用来杀人。庄主在毒发前一定感觉到中了毒,他却隐忍不言,我

想,他大概以为是你下的毒。他对你心中有愧,才想一死相报。”

“怎么会?”小云摇了摇头,“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下了毒,想和他同归于尽。我想是他发现了。”

“不会的,那毒无色无味,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庄主发现了。”管家忽然说,“现在想来,那时小少爷生病时,庄主是跟大夫说过什么中毒之类的。小人没有多问,以

为是有人想害小少爷。后来,庄主来了一次宝库,又安排庄上各种事宜,现在想到,倒像是在安排后事。其实庄主暗暗嘱

咐过小人,等他百年后,把江下一座宅子分给小少爷,让你住到那儿去,开销用度都不用担心,好像是安排好了。”

“看来庄主对你真的很好,相比某些人来说,更像个男人。”阿楚挖苦道。

“他是惺惺作态,小云,你忘记了蒙受的屈辱吗?”

“我没有忘记,但是,已经感觉不到痛苦。我这才发现,感情的确是会改变。当娘亲过世时,我非常的伤心,现在想到胸

口还觉得隐隐作痛,可是已经跟当初不一样。和他在一起的事也是,我开始非常的排斥,就算是现在有时也觉得羞耻,心

境却不同了。可能是我接受了他的心意,每天被温柔的对待,那份温柔的情义,我忽视不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的坏会记住,别人的好也会记住。你不要总在责怪别人,好像自己一点错也没有,明明错得最离

谱的那个就是你。”阿楚不悦地皱起眉。

“我没有错。小云,我都是为了你,你明白的,对不对?”他期待地看着他,既然他能接受别人的爱慕,为什么他就不行

呢。

“抱歉,我一点也不懂。”他不懂为什么要伤害来换取爱,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何彬心灰意冷,忽然恨恨地盯着站在小云旁边的阿楚,“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来,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他抓起掉在地

上的剑,猛地朝阿楚刺去。

阿楚吓了一跳,一时忘了要躲,当然,有木横在,他是绝对安全的。当木横把他一掌打倒在地时,阿楚才回过神,尽管吓

得半死,还是不忘损上何彬几句,“又把错推给别人,我们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别忘了是你请我们来的。”

“两位……那个,现在要怎么办?”管家支支吾吾地问,庄主死了,新庄主又是凶手,庄主也没有别的后人,这个山庄要

传给谁。

“你们山庄的事,问我这个外人做什么。外面天也快亮了,我也得回去收拾一下包裹。我和几位老大夫商量好了,天亮就

下山,再不在你们庄上呆了。不过路费你们得照给,他们不好意思要,我就代他们明说了,车马费、误工费、旅途费劳累

费、还是兼差费,你至少得多给两倍。我的份,你们看着给吧,诺大一个山庄也不能太小气了。”

“是,是。”现在庄子里所有人要属木横武功最好,阿楚又会用毒,他不得不对他们客气点。

“那个谁,你们要怎么处置是你们的事,小云我就带走了,他身上还种着慢性的毒,我得慢慢治。”

“我不治。”小云沉声说,他早就想好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就跟他一起死,反正也活不长了,早点解脱也好。

“你这孩子烦不烦呀,别像个女人一样要死要活的,你看人家年轻貌美的姐姐们守了寡也没像你这样。要死也等过几年再

说,什么都没玩过就想着要死,你也太笨了。再说了,这里都连死两个了,可能马上就要有第三个,你还想死在这里,也

不怕给他们留下晦气。”阿楚一口气说完,拉着木横顾自走了,留下众人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要不要劝小云。

刚到了外面,阿楚的脸色马上垮了下来,“木头,你可扶着我点,刚才那一剑,吓得我到现在脚都软。”

那还说了这么多话,木横心疼地扶着他。外面的人都倒在地上,他们中了阿楚交给他的麻药。四周很安静,天边微微发白

,就在一片祥和之中,两人相互扶持着,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

“不行,我走不了了。木头,你带我回去。天就快亮了,我得好好补充一下睡眠。东西就归你收拾了,别忘记收钱,对了

,宝库的东西我还没有看呢……真可惜。”他顾自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疲劳的身子摇摇晃晃,最后落在木横怀里。

初春的风,带着些许花香,醉了被春色迷了眼的人。落在风中的叹息,似满足,亦似惆怅。这一路,将要如何走下去,他

是不是应该多些期待。

第十三章:无心之言

天亮了之后,从山庄驶出的两辆马车载着不属于这里的人离去。前面的车子里,坐着老大夫,阿楚等人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车轮辗过沾着露珠的小草,晶莹落地没入泥土的露水,似经不得日晒的梦。小云抱着包袱,眉间刻着迷惘,竟然这么轻

易地离开了,那个他想逃又逃不开的地方。山中道路曲折,马车不时停下来,由车上的人帮着推一把再继续前进。他上上

下下折腾了几次,心反而平静了。离开,重新开始,好好活着……非这样不可,他的目光中流露坚定。偏过头,狭小的马

车内不能忽视的两个人让他背上发寒。阿楚从宝库出来后一直睡着,上车下车时,由木横抱着,两个大男人抱着本来就奇

怪,小云是能明白那种情意的,车子出发没多久,他就看出来了。

一直快到中午,阿楚才醒过来。他眯着眼,打量了四周一眼,“我们已经出了山庄了?怪不得睡得这么不舒服,我就想床

什么时候变小了,连翻个身都不行。”

“真会抱怨,有人压得手疼脚麻也没说过一句。”小云挪愉道。

阿楚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木横腿上,大家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伸了一个懒腰,“我救过木头的命,他出点力是

应该的。我也救了你的命,你记得要还呀。”

“哪有这回事,你帮了我倒是真的。这个就是我说过的药书,我们两不相欠了。”小云从怀里拿出药书放到阿楚手上。

阿楚翻了几页,笑着把书收好,“总算没有亏本。”

“我才不会占别人便宜。这书原是我娘要传给我的,我总学不好,倒不如给用得着的人。你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不过应

该不会去用这本书做什么恶事。任你折腾,无非是为了银两,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你可真会小瞧人。”阿楚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倒也是如此。没有钱,我才懒得折腾。现在是快中午了吧,我肚子饿了

。”

“忍忍吧,再过一个时辰才能找到地方歇脚。”

“吃点干粮。”木横抓过放在一边的包袱。

阿楚摇摇头,他现在看到这个就没胃口,“不了,还是忍忍再说。木头,是你抱我上车的吧,东西也是你收拾的?没东西

落下?那盒子里装着是什么东西?”

“是。没有。盒子是空的。”

“空的?”

“有放过东西的痕迹,正正方方,还有印泥的痕迹,可能是一方印鉴。”

“可能是什么古印之类的东西,”阿楚不敢兴趣地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怎么没替我换衣服,我在地道里出了汗,

衣服粘乎乎,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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