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上——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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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出什么?”

“一切如同小云所说,除了他说的那几个人还有他,别人没有动机和机会。据说庄主是很小心的人,他娶了小云的娘亲之

后,对毒物也略知一二,如果要下毒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排除了小云,凶手就剩下那几个人。我先去掉管家,他虽然有

动机,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做,庄里能庇护他的就只有死了的庄主,如果庄主死了,他可能被新主子换下来。这次的事,围

绕着死去的两个人和宝库,如果杀了庄主是为了宝库,杀了莫三爷又是为了什么?”

“少一个对手。”

“不会,如果是为了减少对手,最后剩下来的人岂不是最可疑了。除非凶手有自信布局让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这就需要

一个替罪羊。”

“小云?”

“他和所谓他父亲的传人,是不错的对象。还有一个人,就是三夫人。她嫁到山庄,明显是为了宝库里的财物。这样一来

,就有了另一个问题,在没得到宝库的钥匙之前,为什么有人会下手。除非那人明确地知道自己能得到钥匙。从目前看,

几位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管家、何彬和小云,都有很可能。管家和小云,我们已经排除了,最有可能的只有何彬。”

他真的很讨厌那个何彬,他暗想,“如果是为了钱,管家也有可能,他大可以拿了钱财一走了之。”

“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还在这里呢,在何彬找大夫回来前,他就能离开。他留在这里,面对的是何彬还有莫三爷以及两位并

不好欺负的夫人,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还有,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财物有什么用,无儿无女,自己也花不完。”

“他的女儿?”木横想起小云说过的话,也许那个才是他杀人的理由。

“那件事……庄里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比较确切的,好像是说管家的女儿得了重病,管家却为了照顾当时病危的上上任庄

主,没有顾得了。后来,他的女儿就这么去了。去世的庄主也是看在这个情份上,才让他升为管家,犯些小错也不追究。

“他可以与人合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他不会与两位夫人合谋,他和她们的关系不好,由她们主持庄中事务后,他这个管家的日子变

得难过。听说,他还有点看不起女人,如果他要合作,一定会选何彬。他才是未来的庄主。”

“为什么不是小云?”木横酸溜溜地问。

“绝对不会是小云了。”阿楚摇摇手。

“就因为他长得俊俏。”

阿楚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别的原因呢?”他不禁追问。

“好吧,破例告诉你吧。”阿楚挑挑眉,“小云不是说过,他在三年前开始下毒。我想他下的毒是慢阎罗,无色无味,不

易被察觉,但是要好几年才会起效。他可能怕被发现,就和庄主一起服用有毒的食品。所以他也中了慢阎罗的毒。慢阎罗

虽然无色无味,当然也查得出来。半年前他得了病,庄主一定请了很好的大夫回来,他中毒的事,庄主一定知道,他当然

可以发现自己也中毒了。但是从那时起,小云没有再下毒。他们可能好好谈过了,也可能庄主做了什么让他打消了同归于

尽的念头。不管庄主有没有发现,小云不再下毒是事实,慢阎罗这种毒,如果下了一半停止,就算不会致命,对人体还是

有很大的损害。他抱着这么大的决心要同归于尽,必定不会因为钱物改变。因为对一个不会武功,又不能逃离山庄的人来

说,金钱根本毫无用处。”

“他……”木横略一思索,询问地看向阿楚。

阿楚点点头,露出无奈的神色,“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现在还觉得会是他吗?”

木横沉默地摇摇头,心下小云惋惜。

“说来,你有点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总是针对小云。”阿楚盯着他,把脸贴近他面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

“没有。”他连忙回答,望着近在眼前的唇,觉得喉咙干渴。

“那就是妒忌他长得比你好看。”阿楚缩回身子,打趣地说。

“没……”他一直不关心长相,不过,从现在开始可能会关注,因为阿楚好像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刚才我们说的这些,都只是推断。想知道是不是,只要试一下就知道。”阿楚邪气地勾起嘴角,朝木横勾了勾手指。

木横乖乖地附耳过去,他的气息略带着药香,在他伤未好时,经常闻到。那时,他只觉得安心和好闻,并没有想到其他。

也许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他回到正常的生活,又有了自己的爱人,尽管这个爱人不好对付。

夜里,木横带着阿楚潜到小云房里。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了压低的说话声,外人经过只能听到些许响动,听力好的人倒

能听到几句。

“你是说真的,庄主有两把钥匙,真的一直在你这里,假的放在别处?”阿楚不敢相信地问。

“嗯。”小云答道,“财宝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没有用。你替我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就把钥匙给你,到时候所有的财宝都

是你的。”

“真的吗?”阿楚急切地问,马上干笑几声,假意说,“其实,我也不想拿很多了。你只要意思意思给我一些就行。其他

的你要留下也好,不想留下就捐给像我这样的穷人。”

“随你高兴。”小云冷冷地说,“喏,这个就是钥匙,你收好了。明晚我带你们去宝库。”

“好,好……”阿楚连声答应。“其实凶手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小心,外面有人。”木横冲到外面,追踪迅速掠过的黑影。过了一会儿,他折回院子,低声对里面的两人说,“追丢了

。”

“木横,你真的太笨了。小云,我们还是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

“也好。”

告别后,木横和阿楚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

夜色未消,在黎明到达前,黑暗凝得更重。在暗处涌动的,是不安与彷徨,还有无止境地贪求。被蒙蔽的双眼,看不到夜

色掩盖下的危机。一个人影飞过,在夜中未留下痕迹,哪怕跟在身后影子重新画着他走过的轨迹,痕迹也没有因此变得深

一点。当前面的人停下,后面的人失去了踪迹,他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影子。心中的警觉在提醒他,冒险的冲动无法遏止

,他觉得不安,当一切快要到手却即将失去的不安。躲藏在黑暗之中,把怀里的东西放进凹处,他伸手转动物件。可能是

很久没有动过,转盘有一些紧,他初时没用力,转盘只动了一点,令他有些紧张,不禁加大了力量。“轰”地一声,挡在

眼前的巨物移动了分毫,在他的跟前露出一个地洞,在黑色的地面上不甚分明。

“原来这里有个地道呀,庄里的机关设计的真是精巧。”头顶忽然传来阿楚的声音。

那人一惊,冷冷地瞪着他,“果然是你的计谋,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你惊慌的样子让老子爽一下。”阿楚坏笑地说完,忽然清了清嗓子,“来人呢,有人偷东

西了。”

清亮的喊声很快传到庄中每一个角落,不一会儿,众人拿着火把围了过来。火光中,阿楚嘴角的笑鲜明了起来,那人脸上

的表情却更加阴暗。

第十一章:连环计

“庄主,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喊声赶过来的管家和家丁,不解地看着假山前的何彬,和站在假山上面的阿楚。刺眼的火光越聚越多,连两位夫人也

赶了过来。

“大晚上的,哪里来的小毛贼在这滋事?”二夫人不悦地抱怨,瞟了一眼前面的场景,语气变了调,“贼呢,贼在哪?”

“抱歉抱歉,是我看错了。”阿楚连声道歉,一脸不安地看着庄主,转身有些狼狈地趴在假山上,想从上面慢慢下来。等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地面,轻轻拍去手心的泥,“是我不好,大半夜的,到这里来充什么风雅,结果假山竟然动了,我心里

一慌,看到下面模模糊糊有个人影,没来得及细看,就喊出声来。不好意思呀,惊扰了各位休息。要是我知道是庄主晚上

有事出来一游,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失仪之事。以后我会竟然淡定,沉稳,少说话,望各位海涵。”

“说起来,庄主你的这身衣服,是某种流行吗?”阿楚话锋一转,皱眉上下打量何彬,“庄主呀,黑色跟你可不配呀,而

且衣服这么紧,是为了显示你的身材吗。恕在下说句不好听的,你的身材是不错,就是退短了一点。平时你穿长衫还看不

出,穿上这身就全暴露了。庄主,盲目追求流行是不对的,还是要根据自身条件来呀。”

何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眼中的怒意无法隐藏,“这是夜行服,我出来查点东西,这么穿是为了便宜行事。”

“庄主,你想知道什么吩咐小人一声就行,何必亲自犯险去查。”管家不悦地说。

“管家大人,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庄主出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自己家里还怕被偷了什么,除了一众年轻貌美的姐姐

妹妹们。”阿楚邪笑一声,抱歉地遮住嘴,“哎呀,看我这张嘴,我就是胡说。二夫人、三夫人,以及庄里的各位姐姐妹

妹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晚上意思意思关好门窗就是,庄主也不会真的每个房间都去。”

几个侍女红了脸,怯怯地看了庄主一眼,几人成团窃窃私语。管家不禁皱眉,“好了,别吵了,你们先下去,男的留下,

以防万一。”

“是。”看热闹而来的侍女连忙退下,除了两位夫人和她们的贴身丫头,院里剩下的都是男人。

“小彬,这么晚了,你要查的事到底是什么,跟你眼前的秘道有什么关系吗?”二夫人咄咄逼人地问,在意地望着地面的

入口。

庄中地道很多,就算是夫人也只知道几条逃生用的暗道。管家对庄里的地道知道的最清楚,但是这个入口他从来没见过,

“这里怎么会有入口……对了……”他一拍脑门,四下一看很快确定,“这里附近我陪老爷来过,他曾让我守在院子的入

口,好像为了一个极宝贵的物件。”

“难道这里会是宝库的入口?”二夫人眼睛一亮。

众人询问地看向何彬,何彬略一皱眉,点了点头,“是。其实伯父早就把宝库的钥匙给我。我怕引人觊觎,故而没有明说

。”

“原来是这样。”二夫人冷笑一声,“既然门都开了,庄主,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下去,一睹珍宝的风采?”

那句“庄主”更像是逼迫,何彬无法,礼貌性地笑笑,“下面我没去过,不知有没有什么机关消息,要是出了事……”

“这只能怪自己没这个福气。怎么,你不是不肯吧。”二夫人不悦地板起脸,“别忘了,山庄有很多生意还要靠我表哥帮

忙。”

“夫人言重了,我不是不肯,只怕下面有危险。要是夫人执意要去,小侄怎么感阻拦。”

“那就在前面带路吧。”

“是。”

“那个……”阿楚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打断他们,“能不能算我一个。我也想开开眼界。”

“这是我们山庄的宝物,为什么要带上你?”何彬冷冷地问。

“这个,当然是为了五毒掌了。”阿楚挑挑眉,“杀了庄主和莫三爷的人,会使毒又会五毒掌,你们不觉得带个大夫在身

边好一点吗。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暂时保命的药物还是有的。”

“就带上他吧。”二夫人开口,她也觉得冒然跟何彬下去会有危险,之前杀人的凶手说不定就是何彬。

这么想的,不止二夫人一个,三夫人和管家也开口想带上阿楚。何彬无奈同意,带着他们有庄里几位得力家丁一起入了地

道。

地道两边的石壁上装着蜡烛,家丁拿着火把走在前面,一路点灯。点亮的烛火一点点跳开,笔直地,在别人以为它会一直

持续的时候转了一个弯,拐到别处。阿楚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握着自己的双拳,前面能看到什么珍宝,真是值得期待。

走了很久,他们停在一间石室前,何彬推开门,待家丁点亮灯后,看到的是一室的书卷。财产吗,堆成山的金子和宝石,

还有闻所未闻的珍品呢,阿楚睁大眼睛四下查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些字画……”何彬展开其中一副,“如果是真品的话,件件都价值连城。”

“书圣的名帖……不是说烧毁在前朝皇宫里了吗?”

“这副画,难道是当年皇帝要用半壁江山换的那幅……”

两位夫人吃惊地拿着字画站在旁边,就连管家也翻起旁边的书册露出惊叹的表情。阿楚站在中间,跟旁边认真守卫的家丁

对看几眼,然后无聊地翻了翻白眼。虽然这些东西很值钱,但是对他来说,这和普通的书没什么差别,除非现在有人拿着

实实在在的金银说要跟他,不然,她们说得再珍贵,他都瞧不上眼。石室的布置不像是宝库,更像是一个书房,藏的这么

隐秘,竟然是这些东西,该怎么说呢……阿楚思索地抓了抓头,雅——也就是说,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他真是一点也不明

白有钱人的想法。

“轰”何彬不经意地拿了架子上的书册,没想到触动了机关,挂在旁边的画忽然移到一边,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

个紫檀木做的盒子,精致无比。哇,有点宝库的样子,阿楚期待地盯着那只盒子,其他人也把目光集中到那里。

何彬停顿在一下,硬着头皮在她们的注意下拿起盒子,刚要打开,头顶忽然闪过一个黑暗。一个蒙面人忽然出现抢走了何

彬手里的盒子。

“什么人……”众人将他围在中间,几名家丁守住门口不让他出去。

他不急不忙地退到中心,一挥手,众人忽然闻到一股腐朽的气味。“这是噬骨草的粉末。”那人尖着嗓子说。

“噬骨草?”众人大惊,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不要被他骗了,这才不是噬骨草。”何彬大声喝道,“还不上前把他拿下!”

众人迟疑了良久,管家转头问站在边上阿楚,“楚大夫,这是噬骨草吗?”

“这个……”阿楚抓抓头,“我也是在书上听说过这种药草,没有亲眼见过,更不知道它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下毒的方法。

要是它的粉末也能慢慢侵蚀骨骼,我们刚才闻到的人都有危险。那个人,我先说明,我不是庄上的人,你要是有解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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